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阴谋与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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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四十七分.医疗室里安静了下来.庞弗雷夫人在收拾完药具后也走出了房间.窗外阴霾的天空遮掩着光亮,空气中弥漫着冬天清冷萧索的气味.
斯内普看着旁边床上安睡的哈利,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爆炸时对方转头回来的的瞬间,还有火光蔓延整个视野--霎那间让他震惊和颤抖的并不是死亡的威慑,而是深深的遗憾以及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恐惧.那种对波特复杂理不清的感情如同这次爆炸般突如其来地在他身体里引爆,他不确定自己在那火光,或那灰烬里看见了什么.
哈利安静地睡着,昏暗的光芒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斯内普难以去拼凑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个孩子的人的过去,那是怎样的艰难而沾满无知与教训.他也曾匆匆猜测过波特爱上的那个自己是怎样一番模样,然后波特失去了他,留下无数个死亡般绝望的夜晚和被尘土覆盖的荒芜回忆.但是斯内普永远不会明白那爱情的样子--即使可以用最美最形象的语言去雕刻,他也不会明白波特是怎样抱着失去的感情走过黑暗里的余生.
如果波特的眼睛看的是他自己.斯内普想,如果波特想要挽救的是他自己.
--如果波特那时是对他说“我爱你”.
八点十分.Voldemort在宅邸接到卢修斯的电话,那一边传来的是男人少有的惊慌.
“Lord,资金投放失败了…证卷交易所今天一开市就像是崩溃了似的往下滑!”
Voldemort立刻觉得凉意侵袭四肢,他看着睡在房间里的杰克,听见自己冷静地开口问:“最开始是谁先抛售股票的？”
卢修斯报了一个公司名称.毫无疑问,这是食死徒旗下的公司.
Voldemort再次问:“交易所现在怎么样？”
“所有人都疯了.”卢修斯咽了一下口水,声线下隐藏着颤抖,“所有人都疯了.”
“…我们这边有多少资产在市场上？”
“40%.”
Voldemort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目光不断扫过书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卢修斯,就算那些资产化为泡沫你也不能把它收回来.你要赶紧回去,盯着食死徒那边和魔法部…还有报纸,能控制地尽量控制.”然后他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准备要召回食死徒.”
卢修斯那边顿了一下,接着是微微激动而喜悦的声音:“恭迎您的回归,Lord.”
在Voldemort挂下电话二十个小时后凌晨零点,魔法部开始颁布挽救经济的法令.但是太迟了,已经有十多个公司破产,许多老牌的商家濒临破产.对角巷和霍格莫德的街道上一片荒凉,不断有人自杀的消息传来.魔法部做着无用的鼓励和补助,人们抱着自己突然灰飞烟灭的财产绝望而不知所措.
危机蔓延,开始影响到德国以及其他和英国关系密切的国家.盖勒特的电话一天到晚响个不停,邓不利多重新地召开了凤凰社的会议.霍格沃兹里面也是一片人心惶惶,教授没有心上课,学生们的猫头鹰不断地在家里和宿舍往返.
因为Voldemort和高尔特公司都没有收回股市上的资产,所以还留有缓冲的余地.Voldemort吩咐卢修斯使魔法部关闭证卷交易所,暂停交易,而他手下食死徒的回归使少数的商家开始运转,危机有所缓解.现在这些依旧还在开业的公司都在努力地撑着,一边吃老底一边等着局面好转.
Voldemort忙得焦头烂额,他一方面命令回归着的食死徒,一方面在书桌前一遍又一遍地看着那些数据,走向,企图明白对手如今的意图.
哈利在三天后醒来.十七点四十四分.这时医疗室没有人,他下床走到校长室的时候才明白魔法界已经乱成一团了.
“杰克呢？”他问邓不利多和盖勒特,“杰克现在怎么样？”
盖勒特摇头,然后叹气.
哈利站在校长室里呆愣了一分多钟,然后猛然像是记起什么似的转身往外走.邓不利多拉住他:“你要去干什么？哈利,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
“我要让杰克醒来.他必须醒来.”哈利甩开邓不利多的手,一字一字地说,“否则就完蛋了.”
斯内普在教学空余抽空回到Voldemort的庄园里履行他魔药大师的义务.制作完所需魔药后,十七点二十一分,他走到杰克的床前.斯内普站在床边里漫无目的地想着些什么,很快,他记起曾经杰克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两个最爱他的人:一个是他母亲,而另一个还在等他—“总有一天你要去见他.”斯内普又开始想起那双火光里的绿色眼睛.
现在已经过了傍晚的时间,天空渐渐被黑暗侵蚀,夜晚很快就要到来.斯内普触了触杰克的手,指尖传来冰凉的,他感觉到好似恐惧的迷茫.四周是稀疏的死寂,将人包裹在空虚的羽毛里.斯内普伏下身,用力地握着杰克的手,企图转递些许温暖.
二十二点五十八分.Voldemort从卢修斯的办公室来到霍格沃兹的校长室时,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他是最后一个到达的.Voldemort迈出壁炉的第一句话就是:“布莱克先生,你那边还有多少库存的黄金.”
阿尔法德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大概两百万银西可(纸币)…你问这个干什么？”
“出乎我意料…你那儿还挺多的.”
“以前杰克曾经叫我去市场上回收一些金银.”阿尔法德看着Voldemort,皱起眉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糟糕,非常,彻底的糟糕.”Voldemort看向邓不利多,“魔法部很快就要完蛋,不光是魔法部…这个魔法界都得完蛋.”
“危机不至于这么快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邓不利多疑惑地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Voldemort冷冷一笑:”我知道那个该死的混蛋以前做了那么多事到底是为了干什么了.”他扫过那些惊讶的目光,“…为什么要暗杀杰克,因为只有杰克才会预料到那人打算做什么.整垮高尔特,降低信誉度,促使股市下滑,经济破败,钱变得不值钱,给所有人造成不信任和恐惧…然后,我估计就是明天,报纸上将会出现煽动人们将纸币兑换成黄金来保证资产的言论.魔法部,高尔特公司,古灵阁…这些地方所拥有的黄金贮备量根本就不够兑换如今市面上的纸币!”
盖勒特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操纵黄金市场.那个人要操纵黄金市场!”Voldemort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黄金就是财富的象征,这不是普通的投机活动…一定蓄谋已久.我粗略的估计一下,我们手里的黄金最多800万银西可,但根据这些年的数据进账显示,那人手里至少有7000万!该死的魔法部这么多年来竟然让那么多黄金外流!”
“…这到底是--”邓不利多睁大了眼睛,喃喃道,“…那照你的猜想,接下来—”
“要求兑换黄金的人群会挤满古灵阁的门口,魔法部将彻底失去作用.而掌握了黄金的人将可以任意提高黄金价钱,坐收巨额利益…但整个魔法界将失去平衡.”阿尔法德喃喃道,“梅林,这太疯狂了.”
Voldemort转头看向盖勒特:“格林沃德先生,我想现在只有你能救市了…”
“不,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黄金.以我的库存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那被操纵的是黄金!并不是其他货品,而是货真价实的黄金啊.”盖勒特攥紧了拳头又松开,“…太迟了.我们认识到的太晚了.”
Voldemort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先生们…距离证卷交易所开市还有十个小时.天亮后,我们迎来的要不就是毁灭,要不就是新生.”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阴谋与爱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