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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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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将沈桓带入新房随即和喜房内的丫鬟悄声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沈桓环顾四周,入目一片殷红,和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样红的刺眼。层层红色纱幔将房间一分为二,沈桓在外室,内室的喜床上,沈桓的“新娘”盛装打扮,静静躺在床上等待“新郎”。沈桓没有进内室,他取下束发的簪,任如墨长发披散,拿起桌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由内室传来,沈桓正在倒酒,闻声手在空中略顿一下,随即恢复如常,继续饮酒。内室的呼吸声越来越弱,几不可闻,最终完全沉寂。沈桓摇摇酒壶,透过花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眉头微皱,突然天空被一道白光撕裂,一瞬间将夜空化为白昼,眨眼的功夫,光芒散尽,随之而来的是轰隆的巨响,沈桓甚至觉得整个房间都被这声音震动了,脑中的嗡鸣声持续了好一阵才消失,漫天繁星,万里无云,怎么会有闪电,正在疑惑,内室又传来一阵响动,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殷红的纱幔无风自舞,一只白嫩小手伸了出来。
沈桓低头看着他的“新娘”,小小的身体被一团红色包裹着,头上戴着华丽繁复的凤冠,凤冠垂下的珠帘遮住了小脸,她歪着脑袋,费力的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可还是走的歪歪斜斜左摇右晃,好像醉酒的人。沈桓看着桌子对面一顶纯金打造珍珠镶嵌的凤冠绕着桌子转来转去,偶尔还会消失一阵,然后又缓缓冒出桌面,终于忍不住对着凤冠说:“可以把它解下来,方便你……走路。”凤冠晃动一下,然后绕着圆桌快速移动,最终来到沈桓面前,险险稳住。头戴凤冠,身穿大红嫁衣的新娘就这样站在沈桓的身前,从她摇摇晃晃得身形看得出她正在努力保持平衡,两人就这样一坐一站“对视”着,沈桓叹一口气,动手帮新娘摘凤冠。放在桌上的凤冠,把厚实的桌布压出深痕。
沈桓转身放好凤冠发现新娘不见了,过了一会,对面桌边一双白嫩的小手出现,费力的往桌中心伸,沈桓猜测,小手的目标应该是装糕点的盘子,看看对面小手短短胖胖的手指,手背上因为太过用力越发明显的肉窝,又看看桌子正中的糕点,忍不住叹口气:“其实,桌旁有椅子,你可以踩着椅子……”桌子猛地晃动一下,沈桓看到了一双眼睛,极黑的一双眼睛,几乎没有眼白,眼中似有一汪清泉,散发着飘渺的雾气,一眨不眨的忘进沈桓的心里,沈桓愣住了,等他回过神,只看到的低头猛吃的她,散落的头发遮挡了她的脸,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她的吃相,这样吃不怕噎着吗?心念刚动,似乎就应验了,沈桓把酒壶递给猛捶胸口的新娘,看着她仰头猛灌,及肩的黑发向后披散,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沈桓想,这么喝会醉的,刚想出声提醒,只听咚的一声,新娘又从桌上消失了,无奈的弯弯嘴角,沈桓绕到桌对面,抱起醉倒的新娘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