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谋天》墨荆

21、逐渐开始的改变

　　独孤容的态度让赵雅筠有些怔住了，在她看来，像独孤容这样的人骄傲至极，又有着一身绝世剑法，应当是倨傲国人的，甚至于从一开始赵雅筠就在猜测他就算成功得到了种师道的信任，多半也是游离于整个军队之外的。江湖人士和真正的军人的差别总是太大，所以赵雅筠从没想过孤独荣真的可以体会到那些深刻的东西。不论是朝堂中人的悲哀还是国家大势。

　　然而，独孤容真的懂了。赵雅筠想象不到他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遇见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难道是因为种师道改变了他吗？毕竟种师道既有本事，又看破了很多东西，如果能改变他也是可能的。

　　独孤容之所以会对她行礼，一方面是因为他本身虽然傲气，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接触了大量赵雅筠所做的事情的核心，见得多了他自然会了解赵雅筠心中的东西，关于这个国家……敬佩，由心而发，修行也是修心，独孤容自然不会逃避自己心中的想法，所以才会对赵雅筠行礼。

　　然后赵雅筠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如果说独孤容现在可以对自己产生敬佩之情，那么最终他是否也可以被她所用！？既然黄裳这样其实并不受自己控制的人都可以用的话，独孤容也并不是不能用。唯一可惜的是，在智脑中的资料里，实在没有提到过一个叫做独孤容又如此才学惊艳的人物，无法了解到这个人的底细毕竟让赵雅筠觉得有些不安了。但是赵雅筠不可能只用历史上有记载的人物。她势必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也会有更多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开始闪耀他们的光芒，总归会有历史上没有记载的人物在被改变的历史中青史留名的。

　　毕竟以独孤容现在展现出来的心性和能力，不仅不下于被精心培养的王重阳，甚至很多方面都超过了他！人才难得，而天才，更难得。

　　独孤容，就是一个天才。

　　赵雅筠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本来想要除掉独孤容的意愿竟然削弱了许多，甚至于从心底里对独孤容有了几分好感。一开始，独孤容虽然倨傲，但是已经显露了他的不凡之处，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个空壳；而后，即使发觉了赵雅筠的杀意，他却仍旧帮助着赵雅筠做很多事情；而今天这次他的坦诚低头，彻底扭转了赵雅筠对他的印象。

　　真是令人惊叹，即使做派并不是好好先生式的万金油，但独孤容凭借着他独特的行事风格，竟然依旧可以让绝大多数的人对他生不起多少反感之意。

　　现下，赵雅筠几乎是肯定了独孤容是【那个】独孤家出来的了，只有传承数百年的大家族，才能培养出这样令人惊叹的人物，无论是气度还是行事，都有着大家风范。

　　而当一直以来对于独孤容的杀意降低的时候，赵雅筠上下打量了独孤容几眼，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现在……可有表字？”这个时代，从一个人的字号就可以看出他的家教如何，因为表字通常是尊长所赐，寄寓了对于这个人的期望，家传渊源等等。只是现在独孤容应该还没有及冠，赵雅筠也只是问问看而已。

　　独孤容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惊讶于赵雅筠竟然问他这样的问题，然后他张了张口，然后吐出两个字：“百川。”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赵雅筠下意识地就说出了本该是清代林则徐的对联。引得独孤容诧异的目光，然后她才惊觉自己的错误。

　　现在只是宋朝，晋朝袁宏的《三国名臣序赞》里只提到了“形器不存，方寸海纳”，而李周翰的注解里才有“方寸之心，如海之纳百川也，言其包含广也”的句子。赵雅筠因为想到一个人的字号往往和姓名有关，就直接把独孤容的名和字联系在一起，想到了那句名句，却是个大错误了。容、和百川，在这个时代的联系最多也就是老子曾经提到的海之容罢了。

　　只是话既然出口，赵雅筠也不可能收回去，脸色不变，夸奖了一句：“当真是好字。”

　　而独孤容把那两句话在嘴里咀嚼了一遍，脸上浮起几丝怪异的神色，却又是一礼。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容人之量，无为之境，这个还不到豆蔻年华的女孩，难道已经能体会了吗？独孤容暗叹不可小看了眼前的人，这一礼，一方面是对赵雅筠夸赞的回应，而另一方面也是为赵雅筠为自己的武学境界又一次帮助的感谢。

　　是的，就这么简单的话语，独孤容竟然又隐约感觉到了剑术的另一个境界。

　　他的的确确是个天才，毋庸置疑。

　　就在今夜，无论是赵雅筠还是独孤容，对彼此之间都多了一份好感和认知，而这些东西都将作用在潜移默化之中，在未来的某一时刻发挥作用。

　　“……独孤，”不自觉地将原来直呼对方全名的称呼方式变成了称呼姓氏，赵雅筠直视对方的眼睛，“种将军如今的身体，怎么样了？”

　　问的是种师道的身体，实际上却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种师道已经年老的事实世人可以忽视，但以赵雅筠的势力绝对不会不知道，所以独孤容自然也明白赵雅筠的意思，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在种师道那里学到了什么。

　　种师道领兵多年，且不提他对于战争的敏感，就光说他对于金国等的了解也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对于终将和金国一决生死的宋朝，这些资讯都是无比重要的。然而，因为朝中有太多奸臣，为了这个国家，种师道势必不会轻易透露他所知道的这些东西，所以想要得到这些资料也不简单，赵雅筠不知道独孤容是否得到了种师道的信任，只是存有一分希望，才让他去做这些事。

　　“心事去了大半。”独孤容模糊地给出一个答案，好像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更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赵雅筠懂了，微微睁大了眼。

　　心事去了大半，种师道能够有什么样的心事？不过就是后继无人，还有这大宋江山罢了。后继无人的问题解决了，不就是独孤容学到了东西？而大宋江山的问题解决了，八成就是种师道竟然相信了自己，决定倒向自己这边。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绝对值得赵雅筠惊喜。

　　所以，赵雅筠微微弯了嘴角，问了一句：“哪一半？”

　　“绝技。”独孤容掷地有声地丢出答案。

　　果然。赵雅筠心下暗忖。毕竟现在她只是在不断洗脑的自己势力的内部强化了自己所谓天女降世的身份，如果是种师道这样的人物，会轻易相信她编造的身份而投向自己就怪了，除非到了后期赵雅筠在整个天下范围内强调自己的身份，利用全民的狂热，不然像这种征战沙场多年，根本不信鬼神只信刀剑的老将，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但这个结果，已经让赵雅筠喜出望外了。

　　所以她点点头，交代着：“那么，恐怕需要你去把某些东西交给未来的将军们了。”关于金国，关于天下，关于沙场，这一切都是她手下的那些武将们必须知晓的，总有一天，那片土地，将会纳入统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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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么，盛大一开始打击盗版，起·点的订阅就激增20%到50%……
各种羡慕嫉妒恨，恨恨恨恨恨！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事情，JJ还因为那可悲的打不开的V章订阅下降。
作为整出话剧只有9句话的人体背景，我今天被拖去听导演说戏说了3个小时……娘亲啊紧赶慢赶地回来写文……
感谢那位专门过来告诉我抄袭的姑娘……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了这件事（因为在那之前我其实有看那篇文，囧），但是觉得做事不要太绝了会比较好，而且在那文底下有其他的姑娘留言说抄袭的问题……我就想着如果那位作者自己改了什么的，就算了吧（我是不是圣母了？好吧，但是万一她只是一时踏错了一步呢？），但是过了很久之后，那位作者既没有对文下说抄袭的书评做出回应，也没有修改相关章节，然后我家编编就让我去举报了……现在在等结果吧……
叹……这种事情，说什么都不好啊……不过说实话，看到那些支持我的书评还是挺感动的，很窝心，唔，在这个地方说一声谢谢，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