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血之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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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两个疑问。”般濯听完六式的叙述，点燃根烟，深深吸了一口，“传说中传国玉玺受命于天、与国同享，如今国运昌盛，这玉玺就断没有消失不见的道理。”
六式摇摇头：“这是传说，传说中我们还是女娲造的泥人呢，生病的时候只要把那病变的地方剁下来，再捏块泥安上去就好嘛。”
天尧一阵恶寒，这个女人对重口味的东西有着执着的兴趣，他拍拍自己胸口的布袋接话到：“不一定，有的传说就是真实存在的，要不你怎么解释我的这枚玉玺？智能问答机？”
“好吧，那就暂且承认它的合理性。那第二个疑问呢？”六式瞟了天尧一眼，回过来问般濯。
“苟家和传国玉玺有什么联系。”
六式有些摸不着头脑，当初来苟氏老宅，只是因为自己手头掌握的线索少，完全是从般濯身上出发。他当时只记得见过传国玉玺、以及自己二姨苟翩的照片，所以怀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于是季辞去了英国的莫家旧居，六式他们便来苟氏老宅向姥爷询问。没料想路上出现了那么多事，况且姥爷在一个多月前就去世了，般濯也恢复了记忆，自己杂乱之下并没想到这次老宅之行还有什么意义。
“般濯，既然你还能记得以前的事，那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看过我二姨的照片么？”
“不能。”般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你知道了会死得更快。”
一个盘山路的急转弯，六式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转。般濯的意思很明显，他的确见过，但如果六式知道他在哪里见的，会对自身产生更大的麻烦。那是怎样的情况，才会产生这样的后果呢？
难不成二姨是杀手组织的boss，每天把照片挂在堂屋里供众人朝拜，才让般濯如此畏惧？六式不禁自己笑起来否认，且不说二姨已经没了，她要是能这么牛了，自己毁灭地球、称霸宇宙就指日可待了。
“那你为什么说苟氏和传国玉玺有关系？”六式抛弃关于二姨的猜想，追问道。
“秘密。”般濯这嘴是撬也撬不开，把六式气得是七窍生烟。
他必定掌握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秘密，早就知道这两者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六式突然一阵心惊，难道般濯的失忆是装出来的，他在那个时候就一步步地把自己引往这条路吗？
紧赶慢赶了几个小时，中午终于到了朗德寨。六式去找欧水问来才知道族长今天进山了，晚上才能回来，他们四个便安顿在了姥爷的房间里。
般濯和莉莉丝一进门，便开始四处翻找起来，丝毫不给六式留情面。
“强盗！”六式一肚子火，又阻止不了，只能坐在桌边生闷气。
“乖啦，你就当他们给你姥爷的房间扫灰尘了。”天尧也坐下来，看他们在另一个屋翻得天昏地暗。
“我还没问你。”六式凑近天尧，压低声音，“你用什么炸的营地啊？”
“嗯，在那里还剩着炸药呢，我就地取材，借用一下嘛。”天尧笑嘻嘻的，好不以为然。
“你胡说！我检查过，裴伯伯除了给我留下一些生活用品，其他的枪支弹药根本就没有！”六式脑袋一震，天尧明明说的是谎话！他为什么骗自己！
“好吧，其实是徐楼自己身上的炸药……”天尧看瞒不过，神色有些黯然。
“你又在骗人！我们把他搬进侧间的时候根本没发现他身上有！”
“身上的确没有，但……”天尧叹了口气，“胃里有。”
胃里有？六式一时没明白，难不成徐楼把那炸药吃进肚里去了？平白无故吃这个干吗？
“式式，我要告诉你的事情，比你看见的药惨烈一万倍。”天尧看看周围，惆怅地拍拍六式的头。
“说出来。”六式冷脸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天尧隐瞒了什么？
“我的确想杀般濯他们。”天尧坦然承认，“但是是徐楼体内的炸药定点爆炸，般濯提前了两分钟出来，所以才没被炸死。徐楼把我解救出来后，在开车回营地的路上，他告诉我一件耸人听闻的事。”
“什么？”六式周身一冷，仿佛要知道什么巨大的秘密。
“那个营地已经被一种不知名的细菌感染！他也中了，所以上级命令他回来以自身为弹，炸了营地，彻底消灭那种细菌！”天尧说到这里有些动容，“国家承诺赡养他的老母亲，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如果他违背命令，那他只能和母亲在阴间团聚。”
这是威胁！六式就像被放在十字架上灼烤，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件事。
“那其他士兵也……”
“不错，他们也感染了，所以也无一人生还。”天尧搂过六式瑟瑟发抖的肩膀，“式式，你真的以为一个特种兵连，是那么容易就全军覆没，死得一干二净吗？”
不错，现在已经知道军方高层和杀手组织有一定联系，那在废旧仓库的战斗，甚至包括那五人去接六式的路上被俘，杀手组织都是被提前授意的吗？！裴伯伯所指的内奸，竟然是军方高层的刻意而为之！六式感觉自己快要疯掉，每个人都那样张着血盆大口，直到互相咬得血肉模糊！
“那，那我，你，我们……”六式牙齿颤得话不成音。
“你还记得般濯他们那天晚上喝了一种红色的黏稠液体吗？”看六式点头，般濯继续说到，“那其实就是人血，徐楼的血！”
六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喝人血！他以为人人都是吸血鬼吗？
“你不信，我知道。但这种被感染过的人的血，的确可以预防那种病菌，应该是类似天花的那种原理！”天尧顿了顿，终于说出来。
“那为什么其他战士不喝他的血，反而要去送死？他自己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知道是因为高层直接给他授命，要求他留着命回来炸营地。而其他战士没有喝，我想你应该知道铲草除根这句话，留着隐患，不如索性死个干净！”
是吗！视人命如草芥！六式惊恐交加，竟是一口气喘不上来！
“你呢，你怎么知道？般濯怎么知道？”
“般濯知道应该是军方告诉杀手组织的，至于我一开始是并不知道的，在晚上看他们喝的时候已经起了疑心。早上我借口去埋徐楼，偷偷检查过，发现他的颈动脉上有个很长的刀伤。他那时血液已经凝固，我想莉莉丝是把血块挖出来，再用水稀释的。”
“那我们为什么……难道我们现在已经感染了？”六式心下惶恐！
“我们应该都没有，至于为什么我并不知道。感染的人，头三天虽然与常人无异，但白眼珠会逐渐泛红，来的非常迅速，不知情的人最多以为他们是疲劳过度。我们现在都很正常，并没有出现那样的症状。我想，也许跟我们接触过传国玉玺有关，般濯并不知道这个，所以他也饮了血。”
又是传国玉玺！六式眼前一片昏暗，开始对这个东西产生了莫大的惧意！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血之战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