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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Ⅴ十年百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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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可以改变一个人很多,即使我们现在是死神。
譬如哥哥完全沉浸与他的实验研究之中了虽说我有事偶尔会搞一些恶作剧。
譬如夜一已经完全爱上哥哥了虽说她自己是一点自觉也没有估计是没发现。
譬如桐生已经是我最好的姐妹了虽说她嘴上是不会承认的她绝对会揍我的。
譬如一心八成已经爱上桐生了虽说他们两个磨磨蹭蹭看我都是非常着急的。
譬如烈已经不再腼腆了而是我们不敢想象的超级腹黑虽说大概是我影响的。
譬如春水和我已经成了知己虽说以前我对他很惶恐的绝对躲他躲得远远的。
譬如十四郎的身体更加的不好了虽说我和烈的确又给他治疗但就是没有用。
譬如那几个教我们的元老级的人物大部分已经都退休不再教我们什么东西,
虽说他们现在把教学人物全都推到我们的身上自己做快活的什么队长去了。
譬如我,浦原忧翎的鬼道已经突破了一个境界了,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将来很多的禁术都是我发明出来的,虽说我觉得七百多个鬼道实在还是不太够我用来着,而且我也相信再也不会有人会使出比我更危险的鬼道了,是我将仅有的几十个鬼道发展为这样庞大的科学的,其实我只是不想输给我那个看似无害无良无才的哥哥罢了。
不过,还是有些东西还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
譬如哥哥对我的关爱;夜一对我的照顾;桐生对我的信任;烈对我的崇拜;一心对我的讨好;春水对我的坦然;十四郎对我的鼓励;山本爷爷以及其他长辈对我的关注和帮助;大家都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不在仅仅是因为我是最小的,只是因为我是忧翎,他们真心想要守护的人。
还有嘛,就是尸魂界的夕阳,即使修了双极,造了忏罪宫,改了静灵庭,添了中央四十六室,都没有改变过,就像尸魂界古老的传说,腐朽的制度,森严的阶级一样,从来没有被改变过。
还有嘛,就是我和烈的医术仍是不相上下,我和桐生的微笑仍是不相上下,我和夜一的无耻还是不相上下,我和春水的酒瘾还是不相上下,我还是像十年前一样白打比不过老头,剑术比不过哥哥,瞬步比不过夜一,鬼道天下无人能敌。我还是像十年前一样懒散怕麻烦,喜欢偷懒,却很随性,想练谁也拦不住,不想练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会动的人。他们都说我还像个小孩子,虽然我们都知道,谁也逃不过长大,我做的只不过是延长我任性的期限罢了,等到再没有人能够忍受我的任性的时候我便再也不会撒娇了,即使有一个人永远都会纵容我。他是我的哥哥。这是亘古不会变化的事实。
而我,浦原忧翎在这十年后回顾完简简单单却复杂混乱的十年,给每个人都送了毕业礼物。
我最终还是任性地决定送了山本爷爷一跟我平常扎头发的丝带绕在他的胡子上:“爷爷啊,你打架的时候就放开打吧,不要每次都潇洒地护着你的胡子还把我打的趴下。”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山本爷爷宠溺地笑,没有看到他取下来过;送了银铃爷爷十颗茶花种子,听说他即刻就回家让仆人种上了;送了志波明晴爷爷一本烟花大集,谁也不知道他有多喜欢这本书,都快成他们家家谱了;送了暮烟爷爷一个很帅气的披风,他好象叫人改成了什么装备来着,真无趣(就是后来的天赐神兵装备,呃,就是一护就露琪亚晃啊晃那个披风。);送了夜一姐姐一双好看的黑靴子,美名曰:“瞬神御用靴”“夜一姐啊,你瞬步那么厉害怎么能每次都不穿鞋子就和我奔呢。”从此那是夜一走到哪儿都不会扔下的东西;送了十四郎一副茶具,“你再怎么也要给我把身体调养好。”看似威胁的语气却透着浓浓的关心,“我会的。”这个温柔的少年回答说;送了春水一件花大褂,嘿,看他怎么出去见人,还有两根花簪子,哈哈哈,我看他出去勾引美女,当然他还是很高兴地穿上了“忧翎送我的东西我怎么能不领情啊。”因为是我所以纵容吗,好,够哥们儿;送了烈一对很可爱的发卡,可是从来没有见到她戴过,我很不满“你就这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别人可是求我都不会送的。”“哎呀呀,忧翎怎么这样说呢?”烈看似无害地眯起眼睛,“那实在是太‘可爱’了,我都舍不得戴上它了。”我顿时警钟大作:“那那那,那不戴就不戴嘛。”我转身,没看到烈辫子里把那发卡编了进去,像是守护最珍贵的宝物;送了一心一双木屐,不知道他看到我刻得字没有,咳咳咳(一心♥桐生);送了桐生很多东西啊,有和一心配套的木屐(当然就是桐生♥一心咯)还有很多很多都不记得了,其实都是她抢走的;最后送给了哥哥一套绿色的条纹衣服和傻不拉唧的帽子(不用怀疑,就是你们想的那套,帅气的浦原大哥的的现世装扮),哥哥还是很开心的接受了,并且在离开之后(美名叛逃)一直穿着。虽然说很多都是后话,我现在都是不知道的。因为我错以为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其实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女孩儿,很快就会把我忘记的,因为留恋,因为不想分离,所以要留下很多很多的东西给他们回忆,不然等那一天他们想不起我来了,还会记得一个影子,通过那些物事怀念起我的吧。我还是抵不过寂寞,因为太美好,想要留在身边,因为太自私,想要全部拥有,才导致了失去,所有的失去。
不用说,我的预感向来是准的。从来没有失误过。
要是我没有留下这些东西,十年后,一百年以后,他们还会记得我吗,一个短暂的过客,一个空灵的微笑,一个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的身影。
现在只不过是短暂的平静罢了。
一切都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