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犬---（意外）BL》灿若晨曦

23、第 23 章

　　妖鞭画过翠绿的痕迹，最后一只妖怪也裂成了碎片。犬夜叉将铁碎牙归鞘，半妖们也在收拾着战场。他清楚的听到一只半妖向安倍暮也汇报的声音：“失踪176人，死亡49人。”“受伤的人呢？”犬夜叉有些奇怪的问道。安倍暮也没有说话，到是一旁汇报情况的那只半妖出了声：“没有伤者，和这些妖怪战斗，不是死亡就是失踪。不会有受伤的人留下。”“好了”安倍暮也出声打断了那只半妖的话，“经过这次的袭击，今年之类是不会再有类似的袭击了。安排下，让大家安心的过日子吧。”“是。”那只半妖匆匆的离去了。给这一打岔，犬夜叉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城里到处都能听见被压抑的悲伤的泣声。犬夜叉听着这些声音只觉得心情越来越沉重。他立在一处三层的楼阁前面。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石井宏的住处了。他还清楚的记得昨晚石井长树那个小鬼向他们介绍时那副神采飞扬的得意神情。这栋三层的建筑塌了一小半，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犬夜叉抬脚走了进去，只见石井宏抱着有点哆嗦的长树在安慰着。石井长树抱着石井宏抽泣着诉说刚刚的害怕，石井宏拍着长树的后背安慰着，一脸的慈祥关爱之色。当父亲的是这个样子的么？犬夜叉在边上看着，刚想出声打招呼，就听见头顶上喀喇喀喇两声刺耳的声响，抬头一看石井父子头顶上一跟巨大的横梁终于吃不住战斗的损伤落了下来。
　　犬夜叉一惊刚想上前击毁横梁，就看见一团灰色的东西带着惊叫冲自己这边袭了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却发现是被吓的脸色苍白的长树。然后就听得一声惨叫，石井宏已经被压在了横梁下面。抽出铁碎牙，犬夜叉把压在石井宏身上的横梁切碎震开。只见石井宏的下半身已经血肉模糊，却还是强忍着剧痛安慰着已经被吓呆的儿子。苍白的脸上渗出豆大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沿着脸庞滑落，显示其现在正在忍受的痛苦。
　　“乖，长树，爸爸没事情的，你出去帮爸爸喊人进来帮忙好吗，爸爸有些事情要和犬夜叉谈一谈。”苍白的脸上布着的不是痛苦，依旧是慈祥的微笑。长树抽噎着跑出去找人了，石井宏脸上的微笑顿时变成了痛苦的表情。“犬夜叉，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你能否将长树带到山外去？不需要你多么的照顾他，只要能让他平安的长大就够了。”“我拒绝。”犬夜叉看着石井宏殷切的眼光说道，“你的伤虽然重，但并不是能够要你性命的伤势。以你半妖的体质，即便血统不强但最多也是恢复慢一些罢了，为何还要将你的儿子托付于我？”石井宏苦笑了下，“在魇山，受伤的人是活不了的。”“为什么？”“不知道，但是只要是受伤了，除非是划破皮肤之类的轻伤，像我这样的绝对是活不了的。”这就是战斗没有伤者的原因吗？犬夜叉沉默了一会，“如果你真的好不了了，我就答应你。”石井宏见犬夜叉答应了，脸上不禁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犬夜叉心里一颤，开口问道：“为什么？如果是你自己的话应该能躲开的。为什么在明知道受伤就会死的情况下还是这么做？”因为心事得以托付，石井宏的脸上一脸平静：“因为，他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父亲。”嘈杂的人声传来，长树跑出去找的人进来了。
　　犬夜叉起身离开，他的心情很不平静。石井宏的那句话始终萦绕在耳边。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能让明知道会死的石井宏那么做？只凭一句父子就够了？父亲？自己从未见过父亲的模样啊。分辨着风中传来的讯息，找到了雪割花的味道。循着雪割花的香味，犬夜叉找到了在山坡上静静立着的杀生丸。在杀生丸的身边站定，开口问道：“杀生丸，我们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杀生丸看着天上的云彩，并未说话。虽然很奇怪犬夜叉突然的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并未追问。过了一会，杀生丸闭上眼睛感受着在身边吹拂的风缓缓的开口。“父亲。。。他很强，也很和蔼。他很爱你。”“我的命是用父亲的命换来的吗？”“是。”犬夜叉沉默了，抱紧了怀中的铁碎牙。“父亲死的时候很开心，因为，我们都是父亲的延续。”“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犬夜叉明白过来，他一直都拥有着他以为自己缺失的父亲的爱。既然如此，石井宏，我答应你，我会带石井长树出去，让他能够长大。
　　忽然杀生丸扬起尾巴把犬夜叉裹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犬夜叉，你往下看。”犬夜叉依言向下看去，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下面的一座一座的小山峰极其有规律的排列着，上面的树木也是按照特定的方位生长。从高处向下看去这些所有的一切组成了一个庞大又诡异的圆形图案。这是阵法？！半妖的居住的山谷就位于这个图案的正中央！杀生丸带着犬夜叉向安倍暮也的阁楼飞去，他不相信安倍暮也不知道这个东西。
　　战场的收尾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在静室里的安倍暮也迎来了两位客人。安倍暮也苦笑着看着面前的兄弟两个，他知道阵法的事情瞒不过他们，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知道公羊的故事吗？”安倍暮也的笑容有些惨淡，映着白灰色的头发更显得憔悴。犬夜叉和杀生丸并未催促，他们在等着安倍暮也的解释。“从前有个人养了一大群羊。在羊群长大后，那个人想将羊群运到远方的集市上卖。那个集市离他养羊的地方很远还隔着一条大河，所以想将羊群运过去的话就需要乘船。然而羊群却怎么都不肯上船。于是，那个人找了一只被驯养的公羊过来。在那只公羊的带领下，羊群一只一只的上了船，很乖的，一只闹事的都没有。从此，羊群换了一批又一批，唯独那只公羊没换过。”说到这里，安倍暮也笑出声来：“呵呵，我，就是那只公羊啊。每年，装模作样的带着族人抵抗着妖怪的袭击，其实是在把他们送入虎口！”“那那些失踪的半妖。。。。。。”“都是被妖怪抓走的！而死掉的都是些老弱的族人！”犬夜叉明白了，他们，是一群被圈养的半妖！
　　“我们这些半妖都是材料。山顶禁区里的那个人圈养了我们，等需要的时候就从我们这里抓走他需要的数量。而圈在我们周围的阵法，是吸收生命力的阵法。在这里只要你受到稍微严重点的伤都会失去性命。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觉得留我们没用了，就会把我们这些人全部当作材料用掉。所以，我不甘心啊。”安倍暮也的面目有些狰狞，“每年，一听到失踪的族人的数量时，我的心就像被刀子来回的锉。去年，我用我的寿元和双眼为代价进行了一次预测。知道了你们就是我们的转机。所以昨天我才会拜托你们帮忙。对你们没说实话，我很抱歉。但是昨天立下的言灵誓言是真的。你们愿不愿意完成都随意，反正言灵是单向的，对你们并无大碍。”
　　静室内一片沉默，安倍暮也的心在颤抖，他在进行一场豪赌。他在赌面前的两个人的心软。如果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