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火影）》临潮

22、二十二

　　“小西？你去哪里？”门口的店家的老板叫住我，“好几天了整天都不在家，卡卡西会说你的。”
　　我还能安心在家呢，这时候辛久奈是九尾的人力柱，斑趁人家生孩子的时候夺走九尾，害死辛久奈，控制九尾袭击村子，四代为了保护村里封印九尾在鸣人身上而死。这就是悲剧的开始，我无力阻止，但是至少不像掺和进去，难道我要成为害死卡卡西老师的凶手之一么！
　　我嘴里塞得鼓鼓的跟他挥挥手，“练习，先走。”
　　“哎！吃的带够没！吃的！”
　　“恩恩！”我边跑边拿出刀，熟练的划开面包的包装袋，不知道卡卡西看到我用白牙送给我的刀干这个会作何感性。脑袋一震，我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我哎哟一声，“真疼！”
　　那人没有说话。
　　不过好熟悉的香味，我家洗衣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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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我抬头，看见卡卡西的配额遮住他的左眼，面罩上带着点点血迹。
　　“卡、卡卡西……”
　　“小西……”卡卡西的右眼浅浅的一弯，月牙的形状遮盖起眼中淡然的伤痛，“小西，”他又叫了一遍，“我……”
　　卡卡西晕在我的肩膀上。
　　白牙的刀子从手中滑落，准确的扎在我的脚上。我没有跳脚喊痛，因为比起卡卡西，一点也不痛。
　　卡卡西，对不起。因为跟你在一起，日子如此安逸，安逸到我很久都记不得日子了，忘记了，卡卡西今年12岁。
　　我伸手搂住卡卡西，“对不起，是我不好。”

　　闪光和琳很快就赶到了，琳脸上仍旧有因为泪痕未干，不止哭了一天的缘故。闪光走过来，摸摸我和卡卡西的脑袋，同时抱起我们两个，“去医院吧。”
　　我点头，拉紧卡卡西的手。
　　卡卡西这次晕迷的时间很好，当天傍晚就醒了，他动动手指，我回头，他冲我笑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独自适时的配合起我，发出咕咕的响声，卡卡西又笑了，“饿了？”
　　我点头。
　　“一直等着醒来，没吃是么？”
　　我再次点头，“你感动不？”
　　卡卡西从床上坐起来，“回家做饭吃。”
　　闪光及时出现拦住了卡卡西，“卡卡西，等检查下好么？”
　　卡卡西捂住眼睛，低头说，“不用了，老师，我很好。”
　　闪光的语气几乎有些祈求，“卡卡西，一下就好，我不会强迫你什么的。”
　　认识闪光这么久，我从不知道强大自信的闪光也会有这种语气。我上去揪住卡卡西的衣角，“其实我还能忍，要不你先去检查下。”
　　卡卡西没看我，“小西，真的不用了。”
　　我也不看他，定定站着也不走。没一会，卡卡西便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在这等着。”

　　闪光跟我说血轮眼出现排异行为是很正常的，我们都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平时多注意他的用眼情况，目前多多休息。卡卡西很倔强，很多话不会说出来，小西你要多照顾他，别问题大了才发现。
　　我点头明白，卡卡西很倔强这点，我深有体会。如果不是特意为了让人愧疚的话，就算打折了腿他可以忍着向正常人一样走路。不要问我他是怎么办到的，因为我也很好奇。还有，那个人，是指我，让我愧疚是因为那样我会比较听话。
　　夕阳的光辉残留着余热照进我们家的厨房，我乖乖坐在饭桌前看着卡卡西洗切烧炖，卡卡西哼着小曲，伴随着菜刀碰触案板切丝的咚咚声响，一切平和的不可思议。
　　这丫不过神经出问题了吧？！
　　我清清嗓子，引起卡卡西的注意，“卡卡西，你什么时候当上上忍的，怎么没告诉我？”
　　“那天你和宇智波他们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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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混蛋止水！为什么那天要来叫我！
　　“呵呵……是么，回来可以告诉我啊。”
　　“你上学的事情要紧，这个无所谓。”
　　“哦……那我什么时候去上学？”
　　卡卡西手上的活停了一下，“……不去了，小西。”
　　“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刚刚不是说很重要？”
　　“恩，我教你，没关系。”卡卡西声音沉了下来，“以后……不要离我太远，我会经常在你身边的。”
　　我恩了一声，因为带土的突然离去，多年前白牙死去的那种失去的痛楚再一次袭击卡卡西的内心，他是如此的害怕。
　　“对了，”卡卡西切菜的动作慢慢慢下来，“带土说……他认为我们的爸爸是真正的英雄。”
　　眼泪刷的就留了下来。
　　有些事情想象跟经历毕竟是不一样的。就算我知道很多人的死亡，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就像无数次的考试告诉你自己做好了没考好挨揍的准备，可真正没考完的时候，你依旧会哭的。
　　卡卡西安安静静的听我哭，满屋子充斥着我吸鼻子和哽咽的吞口水，我越哭越凶，伴随着慢慢落下的夕阳，卡卡西轻轻问，“小西，你喜欢带土么？”
　　“恩，恩……”我结结巴巴的发言，“当然了，谁像你，你，那么不待见别人，人，我，我，他之前说过保护我，我的。”
　　卡卡西微微笑了，“是呢，说过要保护你。”
　　“刺啦”一声，鱼下锅，屋里随着这个一下子感觉热闹起来，锅铲不停的翻动，卡卡西潇洒的掂锅，没两下鱼被他扔到盘子里，他端盘子上桌，双手支头，眼睛又弯成好看的月牙形，“吃吧，小西饿坏了呢。”
　　我脸烧烧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刚才哭太久的原因，“你突然这么温柔，我都不习惯了。”
　　卡卡西僵了一下，轻轻揪住我的耳朵，温柔的说，“小西……我要是生气就不给你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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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威胁什么的最讨厌了！
　　温柔的卡卡西什么的……太可怕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不过，我觉得你现在……”
　　“什么？”卡卡西扬眉，似乎是看我敢不敢顶嘴。
　　我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真好。”
　　卡卡西傻眼了。
　　我端过来秋刀鱼，全部播进我的碗里。
　　切~你会腹黑威胁使用强权，我就不会使美人计了么？！

　　自从有了这是血轮眼，一个月内，每每早上起来就见不到卡卡西的身影，我知道他去了哪里，因为我看见枕头上的鲜血，一定是血轮眼的问题，卡卡西不知忍着多大的痛苦去克服着排异反应，因为怕我看到，自己偷偷跑出去。我并不吱声，我没法帮助他，我知道的只是他能行，早上起来默默收起他沾血的枕巾，换个新的，旧的拿去洗。那是我第一次自己洗衣服。我估计卡卡西是知道的，因为每次他以为我睡着了都会说句谢谢。
　　卡卡西把白牙的刀留给了我，不知道是在他拥有血轮眼的第几个日夜，他决定不再用白牙爸爸的木叶刀法。
　　旗木茂朔，以一人之力威名胜于三人的传奇人物，我并不认为卡卡西会觉得血轮眼比茂朔更强大。只是这个他的选择。
　　卡卡西每次回来都很疲劳的样子，我无语的大包大揽起了几乎所有的家务，做饭洗衣擦地板……筒子们试试，这是个减肥的好方法。
　　尤其是……当我做的饭连我自己都吃不下去的时候。
　　“小西！”一个声音从我家房顶上传来。死止水！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叫我出去的！我没理他。
　　“小西，事情很重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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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西，小西，小西，小西，小西，小西……”
　　怒！我冲了出去大吼，“叫魂啊！你……”
　　止水蹲在我的屋顶，阳光打在他的上半身，他嘴角微挑，目光有些迷离，轻轻嗨了一声，似乎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怎么了。”我此刻应该很是淑女。
　　“我又该走了。”
　　“保重。”
　　止水恩了一下，慢悠悠的说，“去……看看鼬吧。我走了。”

　　给卡卡西送完饭，我忐忑的来到宇智波大宅，鼬的家里似乎有吵闹的声响，我探头，小心翼翼的叫着，“有人么？”
　　美琴走了出来，看到很高兴的样子，“小西来了！快进来。”
　　“恩，那个，鼬在么？”
　　“在……”美琴神色也有些异常，“进来等一下吧。”
　　美琴引我走过长廊，经过富岳的会客厅我隐约听见富岳在训斥着什么，什么你说的什么话之类的，美琴尴尬的一笑，快步拉上我走，“去你的房间等吧。”
　　我慌忙缩回手，“不用不用，我就在院子里等行么？”
　　“诶？站着等？”
　　我点头，“坐在长廊上就行。那里太远了。”
　　“好。那你等一下，我去告诉鼬。”
　　“恩。”
　　我坐在长廊上无聊的晃着双腿，刚才经过富岳那里的时候，我知道富岳在训斥的是鼬，以前富岳再怎么严厉也没有怎么的训斥过鼬，他只是大多数板着面孔夸奖鼬而已。如今这样的训斥再加上止水的表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一只腿卷起来缩到胸前，头搭在上面闭上眼睛，估计要等很久吧，先睡会好了。
　　一个黑影挡住我的阳光，我睁眼，鼬正在站在我的面前。
　　“嗨！”我跟他挥挥手，等着鼬扑进我的怀里或者拉着我的衣角撒娇，通常情况下，他会说姐姐你来了！或者说姐姐我们去玩吧！要不就是姐姐抱抱！
　　此时的鼬面色沉静，脸上没有波澜，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着我，眼中一望无底。
　　我和他这么近的距离，我却感觉中间有冰山。
　　“鼬……”
　　他努力拉了拉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个微笑，好看，我却不喜欢。
　　“小西，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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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我什么！
　　“小西……”鼬笑的惨淡，“我觉得……回来真好。”

　　今年的鼬四岁，今年的鼬第一次上战场。以前活泼好动爱笑爱撒娇的鼬突然不见了，似乎被这场战争带走了，留给鼬的是不和年纪的成熟。现在鼬或许跟卡卡西一样，正在经历巨大的痛苦。有时候我希望他们能够不经历这些，能够在难过的时候知道可以大哭一场，但是体会过痛苦，悲伤和煎熬之后，他们才是卡卡西和鼬。
　　我把鼬搂进怀里，拍拍他的后背，“没事的，鼬。”
　　鼬把头埋进我怀里，安安静静。
　　在卡卡西和鼬最重要的转折，我，却是都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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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要看这个！！！！
今天开始日更！！！！！！
然后……上次都是谁诅咒我活力的？！！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