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夜倾城》沫染她她

3、三、

　　我们之间有一种纯粹，是谁也不愿意打破它的。那是不分彼此的，兄弟？不算……情人？我们都没有想过。

　　在一起就好，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我的法力越来越弱，因为丧失百年的功力又不调理，这段时间也荒废了修炼，是不出乎意料的。这点我是知道的，口中经常会有丝丝血腥味，怕他担心也从未提过。羽灏与我一起的时间越长，我竟发现他的眉头皱的越来越频繁了。我知道，他定是有心事的。他的内心有着矛盾，而这种矛盾却是随着我们之间的亲密而加剧的，我感觉到他的痛，我爱的男人在痛。

　　他的厨艺可是好的不行，害我最近胖了许多，尽管嘴上抱怨着他，每次那香香的食物以来我就恢复了兽（受？）样。每当那时，他就会宠溺地点着我的鼻尖。他的手不像我的那般纤长，而是男子独有的温暖与安心。我喜欢的味道，那时，我或许回调皮地咬上去。

　　我带他去我的窝去，那是我的老窝。不知为何那时就这么信任他，断了自己的后路。

　　他像会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支钗，血红色的玉钗，是我从未见过的美。他说：“这，才配得上你。”他非要给我戴上，他为我梳着那头乌黑的秀发，镜中的我满足地笑着：柳叶眉、水灵清澈却带着淘气的杏眼、小巧的鼻子、血一般红艳欲滴的唇。有着娇艳，有着幻境的意味，难怪有些人会误以为是女子……其实是赛过女子了。那时，我才知道，红颜祸水，不仅可以形容女人。

　　我想若是永远与他一起该多好。可我又想到他是人，终有一天会死。将我的元丹分他一半我们便可以永世相随了……我胡思乱想着，被唇上的疼痛打乱。

　　他在吻我，或是在咬我。我大眼瞪着他，他被我瞪得不自在了，才不舍地停下。

　　我带笑地逼近，眼中闪烁着阴险而狡黠的光：“你咬我？”

　　他一愣，假装思考了一下：“不，是吻。夜，你的味道真美。我都想抱你了……”

　　我脸一红，本想调戏他却反倒被他反击：“你……”

　　他见我这可爱的样子，笑了出来：“夜，你在想些什么？我唤你几遍都不应，我就趁机占了便宜。你瞧，这簪子配上你发，好不惊艳？”

　　我这才注意，发中醒目的红。我喜欢，像是黑海中鲜血，有着绝望与最后的报复，如彼岸花般美丽绝望。红狐烈族的妖总是善良的，我们总是让人死的没有痛苦。而我总是有着善良，我的法力是族里最高的，不是因为天生而是我利用了这副皮囊，让那些灵气很高的人总是死在床榻上，满足着的。而我，是最绝望的一只狐，我在蓄力为我的死亡做最后的报复。我从未觉得自己脏，这只是生存的本能，同族之狐有些会藐视我，我从来都不在意的。我只在乎他，只有他，羽灏。这才想起与他一起的日子，已好久没吸取人得精元了……

　　那时，我有了一种冲动，我想让他要我。我想要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我问：“灏，我是狐。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笑：“不怕。因为你不会。”

　　“那么，我于你，是何？”

　　他笑地更灿烂了：“你是我的男人。”

　　我喜欢这个回答，非常。我是他的男人。

　　“你不嫌我脏？”

　　“于我，你是最好的。”

　　“可否答应我一事？”他褪去了玩笑的意味，有了郑重。

　　“说。”

　　“别再伤人了。”

　　“嗯。”我笑，羽灏总是这么善良。先前伤人只是为了吸取人得精元，得道成仙落个自在罢了。而今，有他相伴，成仙对我已是不重要的了。只要相守就好。我答应了他，不再伤人。

　　我本以为自己是可修炼成仙的，可是却被‘情’字所困，最后尝的是自己的苦果。人与妖，终究殊途，更合况我们还是两个男子……

　　那只血红色的簪子，我从未拿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