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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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荀彧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严重的劳累加上紧张过度，心里大起大落，一时之间低血压突发而已。被慕语硬塞了几颗特产糖果，便已经没有了大碍。
但是，担心他这样实拼命在是有损身体健康，慕语索性向军医抢了一点镇神的药灌了下去，让他后好休息了一阵子。
因此，待得荀彧再次苏醒，天色已经略微的有些发黑了。
看见外面昏沉沉的天色，再看看对面那个正托着腮沉思的少年，荀彧已经明白了大半。
虽然对于他迷晕他，阻碍他的公务的行为尤其的不满，但是，想到这个人在战场上的那个苦涩的笑容和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的身影，荀彧心下一软，便什么抱怨也说不出口了。
“啊拉？醒了。放心吧，战斗总结我已经帮你做了。夜晚的防备工作也已经布置下去，没什么大事。你只要待会在检查一边就可以了。”察觉到荀彧投向他的眼神，慕语抬起头来，道。
“辛苦了。”看着慕语脸上明显的憔悴困倦，荀彧有些愧疚：“今日战场，甚为激烈，流霜无碍吧？”
“没。”摇摇头，幕语眼神略有暗淡：“只是，有些不太适应罢了。没想，战争竟是残酷至斯……”
“流霜是第一次上战场？”荀彧诧异了。他的记得，董卓平定西凉的时候，这位妖仙也居功至伟才对。怎么今天看上去甚至连他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谋士都不如。
“的确是第一次。”坦然的点头承认，慕语叹息般的道：“昔日，在西凉，箬只是出谋划策，却从未亲历过现场。虽也视察过伤兵，但，唉，说来有愧，当时只是当做例行公事罢了。”
其实，人总是这样，没有亲眼所见，就一直可以自欺欺人。
战争不都是要死点人得吗？这是无法避免的，没有什么。
过去的他，只是这么理所应当，直到现在，他才真的注意到，那真的是一个个胡哭会笑会痛苦，要自己复杂心绪思想的人……
“在想什么？还在为今天的事情伤感？”看着幕语似乎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去，以为他还在为今天的事心存愧疚，荀彧虽然也很黯然，却也硬撑着安慰道：”都已经过去了，别想得太多。毕竟，我们也是不得已，不是他们死，就是我军亡。若是真的让黄巾贼攻进城去，濮阳的士兵百姓就危险了。”
“啊，哦，没。我只是在想，今天过后，我估计的好久才会有胃口再吃烤肉了，真的好遗憾啊。”摇头叹惋着，慕语悲哀于自己的不幸。他的烤肉啊，就这么弃他而去了……
“咦？文若，你干什么去？”
“找块豆腐撞上去。”嘴角抽搐着，荀彧愤愤的下床走了出去。他要是再相信这个家伙，他就是猪！
不过，天底下，真的会有如此相似的人吗？
转过身去，清亮的眸色逐渐低沉下来，荀彧想到了一直存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那天，某人就是那样趴伏在桌子上，无力的唉声叹气的半天，才在早就因习惯而视若无睹，继续该干嘛干嘛的他们面前抱怨：“唉，文若，我想，我是很久不能再吃烤肉了。”
“为什么？”正在认真专注手中书卷的荀彧终于赏脸抬头，迷惑。无肉不欢的家伙，也难得会想吃会素？
“因为，我的青鸟，她，她就这么和我天人永隔了啊！”
“青鸟？”那不是西王母身边的神兽吗？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哈哈，什么青鸟，就是他的那只宝贝的不行的臭麻雀。因为偷吃谷物，被书院的几个学子烤了吃了。”一旁的郭嘉忍不住笑出了声，毫不客气的点破。
“混蛋奉孝，什么叫臭麻雀？那是青鸟，青鸟！我好不容易样的整么肥，呸，我好不容易抚养长大的宝贝，容易么，就这么被虐杀了！我现在，一闭眼，仿佛就看到了我可怜的青鸟血淋淋的看着我的凄惨场景……”慕语双眼发红，以手抚心，神情那叫一个悲哀，凄惨，前提是可以忽略他的病语的话。
“噗，是被烤的喷香的样子吧。你怎么没看见那几个学子苦哈哈的提着□□为一个厕位大打出手的样子？也不是我拦着你，第一个因为掉进茅坑被淹死的人估计就会出现在颍川学院了。为了一个麻雀就下如此狠手，萧幕语，嘉算是看透你了。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放浪不羁的话语源自懒懒的将自己完全的靠在了椅子背上的郭嘉，回想起慕语看着那只“青鸟”流口水的样子的他，一手托腮，一手翻转着手里的毛笔，毫不客气的吐槽。
于是，本就有些抑郁的慕语愤怒之，怒瞪其半响，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郭奉孝！”
然后，然后就真的有人足足好几个月没有再吃肉。
可惜，那不是信誓旦旦要为自己的宝贝守孝100天的慕语，而是所有家当都不行流入贼手的奉孝。
再然后，可怜的被经济管制的奉孝，真真切切的体味到了 “三月不知肉滋味”的悲哀感触，当然，前提是忽略他隔三差五就偷偷拉着他去酒楼狠狠宰他一顿的事实。
回想那些时光，近在眼前，又恍若隔世。
不过，流霜抱怨的与其身前，甚至是那悲哀的趴在桌子上的动作，真的都好像好像。还有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真的是巧合么？月流霜，萧……幕语。
且不论将怀疑的种子悄悄买下的荀彧，在白饶营地里，看着一个个哀号着祈求给他们一个痛快的士兵，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泪。这些场景如同一盆盆冰冷的水洒在了他的头上，让他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原本为了争夺一个大功志得意满的回去的心思渐渐沉下，只余不变的决心。
这么多的兄弟们，但为了他一个人的错误而亡，又让他还有什么脸就这么回去？
夏侯渊，你等着！不攻下濮阳，我白饶誓不为人！
握紧了双手，他在心中发下了誓言：“来人，召集各位将军，于中军议会！”
“流霜？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天，黄巾贼安静的有些过分？”迷惑的看向城外稀稀落落的黑山军，以及完全成不了气候的战斗，荀彧非但没有安心，却是更为的惊疑不定。
按理说那个白饶受了如此大的失败之后，应该是无论如何的眼不下去这口气，全军不顾一切的攻城才对。
虽说那样应付起来比较吃力，但是毕竟稳妥，毕竟，只要能撑到援军得来就行了。而现在，如此平静，反倒是让他弄不清楚那个白饶到底想做什么。
“还能怎么？底下的军队散乱无章，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卖力攻城，纯粹的掩人耳目。由此可见，他现在并不想攻城，那么，只有两个原因。要么，他在等我们粮尽之后不战而降，要么，就是他在预谋什么。”甚至无意识的在周围的地形图上划过，慕语努力地在寻找着遗漏的地方。
若是我是白饶，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会怎么做呢？
准备里应外合，深夜袭城？那也得有人帮忙才行。城门早已戒严，保证一只苍蝇飞进来都要登记公母，肯定不会是黄巾军得人。而他们又一向声名狼藉，还被扣上反贼的大帽子，没有足够的利益，又有谁会冒着生命的危险祝他们夺程？
又或者，等待城中粮草用尽？不，不可能，他们应该知道，城里的粮草虽然不多，坚持上几个星期还是够的，这么久，形势不允许，白饶也没那个耐心。
除非，他们在等，在等援军，亦或者？
神色微微一凝，一种不好的预感件件涌上心头。
“大，大人！”正当慕语心有所感之时，一个传令兵飞快的转来，气喘嘘嘘的禀告着，神色见有掩不住的忧虑：“城池前方出现了大量的百姓，看着他们的神色，似乎是被，被那些黄巾贼强行驱赶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怀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