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是我不灭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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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灭的记忆》
即使年华涣散，轮回数载。
对你的记忆，也只如炊烟般袅袅旋转，便挥之不去。
——题记
『一』
酒楼外，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我说各位，能够看到你们平安回来，作为新选组副长我表示很高兴。如你们所愿，所以今天，大家一定要尽情享受！”
这里一切都没变。应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吧。比起上次，倒是少了些硝烟弥漫的味道。楼下还不时传来几声吟唱，只是这样一首悲凉的歌，与现在活跃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那个我说副长啊，不是你想来这里消遣一下的么，不要说的好象是我们想来喝酒。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再说了，副长你那酒量……恐怕待会儿会醉得不清哦。”土方看着三杯下腹仍未带醉意总司，略带玩味的话语让他在众人面前再次汗颜了。
面对一向煞是豪放的总司大人，土方有些无言以对了。
回去一定找人好好调教一下总司。他想。
“咳咳！切入正题！”土方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这次的战斗，我们获得全胜。最近除了当街巡查以外，应该不会再有别的什么任务了。”
“真的吗？土方先生。”没等土方说完，坐在旁边的千鹤便激动地插嘴道。
土方略微皱了皱眉说：“千鹤等我说完。所以，这几天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也算是为下次的任务做好准备罢了。”
平助站起身说：“好极了！我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原田投去了不满的眼神：“平助，你就知道睡懒觉！”
“是啊。”斋藤若有所思地说。
土方又拿起一杯酒喝下去，脸颊上的红晕在酒精迷人的气息中，竟然有着……羞涩。
“岁啊，你的脸…怎么很红？”坐在最前边的近藤关心的问道。
“什么？”土方心中一惊。这么快就喝多了？
“什么嘛，副长你酒量果然不行呢，这么快就喝多了的说。”新八得意地说。
总司敞开胸怀，很认真地吩咐道：“就是，那什么，新八啊。待会儿副长就交给你了。”
土方有些生气了，下意识地摸了摸刀：“你们——”微微皱紧了眉头。
“哎呀只是开个玩笑了，不要动真的哦~哈哈”总司连忙解释，土方才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算了，我一个人出去喝。”土方无奈地站起身，融入了逐渐暗然的夜色中。
“唉？土方先生？”千鹤奇怪地问，准备跟出去。
“千鹤，不用了。他想自己一个人呢。”坐在对面的斋藤突然开口了，“他啊，恐怕是——思春期呢。”转而邪媚地一笑。
千鹤淡定地看了他几秒：“斋藤先生？”
“怎么了。”
“你的脸……也有些红……”
“什么？”斋藤碰了碰自己的脸。面色有些窘迫，竟然是和土方一样的反应。
“呵呵。原来一君也会醉喔。”山南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斋藤有些难为情。还在极力掩饰害羞的样子。
“哈哈哈——没想到平日里向来严肃的斋藤，也有这番模样呢。”总司立马送来了调戏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看着斋藤。
一时语毕后。
斋藤突然惊异地说：“千鹤。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千鹤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窘相，连忙说：“抱歉…斋藤先生。”“其实我只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很少见呢，不像是平常没有表情的你啊。却一时看过了头。”
“什么啊？”本来刚刚恢复了脸色的斋藤，因为千鹤的一句话，脸颊又不由自主地红了。心理暗自埋怨着自己。
“呃……我说斋藤先生的脸又红了呢。呵呵。”千鹤开心地笑了。
“……”斋藤却转移了话题，“其实你不用叫我斋藤先生的。叫我一便好。”
“一？未免有些单调吧…不如叫你小一。”
半晌后。
“随你了，什么都行。”斋藤心里松了一口气。
千鹤闭上了眼：“想不到小一你，也有温柔的一面呢。”不过千鹤也不想一想，冷默的斋藤能受得了这种赞扬的话，这只会让他更难为情。
“喂。你们两个，说得好忘我啊。切。”平助吐槽道。
总司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平助你不要打扰人家嘛。”
“喂。我只是在履行电灯泡的职责罢了。”平助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了。不过他其实也只是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
屋外的土方还在一个人喝着闷酒。
难道思春期……就是这样啊。
夜有些深了。天空被浸染了一层灰色。漫无边际。
他第一次发现，如此安静的夜里，也是那么美好。
倚靠在木制的栏杆旁，他出神地看着天空。也许是一阵风吹散了浮云的缘故，原本有点阴沉的天空，一轮略带椭圆的明月映在他的眼中，正焕发着光彩。
土方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斗争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不仅仅是为了维护国家制安什么的，他突然有了一种迷茫的感觉。但转而消失殆尽了，如此关头下，又怎么能浑浑恶恶地度过着？也许新选组就是这样，但终归还是庞大历史潮流的一粒粟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脑中又闪现出一个人。“风间……千景”他轻轻说出了这个名字，厌恶地皱起了眉头，那个人总是来捣乱。
几杯酒让他的意识有些模糊，自然不会注意到不远处暗红的双眸，微微闭合。
他隐约感到背后有人，转身一看，便充满愤恨地瞥了身后人一眼。看了一眼包间里大家愉快的影子，平静地说：“陪打的话，不要在这里。”
寂静的小道上，根本没什么人。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只投来了零零星星的月光。
风间靠近了一步，看了看土方的样子。轻蔑地说：“原来你喝醉酒之后，警惕性变的很弱啊。不过，你的酒量也真够差。”
听了这话，土方的感觉就想一拳打上去。被他们取笑也就算了，那个鬼竟然也嘲笑自己。
“少废话！你今天来干什么。”土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腰间的刀。刀刃在月亮的折射下发出清冷的银光。
风间并没有欲拔刀之势，反倒嘴角轻轻向上一挑。“我今天来可不是和你打的，虽然我也知道你是打不过我的。而且看你现在的状况，我也不忍心下手呢。”
“那你要干什么，千鹤是绝对不会交给你的，何况她是我新选组的人。”土方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放心吧，我要千鹤只是为了壮大鬼族的力量。可是看你执意不愿，那我也不会再强求这个了，但你要照顾好她。”
土方觉得风间对自己的态度好象变了很多，似乎是语气变温柔了。见风间仍没有要打的架势，他感觉很捉摸不透，好象很蹊跷。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那么你到底要来干什么啊？”土方不耐烦地问道。距离本来就很近的风间此是竟然又向土方靠近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也不过二尺，现在连刀都没办法拔了。
看着风间温柔的目光，土方感到浑身不自在。向后退了一步，可没想到的是，风间却又上前一步。他现在的眼神，更让人感到害怕才对。
“喂，你要干什么。”土方惊讶地说，又向后退了一步。
风间索性把土方逼到了墙角。土方想要抽出刀来砍了这个奇怪的风间，可是醉意缠绕着他的身体，力量不够强，再加上风间迅速地按住了他准备拔刀的右手，根本动不了。
而且……不知什么时候，风间已经把他的左手按在了墙上。可恶，被他压的动不了。土方怨念地想。
一抬头，竟然看到风间俯下身定定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真是奇怪，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醉意让土方没有了一点反抗的力量，只好任由风间这样了。
“你干什么啊你！”
“你真白痴……看不出来我对你有意思啊！”风间的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
『二』
风间勾起嘴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时间就好像静止了一样。灰黑的墙壁上投上了他的影子，完全覆盖住了身前人的影子。
土方隐隐看到了一时瑜亮的灯火，白炽色偏暗黄。影影绰绰的光线，忽明忽灭。然后压在他身前人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浑然不清。
“小岁！”风间连忙揽住了差点倒在地上的土方，“你……你怎么了？”一时失语了。
风间看到土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不少，长短不一的睫毛深深地盖上了他的双眼。一副让人失神的样子。忍不住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竟然晕过去了呢。正好，可以把你带走了。”风间怜惜地看了土方一眼。抱着他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浓重的夜色中……
翌日清晨。屋子里阳光格外地充足。
“说吧，怎么办。”近藤沉闷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门外。副长在昨晚失踪的坏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新选组。
“其实都怪我不好，没能和副长在一起。”斋藤愧疚地低着头说。
总司说接着：“你也不用吧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这件事情我们也有问题。若不是昨晚玩的太过尽兴，也不会都对副长失踪时毫无察觉。”
“哎，最不该的还是我。”近藤惋惜地说，“怎么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情呢？岁那么厉害，到底是哪个小子干的。附近的地方也都问过了，根本没有一点消息啊。”
“算了吧，也不要太着急。土方一定没有事的，说不定待会就回来了。”山南坚定地说，目光带着些深邃的感觉，看了一眼门边坐立不安的千鹤。
“如果是土方自己有事情走了呢？”新八问道。“什么啊？当然不可能，副长要是走的话肯定会打招呼的，怎么会丢下别人。”原田立马反驳道。
一直默默不语的千鹤突然说话了：“其实我有预感，土方先生和风间大人在一起……”
“纳尼？怎么可能啊？”平助说。“不知道，直觉吧。”千鹤避开了大家的目光。
总司笑了。“哦，女人的直觉。”
偌大的房间里，有着在这种动乱的年代里少有的华丽。房间里木制的桌子上还雕刻着花纹，墙壁上挂着一些诗画。门是推拉的，倒也符合人们住宅的风格，门微微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望去一览无余。土方睁开眼，便看到了这样的景象。
这是什么地方？明明记得昨晚——不是吧，难道是那个混蛋的宅邸？然后土方惊愕地看见自己赤裸着的上半身，竟一时懵住了。
精神禁锢间，那个金色头发，身着暗白色和服的男人走进了房间，面无表情。
“小岁你醒了。”
“风间千景？你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清醒过来的土方穿上了外衣，心情何止是气愤，“我怎么会在这里啊。还有——”
“不用问了，你现在在我住的地方。身上的衣服……是我脱的。不过我没对你做什么。你放心吧。”土方已经站起身，看着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风间，又想到昨晚他是怎么给自己脱得衣服，还有——他说他对自己有意思……脸红了。
“那你干嘛脱我衣服！？”土方一脸的娇羞的样子。
“昨天晚上你突然晕倒了，于是我就把你带回了这里。我以为你怎么了呢，而且我又不懂医术什么的，想看看你是不是有伤口…就这样了。”风间这样解释道，虽然他自己很清楚这个理由是自己编造的。
风间接着说：“可我还是对你不放心，就请了医生。医生说你太过疲劳，是因为体力不支才晕了过去的。”
土方听了这话后竟然很感动，毕竟这个人也会对自己这么关心。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
“我知道你不熟悉这里。”
“和你没关系。”
“等等……还是对你不放心啊。”
“喂你烦不烦！”
这是几天后的事了。
“帮我拿一下这个。”“哎怎么这几天总是下雨，按理说雨季应该过去了吧。”千鹤接过斋藤手中的碗，望了一眼窗外的庭院。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过早已没有了仲夏的烦躁气氛，虽然是凉爽一些了，但阴雨连绵的日子总是有些压抑感。
千鹤闻了一下自己精心制作的团子，味道很好。“嘛，果然不错。哎对了，前几天真的是风间大人送回土方先生的？”千鹤放下了手中的活淡定地看着斋藤，其实眼中还有——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含情脉脉再好不过了。
“这我怎么知道，这种事他怎么会让我们知道。”然后斋藤拿起两个大餐盘准备去叫他们过去吃早饭。
“小一我帮你拿一个吧，你一个人都拿怎么行呢。”千鹤放下围裙追了过去。
“那谢谢了，小心烫手。”斋藤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放在了千鹤手中。千鹤看着斋藤认真的样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刚刚反应过来的斋藤转过头神似疑惑地看着她，“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高兴啊。”千鹤拿紧了手中的盘子，脸上还荡漾出开心的样子。那么天真，却没有注意到斋藤暗淡下去的眼神。
“是吗，只可惜无法永远和你一起谈笑。”斋藤楞了一下，转过身走了。
雨下了几日，终于停了。可天空却还是成天阴霾着，地上潮湿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隐去，煞是冷清。一声焦急的喊声便震住了新选组屯所。
“土方晕倒了！？”看着斋藤一脸认真的样子，山南瞪大了眼。怎么会晕倒呢？按说他平日里身体一向很好，今天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莫不是操心的事情太多累坏了吧？比起近藤来，山南还是比较冷静，“在哪里，我去看看。斋藤你先去通知松本先生。”
不到候鸟依在枝头休息的功夫，松本没来得及换下衣服，就冲进了房间，“看来刚刚晕倒。”桌上依旧是一如既往，只是写了一半的句子墨迹还没干。土方已经平躺在榻榻米上，看来斋藤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呢。眼前的人面容与平时没什么两样，青丝显得有点凌乱，就像是睡着了。
检查了一遍后，松本并没有发现土方有什么异常。“好像只是普通的晕倒而已，也许是低血糖，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以后还要多加关注才好。”
“松本先生放心，以后一定会对岁多加小心的。都怪我，应该让他多休息下，累坏了可不好啊。”近藤抱歉地看着土方说。
“不觉得很蹊跷吗？副长从那天开始就变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在隐瞒着我们。”斋藤一针见血，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总司突然出现在门外，“嘛，我说土方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余光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千鹤，“那么小千鹤你认为呢？”
“冲田先生什么时候来的？土方先生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啊……”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小千鹤不要当真。”总司温柔地一笑，千鹤看的脸立马红了。
斋藤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咳咳，总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而彼时，宅邸里风间千景神秘地笑了，让人后背发凉。
『三』
又是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浮云在月亮周围幽幽地飘着，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寂静的很。
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一双充满诧异的眼睛泛着幽暗的光，看看旁边这熟悉的环境他开始安下心来。只是睡了一觉然后醒来？他加快了思索，尔后明白自己昨天早上好像昏倒在院子里，还隐约听到斋藤着急的话语。
土方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轻轻拉开了房间的门。这次昏迷的时间怎么会比那次还长，想到这里他心中掠过一丝不安的预感，是不是太离奇了呢。如果上次仅仅是一个巧合，那昨天的突发情况怎么解释，难不成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凉风袭来，吹得土方有点冷，他索性关上了门。转过身的刹那察觉到房子里不对劲。月光穿过门上薄薄的纸，他看到有尖锐的目光被照得显出深红色，立即明白了刚才的预感。
“喂你来干嘛。”土方不屑地皱起眉头，不过也在时刻提防着。
风间充满邪魅地一笑，“来看看你身体可好？”话里的语气就像是早已知道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土方迅速走上前去想问个清楚，早会料到这件事一定是他的阴谋。
“你别不相信我的样子啊。呵呵~”风间躲过土方的攻击，苦笑一声。土方刚想把刀，动作却蓦地停滞住了。他感到身体里的血液变得兴奋起来，一种欲望蠢蠢欲动起来，接着他看到了自己缓缓蜕变成银色的头发。眼中尽是不知所措的样子，又有些无奈，“怎么是这个时候！”他后退一步，痛苦地蹲了下来。
再怎么隐藏，风间脸上还是流露除了惊慌与不安，他一步跃到土方身前，欲言又止。身下的人影焰火一般深邃的双眸就像是早已垂涎三尺，却又似乎在抵抗着。
“好可悲……”风间投向了惋惜的目光。
“咳……这话还轮不到你来说。”土方挣扎着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和泉守兼定，“正好，我就以罗刹的身份杀了你！”
心有余而力不足，终究抵不过对血的渴望，他眼中迷茫一片。风间此刻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弱点，身子一侧便躲过了攻击。却没料到土方又砍了过来，他嘴角露出了邪魅地一笑，转身接下一招便将土方手中的刀打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刀刃相迎的声音没有惊动其他人，似乎现在正是巡查的时候。
一晌沉寂过后，风间蓦地将土方按在榻榻米上，“你就这么恨我？”薄唇轻启，带着些戏弄的语气。土方惊讶地看着现在的情形，闭上眼，身体开始不由使唤。
“需要我的血吗？”风间目光一暗，装作满不在乎地盯着被压在下边的人。
土方冷笑一声，“不劳驾你的好意了，我再沦落也不至于渴望你的血=____,=。”可是身体里的欲望在干扰着他，「我要血……」。
“来吧，我不相信你们罗刹可以抵挡得了血。”风间淡然地说，凑到土方耳边轻语，压迫的感觉让土方情何以堪。他拿起刚才被打到一边的刀在手腕上划出一道痕迹，殷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身为罗刹，本性就抵不过血的冲动。土方抑制力再强也未必能忍受身体上的折磨，「血的味道……」他目色一紧。
血色弥漫在他的鼻息，屋子里黑沉沉的一片，是仲夏的深夜里。他依稀看到了那个人的双眸如同自己渴望许久的色彩，注视着便会沉溺在那个空间里，迷失自我。
土方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只知道那个万籁俱寂的夜里，嘴角一抹残红。
梦醒时分，他望着窗外已是晴空雨后。阳光倾泻在院子里，看来是一个艳阳天呢。土方穿好衣服呆呆地坐在地上，目中无神。「那么我就这样用了他的血？」
有人敲门的声音。“副长，你醒了。”门框发出的声音一下子拽回了他的思绪，门外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土方站起身，“斋藤吗，进来吧，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门被拉开，一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让他安下心来，千鹤貌似在帮忙，他还听到平助和新八斗嘴的声音。
“副长，感觉好些了吗。”斋藤还显得有些担心。
“恩，我昨天是晕倒了？”
“是前天。”斋藤低下头。
土方马上表现的毫不在乎的样子，莞尔一笑，“这点小事，不用担心。”
一个女孩的身影闯了进来，一脸的惊讶与欣喜，“土方先生您醒了……身体还好吗？”
“恩，千鹤你先去吃饭吧。”
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呐，还是这样的天气好。
土方看着门外风景如旧，沉思片刻。对比起命运，人们亦不过是一枚棋子，既然这生命如同飞蛾扑火般随风即逝，那么何尝不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呢。「可是，我终不愿成为那颗任由命运摆布的棋子。」
∷
后来那段时间很短暂，却又过得漫长。他深知的，时光也不再命运的手中吗。
那时候风间也经常闯入这里，土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改变了很多。呐，这不是很好么。
直到后来，今非昔比，他仍忘不掉记忆里的这段光景。因为他还活在他的世界里，永远不会遗忘。
∷
明治元年岁末。远处是一片浓雾。
“风间千景，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今日你有难，我岂能冷眼旁观？”
雾的深处，是无尽的战火硝烟。
>>>
『番外』
∷风间千景——小岁永远不知道的事。
怎么说呢，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欢上了那个性格固执的人。没有理由，或者说是一见钟情吧。只是他有些迟钝，没想到如此擅长策略的一个人竟然察觉不到我的心意。不过，只要我喜欢他就足够了。但后来他似乎对我放松了警惕，不再一见面就争吵，这还是我最喜欢他的地方。
无论怎样，他终究是我的人。
关于小岁为什么晕倒的事，这是一个秘密。我虽然为鬼，但也按捺不住寂寞，让他变成罗刹是我最后悔的事。我始终害怕他离我而去的一天，所以我将自己一半的生命给了他，也许他片刻还接受不了鬼族的生命，所以他几次晕倒都在我掌握之中。
秘密永远都是秘密，这个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小岁的。
呐，小岁。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土方岁三
我讨厌这捉弄人的命运。我们的任务总是被一些计划之外的事情打乱，可是我至今一直没有怨恨过的事，就是遇上了他。
最开始我和他同时出现，就少不了一场争斗。可是后来我却感觉到我们的关系变复杂了，他的眼神不再凌厉，对我不像是以前那样。这些原因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明白。也说不准是日久生情。
我突然有点迷茫。算了，我们的关系，还是一直这样下去吧，也没什么不好的呢。
其实我也害怕失去，虽然我已经失去过很多，因此决不能让他也从我手中消失。我无法释怀的，是那些隐匿在年华缝隙中不灭的记忆。
如果这场战争能胜利的话——
我希望，以后有他陪伴的日子，岁月静好。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你是我不灭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