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云端之下（修文）》林间曦

8、第七章

　　弥漫于硝烟下的世界，混沌着泪水与辛酸。一场战火的终结下，是谁抢尽了此刻的风华。流尽是谁的泪水，笑尽得是谁的风华，来自大洋边的岛国，弥漫着世间纷纷扰扰的，路旁流离失所的儿童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偶尔抬头瞟向路中间的人们，瞳孔里尽是恐惧，一个个人脸上的是扶不去的哀伤，与残垣相呼应着。路上，我看着千鹤询问着父亲的消息。我想，此时此刻，人们关心的是战争何时结束，禁门之变的结束。上头也承认了新选组的业绩。

　　自从进了新选组，脑海里出现的尽是那日的情形，心中不免有些苦涩，对于我们这些有着不死之身的人，是无法真正了解到恐惧的。

　　“丫头，怎么又在神游啊，好像很感伤嘛。”

　　“额？”一张放大的脸，惊得扔掉手中个东西，“吓死我了。”

　　“呐，原来小柒这么胆小啊。”碧眸一亮。

　　“我在想，要不我也加入新选组得了。”我蹭上脸，往他那里贴，“反正我好闲的来说。”我盯着他，眼眸中透着诚恳，真诚地盯着他，微风拂过，发丝飞舞着，痒得我直挠。

　　“不行。”他黑着脸，眼里一晃而过的笑意，“丫头，真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神色，总觉得毛孔扩大，背上似乎刮过冷风一样。

　　“算了我也随口说说，我去扫地。”快逃，按照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仓皇而逃，总司看着我的身影，笑了笑，小丫头，你还嫩着的神情。

　　“阿一，你看了很久。”双手放在脑后，一边的嘴角勾起，斋藤走了出来，一副镇定的神色，叫什么，不卑不亢，多适合阿一。

　　“总司，别玩太过分了。”擦身而过。

　　“阿一，你还真是严肃啊。”总司顿了顿，得瑟地像发现新大陆，“阿一，不会是......”斋藤没让总司说下去，倒是自个儿走了。

　　“小柒——”我抬起头，虽然我心里藏着很多东西，可是，表面上，我还是个正人女子，听五哥说，我就是一小骗子，骗骗不认识的一定行，连我们都会被你的外表所欺骗。我当时呵呵干笑着，拉着五哥的手，撅着嘴，说着，怎么会啊，我怎么会骗你们呢。我自个儿却抿着嘴笑了起来，“小柒，是想到什么什么好笑的事么？”

　　我点了点头，“恩——对了，千鹤还没洗完么？”

　　她笑着看着我：“小柒，你还真是会感染别人，恩，好了，有什么事么？”

　　我从袖口拿出发绳，“给，给你的。”我眯起眼，“还喜欢么，我不知道，小千鹤喜欢什么。”

　　她取下原来的绳，顺手捋了捋头发，将新的发绳系了上去，“谢谢，小柒。我很喜欢。”说着，挽起我的手，拉着我去吃饭。

　　据说，伊东先生要加入新选组，而藤堂早已去了江户，募集队士。

　　“山南先生呢？”千鹤放下茶杯，朝四周看了看，疑惑地端着茶杯。

　　“去调查什么东西了。”冲田停了下来，神色慵懒的说着。

　　“终于扫完了。”我拉开门，伸了伸懒腰，“那个，茶就给我喝好了，渴死我了。”我拿过茶杯，一口喝下。真舒服，每天干体力活，要是我是男人，还还不知道要干什么呢。不就是洗衣服经常洗破，不用做了，不就是洗碗洗碎了，不用做了，就扫地，擦木板......我心里泪流满面，苦不堪言。

　　“好咸。”斋藤夹着菜叶，面瘫男果然面瘫。

　　“哇，这真猛。”原田一声感叹，“这是总司做的吧。”

　　咦，我夹起菜，“噗——”我拿起茶杯，往嘴里倒，“呀，没水了。”我跑到门口，拿勺子往嘴里猛送水，漱口。斋藤他们相继而出。

　　山南，最近诡异的紧。看样子，冲田似乎知道些什么。

　　这年秋，伊东先生加入了新选组。长得流里流气的，妖媚得紧。我斜看了一眼，心里着实不舒服，我懒懒地我在角落。总司，不时地看向我，我瞪着他，他倒是乐呵呵，盯着我。

　　那晚，我跟着冲田，穿过廊道，看他进了一屋子。屋里传来。“山南先生，还没睡么？”那是冲田的声音，“真是热心，弄垮了身体可划不来。”

　　“无需担心，身体早垮了。你先看这个，改良后的变若水。”我用隐术，将自己尽量贴在门面上，变若水，什么东西。

　　“按理论来说，这个应该抑制副作用。”

　　“你要尝试么？若你有自信，我不会阻止你的。”

　　“我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若是失败的话，我会砍了你的。”我好奇到底是何种神奇的药，竟然让他们如此热衷，并且会赌上自己的性命，等他们都离开的时候，我潜进这个实验室，这个红瓶子的药水，难道就是变若水。副作用？这是什么意思，失败的话，砍了他？我翻找着，这堆纸。我看了看。那么，那晚出现的怪物是叫罗刹。是失败品。他们，妄想要人类变成鬼族。这......那么失踪的纲道便于此事有关，那他为什么要失踪？

　　十月，伊东正式来到新选组驻扎下来。近藤局长亲自去接见。山南越来越冷淡，我想他是不是真要喝下那个变若水。我坐在湖边，拿着石头往水里扔，眼神飘到远处。

　　那日晚上，近藤局长他们与伊东一起吃饭。“呐，你在这里。”冲田看到我，我看着大门外，“想出去吃拉面。”

　　“耶，被你发现了。”我没有抬头，他呼出的气息，弄得我头皮发麻，我告诉自己镇定，“怎么办？”我退了一步，抬起头，他正俯瞰着我，“我很想出去......”还没说完，他拉起我的手，从小门，偷偷的出去。

　　“哇，原来晚上也这么热闹啊。”我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好几个人擦过我臂膀，女人们一个个身着艳丽的和服，哇——这是什么，“真香。”走到一家丸子摊。

　　他摸了摸我的头，“那，给你。早点回去吧，晚了，土方副长会生气。”他佯装了土方的怒容。

　　我瑟缩了一下，咯咯地笑起来，“还真是很像，好，走吧。”我牵过他的手，“咦，怎么不走了。”

　　他挠了挠头，碧眸微眯起来：“呐，走了。”

　　我们一路狂奔，穿梭在灯火辉煌的街上，留下一路的残影。“哈哈哈——跑，跑死，我了。”我喘着气，半哈着身，“哇，我的丸子，不见了呢？”我懊恼地看了看他。

　　“没事，下次再买不就好了。”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呀——”我拿掉他的手，“不要摸了，你看头发乱了。再说，我又不是狗。”

　　“为什么会像你这样的人在这里？”他阴森口气，慢慢走近千鹤，“似乎你不是队士。”冲田和我转过头，看到了伊东咄咄逼人的那一幕，冲田一刀将花砍在刀上，献给了伊东。扭转了情形。
　　“额——好刀法。”我嘿嘿笑了声，在他耳根旁，“英雄救美，这招真好。下次我也试试。”

　　“噢，你确定要英雄救美，你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总司扯了扯嘴角，牵起我的手，紧紧地握了握，“懂不？”我稀里糊涂地点了点头，映在他碧眸里我呆愣愣的样子。

　　“谢谢，冲田先生。”千鹤走上前，看着总司，脸上一片绯红，还真是个害羞的姑娘。“呐，不用。”转过头，看着我，“不早了，快去休息。”

　　我告诉千鹤，离伊东先生远点，千鹤点了点头，突地凑近我，在我耳边：“小柒，你是不是在跟冲田先生？”女孩子家不好说，只能红着脸，转移话题，“那个，小柒，你晚上出去了啊。”我扯了扯嘴角，默认了。

　　阿司，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陷进的织网内，我想会狠狠地挣扎，这样你是不是会很快到我身边，可是，那时的自己，初出茅庐，怎会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