22、心碎的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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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得到什么过激的反应，阿尔弗雷德.梦露发现对方默默地收回了手，转身靠在墙上，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低下头，任由宽大的礼帽遮住他整张清秀的脸庞。
“学长……？”他故意做出一副弱弱的语气，轻声的问着。对方却只是靠在那里一言不发，那种令人心慌的宁静比暴风雨更令人害怕。
“算了，”他终于苦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用拐杖丝毫不绅士的戳了戳对方‘丰满’的胸脯。“就当是练习好了。怎么样啊透明君？我刚刚表现的如何？……咦？还挺软的……”
阿尔觉得自己特别想骂街。不对我现在是马修.威廉姆斯那个一般情况下大气不敢出的小子怎么能破口开骂呢我擦早知道老子就冒充罗维诺.瓦尔加斯了。
“……还好吧。学长，你要去告白吗？”
他就眼睁睁看着对方越来越起劲的戳着他被弗朗西斯固定在胸前的两块汗八嘎，一面想着要不要在他捅坏之前掏出来吃了……反正这么山寨的化妆舞会没有人会在意梦露是不是大波吧唔要么我先吃一个好了……
“告白？”他歪歪头，“嘛谁知道呢反正现在老子干什么都晚了吧伊万.布拉金斯基那个混蛋什么都准备好了我还能怎样难道要偷偷把他的求婚戒指融了吗哎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果你把戒指融了，他会融了你的，绝对会融了你的。
阿尔望着那个语气一步步接近绝望的人也只好再次无奈的通俗的安慰道。
“……学长，天涯何处无芳草。多看看周围的妹子们吧（当然如果你想看美少年也可以）你会发现世界还是如此美好，何必非在一棵树上上吊。”
说话的瞬间路过了一个坐在轮椅上极力萎缩着假装睡觉的霍金.任勇洙和面无表情推着轮椅的啃着苹果顶着假发的牛顿.王港；以及上方飘着绿色诡异气体的面目狰狞的通过黑线来达到黑脸效果的马丁.路德.金.娜塔莎。
——好吧他承认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美好。
卓别林依然嘀咕着融戒指的计划，叹了口气。
“对了，是说伊万呢？”HERO是不是还要接着防范被那混蛋掀裙子阿喂！
“那马克思被我用伏特加灌醉了正屋里关着呢。”
“……”
弗朗西斯戴着一顶中世纪的贵妇礼帽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小口的品着红酒，他将双腿优雅地撇在一边，另一只手持着黑色马克笔在膝上的白纸本上涂涂画画着，企图以自己的格格不入抵过所有舞会不必要的搭讪。
——他现在没心情，他现在忙着呢，他现在不希望别人打扰。
可偏有人不知好歹的夺过了他的马克笔，他不满的抬起头，昏黄的灯光下他透过黑纱看到对方有一双不苟言笑的蓝眼。
真是讨厌的角色啊。他逼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回应道。
“是小路德啊，哥哥我还以为你们全都陪在王小明那里呢。”
“有本田菊就够了。”他勾起嘴角，突然向弗朗伸出了带着白手套的右手。弗朗西斯发愣于对方的动作，任由其将他拉入舞池，直到音乐响起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却只能踩着舞点竭力平静下自己的心情，缓缓地用着他一向擅长的随意语气问道。
“怎么？把王S单独留在本田那里？你们想让本田做最佳代表吗？”
“我们可不像你们，那么喜欢通过小伎俩来走轻松的渠道。”
路德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给对方带来的恐慌，他轻松地带着他随着音乐转着圈。
“哦？别告诉我他真只为了组建什么英法帝国去找的王小明，那种模拟人生一样的无聊戏码玩够了吧。阿尔和伊万也就算了，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真的心狠手辣想要一步步往上爬，没想到……”他戏谑地望着他，调笑的语气并不轻松的表现着他的紧张。
对方却只是沉默，那种沉默让弗朗的心越来越寒，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再次发问“你……最近见到基尔了吗……”
如果见到了，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
路德维希突然扣紧了弗朗的腰肢伴着音乐疯狂的转起圈，他大大的裙摆优雅的飘出了旋转的圆圈。弗朗西斯觉得他们正以疯狂的速度转着，那种力度让他眩晕，他不得不定下心神认真注视对面的人来揣摩他的真正所图。
他看到路德维希在笑。他就用那低沉的声音轻轻地肯定地说道。
“王小明根本就不是S。”
“别骗人了。”
“嘿，你看到那姑娘了吗？”卓别林突然来了精神，他戳着玛丽莲梦露仅剩的一个汉堡胸抬起手指向舞池。
那是个有着金色长发的身材高挺的贵小姐，正轻盈的点着舞步，高大礼帽下仅露出的一双红唇引人遐想。卓别林先生看起来陶醉极了，他继续大力的戳着某人的汉堡，“她真‘正’！她是谁？我记得MUN这儿没姑娘啊，还是说她就是伊万那家伙的妹妹？哦小马修那是希望啊是我们这群男人的希望之光……”
她的一眸一笑都那么勾人心魄，她湖蓝色的舞裙飞舞着却因裙摆太大而糟糕的没有露出美人的玉腿，这让流浪汉绅士啧啧嘴以示不满。阿尔只朝那里望了一眼，就觉得自己黑了一片。
“亲爱的，我看到了爱情！”
流浪汉一脸感动，简直要冲上去拜倒在他认定的女神裙下。
阿尔弗雷德望着在舞中显得越来越被动的弗朗西斯.戴戎，十分苍凉地拍了拍卓别林.柯克兰的肩膀。
“亲爱的，我看到了你没救的未来！”
路德维希禁锢着舞伴的动作，成功的看到了他在一瞬间露出的惊慌，弗朗西斯甚至来不及撤回之前挂在脸上的笑容，就那样略带僵硬的低声说道。
“路德维希，你可不可以不总是这样咄咄逼人！”
路德回给他一个玩味的笑容。“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他的目光流连于对方金色的长发，缓缓往下谈到。“假作存在感都很弱，做一个乖顺的倾听者，这个职业一点都不适合你啊，弗朗西斯……哦不，这次MUN的朝鲜代表，S。”
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微笑着站在那里，维持着自己的优雅与骄傲，哪怕一言不发，都永远可以成为别人眼里的焦点。
弗朗又笑了——这次显得更加绰绰有余。他发觉自己已经被路德一步步拉离人群，内心却越发冷静下来。“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王小明其实是王港的哥哥，刚来英.国的留学生，他不可能是校长派来的奸细。”
“本田菊告诉你的？”
“对，”他耸耸肩，闭起眼显得几分无奈，“那家伙似乎终于呼吸完新鲜空气不再大脑短路了……虽然今天的本田.成吉思汗依然看起来很诡异不过他还是搞清楚现实了，那就是尽管他可以拉着王耀尽情的组建英法帝国，却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真正的好处。”
弗朗西斯隐约间似乎透过路德看到了王小明那总是温婉如玉，深不见底的微笑，不由叹了口气。“我不是故意的。他的真名是王耀是吗？或许哥哥我几天后该向他道歉。”
“对。他似乎想看看王港还能不能认出他这个哥哥，之前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本田其实‘小明’在中文里和‘耀’没啥本质区别（阿鲁）。”
“那……”他显然并不感兴趣其中的纷争，扯起裙子任由路德维希领着他走过一楼长而黑的走廊。“你又怎么知道会是我呢？”
黑漆漆的走廊里唯有一束透过窗帘缝隙的月光给他们引路，路德在月下的脸似乎微微红了一下，为掩饰他低下头更加快了步伐。
“哥哥说过……你一直很喜欢MUN。”
“而且，是MUN高手。”
“……是嘛。”听到这话，弗朗西斯略带感伤的轻叹。
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模联，从开始就不过是陪着基尔和东尼两个兴致勃勃的人一起瞎闹，不过那两个人闯了大祸却总是让他来收拾摊子，到最后敌我两方通过的文件都是他一个人主刀。
“这是哪里？”反过神来他已经被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化学实验室，路德似乎从一开始就没准备开灯，只是大步跨到窗边拉开白色的窗帘，使整个房间有了一丝光亮，一支支在桌上散落的大小不一的试管反射出宽窄不一形色各异的明月。
冰冷的玻璃中承装着冰冷的液体，弗朗望着四周不知所措。突然感到有人从身后抱住自己，右手攀上他的身体，从他的腰际一直滑到锁骨，透着胸前褶皱浅薄的布料一点点摸索着，终于找到了胸前的一处凸起。路德维希靠在他背后轻缓出一口热气，弗朗西斯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越发冰凉。
“哎，那姑娘哪里去了？”刚刚整好自己全套衣服使卓别林这个流浪汉不怎么像落魄的流浪汉的柯克兰先生发出了一声尖叫。“老子的美人啊啊啊老子的梦啊啊啊！！”
梦露依然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倚在墙边，“HERO我对你无话可说了。”
“HERO？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个自称了？”
他连忙慌忙的解释道。“……自称？H……ERO？学长你听错了吧……”
“等一下！”对方却黑下脸，一把扯开他本就散的差不多的扣子，很快发现了他左胸处被绷带固定着的一个印着HERO的包装着的汉堡。“这……不会就是那个海盗帮的现任象征物吧。啊恩？威廉姆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没来得及在内心惨叫。
“阿尔肥雷的.腐.穷死！！！”
“原来真的在这里，”身后那个愈发危险地少年笑了，“费里西没骗我。”
他肆无忌惮的将右手伸进他的衣领，顺着那个银色的链子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这个不能给你。”沉默半晌的金发人突然伸出手挡住了对方愈发带有侵略性的动作，弗朗西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服饰使他处于了无法估量的弱势。
他微微转起头，使自己蓝色的带着冰冷笑意的双眼能清楚的呈现在路德眼前，“这是基尔送给的，你没权利拿走。我说过了。”
路德只是淡淡地望着他，右手突然发狠撕扯着那纤小的银质项链。
他笑了，轻瞥向对方微微鼓出的左胸。“哥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化妆舞会也需要带枪。”
在说话的同时，他感到自己腰侧一冷，路德维希笑着把持住自己美丽的猎物。
“我扮的是詹姆斯.邦德。”他微微摆直了枪（和谐）口。
“小孩子不该玩枪。”他皱眉，努力适应着那份坚硬。
“哦？”
卓别林的左手直抵住梦露右边头部的墙壁，话音越来越狠。“也就是说，你和弗朗西斯换了角色？”
“……是。”
“也就是说，你成了玛丽莲梦露？而刚刚那个贵族小姐……其实是弗朗西斯？”
“……是。”阿尔认真的考虑了下撕开裙子裸奔着和他打的胜算几率。
“我擦啊！那她现在哪去了？？？”
“我哪知道。”
“……等一下……”流浪汉绅士突然反应到一个不能再糟糕的事实，这使他的声音都带了几丝颤抖。“你……注没注意到……刚刚他的舞伴……好像……是个金发背头的男人。”
“路德维希？”阿尔皱起眉头。他多多少少了解点他们之间的过节。
亚瑟再次警惕的转过身环绕全场，依然没有看到那抹令自己着迷的湖蓝色，他心一沉，干脆不再寻找，直接向阿尔弗雷德伸出手。
“手机给我……快，老子的诺基亚被伊万那小子摔坏了你先借我……快点！！”他终于失去耐性，近乎咆哮道。
“干嘛……”处于和对方硝烟四起的现海盗帮帮主却不愿屈服，亚瑟.柯克兰发狂地喊着。
“给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打电话啊，要死人了我就不信他还TM不管！！有他这样当前男友的吗，就那么放任自己的弟弟？？！！”
他和他的几次交锋都给了亚瑟一种极度不详的预感，他不禁回忆着那之前他们的舞蹈，弗朗西斯的渐渐被动和路德维希的渗出的危险；面对他时瞬间的退让离去；甚至最初开学的那一次，弗朗西斯苍白的脸庞，不断颤抖着的跪倒在地的身子。
他怕他，他恨他。
……还有，那天晚上，弗朗西斯格外悲伤的眼神。
他爱的弗朗西斯在那晚说他和家里决裂了，他爱的弗朗西斯在那晚说他他不再怕别人的背叛报复，他爱的弗朗西斯在那晚尖酸刻薄到令人心寒。
阿尔弗雷德简直莫名了，他放下因敌对而透露出的不耐烦，认真的望向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基尔伯特早就死了。学长，你不知道吗？”
他爱的弗朗西斯在那天平静地告诉他，“基尔不要他了。”
他说，就这样。
仅此而已。
亚瑟.柯克兰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炸开了般。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心碎的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