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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尾声·片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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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新年伊始,万物向荣。刚刚被连番大战蹂躏得满目疮痍支离破碎的静灵庭更是百业待举百废待兴,护庭十三番队上到千沟万壑的额头上皱纹密度目测又有了质的飞跃的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老爷子,下到在作者大人横幅跨页大手笔的犄角旮旯里充当群众演员背景板打酱油都未必能轮得上的龙套炮灰都在卯足了劲儿的替尸魂界的精神物质建设添砖加瓦,偏偏五番队的队员们还要在为了护庭十三番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时候,还要经常性的遭受来自大宇宙的恶意的洗礼,以及九霄玄雷隔三差五的大驾光临。
具体事例如下:
part1
时间,一个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上午
地点,五番队队长寝室前的庭院中
人物,专程路过不幸躺枪的路人队员甲,以及从头到尾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番队队长,和站在玄关之下衣衫半解□□半露笑成一朵灿烂的迎春花的……顶头上司金屋藏娇的那口子
内牛碗面的路人甲:“……蓝染队长……不,蓝染桑早上好啊~~~~”
显然是听见了十万火急的敲门声就随便抓了一件外套披在肩膀上,就豪放无比的真空上阵了的前五番队队长,现无间地狱在押现行犯温文尔雅的微微颌首:“藤原君早上好。”
难为您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啊TAT,一想到面前戳着的这位那如雷贯耳罄竹难书的丰功伟绩,就对于刚刚卸任的前任反派BOSS竟然还惦记着他这个要实力没实力要个性没个性连脸蛋儿和身材都是炮灰龙套毫无个人特色的标准配置的小人物,就在BOSS大人强大的隐形气场下被动开启了被害妄想模式:“那个,平子队长起来了吗?”
其实这完全是一句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废话,就冲面前这位大人豪放不羁的着装风格,以及这豪放不羁的着装风格必然导致的春光大泄裹挟着的简直就是要闪瞎直人的狗眼朵朵艳丽的桃花,路人甲队员就敢拍着胸脯保证,根据他的经验,昨天晚上五番队的队长寝室又是一个春色满园的不眠之夜~~~~至于为什么要加一个又字,咳,骚年知道的太多会像度娘一样被杀哟~~~~
导致了五番队队长睡眠时间大幅度推迟的罪魁祸首之一拉紧了有向肩膀末端滑脱的趋势的死霸装,虽然死霸装向来以宽松舒适毁身材著称于整个护庭十三番队,但是这个从长度判断明显小了至少两号的上装,简直用膝盖想都知道它原本是属于谁的,果然始作俑者露出一个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容,睁着眼睛说瞎话:“昨天晚上平子队长处理公务,睡得比平时晚了点。”
昨天晚上,平子队长处理得到底是公务还是你啊,蓝染桑。还我狂拽酷炫叼炸天的冷酷邪佞帝王攻,就算哥你不做反派BOSS很多年,也请稍微保留一点反派BOSS闷骚的专业素养,拐弯抹角的秀恩爱,就算是同性恋也是要被去死去死团拖出去人道毁灭的!
这个瞬间,只有路人模板可供选择的队员甲又一次感受到了大宇宙森森的恶意,并且在前BOSS君无懈可击的公关专用微笑的普照下理屈词穷无以为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藤原小次郎。”关键时刻,拯救了藤原小次郎——哦,我们的路人君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名字了——的关西腔从开启的门扉中懒洋洋的飘出来。虽然那个语调稍微慵懒了点,那个语速稍微迟缓了点,那个音色稍微纵欲过度嘶哑了点,但是这些都一点不妨碍路人甲君如聆弦乐奉若纶音的激动心情,后者几乎是热泪盈眶的回答道:“雏森副队长让我通知您,队长例会就要开始了。”——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您爱得深沉啊,平子队长~~~~
房间里静音了三秒钟,紧接着就传来一阵身体与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以路人甲君对自家队长的尿性的深刻理解,用脚趾头猜那绝对不是披衣起床梳洗整装的迹象,而只可能是金发队长换了一个姿势再接再厉的跟温暖舒适的被窝缠绵悱恻再续前缘:“平子队长,平子队长!您……”
“这种事还需要来问我,小桃子什么地方都可爱,就是这个像足了你这家伙的过分认真一点都不可爱。”倦怠含糊的关西腔迟了至少四个节拍才姗姗来迟的从房间里传出来,“按照老规矩办就好了啊。”
“可是雏森副队长说,您已经错过七次队长例会了。”
“难道我要左边带着小桃子,右边拖着那家伙,左拥右抱去参加队长例会?小桃子还罢了,拖着惣右介这家伙我是去拉仇恨的吧?反正会议上左右不过一些鸡毛蒜皮的无聊口水仗,就让雏森副队长参加之后转达吧。”
整个五番队都知道,当金发队长对副队长的称呼从亲昵无间的小桃子上升成一板一眼的雏森副队长,那就意味着事情再也没有了任何转圜的余地,于是,龙套炮灰路人甲长舒一口气,完成了要命的青鸟使命,趁着弯腰鞠躬的一刹那又瞟了一眼面前白皙劲瘦的腰线上那个隐隐约约的手掌印,十分利落的告辞,转身,扬长而去。
“你猜,他是来专程通知你队长例会的参加时间,还是故意来参观你和我的?”关上队长寝室轻薄的拉门,慢慢松开合拢衣襟的手掌,任由死霸装遵循重力的作用自肩头徐徐滑落的蓝染望向正长身而起拥被而坐的金发队长。
后者眼尾的余光都没有朝门边瞄一下,专心致志的打了个百转千回余韵悠长的呵欠,低下头揉了揉泪眼朦胧隐隐发酸的眼眶:“再过一会儿,我在论坛上的赌资大概就能入账了吧。”
“哦?”
金发的队长瞧了眼已经从玄关走到床边上的前副队,毫无危机感的拖长了关西腔:“从两个月前,女协的论坛上就开出了你什么时候能反攻成功的赌局,目前的赔率是1:378。别以为劳资多年不在女协会刊的长篇连载里风花雪月兴风作浪,就孤陋寡闻到不知道藤原小子交了个四番队的女朋友。”
刚刚卸任的蓝大BOSS俯下身体,视线在对方拉出去可以直接COSPLAY金钱豹,其惨烈程度与自己藏在死霸装下的重灾区也不遑多让的落雪红梅,淡淡微笑:“原来如此,平子队长的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啊。”
“你是指我故意留在你腰上的那个背后位的有力证据——手掌印,还是指这一身的吻痕啊。”被窝里的五番队队长翻开两颗死鱼眼,呲出一口鲸鱼牙,=皿=,“明明你自己也玩得非常兴致勃勃吧?惣右介。”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温暖湿润的吐息蓦然侵袭了耳后分外柔嫩的皮肤中敏感的神经末梢,触感柔软温润的薄唇张合翕动间似有如无的撩拨着藏匿在凌乱的金发后圆润小巧的耳珠:“那么,平子队长要不要继续呢?”
“好呀~~~~”向来很擅长不解风情的平子队长出人意料的表现出了非常善解人意的另一面,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之势飞快的从枕头底下掏出两个崭新的PSP,利落的塞进蓝染的手中,开机,登入,连接,精神抖擞的挑高了神采飞扬的关西腔,“来,战个痛!输的人还是昨天晚上的老规矩,要让赢的人在除脸以外的任何地方做·记·号~~~~~~~~”
——所以,昨天晚上的真相是……平子队长跟他家的BOSS君盖着被子纯洁的玩了一晚上的游戏机?
part2
时间,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地点,五番队队长办公室外敞亮的回廊
人物,捏着茶杯四仰八叉醉卧美人膝的五番队队长,以及被卧膝的中央四十六室天敌,护庭十三番队公敌,十恶不赦的大逆之徒蓝染惣右介,外加集体表示闪瞎了金镶玉超级钛合金狗眼的围观路人甲乙丙丁若干。
金发队长张开大嘴做动物园常驻居民等投喂状:“我要吃奇缘的和果子,抹茶的~~~~”
前任BOSS摸摸死霸装宽大的袖口,淡定微笑投喂之:“请用,平子队长。”
两分钟后,金发队长继续等投喂状:“我要吃金平糖,润林安左姬婆婆的~~~~~~”
前任BOSS继续摸袖子,微笑吐槽:“喝茶的时候吃糖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平子队长。”
金发队长死鱼眼翻一翻,呲牙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皿=:“要你管。”
一分钟后,金发队长锲而不舍做等投喂状:“福星小子的牡丹饼,惣右介。”
前任BOSS继续摸袖子:“请享用,平子队长。”
三十秒后……
“千层饼。”“梅花烙。”“枣泥糕。”“奶皮酥。”“黑松露巧克力。”“枫糖蛋糕。”“米其林的薄荷……”——哎?貌似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前任BOSS的袖口化身多啦A梦胸前穿越时空的次元袋,摸出一样又一样。
然后,“安佐家的肉松饼。”
摸向袖子的手顿了五秒钟,中途改道去托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安佐的店没有肉松饼。”
长发飘飘的平子队长瞪起死鱼眼:“你确定?”
继续沉默五秒钟,BOSS沉重的眼镜框上划过一道危险的光芒:“我知道了,安佐那里会有肉松饼的。”
围观群众的心声:BOSSSSSSSS你这是要对可怜的安佐君做什么啊!
part 3
新演员友情加盟。
“真不错呢,本来我还在担心以蓝染君的立场,在静灵庭的生活多多少少会有些不便,现在看来,您适应的很好呢。”清朗悦耳的男低音从回廊尽头遥遥传来,紧接着一袭雪白的羽织自回廊尽头的拐角徐徐步出。
不属于护庭十三番队任何一位在职队长陌生而年轻的面孔在滴水檐的阴影中徐徐浮现岁月静好的沉静笑容,不属于护庭十三番队任何一位在职队长应当身披的羽织随着从容稳健的步伐翻滚起雪白的浪潮拂过回廊下马醉木低垂的枝桠。
平子真子几乎在看清这张似乎永远酝着浅醉微醺的迷离微笑的面孔时,脑海中就浮现出铭刻在零番队的脊背之后,代表着荣光、欢乐与不死的沉丁花。
“果然……你还是用这张脸的时候看起来最顺眼了。”五番队的队长懒洋洋的从蓝染牌专用抱枕的大腿上爬起来,像敬酒一样随意的举起手中的清茶。
“哦?是这样吗?”像是大多数被突然提及容貌的普通人一样,男人抬起手摸了摸光洁得看不见一根青茬的下巴,然后微微弯腰,撩起羽织,从容自在的在平子与蓝染面前盘膝坐下,挑起一侧的眉梢,“不打算请我喝一杯茶吗?”
蓝染不动声色的虚起隐匿在黑框眼镜冰冷的反光之后的狭长眼眸,色泽金黄的诱人茶汤自壶中倾倒而出,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完美的金色虹桥注入骨瓷的茶盏,男人清俊秀逸的脸庞在清浅的涟漪间分崩离析摇曳动荡。
男人有一幅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静灵庭顶级豪门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的贵族式的俊美容貌,或许就是要与朽木家那份光阴沉淀后愈发咄咄逼人的尊贵迫人区分开来,这个男人有着修长入鬓的秀丽眉峰,以及略略下垂显得温驯谦和的眼角,略显薄削的唇瓣牵起着温润柔和的弧线,固执的延伸出温情脉脉的柔软弧度。
以反派BOSS逆天配置中不可或缺的,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为证,蓝染敢用胸腔里那颗代替了心脏的圆球做注,这张俊俏醒目到了令人过目难忘的地步的脸庞从未出现在他的记忆的任何角落。——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封印状态下的蓝大BOSS灵压被压制了,就意味着连智商都被拉低了。蓝染很清楚,这个正盘膝坐在他的面前,神情轩舒姿态潇洒的举杯就唇,却仿佛对回廊下绿意葱茏的马醉木投入的注意力更甚于对面若有所思的五番队长的男人,就是曾经以虚弱游魂的孱弱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灭世净土。
引起蓝染注意的是平子真子对男人现下这幅尊容不可思议的熟稔,那种“你终于愿意用庐山真面目来见我了”的口吻代表着一段蓝染惣右介不曾涉及也无法涉足的过往,而那或许就是眼前这波诡云谲纷繁复杂的诡异局面的源头与起点,也是……平子真子慵懒无谓的笑容下永远不会宣之于口的一切秘密的根源。
将盏中清茶一饮而尽,奇白亦收回凝视着马醉木低垂的枝桠顶端那一点摇摇欲坠的晶莹的视线,以一种奇异而缥缈的语调低声呢喃:“果然是下过雨了吧,难怪……蓝染君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呢。”
谁来告诉我,这前一句跟后半段有什么逻辑上不得不说的关系吗?我语文老师死得早,你可不要骗我!奇白亦!平子微微蹙眉,就看见奇白亦已经转过头来,阳光从滴水檐外倾泻而下,以高挺鼻梁分明的轮廓作为泾渭分明的分野,半是春光灿烂的明媚半是晦暗难测的不详:“唔,不要太过大惊小怪,真子。我可是看着他从一个人类少年一点一点成长到如今的地步的,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的每一点最细微的变化代表着什么。”
“你已经猜到什么了吧?——有关于我和真子之间的关系,以及真子那个可爱的小秘密。”奇白亦眯起眼睛,无视于平子真子即将脱口而出的关西腔,慢悠悠的加深了唇边悠然惬意的微笑,“我说的对吗?蓝染君。”
“你的手腕是怎么回事?”细长的手指猛然抓住茶盏后纤瘦的腕骨,死霸装宽松的衣袖顺势滑落,狰狞的血色在皓如霜雪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奇白亦垂眸瞥一眼手腕上再明显不过的绑缚痕迹,参差的边缘让柔软丝绸缠绕骨骼深入肌理的姿态都烙印其上历历在目,漫不经心的挽起袖口,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这个啊,应该算是调戏某人后,必然要付出的代价吧。”
“哈?”歪楼成功岔开话题的关西腔拖出一个傻兮兮的单音。
“因为好奇他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所以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完全没有从瓶子的指间抽回手腕的意愿的奇白亦另一只白玉雕琢的手指轻轻搭上死霸装交叠的衣襟,轻盈灵巧的勾起,拉开……
轰隆——嘭咚——
羽织飞扬,长发纠葛,漆黑的夜色与白昼的阳光纵横错落的帷幕中,纠缠不清的肢体与修长柔韧的身躯交叠的剪影犹如一幅唯美到极致的静物画,冉冉倾倒滑落。
于是,原本有条不紊的在五番队的各个科室与庭院间往来穿梭的五番队队员们就有幸见证了自家队长当着自家CP的面,热情如火的扑倒了零番队的尊贵来客,公然出轨的画面。
“喂喂喂,你这个家伙是被夜一那家伙附身了吗?”完全没有注意来自四面八方的诡异视线,尤其是身后在厚重的黑框眼镜后刹那沉暗的视线,平子队长跨坐在奇白亦的腰胯之上,双手死死拢住男人散乱的衣襟,“干嘛突然在大庭广众下脱衣服啊!”
“如果你能控制住你的眼睛不要总是鬼鬼祟祟的在我的脖子上转来转去的话。”奇白亦曲起手肘半撑起身体,“就算再怎么欲求不满,最起码的分寸他还是有的,不把衣服脱下来可是看不到你想找的东西的。”
灵王在上,我为什么要跟这个常识缺乏症患者讨论这种听起来就很变态的话题啊!骑在人家的小腹上一点下去的意思都没有的平子队长无语凝噎惟有泪千行的凝视着奇白亦隐含笑意的墨玉眼眸,后者果然再次不负众望的一鸣惊人:“再说,身体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就像衣服一样,你觉得我有必要对一段衣袖或者一截裤腿遮遮掩掩么?”
话题已经越来越变态了啊,奇白亦你的常识,常识呢!被那个大块头十刃的宠物狗吃了吗?平子松开衣襟捂脸叹息:“但是,我想除了维多利亚内衣秀上身材火辣的内衣天使们,还没有哪个家伙会毫无顾忌的当众展示自己内衣的款式。”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不错。”奇白亦微微颌首干脆利落的同意了身上金发队长的说辞,微微眯起眼睛,微笑,“现在,你能从我的身上下来了吗?”
后知后觉的发现了现在这个基情满满简直就是在免费给无处无在的《女协会刊》提供无数天马行空脑洞大开的八卦素材的不雅姿势后,平子队长迅速的抬起一条腿准备从奇白亦隐藏在飘逸的队长羽织与宽大的死霸装下的纤瘦漂亮的腰线上翻下来,三秒钟后,翻落的动作多加了七百二十度,变成了圆润的滚落。
因为抻直手臂,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撑起来的奇白亦状似无意天外飞仙的一句话:“从蓝染君离开无间之后,你们就没有再亲热过了吧?真子。”
大腿抽筋把自己滚到了回廊内侧的墙面上当壁画,抠都抠不下来的平子队长发出凄厉的关西腔:“为什么连这种事你都知道啊!”
“因为我有特别的封印监控技巧。”^-^“相比起蓝染君从无间出来的时候,封印的强度下降了不少呢,小真子~~~~~~~作为封印最直接的关联者,充当着至关重要的锁的角色的你,我有告诉过你加固修复封印方法吧?为什么不照我说的那样去做?”
“补魔这种羞耻PLAY的设定,你当这是蘑菇掉节操的F系列啊!”一个鲤鱼打挺从回廊上一跃而起,再也顾不上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前置条件的金发队长瞪起死鱼眼,呲开鲸鱼牙,“你在制造封印的时候脑袋里到底都在想写什么啊!”T皿T
“啧,相同的话我真的很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呢,小真子。”再度恢复最初盘膝而坐的姿态,就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的奇白亦抖了抖眉梢,“没错,封印的效果是由我所决定的,但是封印发动的条件,表现的形式,巩固的方法却是由崩玉所决定的,或者说的更清楚一点,是由崩玉所获取的心愿决定的。”
“你是什么意思?奇白亦。”
“什么意思?”奇白亦漆黑得分不清瞳仁与瞳孔的分野的眼眸深处清晰的浮现出微妙的笑意,却锐利的像抵在骤缩的心脏之上的尖刀,“你是真的不明白呢,还是根本就不想明白呢?平子真子。”
“封印发动的条件是平子真子必须亲手打败蓝染惣右介,封印表现的形式是平子真子必须一直陪伴蓝染惣右介,封印加固的方法是平子真子必须与蓝染惣右介足够亲密。”墨玉的黑瞳深深望进浅灰的瞳孔,“而这就是蓝染惣右介的心意。”
奇白亦长身而起,代表着王属特务身份的羽织在身后招展成烈烈的旌旗:“你真的以为吸收了十万魂魄之后蓝染惣右介还需要空座町这块重灵地来创生王键?在你一次又一次杀死他的时候,王键就在一次又一次以生命为代价的献祭之中在他的体内慢慢成型。这些话由我口中说出来并不合适,但是,你必须知道,也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平子真子。”
“蓝染惣右介之所以还站在尸魂界的土地之上,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你。”
“对他而言,只要你还存在于这片天地之间,这个令人不满的世界就还拥有忍耐的价值。”
“如果,我在这其中操纵了什么的话,那么也只是预料到了这一切罢了。”半只脚已经跨出庭院的奇白亦回眸侧首,随风飞舞的鬓发割碎了他眼底的深邃,朦胧了他眸中的波光,“从他动用崩玉挽救你的性命的那一刻起,命运的主旋律就已经被奠定。”
……
“……所以,你其实发现了奇白亦埋在我身体里的封印?”
“不,对于你身体的检查是没有任何异常。”
“那……”
“因为把你留下的是那个男人。在他明显有能力将你一起带走的情况下,他却故意把性命垂危的你留在虚圈,我不相信他没有任何目的。”
“而当你检查了我的身体,发现我的伤势只能使用崩玉治疗的时候,你应经知道了他的目的就是崩玉。而崩玉的特性之一就是无法以任何方式销毁,所以,他的目的显而易见是——封印崩玉。”
“您一如既往的令人感到可怕呢,平子队长。”
“少说这种浪费口水的恭维话。”=皿=,“你脑袋被基利安踩了吧,惣右介。明知道这是个陷阱还想都不想的踩下去。”
“本来,考虑到有这种可能的时候,我已经决定对您的性命袖手旁观。可是……”蓝染淡淡微笑,“等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在用崩玉治疗您了。”
“呀嘞呀嘞,都被动摇到这种地步了,你竟然没有亲手拗断我的脖子?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蓝染惣右介吗?”
“我无法坐视您在我面前失去生命。”蓝染抬手摘下笨重的黑框眼镜,少了无机质的冰冷镜片遮蔽的浅棕眼眸深情款款脉脉含情,将眉梢刻骨的柔情眼角缱绻的温柔深深的烙印在浅灰色的眼眸之中,“那个男人从一开始摆下的就是愿者上钩的明局,而我放弃了世界选择了您。”
平子发出一声充满了冷嘲热讽的嗤笑,平子家族世代相传冷酷清醒的灰色瞳仁森冷如刀犀利似鹰:“甜言蜜语也要有个限度,变成花言巧语可就不那么令人赏心悦目了。我可没有忘记中央四十六室为什么没有对你处刑,而仅仅是将你监禁的原因,惣右介。”
“您还是这么一针见血不留余地。”温暖的手掌悄然无声的覆上肩胛骨上单薄的布料,代表着凉薄天性的薄唇在咫尺之间诱人亲吻的翕动,让温热的吐息徐徐融化金发男人唇边分明的棱角中无动于衷的冷硬,“那么,请容我再说一次,至少在您的有生之年,我放弃世界选择您。”
“惣右介?”
“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真是个贪婪又傲慢的家伙。”
“您总是这么说呢,平子队长。”
“在时间对你已经毫无意义的现在,一百年的等待与一千年的等待,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我有没有说过,您真是个清醒理智得近乎残忍的人呢。”
“拜你所赐,是假面,惣右介。”金发的监护人苛刻的挑剔着被监护人的措辞,短暂的沉默后,关西腔油腔滑调的狡黠尾音再度扬起,“不过,我接受。”
“平子队长?”
“我说我接受你的承诺。”平子真子眯起眼睛,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心满意足的懒洋洋的勾起嘴角,“因为,对于假面而言,时间恰好也没有什么意义。”
“哎?你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惣右介。”=皿=
“我在想,我果然还是输给那个人了,平子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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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在小真子从无间广袤的黑暗中发现你之前这段无聊的时光里,不如让我们来打个赌吧,蓝染君。
赌什么?
就赌,你会为了小真子心甘情愿的接受这被永远封印的命运。
你知道这不可能,平子队长死亡之时,就是这个所谓的封印对我形同虚设之日,想要获胜的话最好还是换一个赌约,净土君。
有句话,不知道蓝染君信不信,叫做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在此衷心的祝愿您作茧自缚,自食其果,蓝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