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转河山》太裳

11、非亲女儿

　　“玩儿大了吧你！”季辞拍拍般濯的肩膀，“阿姨去的早，那时候你还刚上小学吧！”
　　“不，不是本人，是照片，是她的照片！”般濯很确定地说。
　　六式定定心神，看着他：“你记起什么来了？”
　　“不是很明晰……照片照片，是她很大的一副照片……可那是在哪里……”
　　“慢慢想，是不是在什么屋子里？”六式在一旁提点他。
　　“屋子……想不起来了！”般濯痛苦地用手敲着头，十分沮丧。
　　般濯看起来和六式、季辞年岁相仿，二姨去的时候六式才7岁，衍里11岁，如今十五年过去了，突然有个以前不认识的陌生年轻人说见过她的照片，实在是令人吃惊。二姨的容姿虽然令人难忘，但正常人一般很难记得十几年前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照片啊！
　　难道说，是般濯长大后，甚至是近来看过二姨的照片？

　　众人正疑惑着，叶老头开门进来了。
　　“坐这么整齐干吗呢？等着开饭？”他摘下手套，乐呵呵地说。
　　“这不是等着我英明神武的老爸回家嘛！”六式合上影集，笑脸迎上，“大家都说妈妈和二姨漂亮呢！”
　　“小孩子们有眼光！来，式式，给老爸择菜！”叶老头看看他们买来的菜，转身去了厨房。他的厨艺可是一绝，吃过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来喽！”六式拎起菜，回头对他们使了个眼色，“你们吃好玩好，等着待会儿吃大餐吧！”
　　“我也来吧！”季辞扔下手中的糕点站起来，“好久没跟着叶伯伯做饭了！”
　　“不用，这次等着吃就行，你们看电视吧，很快就好。”六式心里嘀咕，小辞可不能进来，要是只留那两个祸害在外面，不知会鼓捣出什么幺蛾子。

　　到了厨房，六式看见叶去病正在杀鱼，动作利落，不愧是拿惯了手术刀的军医。叶老头原来在野战部队的医疗队，那支英雄的部队曾经参加过79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来和六式的妈妈结婚，就调到了大军区，一直在医院里工作。
　　三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这十九年来，叶去病又当爹又当妈，不知为六式遭了多少罪，耳边的头发早已花白。自己上了大学就很少回家和爸爸一起住，记忆中挺拔的身影已经有些佝偻，想到这，六式鼻子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泪来。
　　“爸，快到妈妈祭日了。”六式按下心中的酸楚，挽住叶老头的胳膊，强装笑颜，“再跟我说说你和老妈的罗曼史呗！”
　　“小丫头片子，先跟我汇报下你和般濯那臭小子的邂逅呗？”

　　其实他们的罗曼史六式早就烂熟于心了。六式的姥爷苟明远是个历史学教授，一次野外考察作业中发生了意外，他最好的兄弟和同事、也就是六式二姨的亲生父亲为了掩护他，被飞石砸中脑袋，当场毙命，闻之噩耗的妻子也在悲痛下身染重病，不久撒手人寰。
　　苟明远就收留了他们刚出生的女儿，取名苟翩，让她和自己的女儿苟泓做了亲姐妹。后来苟翩生衍里时出现了心脏并发症，就从外科借调了叶去病主刀。偶然间他和陪床的苟泓相遇，相互吸引，典型的医院爱情故事。
　　“二姨比妈妈还小4岁，为什么衍里哥哥会比我大呀？”
　　“你妈妈27岁才有你，你二姨19岁就生了衍里，生他的时候可真是惊险，差一点就都保不住了……”
　　“幸亏保住了啊，衍里哥哥还是一块很健康的肉……”
　　“也不是……啊！锅开了，快把这鱼放进去！”

　　“开饭咯！”六式端着盘子，转了个花落在餐桌上，“手脏的洗手，洗了的过来抢筷子！”
　　“哇，国宴级标准，胡老总都不一定吃过这么美味的！”季辞看着桌上的八菜两汤，连连称赞，“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品，这就是叶伯伯的高明之处呀！”
　　只有菜、鱼、虾、鸡……尹天尧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头，每当他不满意的时候就是露出这种表情，皇帝，哼哼，玉盘珍馐吃多了，也该体验下民间疾苦了！般濯倒还是没什么反应，双手放在膝上端坐，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就等着开餐令下。
　　“辞丫头真会说话，哈哈，你们动筷子啊！”叶去病乐得合不拢嘴。
　　刚吃一口，众人眼神就变了，鄙视的、没表情的都只有了一种表情：抢啊！
　　吃完饭古人尹天尧陪叶老头下了会儿围棋，竟然连着三局打败了全省老年业余组冠军叶去病，在被众人称赞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念叨自己只用了三成的功力；般濯看六式和季辞玩CS，总被爆头的她们把枪给了般濯后，竟然把劫匪打得哭爹喊娘……众人就像早就达成了默契，说说笑笑玩玩乐乐，绝口不提跟玉玺有关的任何话题。
　　晚上叶老头在主卧，季辞跟着六式在她的房间一起睡，般濯去了书房，天尧在客厅的沙发，幸是屋里暖气充足，被子又加的厚，倒没感觉到冷。天尧和般濯碰到传国玉玺都会引起变化，六式就拿个小布袋穿了条绳子，仔细挂在自己胸前收着。

　　好寂静的夜，今天应是月圆之夜吧，几千年前、另一个时空的人们，和我们看的是同一个月亮吗？六式满绪心思睡不着，旁边也能感受到季辞翻身的动静。
　　“阿式，你怕吗？”季辞转过身支起脑袋面对六式。
　　“怕。小辞，那是一种未知的恐惧，我们在莫名其妙中就卷入了这个事件。”六式在模糊中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我们可能会死。”
　　“我也怕，阿式，我好怕死。”季辞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这些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事情吧，有灵性的玉玺……般濯和莫衍里，没有那么简单……”
　　“乖，睡吧，以后会知道的。”六式拍拍她的头，小辞，我不告诉你是对还是错？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本不想让你深入这个谜团，可现在你恐怕是无法自拔了！
　　两人的呼吸渐渐均匀、平缓，抛开烦恼事慢慢进入梦乡，可她们不知道……
　　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