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流夜染倾城》沈灼

33、Chapter33 回国

　　失常的诺对任何发生的事件都失去了准确的判断力，失去了冷静。被人认为近乎完美的殿下也会有如此情绪化、狼狈的一面。即使被催眠过，似乎金的影响一直都在。卡啊卡，我们始终无法比过那个已经看似死去多年的男人，也许还活着呢。他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K等于金，这个恒等式永久存在，他正在暗处关注着我们呢。金的阴谋已经开始逐步收网，到时殿下该如何承受这个现实呢？你瞧，只是这个消息就已经让殿下方寸大乱。这个阴谋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如此天衣无缝，假使墨在那件事后逝世，是否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大概是吧。真该说金什么呢？是野心大，还是疯狂呢？不在乎诺的感受么？是真确定诺不会收到伤害？还是某人对她的占有欲已经到了超过在乎她感受的地步？真该说是血统的优良，还是贵族的缺爱。真是嘲讽。　 　“不管出于什么，墨都必须活下去，甚至是醒来。”诺坚定地说，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自己下了命令一样，必须完成这个命令，毫无置疑的，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关于那件事，你不用动用自己的力量插手，我会暗中调查，但是有任何线索，必须告诉我。”　　“遵命，殿下。”默发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些错误，虽仍有影响，但也只是瞬间的迷惑吧了。冷静恢复得很快，催眠的效果似乎很明显。如果金欺骗了你，你该有多大的反应。不让我插手这件事，只是为了维护他吧。催眠对人神经的压迫很大，真怕你到时倒下，即使你是无所不能的殿下，但从根本上来说，你还只是个孩子，一个未成年的却被迫承担所有的孩子，并非成人。金远远要比你强大，强大的冷静和忍耐力，强大的暗处实力。金，你其实很残忍，如此对待殿下。如果那时，你会将你的父母如何呢，是囚禁，还是……？
　　满怀复杂的情绪走出水墙，面前一片昏暗，如同诺此时的心情，面对未知的真相。
　　“我们走吧，卡。”诺对背对着俩人坐在沙发上的邪肆少年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去日本。”
　　“嗯。”卡站起身来，回应诺。
　　“卡，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明明在你眼前已经死去的人，突然间又听到他还活着的消息的人么？”诺不确定地询问卡，像个迷惘的孩子，迫切地想知道能使自己心安的答案，“呐，卡，假使真的有，这一切不就说明了这是个阴谋，自己深陷其中，无法逃离，在这之中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得到的是最悲痛的打击？”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卡若有所思地回答道，“如果不想伤害你，自然不会伤害你；如果想伤害你，那么就应该毫不犹豫的反击。”
　　“是啊……该反击的。”诺垂下如羽翼般的眼睫，羽睫如蝴蝶一般扑闪了几下，“但是，那个人是你很重要的人，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突然间很想逃避。”
　　“即使是自己重要的人，对自己就像生命一般的重要，那样会很痛，不如选择原谅，前提是那个人是不会伤害你。如果那个人最终会伤害你，就选择漠视吧。”卡虽像是说出哲学的样子，其实就是在胡扯和给自己留条后路，“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漠视，也许吧。如果可以，我会选择惩罚或是让其消失。”诺的话语有些伤人，面上似有忧郁的影子，其实从本质来说，诺是一个冷血的人，只是曾经被焐热了罢了。
　　“你可舍得？”卡不动声色的询问道。　　“不舍也得舍，否则养虎为患。”诺的面色有丝坚定。
　　“只要到时别后悔就行了。”卡表示无奈，诺的成长自己都曾参与，伤心、忧郁、开怀、自己都见证过；狠厉、冷漠、残忍，自己都感同身受过；温柔、冷淡、平静，又有谁知道她在这些虚假的背后是脆弱，不堪一击，只要一揭穿，整个完美的城堡可以瞬间崩塌。他见过一次接近崩溃的她，如同没有生命的脆弱的陶瓷娃娃，明明风华绝代却没有灵魂。明明是脆弱的水晶之心，却硬是强迫自己坚强起来，外表看似坚强无比，但是内心却藏得很深很深。只要找出一点破绽，那心藏得再深又有何用？所以，很心痛，心痛你的故作坚强的冷淡，心疼你的脆弱。今后无论发生什么都选择原谅吧，没有人会希望你受伤，因为你是如此苍白，不真实，明明在现实中触碰得到你，可落在眼里，就像是要被风吹散一般。
　　“后悔吗？”诺反感的皱眉，“我的字典不允许出现这个词语，这都是虚拟的，没有可能。”自己的世界允许吗？
　　“没有将你教会呢。”卡幽幽的叹了口气，剧中缺了成分，只是故意的呢，也有秘密。　　 “卡，你会欺骗我么？”诺漫不经心的问道，其实心底的答案早已知道，就连金都像是在欺骗自己。
　　“会，但我有我的理由和苦衷，还有莫名的坚持。”卡不由得苦笑，没有人能做到不欺骗吧。
　　“吶，真是！其实早就知道了回答，可还是问出了口，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坚持什么？”诺冷冷一笑，嘴角的笑容意外的刺眼，像跟刺梗在了心间，无言的感到寒意蔓延，“卡，我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本以为的坚持信仰其实只是阴谋重重的骗局罢了。一直以来的情愫却像个笑话一样，真不知道……”
　　“诺，听着，没有人愿意伤害你。”卡打断诺，很是郑重，脸上是肃穆的表情，“相信我，无论有无深陷阴谋，你是我们这些人最愿意保护的人，我们最不希望看到你受伤，所以你必须学会如何保护好自己。”其实这一课，是我最想给你上的一堂课。
　　“如果不想伤害我，就别欺骗我。其实你也参与了吧？”突然间整个空间安静下来，卡没有说话，手指停在按键前。许久之后，卡才反复，若无其事的按下播放键，柔软温和，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浅浅的稚嫩，“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但请你相信，我不要你受伤。”
　　“够了，不用再说下去了。”诺突然间尖叫出声，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多说也无益。”自己原来也会如此反弹。
　　卡从一张张碟片中，挑起一张很精致的光盘，其实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面。该毁了呢，小诺我给了你几年的机会了，只要你发现了，这一切兴许早已结束了。最不希望你受伤呢，所以不要受伤，16岁成人礼，我会送上最美好的礼物，onlyone。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惟一。风华绝代这只是一部分而已；倾国倾城，只是赞礼而已。你的美，如神祗般，如妖孽般，美得惊心动魄，谨此，只为你送上一个人的献礼。只有你一人，才能让我如此为你。
　　诺靠着座椅，依然浅眠，本应该是个很好的休息时间，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听到动静就会惊醒。诺猛然张开双眼，“卡。”
　　“诺，没有什么事发生，睡吧，马上到机场了。”卡以极平缓的速度在公路上行驶着跑车，“到时这辆跑车也空运过去？倒记得你的另一辆跑车似乎还在日本呢，并没有运回去呢。”
　　“不睡了。车库里少了一辆车。”诺的记忆里，依稀管家告诉诺还有一辆跑车在日本没有运回去。“这辆车运去吧，至少还有一段时间要呆在日本，还有一辆酒红色的就留在这里吧。”
　　“机场到了，时间正好，正好登机。”卡一抬手臂，看了一眼手表说道，“专机还没到，至少需要一段时间，因为专机不在机场，所以只能坐头等舱了。”卡表示抱歉，通知专机来接已经迟了。
　　“我还没那那么娇气，非专机不可。”诺示意卡不必介意，“跟龙雅环游世界的那段时间坐普通舱不下十次，所以就是坐普通舱也没事。”
　　诺倚着沙发，望着前方，似目空一切，其实都已经无所谓了，不是么？细碎的银发，渲染出分明的棱角，犀利的眼神很好地藏在了空洞之后，眼眸中铺染了一层淡漠，硬是给面容晕染一分冷淡。手指轻轻的叩打玻璃，毫无规律可循，却意外的好听，指尖落下，苍白，破碎的声音，淡淡的愁绪。
　　“睡吧。”诺眼前一片黑暗，熟悉的声音在诺的耳畔落下，卡轻轻的为诺戴上眼罩，“现在没有人能打扰你，好好休息吧，我在你身边。”
　　低沉暗哑声音，男生独特的沙哑，缓缓的流动在冰冷的空气中。妖娆的气息，倾诉着小情歌，窄小的空间，暧昧流转在两人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