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之千年一梦》素**媚

21、第六章（始）

　　没想到会在此刻见到玄蓁，刚才还在心里想到她，想着想着居然就成了现实，说不上什么心情，有点担忧，又有点喜悦，这样的心情，应该不算太讨厌吧。
　　“你来了？”秦轩走近她，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很凉，想来应该在这风口站了好久。
　　玄蓁推开他，只是不说话，也不看他，似乎有满肚子的委屈，却又别扭地不愿发泄。
　　秦轩并不计较玄蓁的排斥，他只是微笑着说：“听雾芑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不对她解释，难道他不知道，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他的理由，哪怕只是骗骗她也好。她不要他装作如此若无其事的模样，就好像这件事本就与她无关，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怎么，还不舒服吗？”
　　伸出手，想要探探她的额头，却不想一把被玄蓁给拨开了。
　　秦轩收敛了笑容，表情也开始变的冷淡。“脾气如此之大，我看应该还生着病，既然生了病就该在家中乖乖静养才是。不如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玄蓁一步趋前，握住了秦轩的手臂。
　　“轻眉，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在你的府宅？”真是一个傻问题，但是自从遇上重生的轩亦之后，玄蓁就从没有清醒过。试问，没有清醒的人，又如何会问出明智的问题呢？
　　秦轩不变神色，冷冷的，淡淡地。
　　“你说呢？我轻眉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就算是不清楚，我想你在街上随便拉个人问一问，就可以探出我的底细。女人出现在我的地方，能有第二个解释吗？”
　　月，清朗如斯。月影下，轻眉的脸形印得格外清晰。这人，确实不再是轩亦了，而她始终就是不愿意弄明白这一点。
　　“我不喜欢看见别人糟踏你。”
　　糟踏。她用了多么奇怪的一个字眼，除了雾芑还从没有人如此说过。别人眼中，轻眉只是个下贱的东西，因为下贱，所以只配以色侍人，当别人手中的一个玩物。而那些玩弄他的人，虽然口中常说如何如何喜欢他，但这种口是心非的讲法只是他们试图得到他的计谋罢了，他们的确要他，希望他躺在床上成为他们泄欲的工具。
　　不觉心中一寒，眼半眯着，眉心紧蹙。
　　“玄蓁姑娘，你看高我了。我本就是那样的人，也喜欢那样的生活。糟踏二字又如何谈得上。”
　　玄蓁觉得很痛。看他如此轻贱自己，自己却是爱莫能助。这样的焦急，这样的无奈，都让她的心好痛。
　　“那样的生活有什么好？”
　　那样的生活，让他每一天都像是活在地狱里，身心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煎熬，它的确不好。所以，才决心要将这整个地狱完全颠覆。要颠覆地狱，自己当然先要入得地狱，成为魔兽，与魔兽同伍。
　　这一些，面前这个只会做梦的女孩子又如何会懂。说什么风中会带来希望和自由，真是荒唐，能给他希望的只有仇人的鲜血和死亡前的恐惧。
　　“那样的生活，当然有数不尽的好处。权利，金钱，甚至还有自动送上门来的美女，”秦轩笑得好不得意，“整日就像在天堂一样，我怎会拒绝这样的生活。”
　　难道他真的是这样的人？转生之后，就是新生，在他的体内在没有半点轩亦的影子存在，就连性子也变得让人难以接受。
　　“你骗人。”她尖叫着，拒绝相信秦轩的话。
　　秦轩看来还不愿放过她。“也许我很爱骗人，但这一刻的话都是真的。”
　　“轻眉。”哀求地叫了一声，底下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
　　看不惯她这样手足无措的样子，是因为终究不愿把她只当作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呀。虽说，仍需要利用她来探得朱甯还有王家的消息，但若是使她深陷地狱，他真的是不愿。算了，就如雾芑所愿，放了她吧。“玄蓁，回去吧。我不适合你的，更不是你想象中的模样。对我抱有幻想，注定没有结果的。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如此聪明，难道还不明白，跟着我只会是无尽的耻辱。”
　　玄蓁固执地摇头。若要放，就不会苦等千年；若要放，也不会受烈火焚身的苦楚。
　　“玄蓁，你真的不在意吗？你可知道，这些天你来我这里，外头早已是风言风语，你就真的无所谓吗？”他苦劝她，希望她离他远远的，只有远离他，才会远离地狱。
　　“我不会走的，我告诉过你，我决不会离开你。”玄蓁从来就不是个平静的人，曾经为了轩亦，她变得温顺，而现在，还是为了同样一个灵魂，她再次变得暴躁而不安。
　　“你很固执。”秦轩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口气十分地平缓。
　　“我只对你执着。”目光有点挑衅地看着他。
　　“执着可能会让你落入地狱，小姑娘，你不怕吗？”眸光清冷，似乎能一下就洞穿人心。
　　“不怕。”
　　那样炯炯有神的眼睛，坚毅而不屈不饶，真不明白她是如何做到的，没有人会甘心走进地狱。
　　突然，秦轩就笑了。优雅而令人着迷。
　　“算了，果然只是一个小女孩，什么都不懂，我还是那句话，我不适合你的。”他拉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玄蓁知道他有他的心结，更加知道，如果此刻让他远去，恐怕今生要恢复他的记忆会真的无望。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更加坚定地叫住了他。
　　“轻眉。如果你只是要金钱女人那么简单，我可以给你，我统统可以给你。我自信，比起那些女人，我应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她怎么就不明白，对她冷淡，对她疏离，其实都是为了她好。可她硬声声地还要逼着他把她也带进地狱。“玄蓁——”
　　突然，她捂住了耳朵。
　　“不要说，不要说，我拒绝任何借口。我只要你，我也要把自己给你。”
　　闻言，秦轩再次摇头，仍是老话一句。“你会后悔的。”
　　玄蓁放下手，仰高头，看向那一片浓郁。
　　“放了你，我才会后悔。”
　　她伸手解下自己的发带，长发顿时如飞瀑而下，垂在腰间，然后缓缓地一件一件除下淡紫衣裙、里衣，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素白的抹胸和亵裤。
　　秦轩终于回过了头。
　　面前的女孩，就像她说的那样，是一个美人，娇艳夺目地像六月里盛放的花朵，世间的女子任谁也没有她的美貌。
　　“你永远不会放弃，对不对?”他问地无奈，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让他产生如此无奈的感觉。对于她的固执，他真的没有办法。
　　“我想是的！”她在他的注视下，有一时的羞涩，可很快她又笑了，笑得像是盛开中的罂粟。“我是坚毅的女人，对于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你想要的是什么?”终于，他有点投降了，盘绕于心好久好久的仇恨也似乎暂时被忘却了，心中真正的感情和情欲正要奔泻而走。他也要她呀。
　　“你，只有你。”看着他走近她，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快要不能呼吸。
　　一把搂住了她，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丫头，看着我，看清楚了。”
　　玄蓁抬头，她可以清清楚楚看见秦轩眼底深深的情欲。
　　“玄蓁，此刻我的确想要你，可是这只是情欲，我不喜欢你，任何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像你如此美丽的女孩，都会产生欲望，可是那不是爱。这样，你还要我，还说不后悔吗？”
　　玄蓁只是增大了眼，她踮起脚尖，很自然的吻住了他。
　　别的正经人家的女孩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可她……她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孩呢？
　　“你很大胆，丫头。”
　　她笑得灿烂，那样灿烂的笑，有点熟悉，似乎刺动了内心某一根神经，就好像在以前就曾经见过。真是荒唐！
　　“我是魔界的魔女，做事当然是大胆的。”
　　“魔女？”秦轩为之失笑，“这也是你的一个梦吗？”
　　玄蓁不语，她知道让一个凡人相信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确有些难度，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所以，总有一天，他会记起一切的。
　　此刻想做的只有一件，那就是得到他，让他真的属于自己。推开他，牵起他的手，走向房间，走向房间的最深处。
　　温柔地覆上他的身体，让自己的与他的成为一体。手指轻巧地除去了他的单衣，指尖在他有丝凉意的身体上轻抚着，低叫道：“轻眉，我喜欢你。”媚眼自是如丝，吐气应是如兰。
　　秦轩听此轻唤，再也把持不住，喉间一声低吼，伸臂将她裸露的身躯箍在怀中。
　　“你还有机会后悔。”深邃的眼睛看着她的。
　　玄蓁只是摇头，只是更进一步贴近了他，顿时她的温暖与他的清凉混在了一起。她一解千年相思之苦，他也暂时忘却了半世的寂寞无依。此刻两相依偎，才是最重要的。
　　他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如暴风骤雨般亲吻着，任炽热激情爆发于瞬间。
　　她登时觉得全身瘫软，任由他的唇舌在口中肆虐，引发她心中深深的情欲。
　　“轻眉，我喜欢你。”他的身体在她的体内奔驰，终于，她的轩亦又回来了。
　　秦轩不说话，只是让自己陷于更深的情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