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忘川淸歌

5、第 5 章

　　“你，你是他的哥哥，你竟是他的哥哥。”我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月灵，难道你猜到又不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么？你是怕我痛苦吧，那么，你呢？你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的哥哥，还对他——
　　我痛苦的喘息，然后看着司兰，“司兰，你回去吧，不要在到这边来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什么都不说？”他轻蔑的笑，“你认为你有这个机会么？”
　　“你是来替他报仇的吧，那么就杀了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杀你？杀你的话，月灵会痛苦吧。我不会做让他痛苦的事的。”
　　“放屁！！！你存在本身就已经让他痛苦了。”
　　“你什么意思？”
　　“司兰，我求求你，离开吧，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他已经够痛苦了。你，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司兰已经淡定不下去了，他飘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冰冷的气冲入体内，我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制住了。果然，不是一个级数的，差距是非常大的。“小安，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让他痛苦，还有，我的弟弟是怎么死的，他越界，是他的不对，但我相信，你不会没有理由就杀了他，他那么善良，你怎么忍心。”
　　“是，他那么善良，我怎么忍心，我不忍心，可我不忍心又怎样，我必须杀他，你又相信我了，你知道我的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杀他就一定有理由，我就不能想杀就杀吗？我——”
　　“小安——”司兰的叫喊我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天地都是红的，就像，就像那天他流出的血一样，铺天盖地。
　　司兰抱着晕过去的我，他看着我一点点的变化，变成他心里的那个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月灵缓缓睁开眼，看着司兰惊愕的眼，他缓缓起身，离开司兰的怀抱，他冷冷的看着司兰淡淡的说“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不要再逼她了。毕竟那个人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一年前，安在巡界的时候遇见了不小心掉到这边的语殇。语殇想回去，却怎么也回不去，那时的边界很不平静，安看他那不懂世事的模样，没办法就把他带回来了。语殇吹了一手好笛，安很喜欢，但他说，他哥哥吹的更好。那时的他单纯美好。生活在一起，他不可能不与我相遇，然后，我们遇见了。”说到这，月灵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我不知道什么吸引了他，他喜欢上了我，但我天生冷情，对他自是无动于衷，而他也太过于纯净，只是单纯的喜欢。但是这边的世界是不允许纯净存在的，他被慢慢的腐蚀，安为此很担心，不停地想办法，想把他送回去，边界却非常不稳定，安怕他还未过界就被混乱的结界撕成碎片，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迟迟接触不到纯净的灵气，语殇变得很虚弱，那样的他很容易被邪魔控制，更何况我对我有了感情，一旦有了感情，还是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心灵就会有空隙，邪魔趁虚而入虚弱的他不敌，因为发现的晚，他很快与邪魔融为一体，对我做出了不可原谅之事，安根本没办法，最后杀了他。这是安最痛苦的事，所以，你不要再逼她了。还有，”月灵看着震惊的司兰，笑“你想知道语殇对我做了什么么？他啊……”
　　“不——不要说，对不起，我会离开，再也不会到这边来，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对不起。”司兰痛苦的打断月灵的话，跌跌撞撞的离开。月灵注视着司兰的背影，专注的样子，好似要把它刻在灵魂深处，再也不忘。有什么模糊了视线，月灵仰起头，深吸一口气。
　　司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