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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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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谁,弃我而去,留我一世独殇;
谁,可明我意,使我此生无憾;
谁,可助我臂,纵横万载无双;
谁,可倾我心,寸土恰似虚弥;
谁,可葬吾怆,笑天地虚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
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我,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太阳初升,世界镶嵌着那凄美的金边,万物都美的令人窒息。
身侧,一颗千年古树已经枯死了,树杈上却还搭着一个窝。
窝里的喜鹊唧唧的嚷着,似乎是饿了。
谁知这颗古树活了多少年,日落日出,风雨五载,它经历过怎样的风风雨雨?
到如今,虽然根深,却也是脱不了被连根拔起的命运。
终究是枯了,我向它迈了几步,手轻轻的抚上它的躯干。
“咚!”我的心似乎被什么狠狠的敲了一下,霎那的疼痛让我皱了下眉。
树干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有些泥泞。不似是一般生活在名胜古迹处的完美,总是多了一丝哀愁的气息。
手划至伤疤处,那里早已经长好,只不过疤痕却是随着树的成长变的越来越大了。
心中有些伤感,此情此景,我仿佛有些熟悉。
“哎…”耳边似有似无的传过一声叹息,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哪里来的叹息?
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哀愁,带着绝望,带着深深的迷茫…
千年古树的断崖旁,我负手而立,孑然一身。
我怕死,真的,但是我还是选择了放弃。
挪了挪脚,站到了离断崖仅几十厘米的悬崖边上,看着断崖下那望不尽的崖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要离开了…
迷离的山雾挡在了半山腰,在上面望去,我双脚止不住的发抖。
凑近一点…
再凑近一点…
双手缓缓的展开,我像一只小鸟一般轻轻的倚了下去,身子顿时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坠落。
“再见了…”
因为这样快速的掉落,我开始喘不上气来,呼吸已经很困难…我拼命的挣扎着,而这拼命的挣扎却一点也不会放慢掉落的速度。
我的脖子就似一直无形的手掐住般,狠狠地…狠狠地…
终于在我晕厥的那刻,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不要!”
七星相连,世间奇像,大地瞬间闪现刺眼的光。
断崖上,一年过七旬的老人执棋轻叹“你终究还是来了,为何放不下,偏偏不惜千年而回。”
黑棋收回手中,老人捋了下那早就花白的胡须。
这个天下,要乱了,你可知道?
不过乱了也好,毕竟这世间的帝王还未出现。你的到来,使命如此吧~
大陆三国,七星连珠,大翰、大宇、皓青三国之王同时毙命。世间霎那间沦为乱世,江湖兴风作雨,朝廷乱作一团。
无数人谋算着自己的皇位,一时间,头破血流。
不知睡了多久,只不过觉得睡的太过舒服了,我终于还是睁开了双眸。
嗓子干涩的要命,我不禁咳嗽了声。而也是在坐起的瞬间,我的动作猛的停滞。
这睡衣不是我平日穿的棉布小睡衣,而是丝绸的,袖口还绣着淡雅的兰花。
木雕的床,隐隐透着那一股子清淡,屋子中设有屏风,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过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屏风外还有一个人,我全身有些颤抖,心中一片凉意袭来,我、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我会在这?
许是听见了动静,屏风后的那个人竟然快步跑了过来。见到我直直的坐在塌上,竟是‘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也是止不住的滑落“小姐!半年了,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啊~”
半年?心口一窒,我睡了这么长时间么?怪不得觉得睡的好舒服。只是就算我沉睡半年,又如何会是她的小姐呢?这个小丫头明明是扎的发髻,这不是我所明了的世界,我这是在哪?
“你、起来吧。”我点了点头,想要说话,说出的声音确是嘶哑的。呆愣的看着一旁跪着的小丫头,却见她眼泪流的更是凶了。
“小姐!小姐!都怪莉儿,你打莉儿吧!如果莉儿拦住了夫人,小姐就不会被强灌下鹤顶红,就不会昏睡了半年之久啊!”莉儿开始磕头,一声声的震撼着我的心。我何时、被人强灌鹤顶红?
心下更是冷了,如果没猜错,这个身子也不是我吧…那我这是什么?借尸还魂?
我慌慌张张的掀起被子,赤着脚在屋子中找寻着铜镜,我要看看,我究竟是谁?
门、突然被撞开,一个身穿华服的约么四十多岁的男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有些疯癫的我“你醒了?呵呵,你竟然醒了,不错,不愧是我公冶咏的女儿!”
他的目光看得我有点惧意,我停下了赤着的脚,大胆的凝视着他的眸子。心底有个倔强的声音,告诉我他对我从不曾有过情感。
“你敢这么看我!?”公冶咏异常吃惊,他这个众姐妹中最让他丢人的小女儿竟然有一天敢这么直视他,这让他有些愤怒。
“为何不敢?”嘶哑的声音自口中说出,公冶咏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好了,你以后还是不要说话了。”不知为何,再见这个自小呆傻的小女儿,他竟有种恐惧自心中生出。
“老爷,莉儿求老爷了,老爷就放过小姐吧!小姐不过才年过十五而已啊~老爷!”一边的莉儿跪爬着到了公冶咏的身前,一双手拉着公冶咏的黑袍不断地求着。我不懂她这是做什么,但是我不喜欢自己的丫头这么轻易的对着这个男人跪下。
“你…给我起来。”我声音平淡,声音仿佛铁锯锯木头一般。
“滚!就你也配求我?!”公冶咏阴鸷着脸,一脚踢上了莉儿的心窝。莉儿身子被他的一脚踢得滑出了两米,撞在了墙上,疼痛的缩在了墙角,冷汗顿出。
似乎是说给我听的,他的话中透着不屑,透着厌恶。
我轻微一笑,既然不愿来这,又何必来?我又没有求他,不过是吃了我的闭门羹,借此撒气到我的丫头身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