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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闷油瓶向我抛了个疑惑的眼神,随即又像明白了什么,可是眼里依旧带着疑惑,应该是对我的笑产生的疑惑,“你可以先走,但是必须把它给我。我可以帮你们掩护,你们先出去。”

      他难得的说了很多话,但是我却来不及惊讶,也没有一丝调笑的意思。
      我的行为,让他觉得,我们要把他抛下然后自己走?
      或者说,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我自嘲地笑笑,用我最快的速度走到石棺旁边,果然,我猜的没错,在放玉坠的地方还有一个环形玉器,那就是我手中玉坠的母坠。
      据说有灵性,有操控能力的玉坠都是这样的,都会有一个母坠,由母坠来影响子坠。闷油瓶之前拿的就是子坠。但是你要操控子坠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必须让自己的鲜血浸透母坠,这样母坠和子坠之间才会真正产生联系。而且,母坠是不可移动的,若母坠移动,所操控的东西也会失去控制。子坠必须在母坠影响的范围内,不然母坠就失去了作用,也操控不了任何东西。所以做出这样的行为,必须要牺牲一个人在母坠的旁边。

      闷油瓶的疑惑在看到我的行为后一闪而逝,随即便是惊讶完全地填充。怎么?意想不到?我再次苦笑,然后把刚刚还没有愈合的手上的口子对着母坠,另一只手用力地挤压,好不容易止住血了的口子便再次汩汩地流血。

      母坠很快就被我的鲜血浸满,我立马将子坠放在手心,然后平摊手掌,对准那些怪物。那些怪物便突然之间停下了动作,全部都直视着我手中的子坠。
      呼,很好,我没有猜错,其实刚刚的一切都是我听一些旁门左道里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不过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态,结果这种奇异的事情居然真的存在!虽说我接触的斗已经不少了,但是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奇怪的事情。
      我手掌一翻,将子坠握在手中,然后指了指停下来一脸茫然的潘子和小李,再指了指我依旧看不懂表情的闷油瓶,最后指了指主室的出口,那些狰狞的怪物便很听话地围住了我所指的三人,然后竭尽所能地将三人逼到出口。

      “小三爷!”潘子终于明白过来了我动作的含义,小李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有闷油瓶,定定地盯着我,那种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然后他疯狂地挥舞着黑金古刀冲我奔来。

      那些怪物也好似明白了他的意图,从潘子和小李那儿分了些兵马过来拦住闷油瓶。这个时候我突然笑了笑,觉得很开心,拥有这么优秀的部下果然还是很不错的啊。闷油瓶看到我的笑容却是皱了皱眉,我想他一定是在担心我手中还握着他的玉坠,便冲他咧了咧嘴,“没事儿,不用担心,等会儿我也会出来的,你的坠子我也会给你带出来的。”

      闷油瓶好似没有听见我说些什么一样,继续想要到我这边来,可他本来就已经是身负重伤,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我想他每挥动一下黑金古刀身上伤口受到牵扯的疼痛就能让他的腿软下去吧,可是他还是死撑着,真不知道说这个人什么好。不过我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难过,他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在想完了之后我又叹了口气,吴邪啊,你可不是天真无邪啊,做这行儿的哪有这么快就信任一个人的道理啊?我平时也从不轻易相信他人,可是对于闷油瓶,却是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眼见着潘子和小李已经被弄出了主室,闷油瓶也只是在出口垂死挣扎,我才松了口气,对着一直鬼吼鬼叫着小三爷的潘子吼了一声:“潘子!你小爷我没事儿!等会儿我就出来了!少块肉我就不是吴邪!”

      本来是多么有气势的一吼啊,结果就在最后两个字上弱了。

      我对着闷油瓶点了点头,他好似明白了我的意思,也不再挣扎了,转身就冲出口跑。过了一会儿,潘子的声音弱了下来,想是闷油瓶对他说了些什么吧。然后我便做了个深呼吸,觉得吸入这浑浊的空气还真不是那么好受,看着眼前二十几双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

      要怎样,才能在不受到他们攻击,子坠与我有一定联系,并且使子坠处于母坠感应范围内离开这间主室呢?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想好要怎么做,只不过当时觉得,就算真在这儿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下半辈子还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也不想祸害什么姑娘,更是没想过结婚生子什么的,只是,很对不起我妈了。一想到她老人家对着我的照片哭哭啼啼,我老爸皱着眉头使劲儿抽烟的样儿,我心里像是洒了柠檬汁一样的酸涩难受。

      我开始仔细地审视着这间看起啦十分普通的墓室,天知道这里究竟还隐藏着多少机关。我看了看被小王踢碎了的瓦罐,发现原来瓦罐上有一根极细的透明的丝线。据说在云顶天宫的那块地儿曾有人养过一种叫做冰蚕的东西,冰蚕吐的丝比一般的蚕吐出来的要更为透明,而且更为坚韧。若是将几股上等冰蚕吐出的丝放在火上烤,使其慢慢融合成一体,则融成的丝就被称为冰蚕丝。据说这种冰蚕丝十分坚韧,极难扯断,若是将冰蚕丝做成一件衣服的话恐怕是比铠甲还要坚固,而且更为轻盈。但制作冰蚕丝的成本极高,也只有每年的贡品上才有那么几条。王爷王侯的府上能有那么一条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我看了看眼前这透明的丝线,估计就算是用瑞士军刀也要划上个四五下才能划断。不过这应该不是上品。据说上品的冰蚕丝摸起来甚至有些冰凉之感,很明显这条没有。但即便不是上品,想要弄上一条也很不容易了,居然在一个贫困人家出身的女人的墓中看到,真是不可思议。看来这个王侯应该是很爱这个女人了,不然也不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进来。

      这条丝线牵连着石棺内的机关,另一头则是绕在了这个瓦罐上,若是瓦罐一打碎,不仅那无色无味的气体会溢出,石棺内的机关也会牵动,石门便是会落下。

      我低着头叹了口气,揉揉紧皱着的眉头,依然是没有什么思路。看着脱了线的衣服边角,突然之间心生一计。

      就在我逃出生天赶到墓道里和潘子他们会和的时候,他们看到我居然维持着之前那个样子逃了出来的时候嘴张得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还是熟的,双黄,我便很得意地笑了笑,拍拍他们的肩膀,一起出了盗洞。

      “啊——外面的世界真好啊!空气也是那么清新!”我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转过头对闷油瓶一笑:“喏,这是你的,我可没食言。”然后把坠子向闷油瓶抛去。

      “你是怎么出来的?”即便是闷油瓶也抵挡不住好奇心啊!哈哈,我在心里狂笑了一番,觉得能引出闷油瓶的好奇心真是一件很让人觉得自豪的事啊!也许是看到我脸上掩盖不住的张狂的笑容了吧,闷油瓶微微皱了皱眉,收起了他难得一见的好奇心,转过身去了。

      这可让我急了起来,连忙说道:“你刚刚在进入主室的时候就知道了吧,那个瓦罐上,有冰蚕丝。”
      闷油瓶总算慢慢转过了身,看着我,示意我继续讲下去。
      “那个冰蚕丝是牵动着石棺内的机关的,只要瓦罐那头的劲儿一松,石棺里面的机关便会启动。所以我将冰蚕丝绑在了我衣角的线头上。”说着,我给他们看了看我衣角上已经断了的线头,上面还沾着点儿我的血迹。
      “然后我在石门落下的地方挖了一道小槽。”听到这里的时候闷油瓶脸上的困惑消失了,我笑了笑,真是个聪明人,我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料到我会怎么做了。但潘子和小李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我便把子坠和母坠的事情和他们解释了一下,他们还是不懂,我只能继续往下说:“我再把衣角上的线绑在了子坠上,将子坠放在在与母坠互相影响的最远距离,然后将血滴在了线上,是整根线都浸满了我的血。”

      不等我继续说,闷油瓶便结果了话头,然后扔出了一卷绷带给我,“因为母坠是由你的血液来唤醒的,所以你猜,你与子坠的联系也应该是你的血液,对吗?”

      “呵,完全正确。”我开始包扎自己的伤口,“这样的话,线上的血将我和子坠联系,而子坠又没有离开母坠的范围,我又可以离开子坠了。”
      “于是你退到了石门外,将冰蚕丝解开,石门便合上了,然后你再利用石门下的小槽将玉坠拿了出来。”闷油瓶继续补充道,然后擦擦他的黑金古刀,重新插回了刀鞘。

      我很赏识的看了看闷油瓶,这小子的聪明程度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原本以为他只是个下斗高手,没想到在动脑子方面还是很有造诣的嘛。我吴邪在倒斗界让人敬上三分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鬼点子多,脑子转的快,和我那二叔一样,没想到今天还遇上了一个和我旗鼓相当的人,心里很是高兴。

      这个人,不简单。

      我们大家都累的不行,倒在地上直喘气,我也没有了刚刚神气的精神劲儿。经过刚刚这么一番生死决斗,我的体力早就已经透支了,身上应该有几处都骨裂了,手因为刚刚和怪物们肉搏的缘故疼的不行。闷油瓶虽然厉害,可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上太多口子又止不住血的缘故,晕乎乎地靠着树坐着,那双凌厉的眼睛也开始渐渐地涣散。

      然后,有一道身影,在我们诧异的眼神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到了闷油瓶身前。

      紧接着,便是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匕首架在了闷油瓶苍白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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