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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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奈的是，这一切都无法得到答案。
三人沉默地站在炼剑池中思考的结果，就是被赶过来的徐夫子直接轰出炼剑池。徐夫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随意进入他的炼剑池，而现在这三个小鬼竟然无视他直接闯进来了，就算里面有一个天下第一名剑的主人也不能原谅！
当然的，在被轰出去之前，少羽发出了自己的疑惑，但是徐夫子说出的那意味深长的话，不单只没有为他解惑，反而让他更加感兴趣。
“答案，就在他的身上。”
然后无论怎样询问，徐夫子也不再说出一句话来解答了。在一旁的天明也是暗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倒是没有多少失望。因为他总觉得，一旦是牵扯到他个人问题的，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能够道出真相。
而且……
天明转头看向已经关闭了的石门，脑海中闪现的，是徐夫子那充斥着复杂思绪的眼神。
答案就在我身上？
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说明我是天问的主人？
不禁的，天明抬手拂过耳际。
不会是……这个？
……呵，怎么可能。
“天明。”少羽转头，看向那已经掉队的天明，他同样是感到奇怪，但是他却觉得，最好不要询问当事人天明，毕竟从刚刚的举措中以及天明的话中，他明白天明对这些是一点记忆也没有，“在想些什么了？快跟上来吧。”
天明转头，对上了少羽那带着一丝担忧的眼神，眨了眨眼，也没有说话，只是疾步走上前去，跟上来众人的脚步。
在前方带路的端木蓉听到天明的脚步后，转过头看向天明，双眼划过一丝亮光，注意到端木蓉的视线的天明抬眼看向端木蓉，无形中，竟感觉到有着一丝不祥的预感。
随后端木蓉的话，就直接让他钉死在原地，怎么也不想动弹了。
“回去之后，我会给你好好调理调理身子的。”
话中话就是，你等着一大堆加料的苦药吧！
突然间，天明有种转身逃得越远越好的冲动。
……
盖聂坐在石床上静静地打坐。就算他察觉到了天明的离开，他也没有说什么话。因为他明白，同样是客人，但是相对于自己，天明在机关城的待遇，一定比自己要好上不少，所以也不必担心天明的安全。
坚持了半个时辰后，无奈发现还是保持平静自信后，盖聂无奈地睁开双眼，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
他的心，应该硬如磐石。但是无奈他却心怀天下，代表了他无法像其他剑客那般心无旁骛，遇到困难而拔刀相助，虽不频繁，但却是远比他人要多。
他的理想是天下人，之前跟随嬴政，也不够是为了心中的梦，但是，在接受了故友荆轲的委托之后，他又毅然地转身离开了嬴政的身边。
随后便是不停的通缉与追杀。
他心中的梦一直没有变，他一直心系天下，为了心中的梦，他曾经放弃过太多东西，也错过了太多东西，也受到了太多人的白眼。
在机关城，他的处境不过是表面的平静。他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到墨家子弟看来的异样的眼神？就算他已经离开了嬴政，但是嬴政身边第一剑客这个称呼，或许将伴随他一生一世。
他早有预感，只要在机关城，与高渐离的相遇就不会远。刚刚的相遇如其说是措手不及，倒不如说是意料之中。
盖聂是寂寞的人，所以他承受得住他人的指责与误解。他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而坐过多的解释，他所做的不过是做好自己，走自己的路。就算舍弃一切，就算错过所有，他也会继续走下去。
但是，现在盖聂却发现，那固执的坚固的心，如今却是为了一人，而露出了裂缝。
本不过是故友的委托，不过是故友之子，却在相处之间，逐渐将其放在心头之上。渐渐习惯了身边多出来的位置，渐渐习惯了那瘦弱的身躯。
每一次的前行，看着前方高大影子旁的小影子，心中充斥的再也不是空茫的寂寞，而是无法言明的温暖与充实。
盖聂现在可以将对天明的感情放置在亲情之上，却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天明的身上挪开。或许是因为一个人的旅程太过孤独，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太久，突然的陪伴，突然的追随，突然的相伴，都让盖聂感到新奇的痛惜，也渐渐被吸引。
盖聂敏锐地发觉那之中的违和，却心地放任其继续发酵。
如果前行的路上缺少了另一个影子，如果前行的路上却上了瘦削的背影，如果前行的路上却上了相伴……
从前盖聂可以说，没关系。但是现在的盖聂却明白，那干脆利落的拒绝，已经梗塞在喉咙间，无法吐出。
天明……
盖聂缓缓地闭上双眼。眼前浮现的是重新相遇之后相处的，从陌生到温情的画面，以及……华丽宫殿前那血腥的画面。
重遇高渐离所引发的记忆，不仅仅是孤身一人的记忆，还有的是，少年还是小孩的时候，他所见过的最为震撼的画面。
天明不是杀害自己亲生父亲的罪人，但却是促使亲身父亲死于非命的罪魁祸首。
盖聂知道，就算没有天明的突然出手，以嬴政的身手，以他的身手，荆轲都不可能或者离开咸阳宫，但是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都明白，所有的语言所有的猜想都是苍白无力的，眼见为实的真相，才是事实。
那时候冷漠空洞的小孩，是盖聂最不想面对的画面……特别是如今看到那虽然有些冷漠，但是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些许活力的少年。
追杀路上，除去个别的杀手，盖聂又怎么不知道，那些杀手的主要任务，除了是斩杀他这个叛徒的头颅，还有的就是活捉天明呢？天明是秦始皇承认的第三皇子，无论是天明的神秘逃离，还是今天，嬴政都没有废除这第三皇子。
但是无论如何，盖聂都绝不像让天明回到那冷冰冰的皇宫之中。潜意识之中，盖聂觉得，如若让天明踏入那个华丽的牢笼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的牵连，只会一刀两断。
他们两个将成为最不想面对的敌人。
无论是为了心中的不祥预感，还是为了故友的委托，亦或者是心中的感情，说什么，盖聂都会拼死保护天明。
闭上双眼，盖聂缓缓平复心中的躁动，继续打坐。
过去，是刻在竹简上冰冷的文字。
现在，是染尽鲜红的冰冷的绸带。
未来，是映照在明镜上落下的泪。
过去是已经干涸的泪水，而未来是命运的玩笑。
我们曾经想要微笑面对未知的未来，却常常被残酷的现实流尽泪水。
我们口上反复重复的事实，是谬论；我们信以为真的真相，是骗局；我们千方百计想要维护的诺言，是谎言。
我们努力前行的道路，是否有一天，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带领我们走向深渊？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