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ALL土 ]百字暗黑三十题》上青云

5、【银土\三十题】05、 绝望

　　【银土\三十题】05、 绝望

　　“十四，马上就好了，等我一阵，我就去陪着你。”
　　枪抵在土方十四的腹腔上，隔着重重繁复的西式军装，而土方十四已经看不清楚一切，对着对面说话的男人轻蔑地一笑。
　　“我马上就去找你，我发誓…”
　　“坂田银时，你真是可笑...”
　　相信我，十四，我发过誓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我发过誓的。坂田银时跪坐在一边，喃喃地念着，忍不住要去触摸那人精致的眉眼，那人柔顺的黑发。似乎是不忍看见那永远带着无法磨灭的清高凛冽的距离感的脸上，染上杀人之后血液的腥臭，坂田银时开始认真地用空着的左手，擦拭着土方脸上的血迹。
　　“我发过誓的，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去陪你，绝不留你一个人。”
　　“信了你，才真是见鬼....”
　　听到那样的话，感到自己的心脏一阵锐痛的坂田十四，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想要去亲吻啃噬那人苍白的唇角。然而，他停顿了一下，攥紧了身下的人那已经被战火的硝烟烧透了一角的军装下摆，最终他也只是用左手摩挲着土方的嘴唇，把那人已经略带着干燥的裂痕的嘴唇慢慢抚平。
　　坂田冷静地看着，子弹还剩下一发，孤孤单单地藏在枪膛里面。自己确实背叛了土方，把他扔在了战场上，站在了他的对立的一边，而不是陪着他。直到现在银时也没有想明白过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土方，他曾经如此痛苦地发过誓，绝对不离开他的。
　　而土方当年也曾经下过决心来新政府军的军营找过自己。
　　自己当时说了什么了，银时歪过头想了一阵，最终也没有得到答案。
　　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
　　“坂田银时，你真是个可笑的懦夫。”
　　那些轻蔑的字眼，在黑发的男子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又从他形状姣好的唇中吐了出来。土方吃力地抬起一只划满了伤口的手，似乎想触摸到抵住自己腹部的那把枪，尽快地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这个银发的男人面前。
　　这差点让银时吓得扔掉了抢，但他很快平复了心情，将枪拿得更紧。
　　如果你死了以后我马上会...
　　“我恨你...”
　　“砰——”
　　银时将枪狠狠甩开，没有看掷在一边已经滑出去很远的枪一眼，抱着十四躺下，任由怀中的人的鲜血染满了自己全身，他躺在没有一个人的战场上，安静地看着自己被十四划开的伤口中汩汩流出的血液，最终和身边的人的血汇合，融成了一体。“我真的，马上就去找你，我发誓，我发誓…”

　　“先生有没有好一点？”坂田银时望向一片雪白的天花板，在沉默了很久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地点。
　　“坂田先生，恭喜你，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他抬起头，望向医生，在冷静地望着那白衣服的人很久以后，他挥手摔掉了床头的生理盐水瓶子，坠落的破碎的声音愤恨地响起，他回过身子，看着前方。
　　只能看见医院病房里苍白的天花板。

　　那个黑发的男子死后的头三天，在医院里养病的银发男子想尽一切办法企图杀掉自己。嘴里还不停的喃喃着：“我发过誓的，发誓过的马上去找十四的…”
　　“先生，你应该好好活下去，为死去的人好好活下去。”
　　坂田只是怔怔的看了医生一眼，转身继续寻找锋利的东西去隔开自己的动脉。
　　“战斗中的白夜叉，人民的英雄，坂田银时大人，已经疯了，你们照顾好他。”穿着体面的衣服走出病房的男人们向医生趾高气昂地说着，弯起了一边嘴角。
　　而绝对不能失去民众英雄的新政府，只能花了一大笔钱，希望请人来照顾已经疯了的坂田银时。那些尽职尽责的医生护士们，最大的责任就是保持已经失常了的坂田大人的生理供给和——防止他自杀。
　　夜晚，银时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床上。
　　我曾发过誓…
　　他突然想到自己曾经说过那样的话，似乎有人还在远方等着自己，而自己又再次失约了。
　　而他更害怕的是，如果那人根本不在等自己，根本就不理会自己的誓言，根本就不会再相信自己的话。
　　我发誓过的。
　　坂田银时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抖。他的发抖，让他刚才那么多愿望变成了一个自责和恐惧的混合体。他认为这些不可能真实，但是他记忆深处的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这些是他活该的。也许当他明白这些，屈服了够多次，他就终于有资格得到原谅了。
　　绝望，绝望后还是绝望，果真会带来很多不同的欢愉的令人更加绝望的黑暗。
　　十四的身体中穿过坂田银时亲手打进的子弹，并且已经慢慢在他的怀中失去温度。而他仍然站在这个房间里，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现在坂田银时再也梦不见那张微长过眉的黑发松散服帖地遮住眼睛的眉目细致的脸，他只能在一次次夜回中看见，远方只有一个让他在心脏上切割上一万遍的那个背影，时刻提醒着他只能一个人继续活下去。

　　作为，他永远无法实现誓言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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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绝望啊，一个人活着。【笑】
　　最近看了一篇盗墓的同人，毒。被森森虐到飙泪了，半夜里在火车上连眼睛都哭肿了，偏生还在听清响的《七苦求不得》。“你一次都没有来找我，一次都没有，所以…我只好来寻你。”“吴邪，十月宋桥上空施放的祈福灯，我还没见过，你替我去看看吧。”
　　这可真的是很痛苦啊。
　　不仅不能死在一起，还害怕着若有一日真的相见了，又当如何自处。
　　坂田银时不仅不能履行自己的诺言，更害怕自己履行了誓言以后，那人根本就没有理会自己。他根本就不敢去死，根本就不敢去履行誓言。
　　坂田银时，他只不过是个懦夫而已。【笑】
　　来揍我啊~【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