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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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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对你这么坦白了,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说点什么?”尤佳火速转换话题,四儿有点跟不上,纳闷道:“对你说什么?”尤佳瞥他一眼:“切,装什么蒜!当然是关于春日啦!虽然本姑娘没什么读心术,可是也看的出你喜欢她!”四儿一愣,转过头不看她,尤佳心中窃喜,这样不就是承认了,她一点点凑近,八卦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一开始还被你骗了,以为你讨厌她呢!”
四儿慢慢转过头,微微一笑:“起初,的确是有些讨厌她,叽叽喳喳的,还把我父亲…那个花盆打翻了…可是那次我被那鼠精抓了,她还跑来救我…”
“那你只是被感动了啊,因为接近你的人,每一个都有目的,只有她,对你好是真的对你好。”四儿闻言点点头,尤佳心中叹口气,直言道:“四儿,我有个问题,你与宣麒,你们到底知不知道人间的真爱是什么?”这个问题,既是替春日问的,亦是替她自己…
四儿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他抱歉的一笑:“对不起…我不知道…宣麒应该也…”尤佳心内闪过一丝失望,虽然这个答案她早便知道,但是还是免不了要失望,一种乏力感突袭她的全身,她摆摆手:“没什么可抱歉的,又不怪你们,只是,我希望,春日会是那个告诉你什么是爱的人…你身体还没好全,歇着吧。”
尤佳走到门口,却被四儿叫住,她回头,四儿微笑道:“谢谢你,这样喜欢那只傻猫。”尤佳愣了半天,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谢我什么…我喜欢他是情之所至,又不是为了你们…”四儿瞧着女孩的背影,夏尤佳,你也会是那个教给宣麒如何去爱的人吧?
尤佳回到自己房间门口,刚要推门却被突然冒出的丘珞吓了一跳,她抚抚胸口:“你干嘛!吓死人要偿命的!!”丘珞看着她夸张的表情,这女子对他,一直是半真半假,一会扮软弱,一会又公然挑衅,现在四下没人,他很好奇她会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自己。
尤佳见他盯着自己半天不说话,心里有些毛,退后两步,拉开与丘珞的距离,“有礼”的问道:“请问您来找我,有何要事么?”“您”?丘珞听到耳里觉得有些莫名的刺耳,他故意走上前去,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小姑娘,你可知宣麒他们为何避我如蛇蝎?”
尤佳见他离自己极近,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你做了不好的事?”她看向那双桃花妖眸,心里又一次叹道:一个男人长这么美,可惜了啊!!
丘珞扬起唇:“没错,因为他们听说丘珞为了登上丘家家主之位,弑父杀兄,为天地所不容!”尤佳一愣,原来是这样,她打量了下男子的神情,那双美目里满是不屑,却还藏着一丝隐隐的不甘…这样一个傲气的人,会为了权利去弑父杀兄吗?她觉得不像。
“你…不信?”丘珞捕捉到她的眼神,他心一跳,突然兴奋起来,尤佳看到他眼睛突然一亮,她心一抖,急忙答道:“我信,我信!”丘珞盯她半晌,终于有些意犹未尽的说:“我瞧着,你比那三个家伙强多了…”尤佳急忙谦虚道:“哪里,我比侯先生差远了,没有他那未卜先知的神力!”
丘珞一脸不屑:“与那老猴子什么关系?”“咦?你不是说三人么?”丘珞眼里的火花又燃了起来,他喜滋滋的凑到尤佳身边,居高临下望着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看的女人,细长的手指一伸,捉起一缕她的长发凑在鼻间:“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我告诉你,你可就欠我个人情了~~~~呵呵,你的婢女,非你同类啊!!”他享受一般的欣赏着尤佳瞪大了眼睛,他终于看到了这女子发自内心真实的表情了!
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曾经在他的《七哀诗》中有过一段对疫病的描写:“…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确,在中国的历史上,瘟疫的确造成了不小的灾难,人说病来如山倒,一夕之间,司州城便瘟疫肆虐,幸亏先前的预防工作及时得当,染病的人数被控制在了最低。
整个司州城街头巷尾都贴了告示,呼吁大家不要聚众,且染了病一定要自觉的隔离,宣麒的医馆仍然开着,专门接收那些染了瘟疫的病人,成了一个隔离所。
尤佳鼻尖上抹了药,用手帕蒙住嘴坚持跟着宣麒和四儿帮忙,幸而隔离所的病人并不多,每次看到这些,宣麒便由衷的感激尤佳,若不是她,现在的司州城肯定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吧…
这日清晨,司州城的大街上走着一个男人,一身破旧的黑色长袍,头发好像从未好好梳理过,胡子拉碴一脸病容,他巡视一般的走过司州城的每一条街道,只不过每走过一条街道,他的脸色便又难看一分。
他停在城中的告示牌前,发现了那张告示,他的眼角本就向下,看完了那通告示,只觉得他的眼角下垂的更厉害了,他的眉一皱,这张脸任谁看到,怕是都要被吓到。他怒气冲冲的向医馆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后,突然冒出来浓浓的黑气,那黑气慢慢腾空,一瞬间便笼罩住了整座司州城。
“今天这天气,瞧着好怪啊!天阴的这么厉害,别是要下雪吧?”尤佳突然有些兴奋,这会是自己“穿越”之后的第一场雪吗?宣麒瞧见这天,脸色却比天阴的还要厉害。
中午时分,医馆前突然挤满了人,大家一个个面带痛苦,神形憔悴,宣麒见状更是确认了自己的想法,这疫情,似乎加重了!!
医馆地方有限,宣麒只有采用老办法,让大家排队,身体相对弱一些的老弱妇孺先看,壮小伙便往后排一排。
“王大爷,从何时感到不适的?”宣麒将手搭在一位老人家的脉间,询问道,老人家说道:“早上还好好的,就这天一阴,便突然觉得浑身不舒服,结果全家都是一样,神医,我们家里熏了你的药,也煮了药汤来喝,怎么还会得病呢?”宣麒将手收回,心思一沉,这脉象杂乱无章,他从未得见,这下,可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