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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夫妻斗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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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谜----《寻秦记》电影剧本改编版 作者:上官惊
第十三幕夫妻斗剑
面对这个提议,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而赵王捻髯微笑、似乎并无反对之意,连一旁作为客人的信陵君也是一脸兴致盎然的表情:“自来英雄美人,千古佳话,但不知两位壮士,究竟谁才是有资格抱得美人归的真正英雄?这么精彩而又悬念叠出的比剑,真是让人等得越来越心痒难耐了。”
项少龙亦是大感有趣,悄悄问身旁的善柔:“嗳,这位乌家小姐你有没有见过,相貌怎么样?漂不漂亮?”
“当然十足十的国色天香、美人胚子,否则的话,乌堡主他又怎么敢冒冒然的当众提出、来作你项大爷和连晋之间比剑的彩头呢?”
“说的也是。”项少龙洋洋自得的呵呵笑着,真不愧是超级的粗神经兼反应迟钝,浑然仍未察觉身畔的玉人早已铁青着脸、煞气浮现。
大殿之上,赵穆呵呵一笑,“乌堡主真是好精明的算盘,无论这场比剑的胜者是谁,乌家都得到了一位乘龙快婿还有大王的亲口赐婚,无论怎样都是稳赚不赔的。”
“乌某这一点小小私心,如何能够瞒得过侯爷的如炬慧眼。”乌应元神色不变,脸上依旧是挂着谦恭的微笑,“还望大王与侯爷成全。”
赵穆倒是没有太多反对的意思,转身看向连晋:“我早就听说你正在追求乌家小姐,这么看来乌爷此举,看好你的意味更多一些了。怎么样,你觉得如何呢?”
“连晋多谢乌爷抬爱,侯爷关心。”连晋再度躬身,脸上却是压抑不住的狂喜表情,“若是能得乌家小姐长伴身旁,连晋此生心愿已足。”
赵王呵呵一笑、正要恩准,这时项少龙陡觉身边突然寒意大盛、压力暴飙,就像是正被某种绝世凶兽恶狠狠盯着般的怪异感觉,脑筋激灵一下、总算是及时的清醒了过来,暗道不妙赶忙抢身出列,跪下恳求道:“有关于乌堡主提议的彩头,请大王只许一半便成,切莫要许足全份。”
赵王大感奇怪:“项壮士请起,什么叫只许一半?”
“只许一半的意思,就是倘若这场比剑是连兄胜了,大王照样赐婚;不过要是侥幸在下得胜的,这赐婚之事就作罢好了。大王与乌堡主大概还不知道、在下已有妻室,而乌堡主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实不敢误了乌家小姐的一生幸福。”项少龙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暗自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道:怎么一到古代就这么多桃花运的,一个赵致已经够我头大如斗的了,还来一个乌家小姐?以前在二十八世纪的时候泡不到马子烦心,没想到现在是有马子也一样头疼。这个姓乌的家伙干嘛没事找事、这么怕女儿嫁不出去啊?你这不是成心害我今天晚上要出去睡大街么。
“项壮士你已结亲又有何妨?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本是等闲寻常事,项壮士又何须介怀。”赵王不解的道。
“大王这就有所不知了,我看项壮士他之所以出声拒绝这桩美事、恐怕非出本意,而是因为项夫人就在身旁吧。”
经赵穆这么一提点,大殿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哄然笑声,连妮夫人亦是回身看了看善柔、掩口而笑。被众人目光看得俏脸绯红的善柔,狠狠瞪了项少龙一眼后拱手沉声道:“侯爷说笑了,比剑之日尚早、我夫君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这种事情当然是男人做主,哪有我们女人家说话的余地。”
“哎,”赵穆不以为然的捻须一笑,“像项夫人这般的奇女子,又岂是那些只懂得以夫为天、逆来顺受的平凡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项夫人不仅剑术超卓,单以姿色而论也是沉鱼落雁、千娇百媚的大美人,难项壮士会眼高于顶、连乌家小姐都不看在眼里了。看来乌堡主又失算了,倘若这场比剑不是我门下客卿连晋得胜的话,乌堡主你这份别人求都求不来的香艳大礼、却还未必能送得出手去哟。”
“侯爷说的极是。”连晋亦是识机的添油加醋,“少龙可千万莫为了要拒绝这门亲事,就在比剑之时故意输给在下哟。”
“连兄多虑了。”项少龙尴尬的道,而这时大殿之上又响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之声,连妮夫人亦道:“王兄你还是依了少龙的提议,只许乌堡主的一半彩头就好。否则今晚回去,少龙他只怕要『左右为难』了。”
赵王亦是呵呵一笑道:“正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样吧,寡人也不欲少龙难做、就许一半好了。他日比剑如是连晋得胜,彩头照旧;若是少龙得胜的话,要不要答应这门亲事,少龙可到时再做决定不迟,项夫人你这下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众人再度哄笑声中,善柔窘得垂下头去、脸颊火一般的烧烫着,这等羞人的经历还是平生第一次,真恨不能立时有玄宗道士在场、使个法术将自己给变成隐身人才好。
这一场欢送信陵君归国的盛宴一直热闹到深夜方散。包括连晋在内的府中一行人从王宫中出来、与别的文武官员拱手分开后,赵穆的脸色渐阴沉了下来。
“连晋,你是什么意思?我举荐你代理城守将军一职本已十拿九稳,你却要无事生非,弄出个殿前比剑来作什么。为什么不事先向我请示就擅作主张?”
连晋躬身道:“请侯爷息怒,在下是临时起意所以来不及禀告侯爷。况且也是事出突然,今日那个项少龙在大王、文武百官和信陵君的面前当众折辱侯爷,纵使是侯爷宽容大度、不予计较,属下也绝不肯默默咽下这口窝囊气,必杀此人、方能泄心头之恨,挽回巨鹿侯府的颜面;但与其私下杀了他,倒不如在公开比剑之中、光明正大的修理他,一来可以提升侯爷在朝中的威望,二来亦可以大大打击妮夫人为首的军方势力,侯爷应该看得出廉颇那个老家伙对姓项的相当欣赏、而妮夫人对他也是分外的器重庇护。据属下揣测,即便是没有这场比剑、妮夫人也一定会找别的借口把那个项少龙安插进军方,培植他做自己的左膀右臂。这姓项的小子着实也有几分本事,若等他羽翼丰满、再动起手来只会更麻烦;属下这番自作主张,也是想为侯爷分忧、并无半点私心。”
赵穆哼了一声:“你有几分把握,能在正式比剑中光明正大的杀了那个姓项的贼小子?我看到他就讨厌。”
“启禀侯爷,那个姓项的武功不弱,要杀他不易、不过要败他倒也不难。小人有超过八成的把握,可以令他在比剑之后成为一个今生再也无法用剑的废人。”
“八成的把握,如何能令我满意?”赵穆停下身来,阴鹜的眼神注视着自己的这个心腹手下,“城守这么重要的职位,绝不容许落到赵妮的人手里。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怎可自作聪明?”
“请侯爷放心。”连晋淡淡的道,“剩下的二成,我会在接下来的十日之内、比剑之前补足的。这场比剑,属下保证项少龙他决无万分之一的胜机。”
星月当空,妮夫人府中、花园内的小凉亭里,石桌边围坐着妮夫人和项少龙、赵致、善柔四人,并无侍女在旁。
“原来连上朝都是这么刺激的。”赵致托着下巴、眨动着乌溜溜的黑眼珠,饶有兴致的听着项少龙述说方才发生的事情,“项大哥你真是好勇敢,居然敢在大王和文武百官的面前当众给那个巨鹿侯难看,好可惜我都没看到嗳。”
“换了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那么做吧,他那不叫勇敢、叫找死还差不多。”善柔冷哼一声,“连晋『无敌邯郸』的大号绝非浪得虚名,十日之后,我倒要看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厚颜无耻的笑出声来。”
“娘子要给为夫的一点信心么,大家好孬夫妻一场,我输了、你脸上也没多光彩吧。”仗着有妮夫人在场,项少龙是吃准了善柔不会翻脸、索性大大方方的占点口舌便宜,言语之间煞是轻松惬意。说也奇怪,回到这个二千多年前、按理说是人生地不熟的古代,项少龙竟似乎比在自己出生的那个时代更加有如鱼得水的感觉,初临贵境时的那份恐惧和戒备之心、早已不知从何时起松懈了大半,甚至,有时还隐约生出渐融入这个时代、被同化的错觉来。
“少龙你有信心固然是好事,不过项夫人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妮夫人眉头轻蹩,“连晋这个人的剑术我是见过的,确实很不好对付;他初来邯郸之时,有几个本地颇有名望的越卓剑士颇是瞧不起他,然而当真动起手来,却没有一个能走过十招、全是非死即伤。此人表面言语谦和、但下手却当真毒辣之极,凡伤在他手下之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纵使保住了性命也成了终生残废,少龙你与他对阵之时千万要当心。”
“夫人请放心,连晋他就算再厉害、也绝对伤不到我半根毫毛。”
项少龙所说的这番话倒不全是吹牛,以他目下这一身超时代高科技装备、除非是身陷于千军万马当中,否则不要说一对一、一对多都绝不会有什么对手。不过在场的三女却显然是大半都对他不具此信心,善柔走出亭外、伸手折断了两根树技、扔回一根给项少龙。
“少在那里空口说白话,拿出真本事来让我掂掂斤两再说。”
项少龙看了看手中的树技再看看善柔,潇洒的长身站起,扔掉树技、拔出鞘中宝剑。
“想要见识我的真功夫、干什么用这些破烂树枝,要打就真刀真剑。柔大姐不须顾忌,只管当自己是连晋,放手攻过来看看我能不能挡得住。”
赵致紧张的喊了一声“柔姐”,但善柔却似乎没听到一样、点了点头,缓缓抽出随身利刃长剑:“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莫怪我下手无情了。先提醒你一声,连晋的配剑『飞虹』乃是赵穆不惜千金请来名家高手为他度身打造的青铜名剑,和我手中这柄师门所赠的珍品铁剑『血浪』、锋利程度相差无几,别说是吹毫断发、削木如泥,寻常的甲胄盾牌、恐怕连一击也未必挡得住,自己小心了。”
战国时期,是从青铜铸剑向铁铸剑的一段关键历史过渡时期,这时的青铜铸造技术已达炉火纯青之境,便是寻常的铸匠也能造出质量上乘的青铜兵器;至于铁制兵器的铸造技术却是才刚刚出现未久,工艺还很不成熟。通常来说,普通的青铜剑坚韧沉重、单论剑刃的锋利程度比起一般铁剑来无疑要优胜少许,而铁剑相对比青铜剑能铸得更长、更薄、更轻,不过质量稍差的铁剑会显得过脆易折,有“恶金”之称。这一时期,普通军队士兵所用的大多是青铜兵器,但士官大夫、知名剑客已经开始流行佩带铁剑,以此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当然不同的铸剑师所打造出来的铁剑质量往往相差很大,甚至有些铸剑名匠已经能打造出连后世之人都不禁瞠目结舌、锋利和坚韧程度远胜于青铜兵器和普通铁兵器的精炼钢剑。当然也有很多成名剑者不屑于用铁铸兵器,认为铁剑太脆、太轻,发挥不出上乘剑术的威力。
“我这柄剑也是上乘的铁剑,不会输给你那柄的。”项少龙拔剑出鞘,心中当然很笃定古人用原始技术所铸出来的铁剑,怎么可能会比得上自己这把从二十八世纪带来的、用最新高科技铸造而得的超合金钢兵器。两人持剑先是短暂的对峙了片刻,接着善柔轻叱一声、率先出剑劈来,项少龙横剑格挡,两人间遂剑影交错、战成一团。
交手初时,善柔明显略占上风、但双方亦都算是有攻有守。项少龙对善柔飘幻莫测的剑法大感头疼、暗暗叫苦,尽管臂力略为优胜、但对方每出一剑都恰到好处的劈在自己剑尖难于用力之处,不费多少力气便能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御剑无论是攻是守、都明显比自己老辣圆熟得多;而善柔对于项少龙的剑法却也是面现诧异之色,进退之间小心谨慎、似乎有意约束自己的攻势,剑上的凌厉杀气远不及平日里的三成。再交手约莫三、四十回合后,善柔陡然一剑劈在项少龙剑上、将他震退半步,同时自己亦借力向后倒飞而去脱出战斗,落地之后示意住手、沉声问道。
“你是墨宗的人?”
项少龙摇了摇头。
“那你是如何学到墨门这套号称绝不外泄的秘传剑术的?”善柔紧逼不放的问道。
“噢,你说我用的是什么墨宗的剑法呵。”对于这点,幸好老早在乘时间机器来古代之间、元宗拿出的实验计划里面就已经为项少龙拟好了吹牛的草稿,“还不是我小的时候有一天放牛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老头子、叫什么元宗的,他一看我就猛夸我什么根骨奇佳、拼了命的巴结我,非收我做什么徒弟不可。我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只不过想倘若是学些本事以后出来就可以做一番大事,不用放牛也有好日子可过,才答应当他的徒弟喽。我这身剑术就是从他那学来的,连这柄剑都是那个糟老头子送给我的。”
“墨门式微已久,难道说……你遇到的是本代墨门的前辈高人,而你手中的这柄就是传闻中当年巧匠鲁班为墨门秘铸的绝世名剑--墨子剑?”善柔那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转,看得项少龙大是提心吊胆,不过最终现出了释然的神情,“原来你是墨门的秘传弟子。”
“什么墨门不墨门。”项少龙挠了挠头,装傻道,“反正那老头传了我剑法和这柄墨子剑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他还说如无必要,千万不要将他的名字告诉外人。不过你是我内人,应该不算外人,我想我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怪我的。”
“什么内人、外人的……”善柔脸色又有些红白不定起来,“少在那油嘴滑舌的,我刚才只出了五分力道,只是热身,现在才真正开始,要是撑不过的话赶快弃剑认输。我用的剑乃是真正的杀人之剑,一旦倾尽全力、杀性发作起来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你就自求多福吧。看剑!”
这一回再度交手,项少龙明显感到善柔的剑术与方才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可说是质的变化,每一剑变得更快、更狠,也更加的刁钻古怪、防不胜防,特别是她的眼神、这一回当真是充满了前所未见的腾腾杀气,狰狞一如从地狱而来的死神,眉梢唇角无一处不尽现嗜血狂暴的残忍之色,甚至连耳畔边亦响起暗夜鬼哭似的凄厉惨嚎、摄人心魄;尽管明知这一切都是被对方气势凌压下产生的错乱幻觉,项少龙仍是不禁感到所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一团无形无质、阴寒彻骨的森冷杀气,自己每一招都非得拼尽全力,才堪堪敌住善柔一记又一记、如惊涛骇浪一般似永无止境、不断汹涌袭来的连环杀招;现下情形,和方才虽然费劲、却仍游刃有余的感受简直就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更糟糕的是项少龙连大叹倒霉的闲暇都欠奉。
另一方面,善柔却也是更加诧异。项少龙对于剑的感悟和资质果然是优异非常,在每一招与自己的交手中、他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将原先剑法中十足的书生之气渐渐磨圆、磨砺,变得更加圆融流利、实用机变,一点一滴、实实在在的变得更强,这份越是在实战中越方能显露出来的惊人天资着实令人咋舌不已。自己虽然暂时占尽上风攻势,却始终无法真正有效的突破他的剑网防御,结果反倒硬让他拖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倘若再假以时日的话,他在剑术上的成就必然会远远超越自己,说不定甚至可以达到师傅那样飘渺空灵、天人合一的无上至高之境。
不过越是遇到顽强的对手,善柔体内属于剑士的天生血液也越是益发的被激励挑动起来,宛若沸腾炽热的熔岩从火山口不受控制的狂涌而出,剑上的战意越发旺盛亢奋起来。
“墨子剑法果然不愧受师尊推许、为天下第一守剑,不过你如果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还远不是我对手。吃我这一招,天·狼·吞·月·斩!”
话音未落,善柔于半空中身形陡变、整个人突然如高速旋转起来的陀螺一般、环绕全身的剑光在月色下幻成了一只银白色、滴水不漏的闪亮尖筒,速度在一瞬间加快了至少十倍有余,发出几乎超越了音速一般的尖锐啸声;但见得半空中,光筒已幻作了一支无坚不摧的银色利矛,一瞬间竟宛似离弦之箭般、挟着咆哮狂暴的风声直取项少龙而去,天摇地动,声势端的是惊人之极。
这一剑乃是善柔的师父亲手所授,最适于藏身树上,在半空中突然加速发剑、蕴攻守于一体的超级绝技杀招;自善柔出道以来,用这一招暗杀过的成名高手不下数十人、无一失手,而且均是一击得手、从无例外。即便是正面对敌,能招架得住善柔全力施为的这一剑的,在师门中除师尊之外恐怕也只有功力最为精深、且也同样精擅这记绝招的大师兄了。
须知这一招天狼吞月斩的精妙之处,还不仅在于半空中这记突然加速、刚猛至极的全力一击;而且如若这一击一旦落空,其后接连而至的十三种应对变化、连续杀招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更堪是神鬼莫测、欲避无从;无论敌人选择向左右闪避、仰身躺倒又或者是向上侧方跳跃躲开,任何一处退路都在这一剑的十三路后招变化、剑威杀劲的锁定范围内,等于是说无论敌人怎样应对闪避这一招都注定要进退失据,最终依是逃不脱败亡丧命的惨淡下场。所以要对付这一招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正面卸去这一剑的威力;然而这一招乃是使剑之人倾尽全身之力、急速旋转刺来,无论力量还是速度、变化都堪称达到了人类体能极限的完美巅峰,仓促之下除非对敌者有能将人体力量在一瞬间暴增十倍的秘法,否则想要正面硬捍这一剑的人,不是精神有问题、就一定是个道道地地的疯子。
然而项少龙却不仅是不闪不避,反而迎着剑锋、面带微笑的迎了上去,看上去似乎想用自己的胸膛来硬接住这一招;眼见剑芒逼近,立时便有开膛破肚之祸。站在稍远处看到这幕情景的妮夫人和赵致顿时吓得脸色煞白,顾不得失仪的惊声尖叫。
血光迸现。
……未完待续,下接第十四幕《虚虚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