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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ILE LIKE MONA LIS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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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算是踏上了艺术之路了吧,可是没有了当初对愿望成真的单纯喜悦,也许是因为我已不再单纯。曾经渴望得到的东西,在多年以后到手了原来是这样平静的感觉,以为会激动,但是我没有。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激动过了?记不清了。还记得就是那时愿望破灭的感受,母亲冰冷的语调,似乎没有见过她的脸上有冰雪消融的画面,而今冰雪消不消融跟我已经没有关系,我已不再在乎。
不在乎或许不是一件好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很好的事情。看着不二周助给我的‘回礼’,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看到了我那几可乱真的睡莲。视线缓慢扫描着眼前的四幅画,不得不给它们冠上几可乱真这词,直接说它们是出自我手,也是无可辩驳的。
在回想着,我看着那几幅画的时候的表情是不是就是当年母亲看着我画的睡莲的表情?过人的天赋与极高的才华是令人称羡的,这样的天赋与才华也是会造就麻烦与争端的,不上不下不好不坏说不定就是最好的状态,锋芒太露总是免不了无谓的灾难,平庸的作品它们的安全系数也高。
又看到了那一小座白色大理石雕塑,在我还没有接受家教的雕塑教育之前已经从母亲那里得到了雕塑的技巧与方法,所以那对我来说驾轻就熟,那件作品是有名字的,叫:谜。跟我的手很像么?那不是我的手,是我想象中的手,想见到却一直没有看到的手,只是把想象中的模样打造了出来。
这个‘谜’或许我永远都不会知道,预感很强烈呢,既然不会有答案,把它送人吧。事隔多年再次见到的感觉很奇妙,似乎这只大理石手的存在就是为了送给教授的,他才是最适合这件礼物的人。
透过橱窗,反映着你我的微笑,不知道谁更SMILE LIKE MONA LISA一些,笑对于你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就像平常最普通的表情那般。而我不是一个笑容泛滥的人,笑是一种必须的装备,一种可以随时装卸的面具,你似乎只有一张面具。我呢,笑的时候有的就不仅仅是一张面具。
肖像画,我已经不画了的,虽然不画了,别人的自画像我是很乐意看的,可以看出很多东西,呵呵。你认识的一些人可能已经有很长的时间,而你也许还是读不透他是什么样的人,通过他的肖像画就能得出答案,画是很玄妙的东西,高质量的画家往往能把一个人的一生都融入到一幅画中,这是世上任何一部电影都做不到的事情,面对着有内涵的肖像胶片只能俯首汗颜。
人物画中微笑是很难掌握的,控制得不好可是会让人颜面无光,当然,操笔绘画的人就更颜面无光。欣赏MONA LISA的时候,感觉那样的神秘微笑已变成一种膜拜,DA VINCI的迷思令人神往,画中的人在笑什么?平常看着别人笑的时候总会有人问:你在笑什么?而回答的人又有几个是说出了心里所想的?笑,背后的含意包含了多少思绪,当语言和文字都陷入贫穷困乏的时候,画就成了极佳的诠释,于是意大利有话说:画家,是上帝的宠儿。
我尊贵的母亲可是在我面前推翻了这一玉律,到了现在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那样去给我表述。
这幅名作有两幅,另外一幅是不微笑的MONA LISA。据说是DA VINCI情绪不佳的时候画的,他也曾“毁”了MONA LISA的容貌,给她/他来了两撇胡子,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是经过后人整改去掉两撇胡子的,呵呵,天才的行为是不能用一般人的思维去理解的。画中人仍是个谜,也包括性别,已有证明那人跟DA VINCI本人的头像吻合,也许那就是他本人的另一面,这位全方位天才狡黠得真可爱,任何一种结论都是对他的不敬。
在我跟不二争论MONA LISA性别的时候,还扯到了中世纪的许多绘画中的百合花是没有雌雄蕊的,那代表没有性别。呵呵,这类的争论通常能扯得很远很远,完全脱离了议题是常有的事,可那过程很开心。虽然这类争议总是没有结论的,正因为没有结论,所以争论才能一直继续,争论的过程是令我愉悦的,只限于在绘画的问题上,如果争论是发生在打球的问题上,我可是会不悦的,理由很简单:我的权威不容挑衅。
我跟你都没有去争论MONA LISA的微笑的问题,我们都明白那微笑的MONA LISA其实没有笑。硬是说她/他笑了的,那是门外的人去讨论的事情。
MONA LISA的笑有什么企图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眼前的人有什么企图,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呵呵,在教授家里的这天,可以说是我从利比亚回来之后比较有趣的一天。
“幸村平时对你们阴险吗?”不二问切原。看了之后他觉得自己以前在跟幸村的相处中应该是不占什么优势的。
“一个能镇压住恐怖兼暴力的真田副部长的人,一个能统领RIKKAI网球部一群个性飞扬且自我十足的队员的人。你说阴险不阴险?”小海带才不管不二有没有听懂呢,就像不二不管他英文有没有听懂那样。
这海带头说了等于没说,我眼前就有一个解不开的谜,问这海带只会让自己更迷惑。既然如此那就转入正题吧,“今天学到哪里了,你的英文?”
“不学,不学!哪怕你向老大举报我都不学!”切原一个劲的拒绝,颇有切腹的架势。
看他态度这么坚决,得另谋他法才行,不如,“车房里那辆FERRARI F430你可以随时自由开动?不考虑一下么?”记得这海带平时看点F1之类的。
“真的?”切原两眼放光。啊,啊,是FERRARI F430啊,这辆世界顶级跑车是不二的专用,那些顶级的跑车让人看得到又得不到的心情无时不在折磨着切原。FUJI 就是FUJI连车子都脱离不了F的型号。话说幸村老大可是有不少一流的跑车的,我宁愿被发配去当泊车小弟,可惜那是扯谈,面对着名车只能看不能碰,对男人来说是多残忍的精神摧残。
切原是深有体会的,谁让他多年来就操着一辆TOYOTA呢,既然不愿意好好学外语,就好好爱国,开国产的吧。可他仍然郁闷,公司里的守楼人单词不懂一个都开着BENZ,凭什么他就要爱国开TOYOTA?!
“那我学了!!”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二笑眯眯。要是他知道切原这路痴的TOYOTA每个月都要送修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眯眯。切原也笑眯眯,要是他知道F 430里面光那貌似三十年前的旧货的重低音音箱的价值是4000美元的发烧级器材,到时一旦有什么芝麻绿豆发生,以他那点微薄的薪水是绝对笑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