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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太师府失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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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看着向自己跪下的纪氏,还是伸手将她扶了起来,但说的话却依旧没有半分退让:“曾夫人,容展某这样称呼你。”他认真而诚肯地看着纪氏“无论你做了什么,筝筝始终是你的孩子,不管你爱他或是不爱他,他也都是你的责任,你没有资格将他送给别人。”
纪氏低着头,神情悲切,她喃喃道:“我相信展大人会待筝筝好的,不是我不要他,而是,而是……他以后会知道的,会知道他的亲爹是怎么死的。”
展昭敛起真诚露出了冷笑,但是那冷笑却一瞬及逝,他的声音没有起浮:“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那时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想过筝筝吗?如今又害怕他知道,然后就抛弃他?你想没想过你这样做对不对?”展昭说完也不想再与她说什么,只是道:“我不会去对筝筝提起你,你应该自己去找他。”说完便走了。
真的要面对他,她的孩子?纪氏低着头站在原地,我该吗?我做错了吗?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啊!!!阿忠,阿忠,阿忠,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我错了,是的,我们都错了,那就让我赎下一点那怕是一点的罪吧,我们都欠筝筝的,我们都欠他的。去把他带回自己身边,阿忠,我会把他养大,然后告诉他一切。纪氏抬起头看向那一片晴天,然后我再来向你请罪,向爹请罪。那蓝天那么广,那白云那么自由,让她的心也不由坚强了些……
开封府旁门。
筝筝笑地很甜,他的娘终于找到他了。那抑起的小脸第一次泛起了红潮,他快乐地仿佛一只刚刚丰翼的小鸟,他跳着小步在他娘身边转着,他拉着娘亲的手,用稚气而懵懂的声音问:“娘,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娘,娘,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娘,娘,爹爹为什么不来找筝筝?”
“娘,娘,我见过神仙哥哥哦,他和筝筝一样可爱,他和筝筝一样高,他会变大萝卜。”
“娘,娘,筝筝还认识了新朋友,可是他们最后都被他们爹娘接走了,只剩下筝筝,只剩下筝筝一个人,筝筝以为娘找不到筝筝了,筝筝好害怕,娘,娘,你抱筝筝,抱抱~~~”
纪氏微笑着听着孩子的童言,然后应他要求的抱起他,她说:“筝筝,我们现在就回家,只是那个家……没有爹爹……因为……爹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太远要等筝筝长大了才能去,所以现在只有筝筝和娘,好吗?”
筝筝抹了抹娘亲脸上如雨的泪,乖乖地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他转头对一旁的展昭道:“展叔叔,筝筝走了。”
展昭点头:“听娘的话。”
待纪氏抱着筝筝转身离去展昭才转身又进了开封府。
江宁酒坊。
“你小子又去哪儿?”
白玉堂笑笑地向江宁婆婆挥着手,用手指比出一个节的长度:“一点点小事,最多两天时间。”
江宁婆婆还想说什么,白玉堂却已上马远去了。
“这展昭才刚走一天,锦堂前脚才亲自运盐去边关,这小子就闲不住了,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儿?”江宁婆婆嘀咕着回身进了酒坊里。
徐庆见江宁婆婆:“干娘,放心,我们几个在呢。”
江宁婆婆看徐庆愣笑,不由也笑了。
白玉堂有什么事儿?秋后算帐去呗,他堂堂锦毛鼠可不是被欺负了就算了的人。那庞太师三番两次拿他不说,这次盐运还差点害了大哥。展昭在时白玉堂当然不会当他面说什么,那猫八成是不许的,所以他故意等展昭走了一天后大哥也去了边关的时间好好去修理那庞那贼一顿。
展昭送走筝筝正准备回房却想到没什么事儿,便折身又出了开封府。此时天色已暗,月色如勾。京都的夜是热闹的,汴河里的船只,路边的杂耍,酒楼楚馆,人声车声马声锣鼓声相互交错共鸣在这十里长街。
不知不觉来到了京都第一酒楼——云信楼。展昭抬头看了看那三个正笔黑漆的字,停了停,抬步走了进去。
“客官,里面请,您几位?”
展昭抬头看了看楼上,指了栏边的一个偏僻的位置:“我坐那,随便几个小菜就好。”抬步拾阶而上,刚走了一步又停了,他转回头叫住小二:“再上坛女儿红。”
小二欢快的应声去了,展昭这才继续向楼上那个位置而去。
栏边能看见街景,他记得那人是喜欢坐这儿的。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呢?展昭是没法理解的,在他看来从这一眼望去也不过是坊间房舍人来车往的重复。展昭略一低头,到是这栏边的几色兰花精致的狠,清清雅雅的。
“客官,您的菜,这是酒,给您放这儿了。”
展昭点点头往小二笑道:“有劳。”
小二小心放着碟盘:“这儿坐的人少,一般啊,那是没位了的时候不得已才有人坐这儿的。客官您还专挑这儿了,这楼上那空着很多位呢。”
展昭淡笑如月:“这儿不好么?”
小二铺好了菜抬头道:“也不是不好就是太窄了又偏,您看这坐着还不方便用饭。”
展昭拿过箸没再说话,小二便立刻又忙去了。
寒风拂面,微一抬头那苍穹仿佛就在三尺高处,天地都大了,凡尘俗事随风而过。展昭轻轻笑了笑,是个好地方!玉堂选的地方能不好么?他倾了杯女儿红慢慢品着。
楼下人群突然有了骚动,展昭仔细一瞧,有人在叫‘着火了’。
展昭立刻站了起来,几步下楼抓了刚才小二问:“哪里着火了?”
小二道:“太师府,听人说太师府着火了。”
呃?小二刚说完,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白玉堂原本的意思是抓了那庞老贼与高成一人剁了一只手的,但与其说他来得早不如说他来得巧,竟让他听见老贼与高成商量参本包拯。
“那曾忠就是一老老实实的生意人,包拯抓不到要犯竟与女客勾结把曾忠杀死在牢中,想来个死无对证。”
高成附和着:“太师说的是。想那包拯就算不被贬职也得叫他日子不好过几天。”
庞吉瞪高成道:“还不快写奏折去。”
“是是是,小的马上写。”高成铺开纸正要下笔,又停了下来:“太师,这事儿八贤王也有份啊。”
庞吉骂道:“你不会不写八贤王吗?只写包拯。”
高成一个劲儿点头称是,下笔如飞。两人都没察觉就在他们头顶上的横梁之上有人把话听得真切。
白玉堂在心里嘿嘿笑着,好你个庞老贼!心下已经计议好了。
展昭到太师府时已是一片救火之声不绝于耳,碍于开封府与太师府的关系展昭并未现身,只躲于暗处观察。起火的地方有多处,而且相隔颇远,是纵火!展昭心下正想是何人在这里放火时便看见了白玉堂,那身影一纵即逝,但他还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