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吧台灯光都暗了，女招待Pansy正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清洗着最后几个杯子。椅子都倒放在桌上，还有两三个男招待正在清扫地板，一个男服务生提着大包的垃圾袋路过何凯身边，礼貌地叫了声老板，然后走出去。何凯冲他点点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双手用力地揉揉脸，刚放下手，就看见有个人影在门口，正要推门进来。他无可奈何，只好走上前去道：“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打烊了……卓飞？”
卓飞点点头，冲他笑笑：“要回去了？”
“还没呢，等清洁工作都做完了我才能回去，哎，说真的，开个店，老板最辛苦啊。”何凯感叹道，搭着卓飞的肩，示意他跟着自己进去：“这么早来找我肯定是有事，和我喝一杯吧？”
“我刚喝完啤酒。”卓飞笑着摇摇头，“我有事要求你。”
“我们兄弟真么多年了，求个什么。有事你直说，我都帮！”何凯爽气，他是真拿卓飞当兄弟。当年他们一块儿来到这个城市里，两个人怀里都只有一百块钱，卓飞和何凯都是敢闯敢拼、胆大心细的人。他何凯就和卓飞说了，你信我，就把钱给我，我保证让你翻三番。卓飞说，你有什么我信不过的。野路子的生意真成了，钱也不只翻了三番，是十倍二十倍地赚！他何凯也因此惹到了道上的人。他走投无路，卓飞竟能站出来帮他摆平。卓飞一边谈笑风生，说欠的人情我卓飞来还，一刀一根手指，只不过你们可要想清，你们得罪的是徐哥。幸好那都是些小混混，没见过真血的场面，卓飞说是徐哥，路上也有这号人，不由得信了几分，脸白了，灰溜溜地走了。他事后才知道，徐哥不过是应急的假名，卓飞那份胆子让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卓飞拉起他，拍他的肩，说，你不欠我情，我们是兄弟。
从此以后，只要是卓飞，他何凯有求必应。
“上次那个在你们Pub里表演的乐队，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这不才三四天前的事。”何凯心想原来是这多大的事，“你是想让他再在我店里表演一次？”
“我知道这是我为难你了，但还真的是求你这事儿。”
“说啥求呢，帮！当然帮！”他有些好奇，“我说真的，阿飞，那乐队里哪个是你很铁的朋友，让你这样帮着？我可都没怎么被你‘求’过呢，都是为了这个乐队演出的事。”
“哎，朋友有事不都这样帮衬着。你有事，也对我说句话就成。”卓飞笑，含糊过去，又问，“什么时候可以安排演出？”
“嘿，你看你，对这朋友可真上心。我看看……Pansy，我们明天有乐队演出没有？”
吧台的女招待声音挺好听的，柔柔媚媚，“明天有啊，有一个本地乐团来。不过后天就没有了。”
“行，那就后天安排。”何凯冲卓飞点点头，又转过身去问：“Pansy，上次乐队的那啥记着了没有？就那个什么……”
“Bing。”卓飞道。
“对、对，Bing乐队主唱的电话？”
“记着呢。”
“别用那个，用这个。”卓飞打断他们的话，流利地背了一条手机号码。“这是他们贝斯手的，叫他小乐就行了。打他电话联系他。”
“哦，行，我知道了。”Pansy答应。
“那就谢谢了。何凯，有空出来和我喝一杯。”
“这样就走了？卓飞，再呆一会儿吧。”
“我还有点事。下次联系吧。”卓飞笑了，伸出手拍拍何凯的背。
“等等，卓飞，我跟你说个事。你最近缺不缺钱？”何凯想起什么，拉过卓飞走到一处，低声问道。
“怎么？”卓飞觉得不对。
“之前有人来我店卖东西，让我给抓起来了。他说他赔罪，以便宜的价格给我，让我倒卖。你也知道，这种东西很挣钱，是暴利。你要不要参一脚？”
Pub里偷卖的东西只有一个。
卓飞皱起眉：“你是说白粉？”
“还有□□之类的东西，也有大麻。”何凯点点头，补充道。
“何凯，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打这个的心思好。这种东西政府抓得严，还害人害己。你挣了大钱，害了人不说，你自己良心上我不信你过得去。何凯，你如果真缺钱，可以和我说。爱财也得取之有道。”
此时，天光已亮。卓飞眯着眼看看窗外，手却紧紧地按住何凯的肩膀，“我们是兄弟，所以我就说几句，你明白我的意思。你自己想清楚。”说罢，他就向门外走去。
何凯看着他走出店门外，撇撇嘴，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然后招招手让女招待过来，“Pansy，明天帮我联系一下阿材，就上次来我们店卖东西的那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