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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艳遇美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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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的时候住宅区和市区时是分开的,每天都会开市和闭市,并由专门的市令进行掌管,而且魏晋时商品经济倒退,很多时候都是以物易物的贸易,货币在贸易中所占的份额很小这个知识是我们在高中的历史书上就知道的,所以当我们来到市集,对于看到买家卖家都用实物来交换的情况具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力。既然市集的开放有一定的时间限制,那么我俩逛街就不能像现代那样慢悠悠了,更何况古时候的商品又不多,说实在的没啥好逛的,真不明白穿越的那些女主怎么那么喜欢逛集市,往往逛个街还要出点故障,弄一些噱头出来,真是太假了。
我们从布庄出来,各拎了两大包衣服扛在肩头不紧不慢地走在人群中。“都说魏晋出美男,我怎么连半个都没看到。”朱清清嘟着嘴,显得有点失望。确实魏晋不乏美男子,如潘安“掷果盈车”的有,如卫玠总角乘羊车入市,见者皆以为玉人的有,如“夷甫处众中,如珠玉在瓦石间”的王衍(夷甫是王衍的字)有,“傅粉何郎”的典故主人公何晏有(不过他在西晋的时候已经过世了),这些都是历史留名的美男子,那么历史上因为某些原因不曾留名的美男子有没有呢,那肯定也是有的,中国的人口向来是比较多的,即使战争不断死者无数,但在魏晋那个时代,有战争也有美男,谁叫那个时代的男人比女人还会打扮,人们对美男的推崇比美女还要疯狂。想到这一层,我笑笑说:“你觉得谢鲲兄弟怎么样?听唐落雪说,谢鲲可是魏晋时期的一代名士啊。”朱清清恨恨地说:“他们充其量就是五官端正嘛,当我没见过帅哥啊,气量那么小,还跟一个弱女子斤斤计较。”“这可就奇怪了,落雪说史上有一个典故叫做“谢鲲折齿吟未废”,说的一方面是他好色,另一方面则是他任达不拘的表现,既是任达不拘又如何会和你这般小鸡肚肠?”我意有所指的看着朱清清笑,朱清清脸一红不再理会我,心想谢鲲这家伙休想占到她一丝一毫便宜,下次见到他非得给他点教训不可。
我虽然女扮男装,男子状貌下多出一分女子的柔美,照理说应是这个时代很受欢迎的美男子典型,只不过我刚军训完,皮肤晒黑还没恢复过来,又加之这几天奔波劳碌,没好好的休整休整,一脸的疲相,倒是没引起多少人对我的关注,我本来还担心在街上会不会被人堵住,要签名,或者像潘安一样被人丢水果,考虑着要不要准备个斗笠什么的戴戴,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嘛,自己也太过自信了。说道斗笠,我倒想起来要给沙琳买一个,她的波波头不好出来见人的,还是先弄个薄纱斗笠戴着,等头发长了再摘下来。于是我拉着朱清清往一个卖雨具的小店铺走过去,朱清清嫌我挑选的速度太慢,看着这个粗糙那个丑陋的,不知道要挑到什么时候,她就到店铺外面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这时候从她身边驶过一辆牛车,车子用淡青色的纱围住四面,纱上绣着颀长的翠竹,驾车的是一个年纪四五十岁脸上充满沧桑的老家仆,车边还坐着一个扎着两个总角的童仆,手里提着一只竹箱不知里面放的什么。从漫清眼前过去的时候,风正好将车窗的纱帘一角吹开,从那一瞬间她看到车里坐着一个长发如瀑面如冠玉的男子,那个男子眉眼紧闭,一截光滑白嫩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中伸出来,修长的手随意地支着脑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好漂亮的男人!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瞬间,朱清清已经被那个绝美的侧面怔住了,同时她似乎还闻道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道,这个味道不像她印象中难闻的中药,而是有一点竹叶清香伴在里面,浅浅的,但是能落入人的心底。
朱清清完全不能挪开自己的眼睛,眼中心中只剩了那个青纱漫动,璧人假寐的画面,眼中红心乱冒,心跳地快从嘴里蹦出来了。我看到朱清清傻了一样站在那儿,面对着一群围观她的百姓一动也不动。我急忙走过去,拍了朱清清一下,朱清清吓得跳了起来,“你干什么!吓死我了!”我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说:“你呆在这儿干什么,欸,怎么连口水都掉下来了。”我正想伸出手去碰她的下巴,被朱清清挡回去了。朱清清哄散围观的人群,拉住我悄悄地说:“我看到美男啦,绝对是极品啊!他就坐在牛车上,闭着眼睛睡觉,那车就从我身边才驶过去的。”她拉着我往车驶过去的方向跑去想看看那辆牛车驶向那儿,可这时哪里还有车影子,她不禁后悔干嘛自己就呆愣在原地了,应该立即扑上去要签名的,再不济也要打听打听是哪家公子的。我看着朱清清咬着嘴唇不停地跺着脚的悔样不禁觉得好笑,我拍拍朱清清的肩说:“好了,清清,等咱们在这扎下根,你还怕找不到他吗?咱们先回去吧。”
朱清清垂头丧气地说:“哎,你是没见到他才说的这么洒脱,他真的很美,并且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有淡淡的悲伤。美人啊,你一定要等我来救你!”我听完额头上就挂下三条黑线,抽动着嘴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两位是外乡人吧?”一个大婶模样的妇人靠了过,我们俩点点头。“所以呢,看这位姑娘刚才被苏家二公子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就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苏家二公子是江东最美的人儿了,大家都说他是玉肤雪颜,气质堪比寒月,既美又不可侵犯,我们这儿的人都称他为‘月间公子’。”
“哦···”朱清清和我两人的嘴都张成了“O”字型,朱清清又抓住大婶,忙问:“那大婶你知道他有没有结婚啊?”我又再次被她雷倒,那个大婶倒是见惯不怪的样子说:“所以说你不是本地人了,像你一样姑娘们是很想嫁给他啊,可是这月间公子生来就有不足之症,据说活不过二十岁,每个月都要到县里的济世堂请那里最好的大夫杜仲卿看病续命,这样一来谁又敢嫁给他,姑娘们怕爱上他之后,就不想再嫁给别人了,所以啊看到月间公子的牛车姑娘们大多都是掩面神伤的,哪像你啊。”
“哦···”两人又都把嘴张成了“O”字型,“那大婶···哎,我,你干什么,我还没问完呢!”朱清清被我拖着走开了,不停地要挣开手,想再问问大婶几个很关键的问题。我说:“天妒美男,你别问那么多了,咱们还是先回去要紧。”“我,你别过分啊,我不就问几个问题吗,这你也要管!”朱清清气呼呼地甩开我的手,不理我了,一个人任性地往前快走,都不等我跟上的。我在后面轻轻叹了口气,哀怨地想自己又得罪人了,以前的结还没打开,如今又添了新仇,这可怎么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