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公主》玉瓦

3、護衛 狼

　　第三章
　　就這樣，在這一天之後，常常看見姜喜牽著個小女孩在宮內走動，幾天以後，芭兒看見了一個在御用補獵場當差的小太監，小太監當時正餵著一隻剛出生的小狼犬喝奶，小太監不顧自己已被小狼犬抓的傷痕累累的雙手，硬是要以奶水餵食小狗。

　　只見龍芭看見了這一幕後拉著姜喜就不繼續走了，她拉姜喜走到了小太監身旁，看著小太監餵小狗，姜喜閱人無數了老眼馬上一亮，不動聲色的對著不捨得放下工作，想抱著小狗起身行禮的小太監說了：「不用起身，繼續工作。」姜喜也一起蹲下身子觀察著兩人一狗。

　　許久後，龍芭開了口說：「狗狗、名子。」

　　只見小太監一直搞不定小狗喝奶，雙手都被抓的處處傷痕，才緩緩說道：「這是外邦進獻的狗兒生的小狗，狗媽媽難產死了，就剩下它了，明明以前都喝奶喝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都不太愛喝奶，我好不容易向馬廄的大哥討來了馬奶，它再不喝會餓死的。」雖然沒有回答龍芭的問題，但是龍芭卻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

　　「狼，名子。」只聽見龍芭又開口了。

　　「這位主子，這不是狼，只是隻很像狼的小狗。」小太監也很高興的回答了。

　　龍芭撿起了地上的一隻棍子，在地上寫了個「狼」字，然後說「名子」。

　　小太監看了看地上的字後，羞赧了一張臉後訥訥的說了句：「奴才不識字。」

　　只見到龍芭站起了身子對著姜喜說了聲：「喜，肉肉。」姜喜聽了後訝異的笑開了一張嘴後，馬上走到了後面，對著跟在後頭十步遠的一個大太監說了聲：「去膳房要幾塊肉來，生的熟的都要。」然後又走了回來，繼續和龍芭蹲在一起。

　　龍芭對著蹲下的姜喜又說了句：「喜、問。」然後指了指小太監和小狗各一下，姜喜了解龍芭的意思大概是要他問小太監的名子，遂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子呀？今年幾歲？何時進宮的？」

　　「喜公公，奴才名叫吳起，今年剛滿八歲，去年入宮的，因為喜歡小狗，他們、他們、都私下叫我小狗子。」只見吳起有一點不是很甘心的說著，低下了頭又開始哄著小狗喝奶。

　　姜喜聽完後轉頭看著龍芭的反應，只見龍芭稍稍皺起了可愛的小臉後又開口說了句：「起」然後指了指小太監。

　　聽到了龍芭開口叫人，姜喜馬上就知道，龍芭終於找到了自己要的內侍了，就是眼前這一個餵狗的小太監，只見姜喜嚴肅了面容，再度仔細的觀察著餵著狗的小太監。

　　看著小太監有著清秀的臉龐，但是兩眉英挺，眼神專注，鼻樑挺直，唇兒寬厚，一看就知道是個老實忠厚的孩子，可能是家境清寒才被送入宮中做太監的。

　　此時剛剛離開的太監手上拿了幾塊肉走了回來，龍芭一見，馬上走過去拿了幾塊生牛肉過來，龍芭順手就將牛肉送到了小狗的嘴邊，姜喜要阻止怕小狗傷了龍芭，龍芭豪不猶豫的推開了姜喜的手，再次的將手上的肉送到了小狗的嘴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原本不喝奶的小狗，馬上嘴一張就咬下了大塊的生牛肉。

　　此時抱著小狗的吳起方才恍然大悟的說：「原來，狗兒是長大了，不願意喝奶了，只想吃肉呀！瞧我笨的！可是我以後到哪裡找肉給他吃呀？」吳起有一點傷腦筋的自問自答著。

　　龍芭餵了小狗幾塊肉了之後，對著吳起又開了金口說：「狼、抱」然後對著小狗張開了手，只見小狗豪不猶豫的就跳入了龍芭大張的手上，讓想阻止的姜喜都來不及伸手，小狗就安穩的窩在了龍芭的懷中。

　　吳起驚訝的說：「小小姐好厲害，這一個月，除了我沒人能好好的抱住這隻小狗，連我每次餵它，都要被它抓傷好幾個口子，現在它竟然會乖乖的讓妳抱著，真是太神奇了。」吳起驚訝的大嘆。

　　而姜喜聽到了這裡，對於龍芭的能力又更肯定了一些了，龍芭恐怕不只能透視出人心，恐怕連對小動物都有一套，姜喜不動聲色的將這一切收藏眼底，預備回去對龍三和鳳姒說明。

　　此時龍芭抬頭睜著又黑又大的圓眼，對著姜喜又開口說：「狼、護衛」接著轉過頭來指著吳起說到：「起、陪」，然後邁著步子就要離開。

　　姜喜趕緊站起來匆匆忙忙的交代著吳起跟在後頭，然後自己也跟上龍芭的腳步往外走去，一路上姜喜連忙問著「小姐要去哪兒？」

　　龍芭只匆匆回了一句：「爺」

　　姜喜大概就知道了龍芭要找老太醫去了。

　　姜喜把吳起趕緊叫到身邊來，讓其他的太監後退了五步，用著只有吳起聽著見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眼前的芭公主，芭公主不愛說話，你要認真的伺候她，要認真的了解芭公主的意思，只要做的好，以後你的日子就會好過很多，明白了嗎？」

　　吳起震驚於龍芭的身份，更珍惜於自己的好運道，馬上不迭聲的應道：「奴才明白了，奴才會好好伺候芭公主的。」

　　姜喜一面跟著龍芭的腳步，一面對著吳起交代著照顧龍芭的細節，並要吳起：「多觀察，多做事，少說話，芭公主不容易信任人，今天認定了你，就表示你應該是個值得信任的人，不要辜負了芭公主對妳的信任。」吳起一面走著一面頻頻的點著頭。

　　龍芭抱著小狗走到了太醫院要找老太醫，結果找了老半天都沒見到老太醫，
　　後來還是李謙看診回來後，看到了抱著小狗的龍芭，讓姜喜帶來的太監守在門外後，李謙將龍芭三人帶進了自己的醫藥室內，李謙和大家一樣都是對著龍芭的雙眼仔細的說著：「告訴謙哥哥，找師傅有什麼事，師傅不在，謙哥哥或許可以幫忙呦！」說完了才又看了看龍芭身後的兩人。

　　龍芭看了李謙一眼，然後就將懷中的小狗遞給了李謙開口說道：「謙，狼，病。」

　　姜喜馬上在旁開口幫忙解釋：「狼，是芭公主給小狗取的名子，芭公主要這隻小狗當護衛，而這位吳起是芭公主要的內侍。」

　　那天在冷水院開會，大家幾乎都到場了，連受了傷的星影都不願意留在醫館內，直接就跟著龍非回冷水院，開完會就留在冷水院內養傷，而李謙當然也在場。

　　李謙聽了姜喜的解釋後，馬上順手接過了小狗，然後給了後面的吳起一陣深深的凝視，看到了姜喜對他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後，才捉著小狗對著龍芭輕輕說著：「這就是你未來的侍衛呀！那謙哥哥要好好的幫它看看。」說著說著就把小狗放到了檯子上，只見小狗對著李謙齜牙裂嘴小聲的嘶吼著，就看到龍芭馬上安撫著摸著小狗的背脊，小狗就瞬間安靜了下來，看的李謙好不神奇。

　　李謙就順著龍芭的小手趕快的檢查了小狗，雖然不懂獸醫，但是將狗和人稍微比較一下，也不難看出問題，等了一會兒，李謙才輕聲的對著龍芭說：「狼，骨骼不錯，應該是外邦進獻的獵犬，好好訓練當護衛是不錯，不過不太好照顧呦！」

　　「起、會、」龍芭又說了。

　　李謙看了吳起一眼後再接著說：「現在狼身體有一點虛弱，身上有一些小傷口，應該是被其他的動物所傷，謙哥哥幫它上上藥，妳幫忙安撫他好嗎？

　　龍芭毫不猶豫地馬上點頭，並用手繼續的安撫著小狗，讓李謙幫小狗上藥。李謙一面上藥一面對龍芭說：「謙哥哥上好藥後，不能碰水，大概要十多天才能痊癒，以後每天你都要帶它來讓謙哥哥看看，好不？」李謙好聲好氣的對著龍芭說著。

　　龍芭頻頻的點著頭，並對著李謙說：「狼、起、芭兒、看謙。」

　　李謙聽到了龍芭比平常多了許多情緒上的話語，心中也不禁歡喜了起來，對於這個可愛的小公主，大家可都是疼入心坎裡，真不知道為何會有人捨得傷害她，看了看手上的小獵犬，李謙想了想，看來是需要好好的訓練一下，以便好好擔當起保護龍芭的責任。

　　上好了藥，李謙把小狗交還給龍芭抱好後，就走到姜喜身旁和姜喜私語了一陣子，才將三人送走。

　　從這一天開始，半個月裡每天都可以看到龍芭帶著吳起抱著小狗來見李謙，而李謙除了為小狗上藥外，還另外為小狗另外準備了強筋健骨的藥丸，教吳起將藥丸混在小狗吃的食物當中，讓小獵犬可以身強骨健，而冷水院中的人對於龍芭收了隻小狗當護衛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也無可奈何的接受了。

　　大郎在龍芭的屋外院子裡幫小狗搭了個非常牢固的狗屋，鳳姒和小小熬夜為狼用厚牛皮做了狗項圈，為龍芭和吳起做了護腕，龍凡用木頭為狼刻了兩個木碗裝水和食物用。也就從這天起，有龍芭在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護衛狼和內侍吳起。
　　¶

　　御書房內，一張矮矮長長的桌子旁坐著龍芭和吳起，龍芭堅持在龍三上朝而她自習的時候，吳起也一起坐著習字，她讀著兩位哥哥和龍三教授的課程，而吳起則是由龍崎出課題讓吳起從簡單的字開始學起。

　　對於習字，吳起很感動也很努力，幾個月下來已經認識很多字了，也能拿起筆來寫幾個字了。

　　而狼則乖乖的趴在龍芭的腳邊。

　　狼長的很快，才幾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和個頭小小的龍芭一般高了，全身的皮毛閃閃發亮，看得出來受到很好的照顧。平常除了跟在龍芭的身邊外，有時還會讓衛影帶著訓練一些攻擊，和護衛的技巧。

　　老太醫和李謙也不時對狼加強骨骼的補強，雖然狼對於摻有藥物的狗食常常不屑一顧，但是總在老太醫的威脅下，乖乖的吃下去。

　　另外老太醫甚至訓練狼對於毒物的認識，他和李謙輪流將一些毒物讓狼聞嗅，並教導狼必須將毒物找出來，總之大家使盡全力讓狼成為一個稱職的護衛。

　　這天，下了朝的龍三，正在檢查龍芭的課程，就只見龍芭百無聊賴的用著大眼瞪視著他，龍三看著女兒的樣子親愛的說：「芭蕉兒，怎麼了？是不是爹爹給的課題太難了，那爹爹出的簡單一點。」只見龍芭聽到了這裡，輕嘆了口氣從袖子裡又抽出了幾張紙交給了龍三，龍三接過來看了一下後驚喜的說：「芭兒好厲害，這些爹爹今天才要教的，芭兒就已經會了呀！」

　　龍芭聽到了後更無奈了，皺起了可愛的小臉，又從另一隻手的袖子裡抽出了另外的幾張紙給龍三。

　　龍三狐疑的又接過手來一看嚇了一跳，好笑的揉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下才開口說：「原來不是太難了，是太簡單了呀，不過這可是爹爹八歲的時候讀的課程耶！爹爹可是花了快一個月才讀通了，芭兒你這樣也太不給爹爹留面子了，才三天就讀完了，那不要兩年爹爹就沒東西教妳了，那可怎麼好呢？」

　　聽到了這話的龍非和龍武都偷笑的撇過了頭去，終於龍非看不過去開口說：「爹爹，你別小看了芭兒，你要不要考一考芭兒昨天你和李大人討論的科舉試題呀！我保證芭兒會一字不漏的將你和李大人討論的試題都默下來。」

　　聽到了這話的龍芭，馬上轉過頭去回到自己的桌上提筆就寫。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龍芭就遞上了滿滿五大張的宣紙，上頭滿滿的都是昨天自己和李大人商議的今年科考試題。

　　只見有好多道題龍芭都一一做答了，另有幾題龍芭只寫了一句話：「爹爹偷懶沒教！」

　　龍非和龍武見狀當場很不給面子的捧腹大笑。頓時讓龍三削足了面子。

　　龍三當場垮下了一張臉後裝可憐的對著龍芭說：「芭兒，爹爹親愛的芭蕉兒，爹爹也不過就是偶爾開個小差，到你娘娘那裡去和你娘娘親親愛愛一番，爹爹也是想說看能不能為妳添個弟弟或妹妹陪陪妳呀，妳怎麼能說爹爹偷懶呢！爹爹真是傷心！」說完還裝模作樣一番的擦擦眼淚，笑翻了旁邊一大票的人。

　　不過龍芭就是不買帳，依舊趴在龍三的桌沿，用雙手捧著可愛的小腦袋瓜子，睜大了烏溜溜的眼睛緊緊盯視著龍三。

　　這時旁邊傳來龍非小聲的嘀咕：「年紀都一大把了，應該生不出來了吧，還這麼努力。」

　　一旁的龍武也附和的說：「爹爹擔心年紀大了，瀟灑不再了娘會不要他，所以才要更努力一點呀！」

　　「你們這兩個混蛋小子，是嫌給你們的做的事太少了是不是？還有時間嘟嘟囔囔的、沒關係、今天朕就整天都幫芭兒授課了，這桌上的奏摺就通通交給你們了，你們兩個人看著辦吧！」

　　龍三惱羞成怒的明擺著遷怒，但是一轉過頭來對著龍芭仍舊是一張慈愛的笑臉，讓一旁的兩個哥哥都在心中腹誹著「真是偏心」。

　　這時內侍送來了點心和甜湯，只見說時遲那時快的，原本趴在桌下的狼，突然不由分說的起身攻擊端著甜湯的小太監，一時間大家都嚇了一跳。

　　只看到甜湯潑灑了一地，而龍三迅速的抱過了龍芭護在身後，躲過了落地的碎片，而龍武和龍非動作迅速的點住兩個端甜品太監的穴道。

　　這時狼對著其中那個端甜湯的太監，擺出了攻擊的姿勢不時的露出尖牙嘶吼著，而守在書房外的日影和月影聽到了不尋常的聲音，迅速的進入御書房內，日影看到了書房內的狀況，馬上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白紙，迅速地往地上潑灑出的甜湯中沾去，只見白紙迅速的染紅了，眾人皆是一驚，湯中有劇毒。

　　月影訓練有素的馬上往門外奔去，而日影則迅速的搜索兩個太監的身上，看是否有其他的毒物藏身。

　　兩名太監都面露驚慌之色，只見龍芭從龍三身後轉了出來，用著非常快的手法安撫著狼後，對著吳起張開了右手，吳起馬上就從腰間取出一條狗鍊子給龍芭，龍芭將狗練栓上了狼的頸子後，牽著狼走到了兩個太監的身前。

　　龍芭深深的凝望著兩個太監，兩個哥哥深怕再有個意外，也盡責的站在她的身後護著，龍芭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就又走回了龍三的身邊。

　　龍芭輕拉了拉龍三的袖子後，龍三低下了頭來聆聽龍芭的低語，龍三只聽見龍芭說了：「一個壞人。」龍三聽完後對著兩兄弟使了個眼色，並指了指端甜湯的太監，兩兄弟頓時明白只有一個太監涉嫌下毒，另一人則是無辜的。

　　此時衛影經由月影的通報匆匆趕到了，龍三將兩人都交給了衛影，並私下要龍非將龍芭的發現告知衛影，交代姜喜和吳起親自收拾著御書房，然後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御書房。

　　御花園裡，龍三抱著龍芭坐在涼亭的椅子上，涼亭裡的桌子上，擺著日影和月影用輕功到冷水院找劉嬸拿來的點心和茶水。龍三拿著龍芭愛吃的桂圓糕餵著龍芭，另外還打賞好幾片上好的牛肉給立了功的狼。

　　龍武和龍非則是臉色陰鬱的悶著頭喝著熱茶。龍非拿起一塊薄餅啃咬著，洩憤似的、狠狠的像是要咬掉某人的肉一樣。龍武也不惶多讓的抓著牛肉乾撕扯著。

　　「喂、喂、你們兩個吃像好看一點兒，別嚇著了妹妹。」龍三也沒好氣的對著兩個兒子警告著，兩兄弟聽聞後才稍稍緩了臉色。

　　「爹爹，你看別院那裡要不要也派人查察？」龍非憂心的說，龍武也點著頭附和著。

　　「我想還沒有這個必要，你娘那兒一向用人精簡，這也是你娘的先見之明。她寧願自己辛苦些多做點事，都不願意使喚太多的外人，為的就是避免這些防不慎防的意外。況且他們吃穿用度大多自理，除了肉類是大郎親自採買，連水源都是活水，劉嬸一向小心，要下毒並不容易。」龍三停下了餵食龍芭，拿起了一杯熱茶餵龍芭喝下後才又接著說。

　　「我反倒比較擔心在宮內四處行走的凡兒和崎兒，最近要讓星影特別留意，別吃喝來歷不明的東西，下了太學就直接到御書房來。這幾天讓太后和太皇太后搬到別院去住，真相未明之前都別搬回來，咱們爺兒幾個這些天也辛苦一點，三餐都回別院去吃吧。」龍三不擔心，反倒有一點因禍得福的感覺。

　　「武弟讓月影通知謙了，謙說會盡快查出毒物的來源的。」龍非跟著說。

　　「憋叔那裡不知道有無進展？我看是很難快有答案。」龍武武斷的說著。

　　「深宮大院就是如此，人多口雜，又層層疊疊的穿插著冗員，你們不是早就習慣了。」龍三好笑的看著兩兄弟。

　　「誰習慣呀？是爹爹您比較習慣吧！」龍非馬上否認。

　　「就是就是，就只有爹爹這種人才會習慣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我們可一點都不習慣。」龍武也馬上否認撇清。

　　「武兒、武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爹爹是哪一種人？你說說看呀！」龍三馬上翻臉。

　　只聽的龍武嘟嘟囔囔的說著：「還不就是「天大地大皇帝最大」，擺明著英明神武的以大欺小，常常偷懶的皇帝爹爹嗎！」龍武越說越小聲外帶著一臉的不平加上氣弱。

　　「你知道就好、哼、不服氣可以篡位呀，我一點都不介意。」龍三涼涼又痞痞的說。

　　「誰要篡這個位呀？又累又不好玩，還要處處受制，偶爾還要來個謀殺陷害的，真不知道怎麼有那麼多人搶著要做皇帝？」龍非心有戚戚焉。

　　「大哥、你娘和你外祖父就很想要你做這個皇帝呀！」龍武馬上扯龍非的後腿說著。

　　「那是他們在異想天開，以為我當了皇帝就可以興旺我外祖家族，我只是不好當面潑他們冷水，才和他們周旋著，否則早和他們斷絕一切離家出走了。」龍非氣憤的回答龍武。

　　「大哥你不能離家出走，要走也要帶我一起走，我們一路同行有個伴。」龍武馬上換個嘴臉立刻巴上龍非。

　　「非兒皇子，武兒皇子，你們當我這個爹爹父皇死了是不是？在我面前提離家出走，看我不把你們兩人銬死在皇宮裡，我就不是你們的父皇爹爹龍三。」龍三生氣的說。

　　當下龍非馬上換上一張討好的嘴臉說：「爹爹別生氣，我只是想離開我娘那個家，出走到宮裡這個家而已啦，沒啥的、沒啥的。」

　　龍武轉了轉眼睛也緊跟著說：「爹爹，大哥出走回宮中，宮中有他就夠了，那我就從宮中離家出走到娘那個家去，這樣皆大歡喜。」龍武算盤打的好響亮。

　　只見龍非和龍三皆瞪大了眼狠狠瞪視著他，然後只聽龍三一字一句慢慢說著：「要離家出走，也該是我帶著你娘私奔出走龍祥才對，還輪不到你們。」

　　兩兄弟聽聞後皆是一陣昏眩，爹爹好狠，釜底抽薪，一擊命中。
　　龍三則是抱著龍芭哈哈大笑著，要和他鬥，兩個小子還早的很呢。
　　¶
　　由於宮內出了下毒事件，雖然眾人祕而不宣，但還是有人走漏了風聲，所以宮內處處風聲鶴唳的。而龍芭則趁著有狼在，快樂的帶著狼到處走著。

　　這天，龍芭走到了御花園的假山旁看著地上圍著的漂亮溪石，而此時龍武則帶著月影走了過來，好奇的看著龍芭牽著狼蹲在地上看石頭。

　　龍武走了過來，也好奇的蹲著陪著龍芭，只見龍芭看了好久好久後，指一塊粗糙的石頭說著：「綠色」，然後比照了一下鵝卵石後，又指著令一塊醜醜的石頭說「紅色」。

　　這下子讓龍武好奇極了，明明都是黑黑灰灰醜醜的石頭，為什麼龍芭會說出綠色和紅色，莫非龍芭的眼色有問題？龍武頓時緊張了起來，指著另一個相同顏色的石頭問著龍芭說：「芭兒，這是什麼顏色？」

　　龍芭看了好一會兒後，才以看笨蛋的眼光看著龍武說：「醜」

　　龍武彷彿被萬箭穿心一樣的「咚」的中箭倒地，愛耍帥的龍武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龍芭說：「芭兒，武哥這麼疼你，你怎麼說武哥醜呢？」

　　龍芭對著龍武指著的那塊石頭說：「醜。」

　　「原來不是說武哥醜，是說石頭醜呀！害武哥嚇的跌倒了，還好不是說我。」龍武有些訕訕的說。

　　此時月影好似也看的好奇，另外也指著一塊較白的石頭問著龍芭說：「芭公主，那這塊呢？」

　　龍芭還是很仔細的看了石頭好久後才說：「黑」

　　這時龍武拍著額頭哀嘆著說：「好芭蕉兒，武哥聰明過人的妹妹呀，你明明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為什麼偏偏對顏色的區分這樣離譜呢？莫非有一好就沒有兩好嗎？」

　　龍芭聽了後生氣的跺著腳說：「笨武哥」
　　看到龍芭生氣了，龍武趕緊陪笑臉的說：「好好、武哥笨、武哥笨，明天武哥給芭兒買漂亮的畫冊，讓芭兒好好的認識顏色好不好？」

　　「不」龍芭馬上生氣的拒絕。

　　只見在旁邊觀察著龍芭的月影，似乎發現了某些門道，轉眼間撿起了剛剛龍芭所看見的所有石塊，然後對著龍芭說：「芭公主，我們將石頭帶回去給娘娘看看好不好？」

　　龍芭馬上笑開了眼說：「好、月月」

　　「芭兒你偏心，月月就好，武哥就笨，武哥好傷心呀！」面對著和龍三越來越像的龍武，月影和龍芭相對視一眼後，月影無奈的轉過了頭去，置之不理。

　　龍芭則是有些無奈的走到了龍武的面前，突然伸出了手摸了摸龍武的頭後接著說了聲：「乖」原來龍芭學著鳳姒私底下安撫龍三的樣子。

　　結果龍武聽到了這一聲「乖」後差一點再次撲地。

　　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武皇子，竟然被自己的妹妹摸頭說乖，他不要活了，他不要活了，這要是被人傳了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呀！

　　就看見龍武馬上車轉過身來，對著轉頭憋笑的月影說：「不許說出去，要是有人知道了，我就、我就、」我就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麼像樣的威脅話來，氣的龍武差一點沒給自己給氣死了。而月影則是再也憋不住的越笑越大聲，誰叫武皇子沒事耍哀怨，害到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