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神雕之天下无双》若水非烟

40、第四十章 遇程英

　　听着完颜萍简短讲完，我猛然想起耶律齐来。因着没有李莫愁追找，我们没有躲进耶律楚材府里，但依然碰到了完颜萍，看来很快就能再见郭芙了，不知她长成怎么美了。记得在此时，耶律燕还开过耶律齐玩笑，说是要完颜萍当二嫂，看来耶律齐对完颜萍有可能微微动过心。只不过在这片朦胧还未明朗化时，便遇见郭芙，耶律齐便一路再也不看别人了吧。想起在桃花岛时跟她发生一切事情，她其实只是真正的小孩罢了，想要别人更多关注的目光，想要别人遵从于她，但若跟大小武一样一味顺从她，怕她也会觉得无滋无味吧。

　　杨过细细问了完颜萍具体打斗的情况，真如原书一般，教给她怎么个方法，不求打败耶律齐，只要他双手都使出来就成。

　　完颜萍很是聪慧，即刻便知他用意。怔怔地瞧着杨过，片刻凄然道：“多谢阁下指点。不知你是谁？你们又是谁？”杨过回头看我一眼，坐到我身边来，回身见她神色楚楚，甚是悲伤，又轻道：“我姓杨名过，我爹爹妈妈都死啦，跟你身世一般。”转身又拉了上官天和，道：“这位上官兄，名天和，也你我跟一般，是个从小没爹没妈的孩子。”最后看着我，轻笑道：“这位陆姑娘，闺名无双，却是个有爹娘疼爱的幸福女儿。”

　　只见完颜萍一一跟我们拱手行礼，我轻笑着：“这样下去，一晚上行礼都行不完。完颜姑娘不必如此，我们路经此地，不过是借宿，若得帮得到姑娘也是善事一桩，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只是，”我见她正目不转睛盯着我，只得继续道：“只是，你们耶律与完颜一家，如此下去，冤冤相报何时才能了。”

　　她一惊，还未出口，我便开口道：“他耶律一家原是辽国皇族，而你完颜金国灭了他们的国家。耶律楚材投奔蒙古，只求灭掉你金国，诸事如愿。你们金国当真灭在他手里，唉，你们杀他父母，他杀你父母，你又杀他报仇。”我停顿片刻，盯着杨过，一直以来我都没告诉他关于杨康之事，不知他现在是否把报仇还看得那么重要。抬眼又看着完颜萍道：“这么杀来杀去，你们倒是快意了，只不知死伤了更多的人。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怕逃命的老百姓又多了，不知又有多少吃人的怪事发生。”

　　杨过见我双眼迷朦，不知看向何处，柔声道：“双儿，我不知你还看佛家的书呢。”被他这么一提，我渐渐清明，道：“看我又说到哪儿去了，此时正值战乱，只怕蒙古早晚会占领我们大宋，耶律楚材最初的报仇，只怕现在是加上窃国的名头了，只不知又有多少工难民流离失所，又有多少孩子没了爹娘。”说完叹息一声，心知自己又胡说八道了，完颜萍此时只以报仇为生存目的，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猛的却见杨过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一愣，他又想起了什么如此难过。转头见上官也满脸含悲，想起自己刚才所讲的话，才记起这三人都是没爹没娘的。我不好打扰，见桌上还有半盏剩茶，自倒了小杯来喝。

　　却见完颜萍抬起眼来，道：“杨爷，你……”她还没说完，我却喷出一口茶来，正转头看着杨过，那茶便溅得杨过满头满脸都是。杨过一惊，我见了，只得从怀里拿出手帕给他，他一边擦一边道：“完颜姑娘，别这样叫我，我可当不起，你今年几岁啦？”完颜萍道：“我十八岁，你呢？”杨过道：“我也是十八。”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邪气更盛了，我只觉得心也跟着怦怦跳动。听他言道：“我是正月生的，你叫我杨大哥吧。这位上官兄已二十开外，你叫声上官大哥不为过。只双儿妹子才十四，自然得叫你一声姐姐。”说完还只朝我挤眼，我只得拱手道：“完颜姐姐”，上官也拱手叫声“完颜妹子”。

　　完颜萍一还礼，见我们三人在此，只得道：“如此你们在此歇息一晚吧，我便要去找那耶律齐了。只盼能得报大仇，好教爹娘早生安息。”说完已奔出屋外，跃进了深深夜色中。
　　我见杨过似有跟着一起去的念头，其实我也想跟着去看看。于是三人一打眼色，便吹熄了灯火，悄悄出了屋子，仔细在黑夜中辩着她的身形，跟着而去。

　　不一时到了耶律晋的宅子，我们寻着打斗声音而去。没有我这陆无双提醒，他们似乎打得更快，等我们到时，他两人站在院子里，已分出胜负。只听耶律齐道：“你已迫得了我用左手，你杀我便是，但有一事相求。”

　　完颜萍没想到果然使他中计，问道：“什么事？”耶律齐道：“求你别再加害家父。”完颜萍“哼”了一声，慢慢走近，举起刀来，我们在墙上看得清楚。烛光下只见耶律齐神色坦然，凛凛生威，十分有男子汉的气概。完颜萍这一刀那里还砍得下去？她眼中杀气突转柔和，将刀子往地下一掷，掩面奔出。

　　杨过追了出去，我却止了步，上官天和见我不追，也便停下来，只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罢了，原著剧神惯性太强，我无谓再一一跟着进行。杨过此一去，若像原著一样顿悟与小龙女之情，我也不用再左右为难。若他此去，无事发生，那，我将怎么样？就此与他携手吗？答案呼之欲出，我却不敢直视。

　　恍然间想起今晚杨过跟完颜萍说他十八岁，在千年之后也才高二或高三的年纪，还是个孩子啊。他说的爱，能有几分可信？他本质上的劣根性一直伴随着他，就如原书里，他悟了跟小龙女的感情，却还是对完颜萍留了一份情，虽然后来金大在这方面交待得很模糊，电视剧我倒看到耶律燕说完颜萍爱上了杨过。而他见到程英的真面目之后，也对她产生过一段感情。

　　唉，杨康哪有他这么多情，虽然杨康被人唾骂个半死，说他认贼作父，这个方面暂且不论，只说杨康与穆念慈。杨康最初是以调戏之心来对待穆念慈，可是在多次的挫折之后，终于真心以待，不管去哪儿都只想带着她。不管或骗或真心，只要她跟着。整个射雕里，杨康身边除了穆念慈再没出现第二个女子，郭靖身边还出现过华筝公主呢，欧阳克就更不用多说了。唯有杨康，这个假金国王子其实也是个情种吧。这也是穆念慈多次想离开却又舍不得的原因，这一点，谁都否认不了。那首杨康与穆念慈的歌叫什么，对了，叫《早已明知对他的爱》，想起苗乔伟和杨盼盼推宫换血的场景，世间哪得如此爱恋？

　　自嘲一笑，我这是在干嘛，在吃醋么？还是对杨过的爱不确定吧，于是，也便不敢付出。杨过毕竟不是杨康，在杨康心中，金国和武功最重要，情字不是第一位。而杨过却相反，情感摆中间，国家、侠义都不重要。若这两人同时出现，我会爱上哪一个？想至此，我望向上天，默默笑着自己也发痴了，若在杨康时期，我肯定要爱黄老邪啊，其他谁呀，都不重要。

　　信步而行，上官天和终是忍不住，低声问道：“咱们不去看看杨兄弟么？我们这般离开，不知他可还赶得上来？”我轻笑一声：“没关系，他自然有他该办之事，至于我们，不用等他了。我们瞧瞧英雄大会去，若没什么好玩儿，咱们便回苏州吧。我想爹爹了，也想娘亲。”
　　慢慢踱着，我一跃而起，直奔身后跟踪之人。我已听得多时，依身形步伐来看，是个女子。她见我直向她扑来，也一窜身，跃上半空，那身伐，我太熟悉了。眼见上官天和又要帮手，我摆手道：“不必了。”他依然有些不放心，看我好一会儿，才隐身到夜色里去了。

　　我眼见对方戴着人皮面具，奇丑无比，一边咧嘴笑，一边道：“好个丑丫头，跟踪我作甚？你师傅没叫你去一趟苏州曼陀山庄么？那里有人等着你。”刚讲完，已一记手刀直劈她肩，她微一侧身，反手一掌，却是劈空掌。

　　我脚下步伐不停，双手掌影翻飞甚快，已将她围在一片掌中。她见势只得转身，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甚是美妙，在我各掌出处伸指来拂，出手甚为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我不得不在心底再次对黄药师膜拜，兰花拂穴手啊，跟我逍遥派寒袖拂穴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上次黄药师曾讲过，他的功夫虽然多来自岛上留书，但他却是去糟粕取精华，一招一式都慢慢细嚼，才成为今日之桃花岛功夫。而我所学，却只知继承前辈所留，不知哪些该去，哪些该留。相较之下，高下立见，自愧不如。

　　我二人从半空打到地上，又打到树梢上，彼此又都手下留情，打来打去，两三百招了也难分胜负。好半天我转了身，趁她伸手来点之际，猛飞身到她身后，一把扯下她的人皮面具，边道：“戴这个干甚，好丑，黄老邪尽干这样儿的事，好好一个美弟子非得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一瞪我：“不许说我师傅坏话。”

　　我丢了那人皮面具给上官天和，道：“你收着吧，若以后她又变花样儿，咱们就用这个来吓她。”转头又看着她道：“我就说他坏话，怎么样？若他此时在我面前，我还要说呢，说个不停。”她娇嗔看我一眼，终是伸开了双手，笑起来。

　　我朝她伸开的双手猛搂过去，我们就像两个傻子一样，哈哈笑个不停。好半天我却抱着她嚎啕大哭，不知眼泪从哪儿冒出来，就那么不停地落，似乎是想把这十几年的眼泪都哭出来。只觉得哭了个昏天黑地，等到最后只剩抽泣时，我才往怀里掏手帕，却掏个空，想起刚才给了杨过。眼前出现一条手帕，正是上官天和伸过来。

　　擦了眼泪，对两人歉然一笑，才跟上官天和道：“这是我表姐，叫做程英，师承黄老邪。”又转头跟程英介绍上官天和，见他两个相互见礼，我又道：“只有黄药师才会这样古里古怪，一个娇滴滴的美徒弟装扮得跟个丑八怪一样。”程英一笑，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开口道：“你呀！”

　　一路上，有了她的加入，我开心了很多，话总聊不完，也顺便跟她讲了爹娘在苏州之事，她一听还数落了我一场，当年没告诉她，害她伤心那么久。好在她心软，我多说几句好话她便原谅我了。当年若不这样，怕是她这一生都不会遇到黄药师，这也是命中注定了。

　　杨过的离去也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我曾想过去华山寻他，顺便看看洪七公，可后来又觉得如此倒不好了，让他依着原著去吧。这是他的机缘，因此才会了打狗棒法。许多离奇的遭遇之时我都不该再介入了，当年，我就是介入了才让蝴蝶乱舞。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我都看不清了。

　　行到天明，已赶到了叫武关的地方，程英引我们去客栈用早饭，我嘱咐他们两个别打扰我，自倒上床，什么都不想，蒙头大睡。

　　感觉有人捏我的鼻子，我拍了开去，不一时又捏，我慢腾腾睁开眼。却见程英正脸带笑容看着我，那笑容清绝秀丽，我不禁有片刻失神。她拍拍我的脸，道：“小懒猪，起床了。你看都已过午时，咱们去用些午饭，起程吧。”她拉了我起身，边道：“我想去苏州一趟看看，你要不要跟着回？好多年没见着姨父姨母，想念得紧。”我吭了两声，边用水洗脸边道：“我都跟黄老邪讲了，叫她跟你说了，让你回苏州去看看。他倒好，让你跑来找我。若我此时又跑到西北去，那你几时才能见着我爹娘？下次见面，我定要好好数落他。”

　　她一听，忙拍了我两下：“就知道没大没小，少说我师傅都快七十的人了，你以为跟上官大哥一样宠着你，任你为所欲为么？我师傅是长辈，知不知道？”我懒得跟她讲，也不想再发惊人之语，估计只有黄药师能接受我要嫁他之言。其他人，只会骂死我。

　　收拾停当，我和表姐一起出了房门，上官早等在客栈前门了。我们一起走在大街上，倒是人来人往，热闹繁华。我一路走一边跟表姐讲我的打算，我想在大胜关看了英雄大会再离开，若郭靖夫妇现在要去襄阳，我也想到襄阳去看看，后面的事儿再说吧，也有可能在英雄大会之后就回苏州。

　　一边说着，上官天和见前面一家酒楼挺热闹，也带了我们进去。那掌柜的一见，忙叫小二引了我们上楼。表姐拉着我上楼梯，一边讲着她打算先回苏州看一看，再来寻我。我点点头，抬眼间，却正撞进杨过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