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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抉择 ...

  •   司徒堇和莫上桑默默的打开了石棺,露出了里面早已腐化的白骨。

      石室里一片沉默,谁都无法不承认这个牵扯了十年的羁绊打动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也是因为痛吧,我们都沉浸在这感伤里,一时缓不过神儿。

      “他到死都不知道吗?他的妹妹为他做的一切。”我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听说,南宫拓的死好像还挺奇怪的。”莫上桑用令一个话题截住了我的话。

      “是什么啊?莫大哥。”沫冉微微蹙着眉说。

      “江湖上传闻,‘香公子’南宫拓是突然消失的,在他自己的野居里突然就没了踪影,什么都没留下。之后,虽然他的名号慢慢淡忘了,但这依旧是个不解之谜。为什么,他会死在这里呢?”

      “这个,连我母后都不清楚。我只记得,南宫拓的尸体是突然出现在我母后的寝宫里的。”司徒堇冷冷的说。石室里顿时多了一丝恐怖的气息。

      “突然…出现?还是尸体?”沫冉抓了抓我的手,我一看她,果然脸色有些发白。

      “看这白骨,不像是中毒啊。按少主那么说的话,还真是很奇怪啊。”

      “还有一事。其实,明歌要找的那幅《水墨》也是随着南宫的尸体出现的。”司徒堇一句话落,愣是把我给吓到了。

      “什么?”我一冲动,抓住了他的手。

      “明歌……”莫上桑走过来,拉开了我的手。

      “司徒堇,告诉我具体情况吧?”有关于《水墨》的事总让我很敏感,被莫上桑一拉才发现失礼了。

      “明歌,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当时的南宫拓出现时已是遍体鳞伤,他的手里紧紧抓着的就是那幅传说中的《水墨》。那幅画后来就由母后收藏了起来,里面画的是什么谁都没见过。”司徒堇看向我,眼神清澈。

      “既然没人见过,如何能知就是《水墨》呢?”莫上桑问。

      “因为,画的卷轴上有令尊的刻印和题字。”司徒堇缓缓的说。一瞬间,我感觉莫上桑抓着我手的手加重了不少力度。我看向他,他的眉少见的微蹙。

      “我们先出去吧。”冷静过后,我先开了口。不管怎么样,都要先出去,要找到苍墨,拿到《水墨》。再一次想到苍墨,心里还是感觉不是滋味,明明那么真切的存在过,又那么真切的在我身边,为什么突然之间就随着木阡离离开了呢?他和木阡离到底有怎样的过去呢?我好想知道,又想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他们的过去有怎样的瑰丽色彩。

      重新合上石棺,收拾好心情,我们一行人准备重新出发。正当此时,石室突然震动了起来。

      “糟了,这石室要塌了,快走。”莫上桑拉了我的手,我又拉了沫冉,沫冉再拽上司徒堇,就像一条线上的蚂蚱一样,我们开始挣扎着走出这个已开始摇晃的密闭石室。

      我们靠着一边的墙,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密道里已不断的有石块掉落下来。这个石室已经是摇摇欲坠了。可是不应该啊,这个石室都是用巨大的石块砌造的,如果是自然力应该是过个百年也不会坍塌的,怎么突然就开始崩溃了呢?

      一路躲避着好不容易逃离了石室,我们一行人也都毫发无伤。刚一出来,身后就一声巨响,回过头看看,那片密室所在的地方已然坍塌,深深的陷了下去,上方则是浓浓的尘土飞扬着,昭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这里是哪儿啊?”我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时,沫冉先注意到了我们所处的环境。

      我缓过气,环视了一下四周。是很空旷的地方,都是些野草繁盛的生长着,一眼望去,没有一点人烟。看起来不像是在皇宫里了。

      “说到底,真是很奇怪,为什么石室会突然坍塌呢?”莫上桑凝视着那个飞扬着尘土的地方说。他也发现了吗?

      “这是什么?离人歌……”一旁的司徒堇背着我们说道。

      我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是一张绣布,上面的图案是一棵开满了粉色和白色相间的碎花的树,边上三个题字,便是这“离人歌”。这个绣样像是空绣啊,难道说是……

      “啊,明歌,这个,这个就是第二幅绣图啊。”果然!沫冉的绣图她自己不可能不认得的。

      “沫冉,这就是第二幅绣图啊。那么,这图是什么意思啊?”我从司徒堇手里拿过绣图仔细的看了看,还是不太明白这树和离人的关联。

      “我来告诉你吧”,莫上桑走过来,取过了绣图说:“这棵树是苗疆的独有树种,名叫千离。”

      什么?千离?那不就是……木阡离?

      “明歌,你一定是想到了。没错,这千离树指的就该是木阡离。千离树在苗疆是预指情人间的分离的,通常并不开花,因为它的开花指的就不是单纯的生离了,而是……死别。”莫上桑抚着绣线的纹路说道。

      “这图是给苍墨保管的,在木阡离出现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沫冉走过来,双手牵住我的手说。

      “给了苍墨?这么说……”,我转而看向莫上桑,说:“他要我们死吗?”我不敢相信这会是苍墨做的。可若不是,为什么这张图会出现在这里呢?苍墨,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不一定是苍墨做的,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个木阡离。”

      没错,还有个木阡离啊。当她听到我提苍墨时的那种眼神,如此的悲哀,我早就该察觉到的。

      “第三幅图的样子其实也已经出现了。”沫冉说着,从怀里取出令一幅绣图。

      我接过来一看,图上是一盏宫灯,题的字是七月流火。这宫灯,八角,有流苏,支撑柱上刻有花纹,像是乌桑宫里的。

      “土生金,属土的地方是哪里?”我问道。

      “是乌桑的皇都。”莫上桑答。

      “命运要我回去吗?回到最初的地方。”

      “明歌,这是乌桑的宫灯吧。”莫上桑拿了绣图说道。

      “看来,皇都是发生了什么了。”

      “苏明歌,你若今日回去,他日我俩为敌,休怪我无情。”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司徒堇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是强硬。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司徒堇是南越的皇储,经过这一件事,南越王死,他理所应当要继承大统。南越又和乌桑是宿敌,往日金溪河的休战只是暂时的,他日必定还会兵戈相向。我这一回乌桑,却是与之为敌了。司徒堇其实待我不薄,并不曾用卑鄙手段加害于我,今日一走算是背叛了他了吧,可是若是随他回到南越,又对不起沫冉和莫上桑的相救之情。这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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