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传奇番外之少年游》胭脂鱼

15、比武

　　一大早，北平府的演武场上已经战鼓声声。演武场是圆形的，只在东边搭了主队看台，西边搭可客队看台，北面搭了评审看台。

　　现在北平王坐在东看台，身后立着罗成和韩振涛，两旁侧座则坐着罗岭、薛正、杜名等一干人等。下面则是准备参加比武的铁骑军将领。呼伦将军坐在西看台的主座，身旁坐了不少突厥和库莫奚将领。公主因要参赛，反和突厥十二射等人在看台下方准备。

　　韩振涛因为昨晚一场大战，有些疲倦，倒不象昨天白日那般英气勃勃。北平王早就从他的容色中看出不对劲，再看看旁边自家儿子的神色，不免想：这小韩还是脱不了那种公子哥气，倒比成儿差远了。

　　韩振涛一直在左看右看，没有找到郡主的身影，他悄声问罗成：“令姐何时到场观战？”罗成立在父亲身后，一脸严肃。见韩振涛还在惦记雯儿，便只是摇头不答。韩振涛大失所望，参加比武的念头烟消云散。

　　比武开始。

　　第一场是比赛骑射。

　　韩振涛见对面出来的突厥十二射，便道：“他们是突厥可汗的精锐了，头场比赛就放出来，只怕后面几项难以为继。”

　　十二射果然非同凡响。他们进退一致，箭法快捷刚猛。铁骑军这边虽也有不少神射手，但要象他们能射穿十二层棉甲，却实在比不过。

　　以往这项比赛，库莫奚的神射手多半和铁骑军打成平手，这次突厥派出了王牌军队支持，铁骑军竟输得一塌糊涂。

　　韩振涛不免感叹：“还好这等本事就十二个人会，不然我军哪里还有还手的本领。”

　　北平王一听，不觉恼怒，本想一巴掌给他煽过去，想起这说话的不是自己儿子，便只能忍下来，心道：你他娘的多嘴多舌，有本事就自己下去赛一场。

　　韩振涛心中却另有计较，他在关西领教过十二射的本领，知道不好惹，就想如果下场比赛是单挑，自己再上场一展雄风，也在北平王面前露脸，免得铁骑军小觑了自己。

　　第二场果然是马上单挑。既然是单挑，少不了先立下生死状，免得刀枪无眼，死了埋怨。突厥那边出的是一个总戴着皮帽子的将军，自称叫花布里罕将军；一个秃头的朗飞将军；第三个果然是碧阿丽公主。

　　铁骑军这边，北平王问儿子：“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上场练练？”

　　罗成低头道：“爹，孩儿伤还没好完全呢。”

　　北平王叹了口气：“算了。”

　　韩振涛不明白罗成为什么总是推托不出战，他知道燕山公的大名，还是杨玄感说的。前年燕山公到长安追悼安乐公，被杨玄感拖去也参加锦绣冠，一下就拿了当年的锦绣冠王。据说当时皇上和若干大臣押的是另一个杨氏子弟，结果输得一败涂地。皇帝还给杨玄感打了张欠条，表示赌资后补。就这样杨玄感才以欠条的名义换了个选美的差使。

　　但罗成心中却另有算盘。他对这种比武一向不大热中，尤其是老爹这么热中的时候，特别应该当心。所以他咬死不能参加。

　　韩振涛便主动请战。北平王道：“你想战哪个？”

　　韩振涛暗想：出战公主，人家会说我就是摆明去占便宜的。便道：“末将就对那个花布里罕吧。”

　　北平王摇头道：“花布里罕皮帽子遮脸，行为古怪，我怀疑是突厥暗藏的高手。你不如选朗飞。”

　　韩振涛心中不喜：王爷你莫非不相信我的本事。便道：“凭他什么人，末将也不怕他。”

　　北平王见他年少气盛，心道：就放你去吃点苦头。便依准了。

　　首战朗飞的是薛万飞。两个飞将军，比赛起来十分精彩。薛正一边看，一边高兴，对北平王道：“王爷，小儿还行啊。”

　　北平王也高兴起来：“不错，不错，真给我们铁骑军露脸。罗成啊——”

　　“父王。”

　　“你看万飞，这把枪使得越来越好了。你多和切磋切磋。”

　　“是，父王。”

　　薛万飞战败朗飞，下面韩振涛已经上马，他提的却是双枪。罗成有些惊讶：“父王，他使得是双枪呀。”

　　“双枪有什么？”北平王不屑道：“与双锤相比多了轻浮，与双节棍相比少了灵活，与单枪相比更失单纯之狠。”

　　罗成暗笑。忽见对面花布里罕走出的步伐，不觉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