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lost_heaven

18、冬日

　　湛蓝的天空下，飘下了片片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雪花。些许灵站在街上看着这飘雪的纯净世界，开心地笑闹着。整个灵界洋溢着欢声笑语。
　　远处，走来一位男子，他微笑着，纯净的暗蓝色长发被风轻拂着，淡蓝色的长衫上落着片片纯净的雪花，暗蓝色的眸中，流露着笑意……
　　正在嬉闹着的灵看见他走来，纷纷退到街道两旁，让出一条路来，微俯身，恭敬地叫道：“王。”
　　我依旧笑着，道：“不用这样拘礼，你们继续玩儿吧。”
　　灵们欢呼着，灵界的空气变得清新、愉快……
　　我微笑着离开了……

　　“王，您回来了。”圣俯身迎接我的归来。
　　“嗯。”我扶起圣，走进焕然一新的灵寓，道，“外面很好，你们没事也出去走走。”
　　“王，灵寓已经完全步入正轨，彻底脱离了黑暗的阴影。”一位发色白净的少年俯身说。
　　“汶，辛苦你了。”我轻拍着少年的肩，笑着说。
　　“王，这是汶应该做的。”少年淡笑着回答。
　　这便是涪汶，接替琪来负责主管灵寓内的各项事务，拥有与琪一样的净白色长发，年仅90岁。
　　“王，灵已经全部从凡界回到灵界，灵寓的力量在逐渐增大，灵族在逐渐强大。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嫽牧问道。
　　我沉思片刻，道：“不用了，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大家都歇歇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王，结束了吗？”颀澌问。
　　“结束？”我不解。
　　“结束振兴灵族的举措了吗？”澌凝望着我的眼，淡淡地说。
　　这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少年，像极了那时的圣。灵们对他不免有些惧怕，因为他暗蓝色的发莫名地泛着微弱的紫色……
　　颀澌，110岁，灵寓新任五大术师之一。
　　“不，不会结束。”我说。
　　“是吗？希望事实正像您所说的。”澌淡淡地说，笑着走开了。
　　“王……”牧叫道。
　　“我很好。”我说。
　　“澌还是这样，其实他是很在乎您的。”牧笑着说，“我相信，他是绝对忠心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
　　嫽牧，淡蓝色的长发中夹杂着几缕纯净的暗蓝，223岁，灵寓新任五大术师之一。
　　“王，人类出现了异动。”恺低声说。
　　“人类？与我们无关吧。”我漠不关心地说。
　　“凡界中的人类不断地相互残杀，争夺者统治者的地位，疯狂地抢夺着权利与金钱。人类正准备统治世间的一切，包括神界、魔界、暗黑界，当然还有灵界。”恺沉重地说。
　　“人类，真是疯了。”我笑道，“其他三界怎样了？”
　　“不知为何，魔界已与人类合作，神界已快被人类打败。人类暂时没有胆量去招惹暗黑界，所以只得把矛头对准了力量强大且纯净的灵族。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已在筹备着入侵灵族。”恺说。
　　“入侵？”我不屑的笑着，道，“幼稚的人类。”
　　“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疯狂中的人类失去了理智，什么都可能做得出来。”恺提醒道。
　　“疯狂？是的。若不是丧失了理智，人类也不会有胆量产生这样的想法。”我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发色与天空同样湛蓝的少年转身离开了……
　　杤恺，230岁，生性沉着稳重，灵寓新任五大术师之一。
　　“幻，灕还没有回来吗？”我向身边一个发色幽蓝的青年问道。
　　“王，还没有，应该快了。”青年回答。
　　“谁说我没回来？幻，你怎么敢骗王呢？”一个少年蓦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面带顽皮的笑容，道，“王，您还好吗？”
　　“灕，你怎么才出现？”我问。
　　“王，我刚刚在外面和孩子们一起玩打雪仗，忘记了时间，所以才来晚了，请您原谅。王，我们也来玩吧，您看这雪，多么纯净无瑕。”少年微笑着说。
　　我笑了笑，看着那雪，的确，净白、毫无瑕疵……
　　“灕，你应该庆幸你生在灵族，要是在别的地方，像你这么多话，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圣说道，和蔼地笑着。
　　灕欢愉地笑着，笑声稚嫩、清脆，他笑道：“所以说灵族最好了，我永远都呆在灵族，保护王。”
　　“你？保护王？”圣笑道，“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说话小心点儿。”
　　“好了，好了，灕，说说你的结果吧。”我笑着说。
　　“结果？哦。灵们过得都很好，很感激您、敬佩您，尊您为他们唯一的神……”
　　“我不吃这一套，说主题，有没有什么异常？”我打断灕的称赞之辞，问道。
　　“王，我说的都是真的。”
　　“主题。”
　　“好吧，没有什么太大的异常。”灕说，似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说下去，那太小的异常。”
　　“有几个灵说在灵界内看见过一个发色金黄的人，短发，绿色的目珠。当然，他们也只是在恍惚之间看到的，无法确定其真实性。”灕说。
　　“黄发、碧眼……”我默念着。
　　“王，我认为，我们不必太紧张，不过，加强防备还是可需的。”圣说，“虽没有得到确认，但我们应该暂信确有其人。”
　　“嗯。”我微颔首，道，“灕，你去确认这人人是否真实存在，五天之内。”
　　“不，王，三天之内。”灕说。
　　“好，好，你说了算，一天之内更好。”我苦笑着说。
　　“是，灕领命，告辞。”灕俯身道。
　　鸫灕，114岁，纯白的发丝与无瑕的雪似已融为一体，和谐、融洽，这正是灵寓新任五大术师之一，负责收集情报。
　　“王，这不是灵族的人。”灕走后，圣对我说。
　　“倘若这个人确实存在于灵界，那么便太可怕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样的气息。”我望着洁白的雪，缓缓地说。
　　“王，会不会，是暗黑界的人？”圣问。
　　“不。”我答道，“绝不会，暗黑界的生物绝不会有耐性在灵界潜伏这么久，他们早就该采取攻势了。”
　　“那么，会是怎样的生物？黄发、碧眼，难道……”圣蹙眉道。
　　“是的，我怀疑，是人类……”我缓声道。
　　“人类……”圣喃喃自语道。
　　云圣，597岁，灵寓五大术师之首。
　　“王，人类真的入侵了吗？”幻问。
　　“也许吧，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灵界现有的宁静。”
　　“王，我相信您。您最近太累了，也应当适当休息一下，不然会对灵力产生影响。”幻说。
　　“我知道了。”
　　松城幻，417岁，负责服侍我的生活起居。

　　翌日……
　　“王！”灕蓦地出现在我的身后，用清脆的声音喊道。
　　我惊了一瞬，转身看见了灕灿烂的笑容。“灕，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大，连我也敢吓。”我无奈地笑着说。
　　“因为您是最好的王啊！”灕笑着说，“告诉您一件事，您想听吗？”
　　“什么事？”
　　“您先说想听不想听。”
　　“废话！快点说吧，你说的我都想听。”
　　“那好吧。王，那个人，我已经调查清楚了，确有其人，金黄色的发，碧绿的眼，一个人，暂没有什么太大的举措。行动诡异，行踪不定，目的不明。可以肯定的是，他存在于灵界，而且，他……”灕停了下来，望着我。
　　“说下去。”
　　“他……”灕犹豫着。
　　“他什么？”我说，“说，这是命令。”
　　“他是人类。”灕注视着我的双眼，平静地说。
　　我紧锁着眉，望着洁净的雪，沉吟着：“人类，竟真的来了。无知的人类……”
　　“王，有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吧。”我平静地说。
　　灕有些担忧地望着我，说道：“王，人类既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灵界而不被发觉，那么他们一定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支持着，或许，他们本身就拥有了异于以往的某种力量。王，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应当采取一些适当的行动。”
　　“战争吗？”我问。
　　沉默，没有人说话……
　　“灕，你做事的效率还是那么高。”我勉强笑着说，试图打破这沉默。
　　“多谢夸奖。”灕也笑着回答，“能得到王您的夸奖是灕今生最大的荣耀。”
　　我笑着，苦涩的笑。我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战争，血流成河的战争，横尸遍野……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灕，把这个人找来，我要见他，一天之内，把他找到，带到我的面前。”
　　“一、一天？王……”灕吃惊地问，“您是说，一天？”
　　我看着疑惑中的灕，笑了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您真的要见他？您想到会有什么后果了吗？”灕问。
　　“后果？会有什么后果呢？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战争。”我缓缓地说。
　　“王……”
　　“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去找他吧。”我说完便离开了。

　　“幻，你去把杤恺找来。”我说。
　　“是。”幻答道，消失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位发色如天空般湛蓝的少年。
　　“王，您找我。”恺俯身道。
　　“恺，你现在去凡界。”我说，“去查清他们的一切。”
　　“一切？”恺问。
　　“查清他们背后的支持者，查清人类为何会有今天的力量。”我说。
　　“王，您在说些什么？”恺不解地问。
　　我轻叹了口气，说道：“人类，进入灵界了。”
　　“什、什么？”恺惊叫道。
　　“我之前也没有发觉，但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有一个人类，进入了灵界。”
　　“王……”
　　“我想，他们定是拥有了某种力量，才会如此胆大妄为，才能不被我们发觉轻松潜藏在灵界。你去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尽快。”我蹙眉道。
　　“王，现在就去吗？”恺问。
　　“是的。如果你关心灵族的安危，不愿看到战争的话。”我说。
　　“是，王，我这就去。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满意。”恺躬身道。
　　“去吧，我相信你。”我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