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公主》碧花醉

4、僵尸现世，仗义行侠

　　夜里睡在客店的静僻院落，依旧是每天夜里望着天上的星辰与明月。
　　第二天一早起来，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就听到了街上嘈杂的人声，很多人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什么。曲良纳闷的望了望两位师兄，而他们则四处看着议论纷纷的人群。看到远处聚集了很多人。[走，去看看。]
　　走到近处，听到了女子的哭喊声，挤过人群，看到一小小的院落中，一个妇女坐在地上痛哭，旁边还有一个呆呆望着眼前地面的老婆婆，妇女和老婆婆中间的地面上，躺着似乎是一个人，盖了一条破被单，看被单下像是躺着一个人，但是形状怪异，又不像是人体。
　　[别哭啦，早说你们家触了鬼神的眉头，快搬走吧！]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说道。
　　这时人群外铃声大作，挤进来一个穿着花红柳绿的男人，打扮的稀奇古怪，嘴里念叨着听不懂也听不清楚的东西，似乎是经文。人群立刻安静了，看着这个“神汉”在院中走走跳跳，他绕着老婆婆和妇女一圈以后，猛然跳开，指着她们说道[快走快走，你们家为我们镇上惹来了灾祸，你们必须走，不然会有更多人受害！]
　　人群中立刻起了一阵骚动，有人喊道[就是，大师都说了，让她们走，不然我们还会死人的！]有人起头，人群也就随声附和，
　　[走走，赶快走！]
　　[离开我们这里，扫把星！]
　　[把她们赶走！]说着，有人向妇女和老婆婆扔出了烂菜和杂物。也不知是谁，竟然投出了一颗石头，石头打在妇女的头上，血马上顺着妇女的脸庞流了下来。妇女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哭泣道[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不关我们的事啊！]，妇女脸上泪迹斑斑，再加上血迹，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我婆婆这么大年纪了，我们能去哪啊？呜呜，乡亲们，你们…你们行行好，不要…不要…]
　　看到这样的景象，人们没有丝毫的同情，忽然有几人拿了木棒冲向她们。吕少君三人再也忍不住了，出手阻拦下了拿着木棒的人，可是双拳难敌众手，还是有人冲向了老婆婆，老婆婆更是吓得扑倒在地，吕少君大步上前，一拳击在那人手中的木棒上，木棒箭似飞出，整个木棒直入院落土墙，只看到木棒圆圆的顶端和墙体相平，仿佛墙中原有的木棒一般，墙体却无裂纹，更没有土石乱飞。
　　周围的人群又安静下来。
　　吕少君凛冽地眼神扫过人群以及持棒各人，有些人露出敬畏的神情。萧仲凡快步走向老婆婆，慢慢扶起了被吓坏的老人。曲良也蹲下身子扶住不停哭泣的妇女，[大嫂，没事了，快别哭了。]年轻地声音，已听出有轻轻的颤抖。
　　[同是乡亲，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对一个手无付鸡之力的妇女和老人？]吕少君冷冰冰看着众人。
　　[你们是哪来的？别管她们家的闲事，她们招惹了地下神明！哪天被她们害死了都不知道！]那个神汉乌鸦似的声音。
　　[我看就是你害死她们！]曲良愤恨地瞪着那个神汉，[你说的什么鬼话？什么鬼啊神啊的，你再胡说，看小爷撕烂你的臭嘴！]曲良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其实是个热血热心肠的好男儿，只不过性格开朗乐观，真正遇事时也能够妥善处理。他看出此事正是这个神汉带头在此胡说八道，扰乱了众人视听，所以首先要堵住这个神汉的嘴。
　　神汉惊异地捂嘴后退。
　　[大嫂，这地上躺的是谁？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们？]萧仲凡问道。
　　话一出口，妇女又开始大声痛哭。而他搀扶着的老婆婆，突然挣脱他的手，向一旁的墙上撞去。幸亏萧仲凡眼疾手快，重新挡在老婆婆身前扶住了她。[大娘…别这样。]萧仲凡声音也有颤抖。离开茗仙岛不足一月，今日就见到了这种场面，怎能不叫这三个青年感到激动与悲凉。
　　[婆婆，婆婆……]妇女痛哭的全身发抖，向老婆婆伸出无力的手。
　　[你们不是想我们死吗？我死我死！你们放过她，放过她呀！]老人直至此时才痛哭出声。苍老地声音悲泣着，决绝的话语，三个青年心更是一颤。
　　[谁也不用死！有我们在，没人敢伤害你们！]吕少君冷冰冰地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充满了肯定。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就这么轻易的说死？还记得在岛上时，他得病卧床，被折磨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可是他还是不放弃，不轻易放弃生命，还有，还有那个人，她，是她…该死，怎么在这时候想起她了。
　　[谢…谢谢你们，你们还是走吧，不然真的连累了你们……]老婆婆泪眼婆娑，感激地拉着萧仲凡的手。
　　[大娘，我们不怕死！能告诉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萧仲凡此时已平复了心情，这事既然管了，就管到底，管他结果如何。这样想，心情也就放松了。
　　老人迷蒙地双眼注视着萧仲凡，好一会儿才说道，[嗯嗯…我老太婆就不相信什么神啊鬼啊！我偏要说！]老人已提起精神。
　　[那是我儿子…]老人指着躺在地上的怪异尸体，眼泪再一次流出。
　　原来，老人世世代代住在这南临城，老伴去世后一家三口生活无所依托，本来老人的儿子燕虎以和邻国倒卖药材为生，生活富裕，是南临城有名的富户。后来本国和邻国鄞竺国交战，两国兵马相当，直打得两败俱伤，最后战火止息，可是两国自此冰火不相容。儿子没有别的本事，又不能再倒卖药材，家庭负担重，无可奈何只能去无人敢去地高山沼泽摘些价钱可观的稀有药材。偶然机会竟然在那些地方发现了古墓，人无知足，老人的儿子年轻气盛，想过回原来的富裕生活，于是开始盗墓。生活又富裕了，可是城里地乡亲知道他们是靠死人发的财，对他们一家避而远之。期间，老人家里散发出恶臭，半夜还经常有人看到他家的院子里有僵硬地陌生人走来走去，而他家地牲畜也莫名其妙的不知被什么东西咬死。更有甚者，有次老人的儿子半夜竟然用绳子牵着一个死人不知去了什么地方，目击者说像是僵尸。就这样，可怕地谣言四起，说老人的儿子盗墓触怒了那些被盗墓的死者，有伺机报仇的僵尸藏在他家，所以才有恶臭、有僵尸在院子走动，继而他儿子中邪被僵尸操纵。直到昨天夜里，儿子外出，一夜未归。今早有乡民在老人家门口发现燕虎的尸体，一具怪异恐怖的尸体：浑身上下面目全非，手脚扭曲，流着黑血，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拉扯致死。
　　老人说到最后，似乎已没有了力气，痛苦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儿子。[我早就不让他这么做了，可是他不听我的……]
　　[不会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僵尸这种东西啊？]曲良不可置信地瞪着那具扭曲的尸体说道，吕少君和萧仲凡露出认同的神情。曲良转头看向人群，[小爷要验尸了，你们不怕的话尽管留在这里！]
　　话音未落，人已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