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爱我》金指

9、选择

　　这是我第二次坐在她的车里，从昨晚到今天，不过几个钟头的时间。又被她拉去吃饭，我只祈求她吃完饭快点放过我，不要再这么折腾我了。我是经不起折腾，我怕折腾熟了，她就该被我折腾了。有种人像我，保持不熟比较好。

　　跟美女吃饭很享受啊，可是跟杜梅吃饭就受罪了。你想一娇滴滴的大美女放在你眼前，你眼看心勿动，是件多憋屈的事啊。

　　韩式餐馆。

　　红酒，美女，大酱汤。

　　杜梅发言，略有感慨：“你就不想固定一下，找个人好好谈个恋爱么？”

　　话题绕到这儿，我只好打起八分精神回答她：“生活里又不是只有爱情这件事。”

　　杜梅瞪我：“我看你是还没玩够！”

　　我玩着手里的餐具：“你说我还没玩够我就还没玩够咯。”

　　“你——”杜梅气结，我撇嘴做出不解的样子。

　　最后我妥协说：“诶，你这又何必，对我就不要报什么幻想，最好离我远远地。对你安全。”

　　她扶下心口：“你管我安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我伸出手掌朝她：“那你说。”

　　“高中的时候，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个问题啊，好吧，看在大家都是成年人的份上，说谎也没多大意思，我说：“喜欢过。”

　　她不明白：“那为什么当时你选的是宋小乐？我和她是同时喜欢你的呀！”

　　提这事儿我有点躁，真的。性子嫰青的时候做的一些糊涂事，后来再被人提起，我感觉……特躁。我一笑，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知道她喜欢我是一回事，当她面听她说又是另外一回事，感觉心里有点高兴，有点得意，虽然面上还很躁。
　　我也爱端着：“因为我恶劣，同时喜欢你们呗。”

　　我当时对宋小乐只有好感，她运动玩得很溜，我又是体育课代表，经常混在一起，说是情侣关系，又没有很强烈的心跳，就是淡淡的很舒服嘛。谈恋爱有很多方面的原因，青春期荷尔蒙躁动及打发无聊时光的念头占一，还有一个，我怕我再不跟宋小乐谈恋爱就要忍不住跟杜梅谈了。

　　我怎么能为了避免跟杜梅谈就跟别人谈？那我嫩青的时候有现在这心理吗？好些年纪大的懂的道理，在荷尔蒙蓬勃时期一个两个都不见冒头。好些年纪大的也爱讲道理，就单拎年轻的事迹来讲干货好了，一个两个还不是不地道。年轻允许犯错，但年轻不提倡犯错哈。

　　她皱起眉头:“同时喜欢？”随即更不解道:“那为什么你选了她？”

　　“那还能有为什么，更喜欢她呗。”我顺手拈来的胡说八道。

　　杜梅脸上呈现出真切的失望：“既然这么喜欢，后来你们为什么分了手？”

　　我用铁勺击着桌面玩：“你昨天问我转学的原因，其实我觉得你心里都清楚。无论是在一起，还是分开，我和宋小乐的事始终没有几个人真端清楚了。你既然洞察出来了，你应该知道我那时转学是因为她，因为我妈发现了我们的交往啊。至于分手，你真没必要问，谁现在还和初恋在一起。也不是，应该有人。就我不是那种人，我一点都不坚定。找对象这事我劝你别看个人看家庭，有些东西是家庭遗传的。譬如我吧，我就遗传了我爸的不好。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爸挺花心。”

　　杜梅一直低着头沉默，也许她在思考，也许她已经在打退堂鼓了。半响，我都以为她快放弃的时候。她抬起头，对着我笑，那笑容并不十分明媚，甚至是很勉强，但却能冷不丁地摄了我的魂，她坚定地说：“我还是想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