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曲路》annaH

5、第 5 章

　　九
　　回到家我泄气地陷在沙发里。
　　“小贝，你这么早就到家啦”
　　“子冉，我问你，曲迦阳是不是和你见过面？他和你说了什么？”
　　“小贝，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扭头不看他。
　　“我已经30岁了，我知道分寸。”他捧着我的脸，弯下腰看我的眼睛。
　　“小贝，我爱你。”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连心都揪了起来。他说这句话，就是不想让我再问下去。老天，陆子冉有多好，为什么我看到曲迦阳心还是会漏跳一拍？

　　晚上子冉去洗澡的时候，晓晓打电话过来。
　　“小贝，曲迦阳出车祸了。”
　　“……”曲迦阳？不会的。下午他还凶狠地命令我离开子冉呢。
　　“小贝，小贝，你在不在听？他喝醉了，开车的时候撞到树上。你要不要过来看他？”
　　“我……还是不要了。我和子冉在一起……”
　　“小贝！你应该知道他是为了谁才喝醉的。”
　　“晓晓，你怎么会知道他的事？”
　　“我有个朋友在他身边做事。”
　　“朋友？”
　　“医院就在你家附近，312病房，你自己看着办。”
　　我手里拿着电话不放，子冉出来听到嘟嘟声问怎么电话挂了还不放下。
　　我匆匆拿包告诉子冉有事需要出去一下。
　　脚都快不像是我的了，我很害怕，明明是附近的医院却慌了阵脚，找不出哪条才是最近的路。我想起曲迦阳以前感冒，跑去药房买了一大堆的药。他躺在床上没有力气，我喂他吃药的时候不知道用哪一种。他虚弱地笑，还安慰我，“宝贝，感冒了休息一下多喝水就会自己好的。”第二天就真的精神很好得站在我家楼下接我上课。我牵着他的手，手心里有湿热的汗。
　　曲迦阳从来不会在我面前示弱。
　　还好，只是皮外伤。他躺在病床上，头上包扎了几圈，手上也有小伤口，睡得很熟。我坐在床边，距离很近，他的睫毛很长，五官轮廓很深。我撑着头看他。8年了，我都不清楚我爱他哪里，为了他都忘记了我自己。甚至今天他说的话就可以让我如此狼狈。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我轻轻拿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学生时代的曲迦阳至少比现在要可爱得多，他会捏我的脸叫我宝贝。
　　“宝贝，你的脸还是很圆。”
　　“嗯？”
　　一时没反应过来，曲迦阳已经睁开眼睛看着我了。
　　我吓得甩掉了他的手。
　　“嘶……我还是个伤员！”
　　“对不起，对不起。”我紧张得去揉他的手臂。
　　曲迦阳笑了，“宝贝，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相处过了？”
　　“……”
　　“我后来打电话问Carol才才知道她擅作主张把那件事告诉你了。我不想让你知道因为，因为那没有必要。你不会懂这种商业联姻的重要性。”
　　“我是不懂。”
　　“那天留下的钱我不是故意的。宝贝，我不告诉你丢下你的原因是因为我有信心你忘不了我，你最爱的人是我，曲迦阳。”
　　“可是，我已经有了子冉。”
　　“你确定你爱他？”曲迦阳抬起一边的眉毛睨我。
　　“确定！”我心里莫名很烦躁。
　　“宝贝……”
　　“我想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看到迦阳呆呆望着门口的侧脸，寂寞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