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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二卷 习武三 ...

  •   剑道流年
      第二卷习武三

      松乃影空余时间则是聚众欢娱,把静心派里里外外弄得非常熟悉。众人也知剑决之期不远,勤学苦练,可只有像松乃影那种毫无心思之人,才有兴致整天欢愉。以至日后,松乃影在练武场欣赏众人练武,除了秦清王焦青霜三人知道松乃影身法精妙,不通剑法。其余人皆认为他是不会武学之人,然而松乃影在这看到妙处就拍手叫好,在那看到妙处就拍手叫好,然后又若有所思,久而久之,众人皆已习已为常,只认为戏言。那日松乃影见江上水在练剑招:“蓄意三千,一击溃堤”,猛然拍手叫好。只听那肥姨问道:“此招好在哪里。”松乃影解释道:“这招酝酿太久,出击太慢。如果有人当即快速给他一剑,或者行动快的人,就可轻松轻松破解此招。”
      肥姨惊讶问道:“近日你东嚷西吵的,然后若有所思,就是在想怎么破解她们的招式。”松乃影也愣着说道:“也不全是,有些精妙绝伦招式我也记得一些,‘横扫千军’、‘雁击长空’、、、”肥姨听完当即紧扣住松乃影的脉门,随知他却轻轻挥扫长袖,远离道:“肥姨你为何要抓我啊。”肥姨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这小子,将自己修炼到何等境界。”
      “那很痒的。” 松乃影不以为然说道,急忙施展“如影随形”闪,众人从来把他视为无物,所以他如何离开众人也不知晓。
      那日松乃影从清心湖折返,天已漆黑,蒙胧的黄昏中夹带醉人的茉莉花味,然而在这神清气爽之时,突然有人封他周身大穴,松乃影知晓为何人,放松身自被她拽去。
      “这段日子看你很忙的样子,也不和我玩玩。” 青霜提及甩到床中说道。松乃影当即为难,道:“你整日的影儿影儿,我听得不舒服,所以躲藏拉,改日你叫我,什么影兄,或者松兄的话,我就搭理你,或许我一时高兴,去抓雪兔或灵狐来也说不定的。”
      “你都是我们看大的,突然叫你什么影兄松兄,我们叫不开口得啊。” 青霜也是有些为难道,松乃影辗转其身,摆着郁闷的样子,在青霜耳边说道:“别人这个年纪都妻妾成群,可你们还把我当影儿影儿的,何况我的年纪又与你们相仿。”青霜被说的脸红羞涩,娇声走人。
      松乃影化穴至半夜,然而初次躺入女子床上却也很多好奇,因为解穴累得不知不觉竟然睡着,清晨从青霜房屋走出,撞见江上水,可他却火冒三丈道:“你一个大男人,整夜在青霜师姐房屋之内,传出去师姐怎么见人啊。”这时青霜刚好赶到,解释道:“我昨晚在师姐房中睡,屋内只有影儿一人,有何不托?” 江上水一听人不在房内,心稍稍宽下,又听其叫他影儿,闭口哪敢多言。两人不解的目送江上水去,青霜拉过松乃影说道:“云姐有事情找你,你快去吧。”
      松乃影走过西房,在院上自是有很多弟子在练功,松乃影也懒得打扰他们,于是改僻绕道小径,穿过柳径时,闻听舞剑之声,松乃影心想不再避让,大大方方扬旁边而过。那女子当即停下呵斥道:“谁叫你从我这走过,打扰我清修的!”松乃影也不和她理会,连人都没瞧清楚,立马要走,谁知此人将剑架住松乃影脖子,松乃影自从被那红衣女子的狂野个性惊吓,犹如一朝被蛇咬,竟施展“如影随形”中的“走马观花”躲开,此招是看剑不人(原本是看人不看剑,被松乃影改了)那女子更是放不过松乃影,招式层出不穷,在这狭小之地,普通人本应出不了招式,只是此人在此狭隘小径,习练已久,早得剑法精髓,松乃影施展不出“如影随形”,只得如平常人一样闪躲。
      那女子呼声道:“痞子,看你躲的何时。”女子和松乃影追逐到南院,此时众人皆已去练武场练功,只留的王焦在室内修心养性,悟解剑意。松乃影拽下柳枝与那女子相斗,现在的松乃影已非夕日阿斗,自是攻守不在马虎,虽然他不是追求剑法中的精义,但是也不追求一味杀人的剑术,只是将两者结合起来,寻得适合自己的剑法。
      松乃影初试剑招,不得要领,难以随心所欲,与那女子对拆数十招就被劈落柳枝。
      王焦见之出手阻挡,解下城下之危,那女子吆喝道:“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痞子。”
      “柳师姐,是小孩子不懂事,扰师姐清修,我在这向你陪个不是。” 王焦将松乃影强拉身后解释道。
      “他又不是你的孩子,干吗这么护着他。” 那女子讽刺道。
      霎时间王焦脸色难看无比,声音中夹带嘶喉道:“这么说,师姐是原谅他了,影儿,还不向师姐道歉。”
      松乃影稍稍行礼,随后跟随而去。
      王焦怒气道:“怎叫你这么不懂事,去招惹那样的人。”王焦本想巴掌拍去,还是硬然收回。松乃影见王焦要打自己心中一愣,心想:原来王焦姐姐一直将自己当作亲人,这般使亲人生气,还真是自己的不是,可是还是有点怨恨那女子不讲理,于是说道:“那女的就是仗着比我多舞几年剑,就在那欺负我。”
      王焦一听才醒悟:柳师姐可是带艺入门,刚才影儿与柳师姐相持数招已属不易。问道:“你那些剑招是如何学来。”松乃影一听,就把自己几月来的武学心德犹如大海之水滔滔不绝的向王焦涌说。王焦听完后感触颇深,于是说道:“明日我们就向师傅说,教你招式。”
      松乃影听完心里乐翻天。王焦拿出一件长衫说道:“影儿,这是姐姐在外面买来的,你穿上。”王焦见松乃影虎头虎脑的穿换上衣裳,说道:“影儿,人都这么大了,连胡须,头发都不整洁。”松乃影望着这张毫无瑕疵的瘦脸,初次见时,也被其惊吓身心,可是有时仿佛在她的身上折射出姨妈影子,竟如此真真切切,直至王焦梳理完毕,出神的端详,被王焦的话语声收回神志。王焦说道:“多英俊、清爽的小伙子,干吗整天扮的像老头一样。”
      云姐久久未见松乃影过去找她,急忙的往王焦这里找来,说道:“你有没有见过松乃影。”王焦疑问道:“他人不是在这吗?”云姐转眼一瞧,当即一愣:这哪像平日疯疯癫癫松乃影,此时相貌竟然如此的清秀,于是道:“真看不出,平日的小疯子,梳妆后竟比大家闺秀还要秀美。”
      话说间,已把松乃影全身打量遍,也因事忙,急忙拉着松乃影离去。
      松乃影迷迷糊糊被拉至迷雁林,只见云姐三敲石墙,假山竟然游动,腾出空穴,云姐领着松乃影进入洞,道:“此道为祖师所建造,只是为了穿过迷雁林,到达素女峰,为掌门送些粮食。三日后我有事不便运送,麻烦你帮忙。”松乃影随行两个时辰至素女峰下,只见铁链枷锁长至顶峰,似乎与天相接。树下倒置巨大木篮,可托人物。云姐说道:“你上峰后,放下粮食,记得立刻离峰,不得久留。”松乃影连连点头,云姐在路上调笑,夸赞松乃影如何俊美,其实松乃影并非什么美男子,只是平时衣着朴实不成体统,而当改头换面后,自然与寻常更让人增添好感,反之,松乃影日常就已穿着华丽,身貌整洁,而变化后,自然让人厌恶。
      (如果将自己的缺点常常展现在别人的视线里,久而久之,人就会慢慢接受,以为习惯,偶尔发现一点可取之处,以为妙习。如果将自己的优点常常展现在别人眼前,自然变得不是优点,而当无意出现缺点之时,人们往往就会厌恶,以为原形毕露,其之本性。)

      明日清晨松乃影在迷雁林修炼回来,猛然想起今日王焦姐姐师傅王一席要在大堂收自己为徒,秦清、王焦、青霜、江上水,有那无礼女子还有肥姨,连静心派各大长老都亲至,松乃影心想不秒。随即青霜气愤道:“大清早到哪里去呢,怎不知我师傅今天要收你为徒,快给我师傅跪拜。”只听王一席冷言道:“不用拜我为师,你既然有艺在身,我教不了,你就另择名师吧。”松乃影见得此人,无名火就起,哪听得去话语。
      众人解散,有些朋友过来说些惋惜的话语,而有的却冷嘲热讽、幸灾乐祸。松乃影自是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衣绣轻轻一抖,自是有一片冰心在玉壶,天地任逍遥。
      当三日后,松乃影从众人口中得知,此日为静心派门徒清修之日,所以非门徒之人可不必闭关修炼。松乃影自然就高高兴兴在迷雁林玩到天昏也无妨。所以这日松乃影早起,背起玄虚剑,轻哼着小曲,摇摇摆摆的窜进丛中,偶尔惊扰在编雅句的小鸟,于是它们欣欣然回到窝内,钻出小脑袋在瞧个究竟。这时,松乃影用手指拍打着他的小脑袋,直至懒洋洋转转着,才放过。对花鸟着迷的松乃影不时的惹得花树猛冒冷汗,直至自己都沾湿了衣裳,才不那样调皮。松乃影选个舒畅的花园,舒舒服服躺在树旁,静静的思绪中夹带着经脉流动画卷,他情迷这样静谧的清晨中,大自然仿佛就是他的好友,收起往日送风的宽度,将他周围怠静,不扰他的静修。
      时间秒秒分分在流,阳光也慢慢扫至西去,浸没在熙光的他,收起神志,将脑中的身影舞个奚落,有时拍打树叶,有时用剑气扫落花朵,有时让自己矗立枝上、、、他探究自己身上蕴藏的柔情,把身体上那机械般死寂的肌体,增添招展的活气,暗藏完美的艺术,藏匿生命的意义——最终他累倦了,他慢慢沉睡去。
      当如此宁静的环境中,突然从迷雁林中走出两女,她们静静观望着熟睡的松乃影,于是她们乐着看着享受着,这位婴儿般的脸蛋,她们惊奇的发现这个犹如自然宠儿的少年,此时竟然睡在丛林中,于是其中一位好心肠的姑娘原想叫醒梦中松乃影,可是另一位却阻挡住,轻语说道:“他是练功练疲倦了,才躺在这里睡觉,还是不要吵醒他好,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于是她们悄悄的离开,不时的回视着。
      当松乃影醒来是猛然觉得自己浪费太多的时间,忘记将大堂打扫,松乃影匆匆忙忙返回,换件衣裳,洗把脸,将剑卸去,急忙奔到大堂时,松乃影见得两女,以为无物,照往常整理。那女子吵嚷道:“怎么静心派都死光拉,连个人身影都不出来。”那女子摆明瞧不起一个下人,不把松乃影这个大活人放在眼中。松乃影依然不被她得恶语击怒,那两女子见自己不管怎样怒骂,都不能再唤出几个弟子或长老出来。话语见脚踢桌椅,松乃影依然不出声,继续打扫地面。然而那女子已经变得焦躁,她难以忍受如何人不将自己得话放入耳中,她伸手就去擒抓松乃影,只要想到,秦清等人的师门被欺负到如此田地,自己出手教训她们也是应该的,松乃影的心情就不能平静。于是以只留残影,讯雷之及,擒得另位女子配剑,当即逸出剑气,将那女子左右两肩上的长发挥刺几丝下来,却也不伤身体寸土,然后又归还剑去,此时她俩虽然目睹剑器从眼前流走而过,更是将发丝掉入地面时的那片刻立目眼前,可是犹如无力篡改命运一样的任由剑器擦过身子,竟这般无力面对刚才绝境,可她们深知对方只是在警告自己,如不是自己岂不是身手异处,只是那种赤裸裸的威胁和畏惧,使得两女仓储离去。
      松乃影见人已然远去,回到屋内。直至到了午时才到迷雁林,背拿五十斤粮食,抖动铁链枷锁,见有人回应,将自己纵身于巨篮中,慢慢拉动绳索,一步一步艰难上升,当松乃影上升到素女峰腰间时,早已漆黑一片,松乃影不得不继续努力,突然长绳一断,松乃影仓储之及反手抓住树干,另一只手抓住麻袋,全身腾跃,已得矗立之地,松乃影自语道:“这绳子这么不牢固啊,如果是别人,岂不是要坠身崖底。”当即施展“如影随形”跳上峰顶,却在离峰顶不远处,寻得铁链枷锁,见已断裂,遂于抓住铁链枷锁,腾跳到峰顶。
      当即到达顶峰时,有十三四岁孩童,在黑夜之中见人背得麻袋,于是问道:“是云姐姐吗,你今天可来得真晚啊。”
      松乃影窜出身影道:“云姐姐有事,所以叫我来了。”那孩童疑问道:“怎么会有男子上来的,”当即纵身前驱,撩过麻袋说道:“你把东西给我就是,快快下峰去。”松乃影可是委屈道:“峰下的铁链枷锁已经断裂,你不如叫我纵身跳入峰下吧。”那孩童当真惊讶;“啊,那可怎么办,没有那铁链,我们就下不了峰去的。”松乃影一直奉行少思、少念、少事、少欲、少乐、少愁、少笑、少语、少喜、少怒、少好、少恶。此十二少,自是不与多想,跟足孩童,走到庄内。那孩童见其身法却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随即想起自己曾经教过王焦“如影随形”,于是问道:“你的轻功,是王焦姐姐教你的吗?”松乃影也不惊愣:同是本门弟子,哪有不相识之理。于是疑问道:“怎么不见其他弟子会使。”那孩童自信道:“是我教王焦姐姐的。”松乃影也觉没什么奇怪的,只见那孩童的身法比王焦等人的轻功更精妙绝伦。孩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松乃影茫然答道:“影兄。”那孩童也没思绪有如此名字,也就默记的了。
      话说孩童把松乃影带到素女峰上一庄园,却见数名静心派女弟子在那等待,孩童解释一些缘由,跟松乃影说道:“你今晚先住下吧,等明日再想下峰的办法的。” 数名静心派女弟子见其相貌朴实,神情诚恳,两眼生得传神,竟生得怜悯之心,于是其中一位青衣少女道:“如果影兄不嫌弃这茅舍简陋,晚上就将就点吧。”众女皆以谛笑此女话语幼稚。松乃影哪敢话语半分,深怕主人家要赶走自己。
      松乃影见众女皆然离去,打扫茅屋,见自己汗流浃背,而有炉灶和泉水,于是烧得一锅热水洗澡,当松乃影把所以的凉水烧热后,竟无冷水相拌,只得将飘舀丢去,等待许久,见热气未退,于是纵身扑于桶中。这内功练到绝妙境界时,可御寒热,松乃影在热水中,洗的舒服之极,竟唱起流行音乐起来,真是大刹风景。
      当面向秋月,被勾出缕缕秋思,却在秋的影下长出个心来,即是愁字。月光依然是乡思的缘来,永无消歇停息在心房,直至泪水模糊月影,擦去泪痕,才清晰见得月中闪烁着斑点。松乃影放眼去,原来并非人影,只是远处飞蛾扑影,于是不再观望那轮明月。(确实人影,只是下文中,白衣女子与风雨雷电相斗时,飞天时与月相叠,坠身大地。)但是思潮未退,灵感却突然袭来,松乃影口中念道:“细草微风岸,危樯独夜舟,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松乃影将数月武之心德,融入几句诗句,也是情景结合,如此才能宣泄久聚的郁闷。
      话说素女峰本来与世隔绝,今夜却突来数位不素之客。数位所到之人,无不是武艺精湛,深怀绝技。素女峰上众弟子被屠杀于峰顶之上,无一生还。四名陌生来客将一位白衣女子围住,陌生来客以风雨雷电之势,将白衣女子锐气挫杀,犹如风吹雨打,雷电交加。
      只听那蒙面白衣女子呼声道:“今夜你到我素女峰有何要事。”那披上紫貂披风男子自是少冥祖于单说道:“素闻静心派掌门有个比武招亲的规矩,所以本人不才,想领教姑娘绝技。”白衣女子惊声道:“既然你要和我比武,那为何又将我打伤。”她此言一出,及时醒悟,暗骂自己愚笨。改口道:“就是你现在赢了我,依然也不能娶我。” 风侍卫抢口道:“那又如何,只要你与少冥祖结为夫妻,自然是生米煮成熟,到时反悔又有何用。”随即风雨雷电四侍卫围成四神仙阵,将蒙面白衣女子和少冥祖于单围在其中。
      蒙面白衣女子与少冥祖于单相斗,却也没给他站尽一丝便宜。这四神仙阵由风雨雷电四神以瞬息万变之术,内藏乾坤,经多年苦练,四人更是心意相通,风雨雷电四侍卫将白衣女子与少冥祖于单围于其中,本想不让白衣女子逃走,一来白衣女子身法诡异,虚实难探,二来怕伤及少冥祖于单,可是愀然在“呼风唤雨”与“雷霆万击”换阵时被寻得空隙逃脱,众人毅然追逐。
      打斗之声劈劈啪啪,将松乃影从思绪中带出,虽然思绪已去,可是却难以将松乃影注意吸引。直至打斗结束,松乃影依然在天空中数着星星。此时已经为深夜,松乃影自知现在难以入眠,倚靠石岩,闻息素女峰上百虫争鸣,风吹夜唱。突然草丛中有物乱窜,松乃影提及精神爬去,只见两只滴溜溜眼睛在那游动,松乃影不敢直望,进茅屋内将灯光点上,于是慢慢探过头去,松乃影拿着油灯聚精会神地匍匐前进,一左一右,一右一左,一左一右、、、
      然而当把树丛扫去,见到第一个让他心寒的女人,此时在他的眼前,她的眼瞌睡着,半遮半开,穿着白色衣裙已经被鲜血染红,全身无力,仿佛已经脱了骨般,松乃影却无语面对,只有傻愣着。在微弱的月光与灯光交错下,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色。在白衣女子的脸上沉浸着那双哀愁凄怆的眼睛,松乃影从她眼中仿佛读的她整个家族凄美地剧情,甚至透视到自己和她地生命交织起来的未来生活,然而那只是一刹那的感触而已,松乃影疑问过、思索过,可是此时并非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松乃影握住她的手臂,点住止血穴道,却真真切切的闻到血腥的味道,摸摸鼻子,庆幸自己没有流鼻血。然而他和平常人不同:不懂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话说明白就好,不需要罗嗦。
      松乃影将油灯放置草地,于是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只见白衣女子勉强从牙缝内挤出几字:“扶起我、、、”松乃影犹如接到命令般,立刻明白自己将做什么,然而松乃影又在琢磨:侧面抱起,还是正面抱起。经过内心反复折磨,以至松乃影要抱起她的姿势有点滑稽,最后经不住白衣女子双眼的询问,竟然直接提及她的衣领,将其侧卧在石岩上,白衣女子长气叹出,身子一软,瘫痪地靠去。
      正好此时有五名陌生来客追到,此翻人全是剑界三流剑客,乃是少冥祖于单的客卿,受命追逐于此,五人搜索白衣女子,现见其人,争先擒之。见有人庇护白衣女子,皆然提剑上前,松乃影见白衣女子心生怜爱,但并无营救之意,松乃影思索道:她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与自己为难。
      然而松乃影自言自语道:我,真是最冷漠的人?
      他不相信此时的自己竟如此冷血,就想抗日战争时期看着日本鬼子屠杀自己同胞的围观者一样!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冷漠的杀手,明哲保身。他觉得鲁迅先生说得没有错:中国人是需要血性的。
      他竟然拾起安插在地面剑来与五人对决,话说这五人不是平平之辈,决斗阅历皆比松乃影丰富,可是松乃影出招已然夹带剑气,他们也不轻视,五人见对敌之人,手劲发抖,毫无对敌经验,于是冷笑道:“小子,怕了手都抖成那样子拉,你想英雄救美,还是滚回老母去吧。”
      松乃影不与理会道:“我不是怕的抖动着,而是兴奋的抖动。”五人听其不敢藐视,忙运气身劲,将其围住,松乃影不敢与五人正面对决,只是一面揣摩自己刚才灵感所用的剑意,一面闪躲,松乃影自知自己去记得那些招时,却是不明举的做法,于是随遇而安,见招拆招,反而与众人相持许久,然而松乃影越打越起劲,将二十字的诗句中剑意,全然使出,截然不顾敌人如何招架。所幸松乃影虽无绝妙剑法,却有逃命的妙法,忙施展“如影随形”中的“移形换影”与五名蒙面人不离不近,众人追逐许久,五名来客久攻不下,松乃影刚刚领悟剑招的精髓,不得其法,默念几句诗句,竟与五名来客相斗兴起,直至剑法纯熟,话说那五人与松乃影对决,起先能与五对拆照式,可是到最后剑法生得凌厉,此人更是犹如借日月之光,使剑光芒万丈,寒气逼人。到最后竟然同伙剑法招式,全受此人牵制,五人对敌半生,情意相通,毫不理会松乃影剑招精妙,猛然同出杀招,松乃影应接不暇,被众人逼退数丈之外,五人相互对望,更是肯定心中决策。
      松乃影巴掌自己耳光道:“我怎么这么犯糊涂,此时生死决斗,却还有兴致练剑。”
      然而当他明白此时是关乎生命,再也不管自己是否追求剑招的优美,竟生得杀意,然而松乃影来到这个世界后,从来是迷糊就是现实,现实就是迷糊,不知自己是否清醒,可是被善意教化的松乃影对杀人是痛恨,所以他在寻找说服自己的理由,以至松乃影那颗单纯的脑袋竟寻找到三个理由。第一个理由:生死各安天命。第二个理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杀你谁杀你。第三个理由:茫然的理由。
      那五人再不与松乃影客气,最右边那位竟然是招“白鹤亮展”要击杀松乃影于头部,第二位是招“狮子博兔”指剑于颈部,第三位是招“狗熊抱树”对准于松乃影腰部,而第四位是左手拿剑,一招“逆流而上”全无目标。松乃影看于眼里,松乃影看透最右边那位跳起虽高,可是重心不稳,在空中无法移动。第二位速度虽快,却也不能侧身移动。第三位和第四位看似愚钝,杂乱无章,精妙之处在于可在空中可以变化招式,不像前面之人好不留余地出击。第五位仓储之极,还未出招,然而松乃影此时茫然起来,没有招式,各一招“剖腹”、“穿胸”、“断颈”、“斩腰”,第五位则是被松乃影用剑柄击倒在地,松乃影转过身子,看着五人面容,此时已经是半夜,天气有些寒冷,月光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柔和、温暖,松乃影的脸被月光照射,变得那样邪恶、歪气,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想象刚才竟然屠杀人类,可是当眼前的事实告诉他是,他将前两个理由放在心理,其实松乃影心理明白,使自己杀这些人的理由就是那时的茫然。少年好勇斗狠的天性,以后自己要改改。松乃影是这样告慰自己心灵所说的祈祷之语。然而他心寒自己杀人时就像杀鸡杀鸭那般残忍,反而有点害怕自己,觉得自己是最残忍的人,猛然丢弃剑去,回到那白衣女子身边,他想道:正如鲁迅先生所说:中国是最冷漠的。可是他感觉自己身上好冷好冷、、、
      子灵枫矗立在树上,脸上冷冷一笑,就此离去。
      松乃影来到那白衣女子的身边,心寒的松乃影已经忘记世俗礼节,抱起白衣女子向茅屋走去,将其放入床上,
      目睹这受伤的羔羊,他瞬时记得她身上每处画面,在脑中分析之后,得出个结论:内伤五脏,外伤臂膀。
      于是对古代中国医学一窍不通的松乃影,当起爱心大使,外伤不致命,内伤五脏非同小可,松乃影只有静静帮她推宫止血,白衣女子气若悬丝,松乃影深得道家吐呐法长、细、均、深四字绝。这调息之法,可随意姿势变化,不拘一格,只要修炼者舒服就行,松乃影贴着这白衣女子的纤手,不停的将真气传于她,可是松乃影觉得自己在向她琐要温暖,让自己不再寒冷,好使自己温暖,源源不断的将真气输送于她,以至她的精神回光反照,频繁的睁开双眼看见眼前闭目的松乃影,脸色有些红晕,然而松乃影真气耗尽,瘫睡在她的身旁,苍白的脸贴着冷漠脸,松乃影呼进她呼出来的气,竟可以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得余热,让寒毛有了滋润的热源。然而松乃影并未睡着,而他的脑子中浮现白衣女子的画面,以至思泉竭尽后,在她耳旁吐出四个字:“你是我的。”
      白衣女子哪经得起他这一语,茫然不知所措,以为梦话,仿佛如《诗经》所说: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诗经·国风·召南·关雎)窈窕淑女,君子好求,男子喜欢女子,直言相吐,更是为了女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到了天明,松乃影那只脏手依然贴着白衣女子的玉手,松乃影侧身倚靠在床塌上,以至右眼在下,左眼在上,白衣女子双眼均比松乃影高出,以至缓缓睁开右眼时不被发现,松乃影看见女子睫毛在动着,觉得现在她在打量着自己,自知此时苏醒,手握她手一夜不放,更是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局面当真难为情,于是乘机转过身时将手甩开,带动白衣女子伤口,只听轻哼一声:“啊、、”
      松乃影条件反射起立身子,反而让白衣女子起疑道:原来他已经醒拉,刚才故意甩开我的手来。
      松乃影急忙俯身去查伤口问道:“疼在哪里。” 那白衣女子反问道:“你明知我会疼,干吗甩开手来。”松乃影全然不知,她将话挑明,盘坐泥地问道:“姓名。”那白衣女子回答道:“静心派掌门闻夕。”松乃影听完自然不爽:世人报名字的时候,总是要把什么牵扯进内,来抬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于是批评道:“闻夕就闻夕,干吗加个静心派掌门,俗气不!” 闻夕反问道:“你呢。”松乃影不与回答,可是失血过多的她当真没什么红晕,只是将羞涩掩饰。松乃影并非不讲理的人,批评是批评,可好心的时候依然是好心的。松乃影说道:“这内伤只要调理几日,就会好的,可是这外伤,我不会医治。”于是傻眼瞪着希望能从闻夕口中得到一点启示和帮助。闻夕听他刚才教训自己,赌气不与他说话,独个蹒跚行走,松乃影自然是跟在后头,两人所过之处,无不是静心派弟子尸体,松乃影见她嘴唇苍白,脸色极差。于是拂过她的身子,腾飞在顶峰之上,松乃影昨夜携手共眠,感觉不错,心中自然有一个念头:与她亲近亲近!
      话说松乃影经昨夜为她运气调理,今日自己已经气血不顺,再加抱着四十多公斤重柔软身子,舍不得颠簸,舍不得放下,以至身子疲惫不堪。所幸松乃影走行数里,将体内经络运行简洁,以便不浪费多余精力。那女子与他贴身相靠,也感觉异样,于是双眼竟如同看布娃娃般眼神望着他,松乃影正在专心运气,却被她眼神迷住,岔开路子,急忙翻转身子,定住身形。闻夕胆战心惊,松乃影生平第一次发怒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小心我把你吃了。” 闻夕不明白他此话何意,只听他说要将自己怎样,不禁脸上韵红,也乖巧许多。松乃影扶着她到达庄园内,却见无一生还者,松乃影心惊的流泪道:“天下竟有杀人就像杀鸡杀狗一样残忍。”只听外面有人传道:“你杀人也不是如此啊。”松乃影心中震惊,低头掩羞而去。
      院内却端坐着一位安详的老妇人,闻夕跑过门廊,抱膝泪落道:“祖奶奶,你怎么拉。”只见那老妇缓缓睁开眼睛,道:“你回来拉。” 闻夕点点头,然后哭声道:“祖奶奶,昨晚来了一翻歹徒,将峰上的弟子全杀死拉。”松乃影见其伤心,内心也不免黯然神伤,那老妇人面无表情,抚摸他她的头道:“死了又怎么样,活了又怎么样。” 闻夕当即犹如雷声咋惊,久久未反应过来。只见那老妇人已然离去,留声道:“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祖奶奶吧。” 闻夕看着她祖奶奶离去的背影,然而数十年的生活,此时才知道自己亲人是如此冷漠无情,难免有孤苦无依的感觉。松乃影也赞成这老妇人所言 ,也知此时之人定会伤心难受,不管自己如何劝慰。松乃影静静望着她那孤零零的身影,自己仿佛没了魂似得,然而她这般伤痛,好象松乃影自己却也能感受的到。
      松乃影像得了游魂症,机械般的将尸体抬入穴炕,将其弟子埋葬。当整个素女峰只有松乃影和闻夕两个人站立顶峰时,松乃影才想到自己要下峰去。然而她对松乃影来说,又是舍不得的,可是松乃影将那些伤痛的来源都责怪在闻夕身上,以至有种想远别的念头。松乃影望着她那凄惨的侧影,脑子浮现如泣的画面,然而松乃影再次望去时,虽然她的俊脸上已被泪水洗涤过,可是依然隐藏不住那伤感的眼神。最后松乃影选择面对离去,走到她的身旁道:“我要走、、、”松乃影见她久久未回答,自己也没有要说些什么话语。纵下飞身峰下,只留黄昏西下,归雁南飞。闻夕望着松乃影已然离去的背影,茫然自己也没了魂,然而她知道,生活就是如此,但她依然要活着。
      松乃影来到峰下,他的心中放不下的是众女,松乃影料想敌人定不会放过静心派中的人,可是有时事实并非猜想,只见静心派的人照旧练功的照旧练功,打扫落叶的依然打扫落叶,一点也不知道峰上发生什么事情,松乃影将峰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秦清王焦等人,然而众人半信半疑,竟不把松乃影说的话当事情。而后松乃影才感慨那句话:“死了又怎么样,活了又怎么样。”
      松乃影早晨练剑回来,无处闲逛,路过后院,碰到了上次不讲理的柳三妹,柳三妹见松乃影走过,也当没看见。可是心中无名火却突然发起,于是拦截道:“那次让你走过,这次看谁护着你,只要乖乖的给我磕个头,我便饶了你。”
      松乃影用手撇开剑说道:“然后呢。” 柳三妹不知松乃影会问如此问题,话说男子在女子磕头本就羞耻之事,柳三妹料想松乃影定不会磕头,于是话激他,好来教训他一翻,这时自己反而无语面对。松乃影继续道:“既然你没有然后,那我走拉。”
      柳三妹以为松乃影好意道歉,岂知竟说走就走,更时抢先一步拦道,道:“原来你也放不下脸去。”松乃影有点被激怒道:“练武之人怎像你那样心胸狭窄,想你武学境界要高不到哪里去?”那柳三妹竟然呼声道:“那你自己试试吧。”话未完立马向松乃影刺去。松乃影拔出玄虚剑挡住,道:“今日我若赢了你,你日后不要纠缠我好吗?”
      柳三妹讥笑道:“你能赢吗?” 柳三妹使出“老树盘根”纠缠松乃影,松乃影也不理会,竟然一边言诗,一边使剑,这剑界言诗舞剑,本不希奇,只是往往诗词精妙的词句,剑法也是精妙。松乃影把诗圣的诗句言诵出,诗词自然是字字珠玑,语言精辟,意象深远。听得在场的弟子都拍手叫好。柳三妹见松乃影多日不见,武艺又有精进,料想短短数日,松乃影高不到哪里去的。在对决之时加些力劲,将剑气隐匿于利剑中,压得松乃影总是被挨打的份。然而松乃影自创的剑诀深意是借日月之光,将杀意隐匿在剑招之中,从而使敌人无处寻的规律。
      霎时剑芒万丈,竟比烈日更耀眼夺目,松乃影叫道:“看好拉,这招‘星垂’。”然而那光芒已经使柳三妹双眼应接不暇,来不急挡住来剑气势,竟要将柳三妹的脖颈斩去,还好松乃影见机不对,连忙收招,翻身撞在柳树上。
      “有没有事情。” 松乃影忙收剑上前道。柳三妹自知刚才自己捡条命回来,此时也是不敢大声呼喝:“没事,没事。”松乃影连忙扶起柳三妹道:“那好,刚才那招‘星垂’,真是得罪拉。”柳三妹惊奇道:“‘星垂’,世上竟有如此文雅的词字。我那招‘柳絮飘飘’,竟然被你的‘星垂’破去。”松乃影更是相同惊讶,问道:“这‘柳絮飘飘’,也是绝好的意境,只是见你使出时却不像,反而像‘瑟风狂疾’。”柳三妹答道:“‘瑟风狂疾’倒也贴切,小女子未得家传剑诀精义,不得其法。”松乃影疑问道:“想必你家创剑诀的祖辈,也是一位文雅之士,否则怎把剑招叫作‘柳絮飘飘’。”松乃影与柳三妹竟化干戈为玉帛,两人竟在武学上都有相同喜好,隔几天就闲聊日常趣事。松乃影从柳三妹的口中的知,他是柳安的妹妹,而且家中还有一位哥哥柳柏黔,只是数十年前就已离家而去。

      当松乃影每天去清心湖上静修时,闻夕总能在素女峰上见的他的身影,能望着他的来临,望着他的离去,硕大的山峰却只有闻夕孤零零的站在顶峰之上,松乃影猛然感觉有人在远处看着自己,睁开双眼放眼望去,却找不到,然而他觉得那是种奇特的想法,可是在奇特的想法下,隐隐约约透着那份单相思,而他并非是个很珍惜时光的人,也不是个把握感情的人,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
      那日清晨,松乃影从清心湖回来,王焦将其唤去,话说道:“影儿,姐姐有件事情要你帮忙。”松乃影滩倒在竹椅上问道:“什么事情?”王焦乐语道:“只是将这封家书,送于龙城的家父,就是如此。”松乃影一听她要自己到龙城送家书,于是联想道:“我很久没看见师傅了。”沉思许久继续道:“那好吧,我帮忙送信后,我就去看师傅。”王焦安慰道:“以后总会有机会的。”
      次日松乃影拿了些行李,背上玄虚剑,告别众女,就此离去。然而路过素女峰时,却不禁远足腾飞到山下,闻夕在顶峰上,苦寻清心湖上松乃影的踪迹,却复闻夜莺啼,然而突然被入心窝的闻夕,只留孤立的身影来增添素女峰上剧情的凄美,过了数日闻夕方才下山峰,来到天虞山,静心派的众人自然将其奉为上宾,可是众人只是将其当作一派掌门,只为剑决之时,她能坐阵在场,扬光门派。所以人人尊敬、以大礼相待,毫不理会闻夕的少女情怀,偶尔会有像云姐等人陪她聊天,可是闻夕寻匿天虞山,却无松乃影踪迹,而她又将其沉默在心里,直至整日在天虞山待着、思着、累着。当几个静心派的青年晓得本门掌门是位绝美的少女时,他们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动,江上水早已移情别恋,也情系这个静心派的掌门身上,不时的会去搭讪、调戏、然后弄的自己整日疯疯癫癫,行为古怪。
      秦清王焦青霜三女各自回住所修行后,可是三人均思绪澎湃,忧虑重重。青霜那颗鱼木脑袋,整日就知美食佳肴,时常设想松乃影能和她童趣,自己的生活总是如此的乏味、单调,其余两女各自命苦难述。
      松乃影下的山去,路过茶居,自然要到茶居探望熟人,路进茶居时,只见院内数女在练武,松乃影远足嘹望,看的出神,竟连人影进入身旁也不知晓,辅倚明王夫人花月容问道:“小兄弟,为何不进去啊。”松乃影才回神回答道:“是是、、、”松乃影跟随花月容进竹屋内,只见辅倚明王依然独自坐立在竹席之上,辅倚明王放眼见得松乃影进屋,于是道:“小兄弟现在才来看我们啊。”
      松乃影也不懂的说些假话道:“我是路过于此,才记得先生,所以顺路过来探望。”
      只听辅倚明王坦白说道:“小兄弟的话语真是坦白,不过兄长我也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 松乃影坐立一旁道:“先生最近可好?” 辅倚明王回答道:“好好好,妻子儿女都在身边,享受天伦之乐,难不好吗?”松乃影指着侧院数名女子道:“先生真是好福分,儿女满堂啊。”
      辅倚明王呵呵长笑道:“一个就很难管教,怎么会还这么多。”
      “爹爹又说韵儿不乖了。” 只听这时走进红衣女子道。松乃影听其声,就有些耳熟,放眼探去,竟然是多次要自己吃她苦头那名红衣女子,松乃影勉强定立身姿,不再作恐惧的奴隶,可是还有那么心神不定的样子,只听那红衣女子开口道:“爹爹,这位客人,我好象在哪看见过。”松乃影镇静的将茶水灌进口中,呛着。辅倚明王于善介绍道:“这是小女于韵。”指着松乃影继续道:“这、、、剑客松乃影。” 辅倚明王本想说是修道之人,随即想到松乃影妄说自己是剑客,现今见他带剑将至,倒真像个剑客。于韵上下打量松乃影道:“不知你师承何派?”松乃影怪声道:“家师只是乡野村夫,谈不上门派。”于韵乐笑道:“是个无名之人,爹爹怎会这般招呼他。” 辅倚明王听到,解围道:“人家哪像你拜个名师,学不到明师万分之人,却在这讥讽人家。”
      于韵生气道:“爹爹怎知韵儿没有学到师傅的,万分之一,或许直追师傅他老人家呢?”辅倚明王毫不理会道:“小兄弟,这般谦虚,就是你万万不能及。”直听于韵回答道:“谦虚,又不是武功,谦虚不谦虚,跟功夫好不好,又没什么关系吧。”辅倚明王差点被气炸,又心知武学修养并非明师指教就能明白的,靠的是个人的慧根,也就是佛家所说的“觉”。
      花月容溶解气氛道:“韵儿不要和你爹爹顶嘴,小兄弟要么到侧院坐坐,那里清静些。”于韵也懒得和他爹爹理论。
      松乃影跟随辅倚明王到至侧院,侧院清幽赖静,树绿成荫,倒比竹屋清静许多。数名花姿女子在院内舞剑,也有一翻情境,松乃影已然知晓数名女子为何人,辅倚明王相续介绍,松乃影从众人口中得知:众女均为怪剑齐如枫之徒——花容月藐四女和于韵
      花儿问道:“不知影兄,所练何种剑诀。”松乃影觉得自己在倒版古人的著作,于是答道:“杜诀。”容儿惊奇问道:“有如此剑诀,我们怎么没有听师傅说过啊。”松乃影故弄玄虚道:“是一个姓杜的诗魔教我的,所以就叫杜诀。” 花儿继续问道:“那影兄可否演示杜诀给我们姐妹瞧瞧。”松乃影在肚子里纳闷:如果和上次一样不小心将先生柳树毁掉可就不好了。
      只听于韵讥讽道:“只怕他没什么本事吧?”松乃影思绪良久道:“夫人可否将上次那把生锈的铁剑借我舞练。”花月容也明白深意,继而取出交于松乃影之手。今日松乃影已非夕日阿斗,心里默念杜浦诗句,随手舞动。其实松乃影至今为止也没有把样式定下,只是每次舞练时,却有更深的体会与领悟,虽然花饰好看,却无本点力劲。众人呼声叫好,于韵更不服气道:“只是花样好看,有什么叫好的,叫我来会会他。” 辅倚明王夫妇从上次那棵柳树断身来看,皆然晓得松乃影剑招中蕴藏极强劲道。
      “小兄弟,切磋切磋就可,无须动劲。” 花月容于是呼声道。松乃影明白妇人关心爱女,也不敢动劲。于韵所拿之剑为逸龙剑,怪剑齐如枫糊涂得将逸龙剑传授于于韵,并非将什么剑诀传授于她,而她为人傲慢,不听先辈之言,以为得此利剑,就能助自己武学,所以拿着逸龙剑笨拙之极,毫无轻巧可言。松乃影所创“杜诀”刚柔并济,与体内气血运行一致,收发于心,皆然对着人体穴道和脉门等人身重处为准,有时儿戏,只用在对拆招式而已,惟恐伤及他人。
      松乃影恼得于韵心浮气燥说道:“不和你玩了,来来回回都是我吃亏。”
      花月容见女儿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岔气了,忙说道:“韵儿,吃亏那才好,吃亏是福。”
      但于韵却大放冷箭道:“所以你就乘我不在时候,将爹爹吃的服服。”花月容当即脸色难看之极。辅倚明王怒声道:“你这是什么话,这就是你做子女说的话吗?”
      于韵扭头就走,不再理会辅倚明王说些什么。松乃影瞧在眼里,岂知辅倚明王被气得顿时晕厥,松乃影立即上前扶入竹屋内榻上,松乃影虽然不明药学理医,可是平日修炼内家气血经脉时,对人体内的气脉知晓甚多,于是忙替辅倚明王引导呼气,见他缓缓睁开双眼才稍放下心去。于是解怀道:“先生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想必日后爱女定会明白父母苦心的。”松乃影见辅倚明王安然睡去,于是说道:“夫人,我就不便打扰了,剑还你。”花月容说道:“剑就不用还了,只要日后小兄弟能够常来舍下。”
      松乃影问道:“剑怎么不还呢。”
      花月容回答道:“此剑锈身难以鉴赏,对我们来说又没什么,小兄弟喜欢就拿去吧。”松乃影再不客气,于是就说:“剑我就拿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吧。”松乃影告辞众女,就远行龙城去。
      松乃影穿山越岭,长途跋涉,偶尔无聊之极算算数,将百位内任何两位相乘,然而当脑海中突然浮起过去的阴影时,松乃影总是难以释怀,郁郁寡欢。而后举剑只练习那招“阳帝为尊”,千余回后,才倦意绵绵。可是思路却更加清澈、明朗。
      不知不觉他路途叫天宇镇的地方,穿行人群稍疏集市街道,见前方街道泥水坎地,绕道而去,却突生事件,数名大汉群殴,松乃影也不便凑热闹,站立廊上远处观望,只见那些大汉竟然毒打一人,可是不管大汉如何殴打,那人总是如龙虾一样卷成一团。松乃影见着心凉,良久数名大汗才歇歇,那被毒打的满脸红肿的人,反而嬉皮笑脸说道:“各位大爷打累了吧,我可就走了。”
      松乃影见之,有种再揍他一顿的冲动,然而想归想,松乃影从来不负诸行动的。从人群中窜出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名为大栓,只听他说道:“赖子,钱留下,人可以走。”然而那个被叫赖子的人逢迎道:“大哥,钱给你。”
      那大栓细数片刻道:“赖子还差一块铜币,你快交出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赖子嬉笑道:“大哥好眼力,可是我拿来时候就这么多拉,不如让你搜身吧。”将自己的外套脱去,大栓怒声道:“你这个没娘养的,骗了我老子的救命钱,现在我要你一个子不少的交出来。”
      那赖子变声道:“救命钱,哼,看是买棺材的钱吧。”那中年脸色巨变吼道:“你说什么。”一拳呼声而来,只见赖子扭腰摆动,将力道化去大半,竟如柳树般屹立不倒,孤立街上。
      其余大汉见机群涌而上,可是赖子却在他们身旁穿行,难以让他们近其身。赖子对着周围人群叫道:“哪有儿子叫老子去买砒霜,说是救命的药,这不是儿子毒杀老子吗?”大栓脸色铁青,手脚发抖道:“叫我老子去买砒霜毒死耗子不行啊。”赖子绕着人群叫道:“我听栓老爷子说是买给自己吃的啊,不信你去问栓老爷子去。”周围人群越聚越多,以至那几名大汉无法近身赖子。
      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白发苍苍老人,脸色发白,枯瘦如柴,胸膛凹陷,仿佛被吸去血液。举起那无力手拍去道:“你这畜生,想老子早点死啊,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枯瘦老头竟然追跑大栓,数名大汉见着也跟着离去,人群也相续解散了。
      松乃影不再看热闹,走过街道,却迷路了,于是随处找个本地人问道:“请问通往龙城怎么走。”那穷酸乞丐左右瞪着松乃影笑语道:“想必大哥是外地人是吗?”松乃影回答道:“恩。”松乃影仔细瞧了瞧,原来就是刚才在街上被人狂殴的赖子,松乃影见之不爽,刚要走,赖子拦路道:“老大老大,你听我说,在这地段我最熟,你就是问一千个人也不会知道去龙城的路的。”松乃影见他贼鼠模样,心里坦荡不安。
      赖子见其犹豫不决,心想自己刚才话语有些奏效,于是继续道:“想必大哥已经有点饿了,只要老大请小弟吃些馒头,小弟就当报答老大,将路线详细告知老大。”松乃影见他只要给些馒头,于是乐语道:“那好,走吧。”然而赖子乐极自己放长线钓大鱼这一妙招。
      赖子将松乃影带到一家叫客留楼的酒馆,松乃影被他拉入,只听那小二叫道:“赖子,今天又要宰什么人拉。”赖子忙拉过小二捂住嘴,两眼瞪着松乃影,小二也明白他的意思,乐笑迎接松乃影道:“客官要些什么。”松乃影还未开口,赖子快语道:“老大你这顿是请小弟的,那就由小弟来叫吧。”松乃影还未反应道:“是是、、”赖子眯眼一笑对着小二说道:“还是老样子。”过些不久,大鱼大肉好菜竟在一茶壶的工夫就端上。松乃影赶路多日,也没有大餐一顿,所以一位是久未鱼肉,一位是久未果腹,松乃影和赖子自是吃像狼狈。
      话说松乃影和赖子吃着来劲,客留楼来了在街上殴打赖子的大栓等人,只听大栓说道:“还好众兄弟们帮助,否则我一个人也很难处理老爷子的事情。”只听那镖客隐藏杀意笑道:“还是要靠大哥大义灭亲的”然后众混混上来奉承,赞得他人飘飘然起来。大栓众人呼声喝道:“小二拿好酒好菜来。”这小二也是八面玲珑之人,见大栓众人一进来,就已经吩咐厨子做些好菜,等候别人一声呼喝。过些时候,整桌菜就上桌,大栓美美的拿起鸡腿,咬口放回,喝大口酒,呼声道:“还是镖哥明白我,那贼爷子没对我好过,将小儿子送什么琼山,当什么道士呢?害的我们爷俩整天累死累活,奶奶的,死了万事大吉。”竟在眼角众闪出泪水来。镖哥笑迎道:“是是,还是兄弟们的好,来来,喝酒。”众人呼声满地,乐语高涨。
      松乃影吃饱后,拍拍肚子说道:“真是舒服,食欲这个东西真的很难控制。”这时小二上前问道:“客官还满意吗?”只听赖子不屑说道:“还可以,马马虎虎。”然后搭理松乃影道:“老大,人家要你负钱拉。”小二美笑道:“不多不多,一锭银子而已。”松乃影也是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路上王焦只给他五锭银子,勉强的拿出来,反而被赖子捷去,拉过小二咕噜些什么。然而赖子拿过银子时被大栓看见,大栓见有便宜要占,抢来银子放入腰包道:“好小子,有了钱,也来骗我老子的钱,这就当利息。”赖子可是怒气充脸道:“还给我、、、”上前要和大栓理论,竟被大栓一把推倒在地。大栓一伙可是一个鼻孔出气,见有利可图,纷纷过来拳脚齐用。
      松乃影坐在椅上,丝毫不动,瞧个究竟。
      大栓众人痛打赖子吐血,见了心怜道:“这是十个铜币,两个就当请你们吃饭,剩下的就的当赏你的。”说完丢出十快铜币,两个被小二分别拣去,剩下的就被赖子抱住怀中。松乃影近身抚起赖子,拍拍散赖子身上的灰尘道:“不就是为了点钱吗,有这么必要吗,再不行把身外之物当了就是。”大栓等人一听那人竟说这点钱没什么,于是起坏心道:“小兄弟是外地人吧。”
      松乃影也明显感觉刚才的话太过招摇,知道树大招风,可是松乃影更明白,剑杆子下出政权的道理,忙将锈剑拍拍桌子道:“这桌子怎么这么脏啊,换干净些。”大栓一干等人见到,也知道人家是剑界之人,于是话也不多问,就带着人仓储离去。
      赖子刚才听松乃影说把东西当了,于是一路上仔细打量松乃影身上的那把玄虚剑,心理嘀咕着什么。松乃影见赖子两眼总不离自己身上背的玄虚剑,惊吓道:“你两眼再不干净些,我就在你身上戳个窟窿。”赖子当即转头离去,非常惧怕松乃影。松乃影见此招有用,心里在偷乐呢。
      天渐渐变暗,松乃影说自己跟随赖子回家住一宿,于是赖子高高兴兴领着松乃影,一路上介绍乡土人情、地域风俗。赖子将松乃影带到一家叫做“药王店”的药铺,松乃应跟随进去,
      赖子大气大话道:“药大叔,我来拿我阿妈的药来了。”
      只听被叫药大叔的人,猛然举起扫把赶走:“走走走,没钱的就别来拿。”
      在旁一个水灵少女抓住扫把:“爹爹,人家阿妈有病,需要我们的药,你就给些吧。”
      “你看,我把钱带来了。” 赖子伸手道。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有八个铜币。” 药大叔见钱眼开道。
      “这是你的药,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水灵的少女将包裹递到赖子手上。
      赖子拉过那水灵少女来到松乃影:“这是灵芝妹子,这位就是我刚认识的老大。”
      “我可没承认是你老大,只要你的坏心眼别长我这就是。”松乃影见如此水灵欲滴的小姑娘,自是仔细瞧个清楚。“这妹子好水灵啊。” 灵芝从小哪被人在这大众之下当面夸过,脸蛋早已红彤彤,羞愧不已。
      黄昏将至,昼夜不远。赖子领着松乃影急忙到达家中,路过一坐山丘,却见到坟墓,赖子疑问道:“这山丘怎么会有坟墓呢。”远近观望,上面写着:“栓老爷子之墓。”松乃影和赖子骇然一惊,然而墓碑后面竟然还有人扑到在地,赖子上前仔细瞧见,竟然是抢了他银子的大栓,胸口被人用力器刺死,松乃影见其神情温和,说道:“见他面带微笑的死去,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赖子不理会他人所说的,将大栓尸体搜索一遍,竟未发现钱财,赖子感慨道:“想必被人抢了钱财,杀死在这。”松乃影道:“死者长已,我们还是在旁边埋了他吧。”
      于是两人挖个坑,将其埋葬。
      松乃影跟随赖子穿过树林,来到柳林下面。杨柳聚集,绿意甚浓,让松乃影吐道:“停车□□枫林晚。“
      赖子说道:“老大,我这风景秀丽,月色更是迷人,如果老大能长久待在这,小弟会好好的招呼你的。”说完双手竟然向松乃影身上的玄虚剑游走,松乃影心一横道:“找打。”
      赖子猛然退后,突然屋内出来一老妇孺喊道:“别打,要打就打我吧!”
      匆忙把松乃影锈剑揣住,神情紧张,松乃影愣住道:“我是和他开玩笑的。”赖子解释道:“阿妈,老大是和我开玩笑的。”
      赖子携手老妇进屋坐下,松乃影也跟着进屋,松乃影上下打量屋内,墙壁皆是泥土所铸,屋内只有几张床大,而且地面是澌泥,溜滑之极。松乃影无处寻的坐处,只得久立。
      那老妇孺也知来客伫立良久,于是说道:“小兄弟请坐。”松乃影寻觅着,可是见无处蹲坐,正好此时赖子递过矮凳,才使松乃影可以安然坐下。老妇孺说道:“我们家境贫困,房屋简陋,所以小兄弟不要客气。”松乃影答道:“没关系,如此已经很好了。”
      两人以为松乃影说笑。赖子递过纸裹道:“阿妈,这是我买过来孝敬你的,而且药也买过来了。”松乃影在那客留楼吃饭时,见赖子鬼鬼祟祟将桌上美菜包裹起来,原来有如此深意的。
      松乃影不便久留,出去散步,堆个火坑,蹲坐在旁。赖子母子见松乃影闭目禅坐,于是说道:“小兄弟,是练武之人吧?是否要参加今年的剑决之期。”松乃影反问道:“什么是剑决之期。”赖子母子两人相望,赖子问道:“难道老大你不是为剑决之期而到龙城的吗?”松乃影有些明晓道:“不是,我是为人送信而到龙城去的,不是参加什么剑决之期。”老妇孺欣然说道:“那最好,每十年剑决之期,定要死人,年纪轻轻千万不可枉送性命。”
      松乃影迎合道:“伯母教训的是。”
      赖子不解说道:“参加了剑决之期未必会死人啊?”其母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一辈不败吗?”赖子撩过一条柳根舞练起来,松乃影看着剑招有些眼熟,于是问道:“伯母,赖子的剑招是从何处学得。”老妇孺说道:“其父也是武学之士,这是他偷学的,怎么算是剑招呢。”老妇孺痛心之处被提及,不免感触落泪。

      松乃影在屋外坐息至天明,鸡鸣起舞。怕吵及他俩母子,遂以无声舞剑,此时无声胜有声。老妇孺清晨早起见到,以为绝妙,问道:“小兄弟,能将剑舞成如此,想必是大成者。”松乃影回答道:“伯母说笑了,我只不过,没事弄着玩。”这是赖子起立来到,松乃影思寻整夜,于是说道:“昨夜赖子舞的是什么剑法,我晓得了,是柳家祖传剑诀。”赖子还未反应,其母一声惊疑道:“你怎么知道是柳家祖传剑诀。”松乃影就将与柳三妹如何认识告诉老妇孺,老妇孺久思。松乃影问道:“赖子的父亲是否为是柳家柳柏黔?”老妇孺回答道:“恩,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给赖子听的。”于是老妇孺述说一些他们的陈年往事:原来柳家柳柏黔是其家长子,柳家贵为名门,自然要门当户对,娶名门之女月如忆为妻,可是柳柏黔早已喜欢上他家女佣蒋嗣,两人私奔出去,数十年之后,柳柏黔染病身亡,直留其母子。
      松乃影听完,将腰中银子递上道:“伯母,这些银子可以解一时的贫苦之急,你们就收下吧。” 柳夫人拒绝道:“我们不会收你的银子的。”可是赖子的眼神透着茫然,松乃影递给赖子又道:“伯母,我和你们柳家渊源极深,现在帮助你们也是应该的,而且赖子都这么大,也该娶媳妇的时候,你应该为赖子想想才是。”
      松乃影的话语果然有效,见她们迟疑,于是松乃影插开道:“伯母,你这茅屋不结实,我帮你们修修。”没等她们母子发话,松乃影已然在屋顶整理瓦片,松乃影和赖子修理整个上午,完后在土堆中歇息,这时柳夫人喊道:“赖子,过来把菜洗洗。”赖子勉强提过水桶坐立石上清洗菜肴,赖子卷袖子,伸长手臂,竟然洁白油滑的,一点也不像男子的样子。松乃影疑问道:“赖子,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家伙。”柳夫人听到咳嗽着,赖子听及,忙把袖子放下。松乃影拉过人道:“还是让我来洗吧,反正干这活,我喜欢。”岂知松乃影将袖子卷起时,露出臂膀比赖子还细白,赖子笑道:“老大,你还说我啊,你看你的手臂,比我还更像个女娃娃。”松乃影砸过菜根去,玩笑道:“这叫返老还童,怎和女娃娃的相比,武学练到返朴归真境界,就能使年纪变小诶。”
      “那老大教我啊,我也要变成你那样子。”赖子乐道。
      松乃影嬉笑道:“好啊,看你这年纪,嘻嘻,练几年后,我想你会变成婴儿在地上爬的,然后吃饭的时候会咬不下东西的,然后、、、然后、、、就吃奶拉”
      赖子听到毛骨悚然,全身发抖道:“还是不练拉,能把我家剑法练好就是拉。”说完又舞起剑来。松乃影看着赖子舞剑,总觉得没有模样。于是说道:“赖子,你在玩杂耍吗?”
      “老大,你也看出来了,我爹爹去世的早,我也没学多少剑招。”
      松乃影安慰道:“没关系的,我把柳三妹的剑招传给你就是拉,怎么说你们都是一家人。”赖子自是欢喜不宜,吃饭时猛给松乃影夹菜,松乃影也乐得其爽。柳夫人将一本小册递给赖子道:“这是柳家的剑诀,你父亲生前留的,现在没什么用,就给你了吧。”赖子欢天喜地的,饭完后,爱不释手,可是看到疑问处问松乃影道:“老大,这些我都看不懂。”
      前几年松乃影兴致之极阅读繁体书籍,自然能大致瞧见清楚,松乃影接过书籍,久久思索道:“这剑诀修炼的法门是色法,与普通人修炼的不同,当功力越深的人,意志未必控制的住,到最后很容易走火入魔。”
      柳夫人听及并非良法练武的秘籍,惊道:“赖子,不练也罢,只要你好好的活着。”赖子倔强道:“不,我要练,以后就不怕有人欺负我了。”
      柳夫人看着自己孩儿脸上如此坚定练武的意神情,于是说道:“你不如拜这位小兄弟为师,这样你就不用学柳家剑诀。”赖子见其母退一步,双眼正恳求松乃影答应。松乃影答道:“柳家剑法卓绝,只是心法上与剑法有些出入,如果有与剑法相配合的心法就行了。”赖子问道:“那何来的心法?”松乃影自言自语道:“容我好好的想想。”于是拿起锈剑在户外起舞。赖子问其母道:“难道心法想想就可以的吗?”其母拉过赖子远离松乃影。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观《鹊桥仙》

      当秦清不知不觉的散步于迷雁林,临近清心湖,方知心系往日琐事,感慨自己与情人天各一方,我之天涯他之海角。怡月追逐于湖边残柳断桥,男女双方海誓山盟,你我之心归属。柳暗花明之处,尔郎长萧我尽歌,其意绵绵。柳安话语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今日我虽离去,可数月之后必定以八抬花轿迎你过门。”秦清欲说道:“可你父母、、、”柳安明白其心顾虑,解释道:“虽说我并非家中独苗,可自从哥哥烟讯全无,家母更是对我疼爱深昵,不管何事,任由我愿。”
      “话虽如此,可我必定不是大家闺秀出身,怎说你父母不嫌弃?”秦清又有些自卑。
      “我却有一计策,只是为难了清妹你。”柳安说道。秦清急切说道:“有何法子”。柳安继续说道:
      “自古江南男女婚前,女子必有身孕,如此一来,米已成炊,等至瓜落,自然能让父母高兴,届时他们怎会在意你的出处。”此时的秦清虽说花柳出身,姐妹间相互授意,可这已是多年以前,自从王一席将她带到天虞山后,就无沾染此疾,哪能想通男子花花心肠。秦清明白男欢女爱,然而明白归明白,可依旧犹如羞涩的荷花女般,佯拌不出来,以袖掩羞。
      云收雨断,晨鸟脆唱。秦清目送柳安归去,暗送秋波,望穿秋水的眼线中早已绝迹柳安的身影画面,可秦清的脑中依然残留他的一笑一颦,然而当秦清苦心的等待他到来,最后却毫无声息般在剑界消迹。当她再次来到这茂柳明花之地,早已物是人非,心酸犹如春水向东流,滚滚淌涌至心扉。
      “百余日相亲相守,却换来虚情地蒙骗,或许只为那一夜春宵。”秦清自言自语道,面带自讽的冷笑,此时才牵强附会的理解柳安的心意,这是胡思乱想的结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二卷 习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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