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谋天》墨荆

31、杀！战阵！

　　完颜宗望的命令仿佛让在场的人找到了主心骨，他们立刻按照这则命令向着站在那里的赵雅筠攻过去。即使那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但这些人表现的就好像是面对七尺壮汉，完全不敢稍有懈怠——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刚才可是杀了完颜宗翰啊！征战多年的大将军，太师完颜宗翰！

　　这些人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不管赵雅筠看起来多柔弱，此时拿着反射幽深光芒的匕首笑着的她都显得太过于诡异。

　　“杀我？”她轻声念着，似乎有些疑惑，然后又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停，猖狂无比，像是疯了一样。而她状若癫狂的样子实在太古怪，甚至让一群人都不敢靠近她。

　　“你们杀了我大宋多少子民，我不过是，讨点利息而已。”笑够了，赵雅筠轻声吐出这么一句。她忘不了白纸黑字留下的那些惨烈，忘不了那具呈到她面前的尸身，这是这些人犯下的罪，她怎么能不恨？亲手杀死完颜宗翰，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是她不否认是因为这样可以让她稍微安心。

　　这些人有罪，她也有罪。她罪在无法挽回那些牺牲，坐看一切发生。不论这些是不是必要的牺牲，都是她的罪。而或许只有这样亲手杀死对方，才能让她减轻一些负疚感。国恨家仇，不过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赵雅筠承认金国有不少英雄人物，站在金国的立场上他们做的事情并没有错，而赵雅筠站在宋朝的立场上，却会宁愿这些人去死！只为了宋朝的安宁。

　　完颜宗望脸上的神色变化一番，不说话，只是一挥手示意将士们上前攻击。

　　一支总是打胜仗的军队，或许会过于傲气，但是面对敌人的时候，他们绝不会胆怯。所以在完颜宗望发出命令之后，这些金军将领就直接冲着赵雅筠攻击过去。

　　在智脑之中，飞快运算着这些向她攻击过来的兵器的轨迹，但是赵雅筠并不在意这些数据，她知道在这样同时被好几十样兵器同时攻击的情况下，再怎么她也无法躲过。而之前她也不打算躲开。

　　当第一柄闪着寒光的剑将要触及赵雅筠的皮肤时，赵雅筠身上突然闪烁莹莹光芒，乳白色的，浅浅一层。而刀剑触及那层光芒的时候，竟然发出金石相击的声音，反弹了回来。

　　事实上，如果是一般情况下，智脑的防护罩并不应该发出光芒，毕竟光也是能量的一种，这样发出光芒的防护罩根本是泄露了能量，但是赵雅筠却让它发光——只是为了做出一种如同仙人一样的样子，从而让自己不同于凡人这样的事成为世人皆知的事实。

　　而这一幕确实让在场诸人惊讶了。或者并不是惊讶，而是惊恐。

　　没错，惊恐，当人们看到不符合他们一贯思维的场景时，第一反应都会是恐惧。

　　“这是！”完颜宗望睁大了眼，看着头发无风自动，身上闪耀光芒的赵雅筠，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赵雅筠闭着眼，通过智脑将自己的表情调整成悲天悯人的样子，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会让金兵无法立刻反应。而之后，就算是完颜宗望继续要求攻击，恐怕这些人也会有所畏惧不知怎么反应。

　　“擅造杀虐，侵犯中央正统，尔等……必、遭、天、谴！！”之前的话语，带着一种莫名的飘忽感，不似凡人，而在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赵雅筠忽而抬头睁眼，双眼中的光芒大盛，锐利到让人无法直视。

　　人的眼神自然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效果的，而赵雅筠的眼神，其实是借用防护罩的光芒，在眼部加重了能量泄露而已。

　　子不语怪力乱神，并非对神怪不屑一顾，而是这样灵异的事情，在每个人心中都占有某种特别的地位。一个人即使嘴上说着不信神鬼，但总归对这样的事情有所畏惧。

　　举头三尺有神明。即使是金人，也是如此相信的。

　　赵雅筠这副样子，让这些人不由惊惧，而她所说的话，却泄露了很多信息。

　　中央正统，说的就是大宋，而遭遇天谴，自然只有上天才能这么决定。赵雅筠不似人类的样子，加上预言天谴的事，就是在为她身为天女的身份佐证。

　　“中央正统，天谴？哼！一派胡言，杀了她！”完颜宗望已经镇定了下来，对于赵雅筠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平静爱，然后就让这些人继续攻击。他的态度让金军方面冷静了很多，开始试探性地继续攻击。只有赵雅筠看得出他眼底的慌乱情绪。身为统帅，就不能再自己的手下面前慌乱，因此完颜宗望才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赵雅筠关注着智脑的能量消耗，同时估摸着自己应该选择怎样的速度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然后她开始动，任由那些刀兵触及那层防护膜，却毫不动容地向着大殿门口缓步前行。太快，就无法显示出她胸有成竹的感觉了，反倒会让这些人失去对自己的畏惧心理。

　　而在金兵眼中，似乎所有的攻击都对这个豆蔻年华的女孩无效了。

　　神异的现象让金军将领的心中产生微妙的情感，攻击的频率下降，力道也下降了，这为赵雅筠节省了不少智脑的能量。

　　计划很顺利，怕只怕在中间有什么变故。

　　赵雅筠想着，继续前行，因为对这神异表现的畏惧，金军将领们不由自主地随着赵雅筠的前行而后退。

　　就这样，赵雅筠几乎是被“簇拥”着走出了紫宸殿。

　　方出大殿，就有一金军士兵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太师大人！二太子殿下！贼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已经进城了！！”

　　来了！赵雅筠在心中暗叫一句。所谓的贼军，是金国方面的蔑称，实际上那是赵雅筠安排在金军占领地区反抗的义军，其领导阶层直接受到赵雅筠命令，也是这次靖康之耻计划中极其重要的一环。自然，赵雅筠是没有交代过他们想利用这次靖康之耻让整个宋朝皇家凋零殆尽，让她能够掌权的事。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最顶端，最受赵雅筠信任的人。而他自然会配合赵雅筠的计划去做一些事情。

　　比如说，赵雅筠交代的是金军可能攻城，要他前来相救，但是她的手下会机灵地选择在路上被难民绊住，为了救助难民拖延时间，而后在最合适的时间到达开封城。再比如说，这之后宋朝皇室的人会有人选择性地放过去，让他们被金军带走，避免这些人给赵雅筠带来麻烦。

　　而此时的时机，刚刚好。除去赵雅筠之外的皇室中人，只有一个赵构在河北地区躲过一劫，其他人都尽数被抓，而被分别关押了起来，而赵雅筠此时还没有被控制住，拖延时间还是做得到的。

　　在那金军士兵报信之后，赵雅筠微微偏过脸，淡淡说了一句：“此乃大势……”又举步要前行。

　　这一次，完颜宗望急了。义军进城代表金军将不得不撤出开封，而在这个当口上这个古里古怪的不是是人是鬼的女孩却还没落入金国的网中，岂不是显得他无能？况且总要把杀了完颜宗翰的人抓住才可以交差吧？所以他直接上前，挡在赵雅筠面前，同时命令周围的士兵：“不许让她过去！”即使攻击无效，但是抓住她总是可以的吧？

　　这一次，赵雅筠背后冒出冷汗。

　　智脑可以阻止攻击，也可以攻击他人，但是不能让赵雅筠穿过人墙向前行进。如果直接击倒这些人也是一个办法，可惜攻击人要耗费的能量多得多，刚才为了抵挡攻击已经消耗了大量能量，如果要攻击这些人，根本没有几次机会之后就会耗尽能量。

　　难道要她束手就擒？

　　开什么玩笑！

　　赵雅筠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希望可以想到一点方法解决当前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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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卡文到死，房子姐的字数都明显下降……所以此文根本没办法更。
今天终于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