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结婚一年了》张初

3、三月花香

　　小寒与她姐夫小房的冷战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寒假结束，小寒要回学校，而小房也回部队了。
　　远离了600里外的4卧室两客厅，小寒在6个人分享的狭小宿舍的硬板单人床上实践着爬和卧的动作，眯着眼盯着电脑屏幕看《绝望的主妇》，她原来都是看《绯闻少女》的。正在Gaby与John激吻时，小寒的手机响了，伸长手臂捞起在床下拖鞋里的手机，懒洋洋的“喂”了一声。
　　“你在哪，在干什么？”是小寒姐姐打来的。
　　“在宿舍，看美剧，《绝望的主妇》”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么主妇，还绝望的。演的是什么”
　　“正在演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激情拥吻。”小寒有些不怀好意的说。
　　果然，那边立□□了。“大姑娘家，看点健康的！”
　　“这有什么，假期在家时我看见你看过更过分的。”
　　“我已经结婚了！你还小！”
　　“结婚有什么了不起！老公不在身边，天天住在娘家，和没结婚有什么区别！”
　　对方沉默。
　　小寒也觉得自己这几句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挂了电话。只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却又不知怎么排解。她扫视了一圈宿舍，发现只有我在傻傻地看一本英文版的《小妇人》。
　　“出去玩吧。”小寒闷闷地提议。
　　“好啊，去哪玩。”我合上那本小六号字体的英文小说，回答她。她却不说话了，看来她刚才的的提议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我突然有了主意，“我知道了，我们去校园里逛逛吧，听阿汜说桃花开了，玉兰开了，樱花开了，海棠开了•••”
　　“你就不能说百花齐放嘛，啰啰嗦嗦一大堆。”小寒虽然对我这种土气的想法不甚感兴趣，但还是从床上起来穿鞋，套外套。
　　20分钟后我们已经在学校南门口的桃树下了，一树一树的桃花妖娆的开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早春的气息里。这花香不单纯是桃花的香气，还掺杂这生长在校园其它地方的各种花的香气，似有似无，时而淡雅时而甜腻，令人陶醉。在这花香里，小寒的坏心情似乎也一扫而请，拿着手机不停地拍拍怕。

　　讲到这儿，小寒坐直了一些，咳了一声，“下面要讲虐的部分了。”我还沉浸在记忆的花香里，听她这么说，不禁愕然，那前面讲的一大段是什么，废话吗？
　　“不，是伏笔，是下面这件事的铺垫。”

　　小寒接着讲述，我只好接着记录。当天晚上12点当小寒就这台灯看没封面封皮的《鬼吹灯》的时候，接了一个她姐姐打来的电话。按说这个时间姐姐是不会给她打电话的，所以小寒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就觉得没什么好事。果然，姐姐的声音倦倦的，要求小寒上□□跟她姐夫聊天，问问他这么晚了为什么还在上□□。小寒自然拒绝了，一个是她本来就跟姐夫关系不好，二一个11点之后宿舍就断网了。
　　“你自己不会问吗？”小寒抱怨说。
　　“我不能问，你不明白吗，我问了会让他觉得我在监视他。”姐姐也有些急了。
　　小寒只好放软口气，“12点在□□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大概今天无聊吧。”
　　“根本不是，已经连续好几天都这样了。他回部队后提了正连，得意得很，前几天还和同事去不三不四的地方洗脚。”
　　“男人嘛。”小寒只能这么说。
　　“还有比这更过分的。他今天一晚上都没给我打电话。”
　　“他忙嘛。”
　　“忙还现在上□□。不知道在跟哪个狐狸精聊。啊，肯定是和那个贱人，就是初恋的那个。”
　　小寒对姐姐的强大的无逻辑推理彻底无语了。正要说姐姐太杞人忧天了。却从话筒里传来了姐姐幽幽的声音，“怪不得人家都说两地分居的夫妻容易离婚。也是，一天天的见不着面，只靠打电话，上网联系，谁知道他给你说话的时候实际在干什么，他说他在开会保不齐在和初恋情人约会。”
　　小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挂了电话。又回想起白天在电话里对姐姐说的那些话，想必刺痛了姐姐的痛处，十分后悔。在床上愣了会儿。小寒又拿出手机给姐姐发了条彩信，发的是白天照的桃花的照片。

　　“我想让她看看花，心情好些。”小寒解释说，“只是没办法连花香一块儿给她发过去，那花香才真正让人忘忧啊。”
　　三月的故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