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龙]同人—Aesthetic》碎影迷瞳

5、Chapter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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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
　　“嗯。那时，我成为了手术护理。”美纪捏着瞳的手帕，接着瞳的话说了下去，“那天有台大动脉瓣置换手术，哥哥是第一助手，朝田是执刀医。置换完成，back up之后，患者出现心室颤动，哥哥立刻判断出右心室梗塞，指示使用辅助循环而使人工心肺强制脱离，然而，朝田医生制止了他。朝田医生一边做手术还能一边检查患者其他部位，通过左右冠状动脉大小不同，而推断出可能是空气栓塞，让人工心肺继续工作。”
　　“啊。朝田不仅仅是像看教科书一样只看患者一个部位，而是将患者整个人体的各个器官联系起来。”藤吉医生抬起头。
　　“强制脱离人工心肺，浪费了患者的体力，在手术中是不明智的。”加藤晶交握起双手。
　　美纪睫毛颤动了下：“能立刻判断出右心室梗塞，并作出指示的哥哥，的确是个优秀的医生，然而，朝田医生当时的表现，让哥哥意识到，自己恐怕比不上朝田医生。”
　　“对。”稳定了情绪的瞳接过话，“军司当时已经意识到朝田的出色，他跟我说：‘朝田龙太郎，这个人，我没办法和他继续共事下去。’我当时还以为是朝田一贯的作风终于惹怒了军司，所以并没有在意。我和美纪跟朝田的关系很好，即使医院很多人都不认可他，我和美纪可以说是唯二认可他的人。我、美纪、朝田三个人接触日渐多起来，我们一起手术，一起讨论患者情况，一起去泡吧，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而军司……”
　　“哥哥其实很爱小瞳。小瞳和朝田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哥哥看小瞳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那一天，我和小瞳还有朝田和平常一样在会议室讨论患者的病情，准备第二天为他进行手术，哥哥闯了进来，拉走了小瞳，我不放心小瞳，就跟在后面，因为我很了解哥哥，正常情况下，他是不可能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拉人的。”美纪捂了捂嘴巴，“我听到哥哥大声质问小瞳是不是爱上了朝田，为什么一直跟朝田在一起。小瞳回答：‘我只是想学习朝田的手术技术。军司，你应该也清楚，朝田有怎样的过人之处，那是我，甚至是你也达不到的境界。’哥哥听到小瞳这样说，当即失控，把小瞳摔到了墙上。我冲出去，抱住小瞳，就要带着小瞳离开，哥哥在身后说：‘美纪，你也是喜欢朝田么？既然这样……’哥哥也曾几次警告过我，所以我没有理会哥哥，带着小瞳就走了。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那件事。”
　　“军司的后辈森田医生在替军司值班时，犯了重大的诊断失误，将解离性大动脉瘤患者的STANDORD（斯坦福）A型误诊为B型，延误了手术时机。后来，大动脉瘤破裂，情况很紧急，朝田医生就到场作为执刀医进行紧急手术，可是，即使是朝田医生，对于这样为时已晚的患者也无能为力，患者在手术过程中死亡了。然而，在向教授汇报的时候，军司却篡改了病历的主治医生，将误诊的责任推到了朝田身上。”瞳扬起了头，阻止自己的眼泪落下，“军司一直很受教授的器重，教授很相信他，所以，问都没有多问，就给予了朝田处分。当天，我就去找军司，问他为什么。军司却笑着跟我说：‘这不是很好吗？我不用再跟他共事，你也不会再跟他一天到晚呆在一起了。’我愣在当场，那样的军司，是我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一样。”
　　“朝田没有争辩？”加藤晶有些讶异。
　　“教授一旦决定处分，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美纪低下了头。
　　“然后朝田就放弃了医疗诊所去了NGO。”藤吉终于明白了朝田离开北日本的原因。
　　加藤晶也明白了美纪跟随朝田的原因：“然后美纪さん（sa n）也去了那里。”随后又补充，“瞳さん（sa n）也去了？”
　　“没有。”瞳摇摇头，“当时我虽然没有办法再和那样的军司在一起，可是也不能跟随朝田一起走，我留在了北日本，但是，没过多久，大概半年以后，我就去了美国。我在美国花了一年时间拿到了麻醉和胸部心脏外科临床的双学位，随后，我也去了NGO，在那里碰到了朝田和美纪。”
　　“我们在战争的最前线一起工作，看到了近乎地狱的环境，然后归国以后才发现……”
　　“有了雾岛的关照，没有任何医院愿意接受被医疗诊所流放的朝田。”藤吉了然。
　　美纪点头，肯定了藤吉的话：“我们整天漫无目的，只是每天浪费时光，直到加藤医生找到我们。”
　　“那瞳さん（sa n）呢？我去海边的时候只看到了你们两个。”加藤晶声音有些不稳，“而且……而且瞳さん（sa n）来明真之前不是在北日本大学担任讲师的吗？”
　　“是。”瞳靠在门边，“回国以后，没有任何医疗诊所肯接受我们，然而，军司找到我，请我回北日本大学附属医院工作。我当时并不愿意，想和朝田、美纪共进退。”
　　“是我让她去的。”朝田龙太郎推开门走了进来。
　　“Asada（朝田）！”
　　“Asada（朝田）！”
　　“Ryutalo（龙太郎）”
　　朝田龙太郎看了看瞳通红的眼眶，伸出手，把瞳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拍了拍她：“没事了。”然后，抬起头，向加藤晶解释，“当时的情况，有一个人能被接受也是好的，即使是北日本那样的地方。这一年来，小瞳一直都很辛苦，作为北日本大学的讲师，不断来回于医院和学校间，赚的的薪水，却要供给我们三个人。”瞳在朝田的肩膀上不安分地蹭了下，朝田低头摸了摸她的脑袋，“直到加藤的出现，我和美纪重新有机会工作，小瞳也就立刻从北日本大学附属医院辞职来到这里。加藤，谢谢你。”
　　加藤晶动容了，低下头，久久没有反应，不知在想些什么。小瞳从朝田的怀里抬起头，对着加藤鞠了一躬：“真的很抱歉。”
　　美纪也随即向加藤鞠躬：“对不起。恐怕他是不会原谅我们，他也不会放过任何承认朝田医生的人。雾岛特意在这种时机做Batista手术，都是因为我们。所以，加藤医生，很抱歉。”
　　“不，你们没有责任。”藤吉医生站起身来，打断了美纪的话，“不是这样的问题。”
　　美纪使劲地摇头：“但是……”
　　“不是。”加藤睫毛颤了颤，抬起头，已是满眼的泪：“不是这样的。是我，雾岛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们一直在秘密交往。”加藤站了起来，“是我！是我把Batista手术的事情告诉了他。没想到……没想到他……”加藤的声音哽咽了。
　　“没有谁对谁错。”朝田打断了加藤的话，“我们是医生，我们的天职是治好患者，不是勾心斗角。谁做成首例Batista手术都没有关系，治好患者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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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
　　Batista手术全体成员都在天台看着朝田和瞳进行着Batista手术的想象练习。
　　“很有干劲呢，朝田医生。”伊集院看着朝田医生的动作。
　　“小瞳也是。”美纪微笑着看着另一边的瞳。
　　朝田龙太郎结束了自己的想象练习，看到伊集院、美纪、藤吉身后的鬼头教授和加藤，对着鬼头教授说：“我要荒濑进入医龙队。”
　　鬼头教授从后面走上前：“即使他参加过那个论文也没关系？”
　　“和过去没有关系。”小瞳收起手里的持针器，走到朝田的身边，“Batista手术需要最好的麻醉师。尽管我的麻醉技术也算可以，但是我是达不到那样的要求的。”
　　“钱呢？你准备好了吗？”鬼头教授有些嘲笑似的勾起嘴角。
　　“只要他和朝田医生合作一次……”瞳和朝田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目光中了然之色，笑了笑，“他自然会加入医龙队。”
　　“我们的面前只有患者，与论文和北日本都没有任何关系。”朝田把目光从瞳的脸上移开，对着其余几个人说道，“下一个Batista手术就要开始了，我们必须尽快组完队伍。第二个患者正等着我们。”
　　“はい。”“はい。”伊集院和美纪的目光里满是坚定的信念。藤吉脸上绽开了笑容。
　　不远处的加藤晶也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