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眼中的天空(□□背景)》夏墨瑶

8、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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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信这种灵异事件，肯定是有地方藏起来了！快找找！”歆玥开始抚摸墙壁，寻找暗门。
　　“这墙可真有些年头……啊！”埃里克一声惨叫，双膝一个不稳跪在了地下。
　　歆玥惊恐地回头，发现不知不觉，竟然有八九个妇女和小孩拿着生锈的铁棒或者锄头，凶神恶煞的站在他们身后，埃里克刚刚是被一根尖利的木头戳伤了背，出现一条流血的伤口。看她们黑色的卷发和落魄的样子，应该是犹太人！她们身上没有犹太人的标记，应该是躲藏在此还未被发现的！看样子把歆玥和埃里克当成是盖世太保或者纳粹了！
　　歆玥连忙挡在埃里克身前解释：“我们不是盖世太保……！真的！我们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可是那群妇女却怒吼道：“你以为我们认不出来么！那个混小子是法兰克林家的小杂种！什么不伤害我们，都是狗屁！正好……只有两个人，我要杀了你们！纳粹的走狗！”
　　“对不起……我想你们误会了…埃里克是好人！真的！…我还不是德国人呢！而且我们也不是纳粹……”歆玥抱着还一丝希望
　　那些人显然没有听从歆玥的话，她们越逼越近，眼神中不再带有犹豫，全都是类似死士一般的绝望与残忍。
　　这是条死路，他们背后是冰冷肮脏的墙，前面是一群不断靠近的犹太女人。
　　那个瘦弱不堪的男孩开口用德语骂了法兰克林家一句，然后更多的人开始附和，在控诉着法兰克林家的罪行，神情悲哀。但是那些犹太人本来非常快的脚步却停住了，因为她们在更加激烈、低声地骂着，这都是些女人和小孩，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利刻毒。
　　歆玥回头问埃里克：“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俩都得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上帝！”
　　埃里克痛苦地扭了扭身子坐起来，回答：“快，快叫警察！”
　　“可是叫警察他们会死的！我的本意是救他们！而不是杀死！”歆玥尖利地喊起来。
　　“那你指望我有什么办法！她们现在被愤怒扭曲了神志，她们现在只是一群只会杀戮的怪物！你指望用你一个人手无寸铁的力量来对抗她们吗？或者你想借助别人的力量脱身而不伤害到她们么？！”埃里克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长句，“潼恩，听我的，大声喊，会有人来的，这一带的警察和盖世太保都认得我！就像她们说的，我是法兰克林家的人！”
　　歆玥痛苦地点点头，她实在是不想这么做，但是如果不采取行动的话，她可真的要客死异乡了。
　　“救命啊……有人么？！杀人了！救命啊！”歆玥拼命的喊。
　　一个女人惊恐地看了看巷口，随即怒不可遏地拿着木棍向歆玥扑来。
　　“啊！”歆玥只感到眼前一黑，就坐在了地上。
　　随即是埃里克的惨叫唤醒了歆玥的神志，埃里克压在她身上，帮她挡了一棍子，埃里克流血的伤口又被撕裂得更大。
　　也许是埃里克的惨叫被接头的巡警听见了，也许是他们看见了这条巷子里的动静，反正十几个巡警就是赶过来了。
　　“砰！”冰冷的枪声。
　　歆玥看到了血，是那个瘦弱的男孩的血，她为一个苍老的，像是她母亲的女人挡住了子弹。
　　猩红蔓延，不唯美也不浪漫，唯一能表达的就是视觉与心理上的强烈的冲击。这是属于一个几秒钟前还是活生生的生命的血液。
　　“不！”歆玥无力地伏在地上哭喊，她亲手带来了这一切，她违背了她的本意。
　　巡警听见了歆玥的声音，其中一个男人走过来，看了看埃里克，顿时大惊失色：“这是法兰克林先生！那些下贱的猪猡竟然敢袭击法兰克林先生！”
　　埃里克把潼恩拉起来护在怀里，他用沾满血的手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一枚白鹳纹章的家徽，示意巡警：“请把我送到医院，把潼恩小姐送到红……嗯，法兰克林别墅。”
　　“是的，还望法兰克林先生多多替东区的兄弟在法兰克林女士面前美言几句……”盖世太保谄媚地看看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
　　他们把埃里克抬到小巷子外的巡逻车上。一个强壮的穿军装的男人把歆玥拉到一边，示意她安静一会儿。
　　歆玥不去想埃里克的身份了，她两眼空洞地听着一声又一声的枪响，以及那些女人临死前的凄厉的叫喊。
　　这是她除了十岁那年看见祖母声势浩大的葬礼外第一次见证死亡。是她——亲手创造的死亡。
　　盖世太保们轻蔑的笑声刺痛了歆玥的耳朵，她无声地哭泣着，她想杀了这些该死的刽子手！要是她手里有枪！要是她手里有枪！
　　可是 ，可是……她自己也是这些刽子手中的一员！
　　忽然感觉有一个人把她横抱了起来，放进了汽车座位，这时候歆玥还在咬着嘴唇流泪，隐约听见有人对司机说“法兰克林别墅”
　　“娘的，下雪了。”盖世太保关上车门，站在湿答答的地上嘟囔了一句，转身去收拾那些肮脏的尸体了。其实说是收拾，不过是扔到旁边的臭水沟里而已。
　　雪落无声。

作者有话说

　　我不会写死忘亡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