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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织州•瘟疫•王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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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说的不错,风无涯离开了李家村。他很喜欢那个村子,那个村子的村民也很喜欢他,尽管村里人老张罗着要给他娶媳妇,闹得那些姑娘们老冲着他笑,害的他躲的厉害。
夜里他和村长谈到深夜,早晨辞别依依不舍的村民。他还是把一百两银子留到村长的家里,他甚至能想到村长发现后骂他兔崽子的情形。但是他相信村长一定会善加利用那些钱为村子做些事情。
织州,西览西部最繁华的城市。渭江就流经此地,在此地有西览国第二大码头。从这个码头可将西部的货物运往西览中部、东焦、南凌、澹台等国。风无涯正是想通过此地,坐船到江南。
在风无涯游览江边时,发生了一件事,他在江边救了一个蒙着面的男子,那男子为了答谢他,给了他一把匕首,风无涯想正好可以挖草药,就没拒绝收下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机会看到那个人的真面目,但是他能肯定那定是一个像谪仙一样的年轻人。
风无涯一进城就感到了异常,这个时候城门应该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才对,但是现在冷冷清清不说,守城的还多看他几眼,人家还诧异的跟什么似的。
进的城来,尽管一切都井然有序,但风无涯还是感到了紧张。远远地他看到,有几个白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人把一个人从家中拉出来,推上一辆马车,他的家人虽然哀泣却不敢上前。
风无涯问一旁正在看热闹的店小二:
“小二哥,这时怎么回事啊?”
“发烧了。”显然这位小二哥的注意力还没过来。
“发烧就抓人?!”
小儿这才转头打量一下风无涯,
“你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
“怪不得!你不该来呀。织州城正闹瘟疫呢。前几天死了好几个了,全是高烧不止,口吐白沫,不几天就一命呜呼了。大夫说那是瘟疫,王爷当即下令,凡是有以上情形之一者,立即上报,送到隔离区。若有隐瞒不报者,处以重罚。”
风无涯听到瘟疫也是一惊,古往今来多少人死于瘟疫,可谓洪水猛兽一般。这王爷也是个能干的主,在瘟疫发生之初,立即隔离,将事态的严重减小到最低。
“那隔离区在哪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小儿吃惊地望着风无涯,一副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风无涯指指自己的神医帆,上面两个大字“神医”。
“你这小哥!这织州城里的大夫都请过遍了,都没有办法。就你,还是算了吧。快走吧,王爷正准备从京城请名医呢。”
“救人如救火啊!”
“随你随你。跟着那辆马车,城北五十里。哎,你别跑呀。这小哥,你要当心呢!”小二在后面喊。
“谢了,小二哥!”风无涯边跑边挥手。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唉,就是可惜这么小的孩子了。”
……
后面的人议论纷纷。
城北五十里,有一处现搭的院落。院子外有士兵严密把守。门口只有进去的人,没有出来的。
“麻烦大哥通禀一声,我能够治这热症。”风无涯向守门之人一抱拳。
此时的风无涯从来没觉得他说话多么狂傲,他只是把心中想的说出来而已。幸好这位王爷治下严明,没有为难风无涯这个小儿。
“你等一下!”看门的士兵看了一眼风无涯,向里面喊了几声号子。
风无涯出口后也发觉自己说话有些不妥,见士兵没为难,暗舒一口气的同时也感慨这王爷好手段,怪不得是西览第一大将。
不一会,从里面出来一个中年文人,面上有一股掩饰不去的疲劳和忧虑。他打量一下风无涯,并没说什么,就把他带到一间房中,房里有几位同样面带倦色和忧愁的大夫。
倒不是此官多礼贤下士,而是风无涯天生有一股气度,让人一见不敢轻视,当然他自己不知道,一直认为天下都是好人。
风无涯和大家详细讨论一下病情,虽然都有些鄙视他,但都累得不轻,因此鄙视的也不明显。风无涯还是明了了病情,又查看了病人,果然和师父记载的一样,师父当年也遇到过这样的瘟疫,当时应该费了不少劲,倒让徒儿捡了便宜。
话不多说,风无涯立即开了方子,煎好后给病人灌下。
瘟疫迅速被止住了,在发生之初……
“就是他,王爷。”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迈进了屋里。
此刻风无涯正吧嗒着嘴,他梦见自己争持烧鸡呢,肉就在口边等着吃了,猛的被人推醒,到口的鸡肉飞了。风无涯还没睡醒,眼神迷茫,呆呆愣着,嘴角还挂着口水。
“王爷看你来了,还不行礼!”那官员有狠狠推了风无涯一把,
风无涯猛一惊醒,刚想起来,谁知腿睡麻了。这一起又起猛了,直接扑通摔到地上。心中暗恼:谁稀罕王爷来看了。
“罢了,待会王府吧。”元极说罢转身走了。
什么?我不去王府。风无涯刚想理论,人家走远了。
“这小子平时看着挺精明的,这会儿一见王爷竟变傻了。”
你才变傻了呢,风无涯忿忿地爬起来。
元极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沾了泥土的头发显不出原色,脸上东一道西一道成了大花脸,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还能见人,此刻正滴溜溜转着观察大厅的布置,身上宽松的衣服早就失了原色。
元极皱了一下眉,
“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人?怎会治这瘟疫?”
黑白分明的眸子听到话立刻定在元极身上,元极莫名的恍惚了一下,眉皱的更深了,
“回王爷,我叫风无涯。师父的名字不能说,治瘟疫的方子是师父的,我只是拿来用。”
简问,简答。
元极盯着风无涯看了一会,收回目光,
“带他下去,收拾干净再回话。”
管家瞪了风无涯一眼,不知体统的小子,穿成这样找抽。
“王爷,您不赏我吗?我可是治好了瘟疫的,王爷,王爷。”说着,风无涯就用伸出脏兮兮的爪子去抓元极的袖子,被元极一瞪赶紧缩回来。
管家急忙走过来,拦住风无涯,叱道:“大胆,荒野山民无礼!”
如此无礼,还不快快给点银子撵了我。风无涯不满地想着。
管家风风火火地跑来,刚想喊风无涯,一抬头竟说不出话来。
风无涯此时刚好洗完澡出来,湿发还未挽起,披在肩头,一双眼睛若春水般莹润,苍白的脸色在热水的熏蒸下显出粉红,红唇琼鼻,竟是分外娇艳,再加上一身宽松的月白长袍,尽衬得他若仙子一般。
风无涯正不满着白色的袍子呢,这么白多容易脏啊。偶一抬头正看见管家直愣愣地看着他。心中一惊,立刻狗腿一样的跑到管家面前:
“管家,是来赏我的吗?”
管家立刻恢复了常态,这人一说话就掉了价,
“对了,快!王爷让你去给二爷治病,二爷的病又犯了,快!边走边说。”
这位二爷是元极的二弟,与风无涯相似,从小体弱多病,有时还会昏厥。这一次又昏过去了,元极情急之下派让你来找风无涯。
风无涯一进屋,眼睛就如雷达一般扫到床上,发现目标,立刻行动。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一把把这位二爷的上衣撕开,撩衣、取针、插针,一气呵成。位了方便,现在针套绑在腕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把一旁看的人惊呆了,特别是那撕衣的动作。
床上的人缓缓醒转,风无涯取出针退在一旁。元极急忙上前:
“二弟,可好些?”
“大哥,”元志虚弱地回答,
“你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这次是哪位神医啊?”
元极立即喊道:
“风无涯!”
风无涯在拔针时方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撕开人家王爷他弟的衣服,这会正躲在人后懊恼不已呢。
听到元极叫道,他整了整脸色,谄媚地走过去:
“王爷,小的在。”
元极一看他,也不由一怔,旋即恢复脸色:
“二弟的病你可能治?”
“这……”风无涯思索了一下,“公子久病其身,除根不易,除非奇遇,但恢复七成还是有把握的。”七成其实已和正常人一样。
“既如此,你便留下,好生位二弟看病,本王必有重赏。”元极看着风无涯说,其实看到风无涯只好瘟疫,他本就这么想的。
“啊?噢!什么?!”一说到重赏,风无涯立即两眼放光,重重点头:“重赏!?好的,好的,风无涯一定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