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旧事之人人都有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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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开始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通常这个开头都是为了下面的扯淡做准备。
某年某月，仙风道骨的道长领着佛光普照的大师去找他口中不断夸奖乐善好施的一位好友蹭饭。经过某三岔口，天上突然云雾翻滚，顷刻间黑云压顶。大师半阖双目，曰：“有妖气。”道长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补充，“这句话似乎应该我来说。”大师斜眼，道长肃目，再曰：“当然，你我从来都是不分的，所以谁说的也无关紧要。”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天上云层间电闪雷鸣，道长若有所思，“莫非上面在打架？”对于这显而易见的事实，大师懒得开口。
道长开始从兜里掏小折凳，大师开始瞪视道长。道长视若无睹，继续掏看戏必备的香茶、瓜子。等到道长舒服的坐下时，他才缓缓说道：“好友，站着不累？”大师瞪视道长瞪的太久，眼睛酸涩，坐下后依旧保持笔直的姿态，只是在磕瓜子的时候显出少许不正经。身后的树林突然哗啦啦一声巨响，道长侧头，“耶，上面的掉下来了？”大师捧着茶杯，“剑子，你这茶叶哪里来的。”道长一边好奇地瞅着不远处的树林，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哎，茶叶这东西自然是从茶树上来啊。”大师默，显然已经明白此茶来自何处。
自那巨响后，有悉悉索索声起。这声响连大师都忍不住盯了过来，等了许久，草丛里有些晃动，一个小东西扒开草丛钻出来。剑子道长评价，“长得贼眉鼠眼的，秉性值得教导规劝。”大师淡淡接口，“剑子，那本来就是只小老鼠。”
“哈哈哈，我当然知道。我是怕你无聊，给你讲个小笑话解闷。”
“哈，真好笑。”大师面目不动，吐出语气词，表示他真的觉得很好笑。道长有点自得，一转头瞧见一发光体，被闪瞎双眼的同时遭茶水呛喉。那边半空中浮着个珠光璀璨的人，也不知来了多久。就那么闲闲地浮着，一手摇扇，眼角带笑的瞧着底下的两人。剑子呛咳，大师本来想拍拍他的背，谁知道长一蹦三尺，面带严肃：“佛剑，我知你好意，但我承受不起。”大师看着自己举到半空的手掌，深感无奈。
据后来的龙首描述，相识之时，正是春光烂漫时，风过树梢，其声如乐。两人在树影迷离间，对视许久，颇有一见钟情的意味。当然，那种诗情画意的场面，在道长看来，是只可能存在于龙首大人的臆想中的。真实的画面，不过是如上所描述，道长被一发光体闪瞎、呛咳，非常没有形象的怒视罪魁祸首而已。由此，当时的道长得出一个结论，眼前的发光体必定与自己八字相克，时时犯怵。事实证明，道长的霉运跟华丽无双的龙首没有半毛毛关系，委婉的说法是：这都是命……然则这个说法道长是不承认的，经过他对自身命理的一番研究，他以一种相当自怜的口气对面无表情的龙首大人说，“其实这都是因为贫道太善良世界太邪恶，导致贫道处处遇人不淑啊。”
话说当时。
互瞪许久后，道长煞有其事地对边儿上装淡定的大师道：“佛剑，原来世间果然还有比你的脑袋更闪亮值钱的东西存在啊。”这句话有很多语病，大师暗自压下手痒，自我宽解，权当这道士受刺激过度，口不择言算了。那边被无视的龙首不甘寂寞了，他看那白毛毛很顺眼，顺眼到心里一直在发痒，几乎按捺不住扑过去揉搓那一团白毛的冲动。大师看出他内心的渴望，以过来人的口吻劝道：“施主，极乐与极悲不过一线间。某些东西很柔软，但只是表面，你永远都不知道他内里藏的刺儿有多扎人。”龙宿似乎了悟，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告诉大师，了悟是一回事，扑倒被扎是另一回事。
剑子道长被扑倒在地的时候，很惊讶，“这位兄台，初次见面就如此热情，不太妥当吧？”大师嘀咕出一个字：“装。”龙宿搂着白毛，一个劲儿地蹭，大有此生一大心愿得了的势头。
所以说，毛控要不得。
下一刻，华丽丽的龙首大人便被不知何处伸出来的古尘扎伤，削掉半截紫发。龙宿拎着自己的断发，哀怨：“吾刚刚是一时不慎脚下一滑，无意扑倒先生，虽然是吾之过错，但先生反应似乎过大。”剑子再次惊讶，只因眼前人的皮厚以及撒谎不带脸红。这么拙劣的借口他都能说得冠冕堂皇，不得不让他衷心称赞一句：真是个人才！
“兄台之前一直浮在半空，何来的脚下一滑？”
“正因浮空，脚下踩不着实地，才会不稳。”
“浮空乃是法力支持，跟双脚有关系？”
“尔等凡人总是想当然，双脚不支持身体，还要双脚干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其实双脚除了支持身体，还有一重大作用。”
“哦？”
“体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一名言佳句的正确性。”
“要说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吾可是万万赶不上，汝看看吾这瘦弱的小身板……”
“要说瘦弱，还是贫道啊……对了，好友可曾用饭？”
“还未。”
“你我今日相逢就是缘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慢慢聊吧。”
“不甚荣幸。只是吾虽然有着光鲜的外表，但实际上吾身无分文。”
“啊哈哈，太好了。贫道不仅有着朴素的外表更有贫穷的钱袋……”
“是吗？哈哈哈哈，那饭钱怎么办？”
“好友，来只珍珠。”
龙宿看看自己身上的珍珠，再看看睁着大眼睛，扑闪着睫毛的白毛道长，心一软，闭眼对着袖口一只珍珠下手。不远处，围观的大师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有钱吃饭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旧事之人人都有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