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城（佐鸣）》Liquor

3、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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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这么晚才回来阿？”路旁的大妈对着急匆匆赶路的人热情地招呼道。
　　“才忙完。”
　　“快回去吧，别让你家姑娘担心。”
　　“我们之间没什么。”佐助已经疲于解释。
　　“你这小子，人家多好的一个水灵姑娘，你还不好好把握，怎么，还嫌人家配不上你？”大妈埋怨起来。
　　“没有，”佐助摇头，“我现在不考虑这些。那我先回去了。”

　　佐助推开门，里面的人背对他正在整理一堆繁琐的法具，顺长的发丝滑过肩，遮住了忙碌的面容。
　　他放轻脚步，走近拍拍那人的肩。“明天又有丧事吗？”
　　紫箢转过头抱怨道：“对阿，仪式要举行的很隆重，准备的东西也就增加了些，毕竟收了别人那么高的聘金。”捋着一小挫发丝，又抬眼看佐助，“你今天回来得很晚。”瞳里映着责备，更多的是担忧。
　　“恩，路上碰到一个受伤的男孩，帮他处理了伤口，耽误了送药的时间。”
　　“这样啊。”紫箢纠起的眉才舒缓开，“饭早做好了，你一直没回来，所以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等你，现在可能有点凉了，你等我去热热。”红润的脸蛋露出俏皮的笑。
　　“好。”
　　热好后的饭菜，飘开淡淡的香烟。橘黄的灯光醺出暖人的气息。宁静的只有桌边两人咀嚼食物的细碎响动。
　　“佐助，”紫箢突然想起来，“我拜托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佐助放下碗筷，从包里摸出来递到紫箢面前，“是这个吧？” 两块质面分别平滑和粗糙的石头。
　　紫箢欣喜地接过：“对对，就是了！谢谢你，找了很久吧？”
　　“还好。找这个再容易不过。”
　　“这么提劲？让你代本小姐去找是你的容幸！”
　　“哼，隔壁的大婶还说我嫌你配不上我，看来是说反了。”佐助玩味地挑衅道。
　　如此意思明了的话语并没有引得女人脸上的红晕浮现，倒是悠然地接道：“那当然，要攀我，先排队。”得意挂在她扬起的愉悦嘴巴上。“我们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我很喜欢。”
　　比起□□人，朋友来得更自然，而友谊升华，又拥有了亲情。
　　“一般般吧。”
　　然后两人无声地笑了。
　　“佐助，你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紫箢温柔地看着对面露出疑惑的人。就像那个人曾经说过，佐助冷漠的背后其实裹藏了一颗柔软的心，只要愿意去接近，去温暖他，再坚硬的冰也会消融。
　　很好相处？佐助微微拧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词联系到自己有点牵强，好像他们天生不搭才对。“是吗？”
　　望着佐助因疑惑而纠结的神情，紫箢忍住笑意。“吃饭吃饭。”
　　佐助也就很顺从的没在继续深究这个问题。
　　突然又想起今天受欺负的小男孩被一群野孩子围殴，遍体鳞伤也没哭，但自己替他包扎好后，却径自掉下泪来。是太委屈了吧？想到淡金色的头发，澄澈的眼瞳，佐助心生怜爱。他明天会去那里吗？莫名期待起来。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浮躁声不断……
　　佐助失神地松手，碗筷与桌面碰出清晰的脆响，吓了紫箢一跳。“怎么了？”
　　直到不安的躁动消失，佐助才缓过神，胸口上下伏动。
　　“怎么了？佐助。”紫箢关切地又询问了一遍。
　　看向紫箢的瞳仁，佐助说道：“我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总是会出现幻听，今天遇到那个男孩，幻听更严重了。”
　　“哦？”
　　“只要一想起他淡黄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胸口就特别闷。”淡黄色的头发，浅蓝色的眼睛……小男孩……莫非，难道是？！
　　紫瞳不可置信地瞠大，手微微颤抖。
　　不可能……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