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汐湦

5、5

　　与其向活着的人祈求原谅，不如亲自去地府向死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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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很平淡。家、学校两点一线，如果不是每天可以从父亲大人和美人娘口里听到关于战争的形势，我或许真的以为我回到了过去的学生时代。
　　唔，要是真说起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就是每天上、下学都有人接送以及回家之后的训练吧。

　　自从宇智波同学知道我“路痴”之后，坚持每天接送我回家，后在我不断追问后，解释是因为兔子族长，呃，宇智波家的族长的命令。对于此，父亲大人是相当不屑一顾，但是却没有再提出反对，只是阴笑着拍了拍我的脑袋笑着说：“既然他们送上门了，小洛妮你就放心使用吧。”

　　我但是一口气没喘上来。
　　什么叫做放心使用啊喂！你家女儿我才五岁呢？要说也是放心压榨啊，父亲大人乃是否知晓汝辈的话是很容易引人误会的。

　　不过很奇怪啊。

　　这个问题以及那天他和宇智波族长相遇时的诡异气氛却构成两个巨大的疑惑，盘旋在我的心里，成为两个巨大的黑洞。而且不管我怎么绕着弯子同父亲大人打探都被他给绕过去。好吧，我技不如人，我换人！

　　不问美人娘还好，一问我还就纠结了！TAT混蛋这狗血剧本到底是那个哪个NC编的啊口胡！居然让父亲大人那个万年狐狸精的曾经视若珍宝的妹妹和兔子族长相恋，然后还惨死在兔子族长手里。而且据说父亲大人在我没有见过的小姑姑还活着的时候，是一个超级妹控。我默，难怪会没有好脸色给兔子族长看。

　　我抬起头，嘴里咬着笔杆，回忆起关于我那位未见面的姑姑的资料。
　　塞希莉雅•米歇尔（Cicalla•Michella）。死时十七岁，父亲大人的亲妹妹，有着宛如天空一样的眸子和同色的长发，笑起来格外的温暖。曾经使用名为绯樱雅空，擅长水系、医疗系术法，但是却没有觉醒“珂德拉”的力量，所以没有使用这个姓氏的权力。

　　对，没有觉醒“珂德拉”血脉所蕴含着的力量的孩子，一律没有姓珂德拉的权利。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判断的，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吧？珂德拉的血脉所蕴含的力量究竟是什么？问父亲大人，他只是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但是却是什么也不说，而美人娘更是一问三不知。而我们家的管家，父亲大人根本没有机会去询问。

　　我之前为毛那么蠢？直到五岁才冠上珂德拉的姓，我竟然还不起疑。

　　嘴角勾勒一出讽刺的笑容。不用再装下去了呢，所谓的“路痴”。
　　珂德拉永远不会迷路。方向感天生的突出，而我在获得【时空穿越】的能力之后，空间感更是强烈，还附加短距离精神力扫描。这样如果还能迷路，那只能说明智商问题了。

　　垂下眼睑，我用笔在本上写写画画。明天是周末，学校放假，所以可以去祭奠一下那位早死的姑姑。

　　天气正好，万里无云，湛蓝如洗的天空正如照片里面塞莉希雅姑姑的长发一般。

　　塞莉希雅这个名字有两个意思。
　　天空和视力模糊。
　　我觉得这两个都颇为贴切。

　　宛如天空一般的长发与眼眸，这两种同时出现的话，很容易给人造成一种冰冷的感情，但是在她身上，却让人感觉格外的温暖。
　　犹如广阔的天空，温暖的能够容纳任何东西。

　　视力模糊，便是眼睛瞎了看不清了。如果她不是看不清的话，怎么会喜欢上兔子家的族长？一想到这里我就无限惋惜，如果小姑姑没有喜欢上，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用如果。

　　将白菊放在“慰灵碑”之上，我在一个小角落上面找到了绯樱雅空的名字。默默在心里念叨着早已准备好的悼词。

　　……

　　“宇智波大人来这里做什么？”念完一边悼词，我在心底暗自叹息，随后也不回头，只是淡淡的开口，语气里面充满了讽刺。“或者说，一大清早就跟着我干什么？”

　　虽然无缘见得小姑姑，但是单看父亲大人那时的表情，我就将宇智波家恨上了。

　　我就护短我就无理取闹就如何？谁让你害死我姑姑？

　　笃定的语气，我将无礼的话说的是相当的理直气壮。
　　当然，我也并不是在瞎说。事实上我是早就知道兔子族长跟在我的身后，以上这样的话，倒不是说我有多么厉害。恰恰相反，就算我现在打开“火红眼”也未必有把握在他手下全身而退，之所以能够知道，不过是因为我的能力太作弊，兼之他没有隐藏行踪。

　　我身后那道目光扎人，我咬了咬唇，逼出泪来，然后缓缓转过身，对上兔子族长的眼睛。兔子族长的目光复杂，其中并不乏探究。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抿唇。

　　“从一开始便是。”

　　他听我这么说，目光中的探究少了些，却多了几分怀念。心中蓦的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脑中不断回忆火影剧情，想起隐约记得的片断，我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骂自己怎不早些想到宇智波同学灭族的真相。果然是日子过的太迟钝了，导致脑袋都生锈了！
　　火影因为高三学业当时太繁重，我便放下扔在一边。待我高考完了，时间又隔的太远，许多剧情已然模糊，之后整个暑假看小说看的太黑皮，加之火影的剧情，补习起来太麻烦。之后更新的剧情，大部分来自于同人文。

　　之所以对宇智波同学十分熟念，是因为在那个据说很二的万年老二佐助佐二少。灭族，弑父，杀母，叛村……
　　从曾经的和蔼温柔到后来的冷漠残酷，以及AB后来给他洗白的忍辱负重的弟控形象和众同人文章里面给塑造的悲情。

　　我想不记忆深刻，都难。

　　再加上死党那日给我看的视频，正好是经过渲染过得宇智波同学死前的表演以及二少的回忆，于是宇智波同学便在我的脑子里面留下过深刻的映像。不能忘，那个宠着弟弟的温柔少年，死前的微笑，以及颤抖的手，还有二少额上的血印。
　　不能忘，那个一心为村子付出的少年，那个手无力的落下，最后扭曲的画面。

　　我承认我当时很感动。

　　那个视频是一个神物，不但让我回忆起众多同人文对于宇智波同学的煽情部分，本身的渲染力，更是极为强大。所以，之前才会想要借用大少，来缓和气氛。

　　再加上，前段时间的相处，我对宇智波同学的好感，那是坐火箭般的上升啊！

　　而兔子族长？抱歉，我连他名字都忘了= =
　　怨天怨地怨AB，恨村恨斑恨自己。谁让AB不漂白他？谁让拥有他炮灰男本质？谁让他有宇智波斑这个祖宗？谁让他制定神马木叶颠覆计划？谁让他害死我小姑姑！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跟他不熟。

　　脑中快速的转过这些念头，弯弯绕绕不过是念想间。
　　讨厌兔子族长，因为太过于沉迷于权术，导致实力的茶几，后果直接杯具掉我家温柔系的姑姑，导致我家那位没有见过的姑姑领便当。

　　“抱歉。”
　　“……”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嗯？这里没有警察，抱歉说的太顺口了，应该是还要忍者做什么OTL

　　而且，你这句道歉，又是对谁说？
　　我在心底冷笑，与其祈求无关活人的原谅，兔子族长你不如自杀去地底下亲自与我家姑姑说清楚！我看了兔子族长一眼，目光森冷。随后拍了拍衣角，轻声开口：“你道歉的角色不是我，而是雅空姑姑，和——”一步一步的靠近，在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轻声开口道，“我父亲大人啊。”

　　“……”

　　离开慰灵碑，我漫步在木叶的街头。懒懒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十分的舒服。
　　抬起头，仰起四十五度角，明媚而忧伤的看向湛蓝如洗的天空，忧伤而又文艺的想到了一首歌的歌词。

　　……

　　回忆到我们相遇的地方。

　　天很蓝，风很暖，这些画面我割舍不断。

　　我怕孤单，你比谁都更明白。
　　以为你一直会让我依赖，就算海枯石烂。

　　是我太天真，还是我太愚蠢？
　　童话剧本，又怎么会成真。

　　看着你走失在我们的爱情，留下苍白而无力的回忆。

　　……

　　大概，塞莉希雅•米歇尔（绯樱雅空）和兔子族长爱情就是这种感觉把？就美人娘的话来感觉。

　　只是可惜，年少时的感情不过只是过眼烟云。

　　这份爱情，不过是无果之花，并夭折在了鲜血里。

　　抬起头，看向湛蓝的苍穹。
　　似乎，看到了照片里面姑姑的微笑。

　　纯净、无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