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好想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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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闪过我无法理解的情绪，喉结也开始随着嘴唇的抿紧而上下滑动，头一低一抬间，黄金冠帽上的钗环碰相撞，很是清越。
“没有。”他低低地回了一句，然后以一种慷慨赴义般的气势，抬起头，迎向我的视线，“我没有怀你的孩子。”
我讨厌“原来”这个词，因为一旦用了“原来”就说明我曾经被蒙蔽过，曾经不了解过。可似乎我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就有了很多的“原来”。
强忍住内心的失落，我一眨也不眨地继续盯视着他，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解释。
“我已经年过二十了，需要一个妻主。”可能是真的觉得我们隔得太近，他退后两步，走到桌边，无意识地抚摸着茶壶的边缘，继续道，“原本我内定的妻主是苏如意，可，前几个月她出了意外。机缘巧合下，我们又发生了那样的关系，所以，我就决定要绑住你做我的妻主。”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我做你的妻主，只是因为‘苏如意’已经没有了，而我又恰好同你发生了那种关系？”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的表情很平静，可只有我知道在听到他的理由之时，自己那心里没来由的失落以及问出这个问题时所包含的紧张和期待。
“铛……”是茶壶边的茶碗盖儿被碰翻的声音。我转过头，看到的便是他一派平静地盖好茶碗后转身面对我的场景。
“你很好！”他说，“你很好，所以，我想要嫁给你；我想要你当我的妻主。”
承载不了他眼里的那份温柔和深情，我转过了身，抬起头，望向天花板，把快要涌出的泪水，又给逼了回去。
“会有其他人比我对你好的！”
“不会，至少她还没有出现；就算出现了，我有你就够了！”
“你太好了，喜欢你的人会很多！”
“我不好，喜欢我的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我不喜欢复杂的东西，尤其是政治！”
“我也不喜欢复杂的东西，尤其是政治！”
“可是你要我当你的妻主，就是为了政治！”
“我要你当我的妻主，不仅仅是为了政治！”
“当你的妻主会很累！”
“我会陪着你一起累！”
……
“你骗过我，我不确定你现在说的是真的，还是又在骗我！”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骗你，可是不骗你，你会跟我一起回来吗？而且，我也没骗你，只要你当了我的妻主，我迟早会有你的孩子。不是吗？”
“我还有其它选择吗？”
“没有！但是，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地当我的妻主！”
“好吧！”
“好！”
就这样，一问一答间，我同季茗就我们的婚姻问题达成了基本共识。我知道刚才我的表现很差劲，可是在自己已经动心了的情况下，无论理智怎么告诉我不要透露自己的底牌、自己的底线，我还是无法抑制地想要一遍一遍地确认那些在旁人看来有些白痴的问题。明知道这样的婚姻、这样的季茗，无法给我安全感，我还放任自己去赌，我想我一定是疯了。
忽略季茗有些激动的情绪，跳开刚才的话题，我转而问道：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了要在一起，那你能告诉我，你当初中春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么？”
虽然刚才他跟我保证了一大堆，可是我希望那些不仅仅是停留在口头上，我希望看到的是那些承诺真真正正地付诸实践。所以，现在我一步也不肯退让地看向他，等待着他给我的解释。
“你说你讨厌政治，我想你不会想要知道这些。”他有些闪躲地回道。
就在我刚下定了决心要同他同进退之时，他这样的闪躲，突然让我变得又有些犹豫起来。因为心里不爽，所以，我的回答也谈不上客气。
“你能离开政治吗？既然你离不开，我又怎么可能不接触。再说，作为那件事情的当事人之一，我也有权利知道，不是么？”
等我说完以后，我才意识到我话中的那股怨气。真是的，我苏如意，以前多么洒脱的一个人，现如今，就是因为看上了一个男人，居然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真是讽刺！
“好吧，既然你坚持，跟你说了也好，免得你想东想西的。”什么叫做想东想西的？看到我瞪向他的眼神，他立马收了口，清了清了喉咙，一派正经地继续说道，“可能你也听过传言，现任北汉皇帝夏政能够登上皇位其中也有一份是我们南平的功劳。但一般人不知道的是，上任北汉皇帝中意的继承人并非被夏政杀掉的皇长女夏洛，而是当时戍边没能及时赶回的三皇女夏衍。这也是前任北汉皇帝迟迟不立太女，最终让夏政有机可趁的原因之一。”
趁着他倒茶的间隙，我疑惑道：
“你曾说过你是中了夏衍的算计，这具体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喝完了茶，也不看我，他自站在桌子边儿上，把玩着茶碗，继续说道：
“夏政登上北汉皇位以后，倒是想动夏衍，可一来北汉朝局不稳，二来夏衍手握重兵。当此之时，对夏衍她只能是采取优抚为主，遏制为辅。现如今，四年过去，夏政在朝堂的势力逐渐稳固，对夏衍的遏制也愈发地苛刻起来。成王败寇，四年前出于北汉稳固考虑没有开始的内斗也慢慢明面化。四年前还好，可现在夏衍要想单靠自己的力量战胜夏政却是有些困难。所以，她才想到了借用我南平的力量。直接向我南平要求联姻，无论是夏政还是我南平都不会答应，所以，她便利用我身边的青容对她的爱慕之心，在我所喝的茶水中下了霸道五比的合欢散。”
说到这里，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握着茶碗的手也因为用力而骨节变白，整个人都散发着狠厉的气息。为了缓和气氛，我插口道：
“那你所说的育儿草又是怎么回事儿？”
“哼！”他诮笑一声，“育儿草？青容能够接受她夏衍为了保命同我发生关系，却是很难接受我同她夏衍的孩子。”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他的神色也变得缓和起来，接着说道，“幸运的是，我刚到约定的地点就察觉出了不对，虽然受了伤，但还是逃了出来。”说完，他放下茶碗，转过身，神色莫名地看着我。
额，又有我什么事么？尴尬地吞了吞口水，我想起了我一直以来都想问的问题。
“你……你，是不是曾经到过盛丰酒楼？”
“是！”
好简洁的回答，可，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啊！
“那你，那天晚上会到酒楼的后院，还有后院厨房里边的地道都不是偶然啰？”
“是！”
别盯着我啊，我想知道的是解释！解释！
“你……你……你，值得我信任吗？”
原来，原来他看着我，就是想问这个问题吗？是因为害怕被背叛吧！说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直以来，我们俩彼此之间，相互试探，想要知道的不就是“你值得我信任吗”这个简单，但却不敢轻易问出的问题。活了二十几年，茫茫人海中，就遇到了一个他，能让我变得不再是自己。算了，既然爱了，不管结局是喜是悲，都认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如完成神圣的仪式般，走了上前，握住他温热的双手，摩挲着，抬起头，用唇轻吻了他的额。不是没有觉察到他身体的僵硬，可不知怎么的，虽然唇离开了他的额头，可我就是不愿放开他的双手。也许这才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愿望吧！就这样握着他的手，真好！
“你……你……”
看出他震惊中藏不住的狂喜以及窘迫，我连最开始的那点尴尬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是满心的喜悦。红红的耳垂，好诱人，想也没想地又吻了上去，舔了一下，靠在他的颈边，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轻声说道：
“相信我，既然我下了决心，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幸福的！”
不知怎么的，眼睛就湿润了，喉咙也开始变得不舒服。放开他的手，搂紧他的身子，真想把他揉进怀里。
“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哭了？”他没有拉开我，只是在我耳边担忧地问道。
用衣袖悄悄地擦干了眼角的泪水，调整好面部表情后，才慢慢放开他，但手却依然搂在他的腰上。抬起头，凝视着他说道：
“我没事，只是在想，上天之所以上我来到这个世上，大概就是为了遇到你。”说着说着，泪水还是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知怎的，我觉得一切都值了！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不要哭，好不好？”
“笨蛋季茗，我是因为太想吻你了，但又不能，所以才哭的。”
听到我的回答，他依然用手指摩挲着我的眼角，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季茗不是笨蛋，可苏如意却是个真正的坏蛋。她偷走了我的心，还惹得我都想哭了。你说怎么办呢？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坏蛋。看到她就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不见她的时候便会想念。我一直都没有告诉她，有她在身边，真好！我也没告诉过她，其实我早就想吻她了。我可以吻你吗？我的坏蛋！”
看着他泪光中带着期盼的眼神，我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双手，对着他的唇便吻了下去。温热的唇，仿佛是我眷念了一辈子的味道。季茗，你可知，我喜欢你，喜欢到心都痛了。不管将来如何，在这一刻，我相信，遇见你，缘分或劫数，都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好想吻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