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北方的火车没有你》艳少

6、【一巴掌换来的心痛】

　　小晾一手拿着代券，一手拉着冉冉，嘴里念着地址，四处寻找着。
　　“哈，找到了，冉冉……唉？哥……”还没把另个“哥”字说出，小晾便赶忙捂住了嘴。
　　“什么‘哥’？”冉冉抬起头看向小晾目视的方向，小晾连忙挡在冉冉面前慌张地说：“没，没没什么啦……”但话未说完，小晾就觉得握住冉冉的手顿然僵住。
　　“冉冉……”小晾轻声叫唤道。
　　“小晾，你应该知道，我也穿了高跟鞋，你挡不住我的。”冉冉说话时并未看着小晾，而是始终呆愣地看着前方，那面擦得岑亮的玻璃窗内一个熟悉的身影。
　　“冉冉，你是眼花，眼花，其实他不是哥哥，走，我们去吃大餐……”小晾瞥了眼对面的男人，吞了吞唾沫，又转过脸看向冉冉。
　　冉冉松开了握住小晾的手，走向了那个身影。
　　真的，是他吗。
　　冉冉站在玻璃窗外，手中拎着的提琴落在了地面上。
　　唐景锡，到最后，我还是输给了这个女人吗？
　　玻璃窗内，唐景锡温柔地抱着箬竹，宠溺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嘴角荡漾着甜蜜。
　　箬竹微红着美丽的脸儿，双手环着唐景锡，头一偏，看见了伫立在窗外的少女，看见她的眼睛时心不由一颤，疑惑地问唐景锡：“锡，你认识她？”
　　“嗯？”唐景锡转过脸顺着箬竹的指尖望去，看到冉冉站在窗外时，僵住了身子。
　　冉冉始终不愿相信，他就是唐景锡，就算背影再怎么相像，冉冉也可以自欺欺人说他不是。
　　可是他转过了身，冉冉清清楚楚地见着了，再也找不到理由逃避了，他，唐景锡，此刻就在自己面前，隔着薄薄的一层玻璃，伸出手却永远也触摸不到。
　　不是答应了回来吗？我明明在她前面对你说的，可是你却选择了后者。可是唐景锡，这个赌我不能输，因为我输不起，因为我不想放弃你。
　　“冉冉……？”唐景锡有丝慌张，冉冉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
　　“锡，她是谁？”箬竹抚上了唐景锡的肩，心中更加迷惑，再向窗外看去，那个女孩却不见了。
　　唐景锡的目光一直跟着冉冉，却也不忘回答箬竹的话：“她就是冉冉，我的女儿。”
　　箬竹的眼睛闪了闪，笑着问道：“是吗，冉冉长得很漂亮啊，那锡，既然冉冉看见了，我们的事……可不可以也跟冉冉说清楚了？”
　　“唐景锡。”身后突然传来冉冉的声音，唐景锡站起了身，看向冉冉。
　　冉冉努力压抑着心中酸涩，隐在衣褶后的手紧紧握住。
　　“这就是你失约的原因？”冉冉颤抖着问道。
　　唐景锡想要辩解，但是冉冉却先说一步：“我打了你13个电话……你却回了3个……”
　　“唐景锡，我的付出，永远都比你多一个一。”
　　“我们认识了18年……可是现在，她却比我重要，是不是？”
　　冉冉说着话，眼里只有唐景锡，她就像是个受伤的小兽，即使防备着所有，但唯独的信念却始终如一，唐景锡。
　　“冉冉，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唐景锡满眼的悔意。
　　“冉冉你好，我是箬竹，是……你爸爸的女朋友。”箬竹在唐景锡的身边起身，含着笑看着冉冉。
　　冉冉的目光却停留在了唐景锡和箬竹十指相握的双手。
　　“你真的爱她？”冉冉第一次那么认真地问唐景锡，但却满眼的悲怆。
　　“冉冉，你要理解我，我也需要爱情。”唐景锡看了身边的箬竹一眼，示意她放心。
　　“呵，爱情？”冉冉把视线对向箬竹，顺滑黑亮的长发，迷人的大眼，小巧的俏鼻，饱满娇小的红唇，亭亭的身姿，很是风情。
　　如果我打了她一巴掌，唐景锡会怎样？冉冉心中问道，但手却不由自主地付出了行动。
　　“啪！”
　　“啊！”
　　冉冉手心泛红，微微刺痛，箬竹的右脸上多出了五个指印，在她白嫩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突兀。
　　“唐景锡……”“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唐景锡硬生生打断了冉冉的话，冉冉只觉左脸正狠命地被疼痛吞噬，一股窒息直逼心脏。唐景锡打落了冉冉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那里藏匿着的爱散落了一地。
　　箬竹捂着脸闪烁着泪花，咬了咬唇没说什么。
　　安静，好安静，安静地冉冉都听见了自己落泪的声音。
　　“嘀——嗒——嘀——嗒——”可是似乎，还有一个地方也在落泪，是心吗？
　　阳光折射进来，照在了冉冉礼服上那一枚精致的别针上。
　　镶嵌的琉璃一闪一闪灼伤了冉冉的眼，冉冉取下别针，看着唐景锡紧绷的脸，折断了它。
　　磨尖的顶端刺伤了冉冉的手心，冉冉不在意。
　　“别再胡闹了。”唐景锡看着，有些于心不忍，疲惫地劝了冉冉一句，抚上了箬竹的右脸。
　　冉冉垂着眼，浓密的睫毛上挂着沉重的泪水，手中松松垮垮地握着折断了的别针，失了魂似的，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殷红的血液像蜿蜒的伤口在指尖陨落，在不知明处，别针逃脱了冉冉的手心，跌落在了路边，在冉冉的身后一闪一闪。

作者有话说

　　标题有点狗血，直接无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