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马》EchoEon

7、第 7 章

　　秦神与陈陈离开医院。两人受的都是皮外伤。
　　两人坐出租车回秦家。经过一场患难，两人都明白有些话必须要讲。
　　秦神看见陈陈脖子上有淤伤：“那猪头掐你脖子？”
　　陈陈说不疼。
　　秦神黯然：“我应该去学柔道跆拳道什么的。这种乱世，非把人逼人武功盖世的大侠不可。陈陈，你放心。”他打这主意去学空手道和柔道。
　　陈陈点点头：“嗯，女神，你这么有上进心，我很放心。”
　　“喂……”秦神忍不住要提起，“两年前……呃……有封信……咳……我写给你的……”
　　陈陈打开收包，拿出一个完好无损的深棕色信封：“这封？”
　　秦神吓了一跳，又惊又感动：“你珍藏到如今？”
　　“三处语法错误，一处标点符号用错，五个错别字，引用莎士比亚句子整整十句。”秦陈陈铁面无私地指出。然后她很严肃地自我批评：“想不到这封信真是你写的。我真是低估了你那渴望爱情的灵魂。”
　　秦神特别羞愧：“我当时心情太激动。但你却不给我任何回复！”
　　陈陈高深莫测地一笑：“你从小到大，眼睛看天，鼻孔瞪人，一向居高临下，咄咄逼人，对我尤其如此。我无法相信那么露骨的信件出自你的手笔。”
　　秦神叹口气：“你从小到大，比女神还骄傲。我若说爱，你却回答不爱，从此就离我更远，那我怎么办？你全然不知道，我对你骄傲，只是因为你对我骄傲。”
　　陈陈也叹口气：“因为你什么都有，我什么都没。”
　　秦神知道她总是爱得有所顾忌。那日给她盖毯子，他清楚看到她的睫羽湿透，有眼泪滞留在她脸上。
　　出租车停在秦家大门外。两人下车，走进前院，正要开门地入客厅，听见陈太太和秦太太的声音从里传出。陈太太似乎在哭。陈陈示意秦神不要开门。两人立在门外静静听——
　　“阿靖早就知道……陈陈是我和那个外国人……哪里会是什么陈陈克她父亲！都是掩人耳目罢了～”
　　“阿青，你确定陈靖在外面养着另一个女人吗？”
　　“我亲眼看见他和那个骚货进酒店！”
　　“陈靖有跟你提过离婚吗？”
　　“他一直都想——从陈陈出生那天起！唉，陈陈是我最大的错误！可是我当时还年轻，年轻总会犯错的……”
　　“这么说陈靖尚未亲口提离婚？”
　　“这是迟早的事。五个儿子已长大成人，他不必像当年那样顾虑太多。可是，离婚！我可丢不起那个脸的。”
　　陈陈听不下去，低着头，转身就跑。
　　秦神追上去。
　　陈陈终于停下来，面对着秦家高高的外墙，不禁捂脸深沉地啜泣起来。
　　秦神静静不语，待她平静。
　　她哑着声音：“阿神，原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秦神轻声告诉她：“你说我什么都有。我说，你有我。”
　　她是他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