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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章回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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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公在我未满一周岁的时候猝死家中。家里上上下下开始对相书上的话议论纷纷。我还在母亲怀中就常被别人指指点点。久而久之,“袁家小姐是有泪痣的祸根”这种话就不径而走了。很多来家里做客的达官贵人,太太小姐都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爹爹叹息着,为我在家的□□开了一处宅院。规定我不能踏出这庭院半步。
我在寂寞中生根发芽,我的祸亦然。
三位兄长中只有雪哥哥与我年龄相仿。其他两位哥哥在我稍懂世事时就已经各立门户了。
庭深院冷,只有雪哥哥来陪我玩,只有他偷庭堂里的点心给我吃,只有他对我说过,长安街上有个会做纸鹃的老头……
那时雪哥哥刚会弹瑟,生生疏疏地奏与我听。我不会笑,便舞。纵然他奏得七零八落,我舞得不成体统,却总能看到雪哥哥满脸的幸福。
于是他就经常奏,我便应声妖娆。
他把先生教的词念得烂熟,摇头晃脑地背给我听
雪生丹梅来 结蒂花不开
我不懂,却喜欢他自鸣得意的样子。
五岁的我,恋上了这个笑起来会有一个浅浅酒窝的雪哥哥。
没过多久,雪哥哥就被带走了。说是要为同岁的太子做伴读,以后就养在宫中了。母亲不舍,却无法反抗。
我的雪哥哥就这样被一个我从见过的人抢走了。
一梦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