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同人--我这一辈子》都曦

8、救兵

　　无论督察问什么，杨震都坚持只作摇头不作点头。督察有些心急，竟大声吼起来。

　　走廊里，大曾刚从医院办公室出来，还不等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嚷声一片。

　　你们在做什么？！大曾一脚踹开房门大吼。
　　屋里一圈人都傻了眼，为首的那个老督察明明看见大曾开车回去了，怎么会又半路杀了出来。
　　他是警察，在案子还没定性之前他依旧是警察！你们就这样对付你们的同僚吗？
　　曾克强，我知道你与六组的关系好，可这件事上，你不能让我们违背原则，我们可是在执行公务。
　　原则？公务？你所谓的原则是什么？公务又是什么？就算他是个罪犯，他也是人！用得着你这样对待他吗？你是个督察，论资历你比我年长几年。你不是戒毒所所长，有些事你不必管！
　　那你呢？成天晃进晃出，你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我没忘，你我只是监督，不是胁迫！你现在这种作为，已经僭越了你的权力。他完全可以你的所作所为这般事实去起诉你。奉劝一句，别为了私事丢了官职。最后一句话，是大曾附在老督察耳边吹出的一口气。老督察脸色一变，放开了抓住杨震的胳膊，从他嘴里掏出那沾满唾液的湿淋淋的布团，尴尬的笑了笑，都是同事嘛，误会，误会啊。我们先撤吧。说着，招呼身边几个年轻的往外走。

　　此时的杨震大汗淋漓，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些什么。
　　什么？大曾将耳朵附上去。
　　大曾……我想去厕所……
　　哎，小刘。过来把铐子打开！
　　额……这不行吧曾哥，万一他……
　　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出事儿了有曾克强顶着。老督察催促。
　　小刘听从，把手铐打开后，钥匙留给大曾，便跟着老督察几人出去了。

　　厕所里，杨震吐了很多。几乎要将这些天吃的食物都吐出来。
　　大曾一面帮他拍背，一面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季洁过来陪你？
　　不……不用，她忙。
　　似乎吐得太多，最后倒吐不出什么来了，只是一阵阵干呕。
　　好了吗？好了我们就回去吧。哎，杨震！杨震的身躯晃了两晃，大曾一把扶住。
　　我们回去吧。这次倒是杨震的要求。
　　慢慢来，戒毒这东西啊，不是一时半会儿戒的掉的。我见过很多吸毒的，到最后都放弃了。
　　大曾像是在找话安慰。
　　我要，我一定要戒掉，我是一个警察，我不能，我不能……
　　在杨震心里，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了。他希望回到工作岗位上去，那个他已经离开了太久的岗位。

　　杨震，好些了吗？季洁看杨震醒了，问候。
　　你怎么来了？杨震晃晃发昏的脑袋，似乎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旁的大曾吃吃地笑，是真心的微笑。比起自己，他幸福多了。
　　白天你毒瘾犯了，还记得吗？
　　嗯。
　　后来大曾叫护士给你打了镇静剂。
　　嗯？我一直睡到现在？
　　当然。又转向大曾，大曾，谢谢你。
　　没事儿，我答应过你嘛。大曾依旧在笑，好了，我先出去，你们俩好好聊聊。
　　季洁，组里忙吧，你先回去，我这里能行。
　　回去？都下班了回哪儿去？
　　下班？
　　季洁看杨震一脸不解，指了指高挂在墙上的钟，时针稳稳地指在数字三上。
　　这么早就下班了？才三点。后来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现在该不会是凌晨三点吧？
　　呵，终于安心了？
　　不是我说啊，季洁，你这么晚还不回去睡觉去？当心明天顶俩熊猫眼，人家不知道的直接给你送动物园去。
　　怎么那么多话？

　　杨震此时正靠在季洁的怀里，而季洁懒懒地把下巴压在他肩上。

　　杨震虽然时不时的处于戒断反应，痛苦异常。可他依然在庆幸，庆幸当年的抉择去的是他而不是季洁。他真不敢想象如果此时躺在这里的是季洁，他该怎么办，他会不会看着她的痛苦，却无能为力，自己会崩溃。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每天下班来看看我。
　　在杨震心里，现在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没有戒断反应，没有那每天频繁光顾的督察，没有来去匆匆的医生护士。有的只是俩人相依相拥的幸福，那个只属于他二人的世界。

　　想的倒挺美！
　　季洁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