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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游山(上) ...

  •   2070年代。福建。

      奶奶去世了,我打算回老宅一趟收拾一下奶奶生前的东西。父亲同意了我的想法,但是坚持不肯跟我一道去老宅。
      我手里摩挲着那串用红色绸绳挂了铜钱的铜质钥匙,心中百味杂陈。
      父亲没有将奶奶葬在老家,而是将她留在了终南山的花葬园。我并不赞同父亲的做法 ,然而我又觉得自己不该干涉一个儿子对他母亲的想法。
      我在闽地的大山中行走着。
      说是大山,其实,莫说是和昆仑龙脉相比,便是和云贵的奇峰相较,闽地的山亦是矮了一番气势,但这不妨碍我将她当做我的家乡来热爱。
      我是在秦中长大的,每逢暑假来闽地消暑,不过也是三四年前才开始的事情。那时奶奶的病势已日渐沉重,但她坚持年年要回到她出生的福建来一趟。
      武夷山脉云遮雾绕,且自有她的一番韵味,来让那些已经无处不在的垃圾建筑止步山脚。若不是这秀丽山川能大把的赚取钞票,怕是我家的老宅早就已经被度假村或者是无处不在的有轨车给代替了。饶是如此,为了那占地超过三百平方的老宅,家里每年拿出的代价就足够在新兴起的漠北购买一块等面积土地的使用权了。
      闽越的深山里雾气湿重,往往离身两三米远的地方便什么也看不清。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象,那些那些初来此地的游客却不时惊呼连连。
      及至到了风景区的入口,硕大的显示屏不停地用各种文字向游客播放注意事项,大意是为了保护景区中的动植物,让游客真正体会百年前原汁原味的闽越山村生活,从景区入口开始直到度假的营地,都不会有任何通讯信号以及交通工具;如果出现任何情况,请使用路旁带有黄色标记的紧急信号器,工作人员会在两分钟之内赶到您身边;请带有六十周岁及以上老人以及十二周岁及以下儿童的团体进行实名认证,或者向管理员确认交纳您的免责声明……
      我在一片乱哄哄的氛围里找到了读卡棚,凭借着奶奶留给我的黄色本地卡,可以免费进入景区,当然这笔门票钱大抵早已经算在了你每年缴纳的环境税里了。

      二十里的山路,只有经过稍微整修的青石板可以走。好在我平时爱爬山,锻炼的也不算少,且背的东西不是很多,这些路程当不在话下。
      走不多久便有一个带着满口卷舌京腔的小姑娘来同我说话。她背着看起来比她人还大的登山包如履平地,脸不红气不喘的。我打听出来这位是个武术运动员。
      我们前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俩俄罗斯小伙子一边走一边不停用卡片相机拍照,身后还跟着大概是本地人的一家三口,不时用我不是很能听懂的方言谈论着景区新开发的民俗村。

      我听得他们谈论的煞有介事便不觉好笑:那所谓民俗村说来也有我家的一份,奶奶不愿老宅被一堆防火吸太阳光的古怪材料给填满,执意不肯,后来还是父亲给她做了思想工作。现在的老宅翻修一新,已经不是我十来岁那会儿第一次见到它的模样了。
      我一边想一边走着,不防听到前面不远处一片喧嚷,急忙紧走几步,有人已经按了信号求助器。原来是一对情侣贪恋路旁山坡下的景色,翻过竹篱爬到坡下拍照,现在却困在山石缝隙里出不来了。
      工作人员显然有些不知所措,这种开发历史悠久的景区什么情况没遇到过偏偏两个大活人没法从那宽度超过半米的石缝里出来。

      我一时兴起,告诉那个踩了满脚黄泥的营救员自己是本地人,自告奋勇的要去帮忙,然后脱了身上背包交给一旁的散客导游,翻身爬过竹篱,近前一看,原来是那石缝中不知什么时候构起一张蛛网,爬了个色彩斑斓的大蜘蛛稳稳当当地坐着。捡了一块石头远远一扔,那蜘蛛便皮球一般弹开来跑掉了,营救员这才搞破蜘蛛网,把花容失色的两位给揪了出来。
      我在原地一直呆着,还被几个好奇的游客问了遇到危险情况的营救方法,也接受了景区工作人员一番敷衍的感谢。倒是那俩被我救的人失魂落魄,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待到围观的人都散完了,天也快黑了。我重新背起背包,没走几步却不得不停下来:兜里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掉了。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我只得老老实实的回头,瞪大了双眼四处梭巡。

      想着自己大概也得打信号器求救了,还真是笑话啊难道做好事还得受到恶报吗?看来好人当真做不得。。……天色越来越暗,经过的游客看到我在路边游荡,居然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
      却在这时听到一个好听的男声:“小妹妹,你需要帮忙吗?”
      我愕然抬头,山中夜色模糊了来人,却无端觉得他有着清秀的面容和温暖的微笑。我脱口而出:“钥匙掉了。”
      “我来帮你吧,天都黑了,是什么样的钥匙?”
      我还沉浸在原来好人果然是有好报的喜悦中不能自拔,只得结结巴巴地道:“就是一把铜钥匙,串着红绳的,不是房卡。”
      “哦,好的,我来帮你,大概掉在哪里了?”来人走近了一点,这时我看清了他。真如我所想,是个面容清秀的单眼皮男生,看起来有点大学生的摸样,但又显得更成熟一些。
      “谢谢你。”我放下心来,转头,却看到路旁树木的阴影中又走出了一个人,忍不住叫了一声:“呀!” 怎么还有个人
      那个单眼皮男生急忙笑着解释:“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跟我一起来的。”
      我自觉失态,忙笑道:“是我有点大惊小怪了。”再偷偷看那男生身后的人一眼,什么好运气!居然又是个帅哥,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只是那仿若不经意间扫过来的眼神如沁凉的涧水一般,浇得我有一瞬间觉得阴风阵阵。
      这家伙,彪悍!
      还是那单眼皮男生看了那冷面帅哥一眼,微笑到:“小哥,你眼睛好,帮她找找看。”
      那冷面帅哥也不出声,点一下头,目不斜视地从我身边走过,在我比划的地方扫了几眼。
      我看着他敏捷的步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曾经在野生动物园里见过的美洲豹,迅捷无声而又历狠无比,并且有着致命的妖娆……
      诡异了,人家就是找个钥匙,我居然还在这里文艺起来,这绝对是诡异的气场问题!
      就在我走神的时候,那个单眼皮的男生已经笑吟吟的举着钥匙到了我面前:“是不是这个?”
      我大力点头,刚才一番胡思乱想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握着钥匙,心头涌起一波波宝贝失而复得的狂喜,这是奶奶专门留给我的东西呢。
      “不好意思耽误你们了,谢谢谢谢。”回过神来我连忙道谢+道歉。
      那个单眼皮的男生笑得眉眼弯弯:“没事,我们也不赶时间。”
      可是那个冷面帅哥鸟都不鸟过来一眼,看那眼神分明是飘到路边黑漆漆的树林里去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接下来我自然而然的和两位帅哥同路而行。一路来闲的发慌,这时正好有了倾诉对象,我大谈自己对武夷山的所见所闻,那单眼皮男生,哦不,现在应该叫吴先生才对,吴先生很好脾气地听我胡扯,只是不时侧过头去看一眼他旁边被我暗自称作面瘫的陈先生。
      我倒是对这俩人的关系有了一丝了然,不过并没兴趣去打听什么私人问题,一路都不过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罢了。
      我问那个吴先生他们是打算去度假村还是民俗村,并且告诉他们如果是去度假村的话,现在天已经黑了,可能会很难找到合适的酒店住宿(这里的酒店照例是不接受预定的)。
      吴先生微笑着看向我:“阿杏(我刚才也把自己小名告诉他了),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啦,我就是来这里的次数比较多。嗯,我奶奶老家在这边。吴先生,我还是建议你去民俗村吧,否则你大概就得在野外过夜了。”
      “那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吴先生说完这句,居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觉得比较惊悚,这山里可不是城市的街心花园,大型野兽没有,小的玩意还是颇多的,他可别因为我的一番话兴起露宿的念头啊。
      又走了一会儿,到了度假村和民俗村的分岔口,吴先生打算跟我道别,这时那位走了一路都没吭一声的闷小子(我一度怀疑他是个哑巴)居然开口说话了:“吴邪,我们去那边。”
      吴先生似乎比我还吃惊那闷小子的表现:“小哥,不是说好了么……”
      “这边有些东西……”
      我被那闷小子的话给着实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东西?猛回头,却只有惨淡月光下树阴交错的山路……天啊,我不禁倒吸口气,不带这么吓人玩的呀!
      吴先生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迟疑,仿佛又带着一种责备:“小哥,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那陈先生一手揽过肩膀,往民俗村的方向带。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陈先生很酷地微微皱了眉头:“你认识路?”
      “呃~~是。”我机械地在前头带路,半天没回过神来,就迷迷糊糊地想,这家伙的气场真强。

      又走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民俗村。本着投桃报李的原则,我为他们联系了管理处。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还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不过我们彼此之间不很熟悉,奶奶在世的时候倒和她多有往来。
      “婶,我回来啦。”
      “哟,杏寒啊,你怎么回来啦?”
      “哦,是我奶奶……”
      “唉,我知道了,你也别伤心,你奶奶毕竟是九十多的人了,这也算是喜丧!”
      “是。”我答应到,“婶,我这边有两个人要住宿,你知道哪还有空房么?”
      “哟,你同学啊?”
      “不是……是,”我顿了顿,偷眼看看那位吴先生,厚着脸皮用本地话说:“是我朋友。”其实这么说很失礼,但是那两位拿的都是不记名的粉色卡,如果是非本地但实名登记的橙色卡还好,但粉色卡在一些酒店会被拒签,更别说是在这种家庭式的住宿点了。
      “哎呀,杏寒,你朋友拿的什么卡?不是粉色的吧?粉卡今晚上可没有名额了。”
      怕什么来什么,我硬着头皮看了还坐在休息区的两位大仙,一时有些后悔自己吃力不讨好的行为,现在跟他们说我没办法,也太二了。不过这两位也真是的,就算只冲着实名旅游可以报销保险费,我也一定不会去用粉卡的。
      我的远房婶婶看我一脸纠结,给我接了杯热水,“诺,你朋友还真用的粉卡啊?”
      “可不。”我笑得勉强。
      “杏寒,我记得你奶奶那老宅子不也给人承包去搞成住宿点了,你回去问问呗。”
      我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可是自己跟那承包的何姐只有一面之交,任务难度有点大。
      我把情况一说,那吴先生就笑道:“没关系,既然是私人开办的,就肯定会有办法。”
      我半信半疑,不过他们俩还是顺利入住了如今我已经无权随便进出的老宅的西厢,因为关键时刻¥¥¥¥们作出了它们应有的贡献。
      晚上回去我洗个澡草草收拾一番就睡了,第二天一早何姐很客气地叫我过去吃早饭。我老大不情愿早起,但又不好拂了她的美意,于是睡眼朦胧地趿拉着鞋去了何姐那边和旅店配套的小餐馆,也是老宅的厨房改造的。
      甫一进门,便看到昨天见的那吴先生正倚着门,戴了一粒耳塞漫不经心地大概在讲电话。我立即就精神了。无论如何,在优秀的异性面前保持一丝形象还是要的----我如是想。
      显然其他客人的思想觉悟比我高的多,一眼扫过去,饭厅里不多的几个都是香风鬓影摇曳生姿,颇有夜店的架势。
      咳咳,这大清早的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腐朽思想。
      那位吴先生看到了我,向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我厚脸皮地走过去,蹭到他身边那张空桌子旁坐下。何阿姨店里的服务员给我端了四五个小菜,我有点愕然,倒是何阿姨热情地向我解释了这是她的一点心意,希望我不嫌弃。
      我哪里会嫌弃,乐颠颠地把自己当做了那剥(河蟹)削佃户的地主,大手一挥请吴先生也过来吃。
      他也不推辞,坐到我对面,拿起筷子微微一笑:“阿杏还是叫我吴邪吧,不然吴先生吴先生的叫我可都不敢来吃。“
      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好。”心里却颇觉诧异。在现在这个社会,不管做不做好事,不爱留名的人都太多了。我们本是萍水相逢,即使他不告诉我名字也是情理之中,现在他告诉了我(虽然我已经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出一二了),性质是不太一样的。
      就像在我曾经实习过的公园管理处,除了我的头头,其他人也就只知道我叫阿杏而已。
      我想得出了神,差点没把筷子头给咬出个印来。
      “不介意我去叫小哥一起来吃吧?”吴邪同学在我面前叉开五指晃了晃,“喂!”
      “啊,当然。”我唯唯诺诺。该死的,总是觉得在他们两个面前自己一点主动权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我才是这里的主人呐……
      吴邪领着那面瘫从外头进来,我鼓起勇气看了面瘫哥一眼,弱弱地问:“那啥,你们是就吃这些还是再点别的菜?”
      “没关系的,我们不嫌弃。”吴邪笑眯眯地拽了拽衬衫领口。
      那冷面冰山兄还是一言不发。好吧,我就当他默认了。
      我假咳一声,指着桌上几样小菜:“给你们介绍介绍啊,这个是炒年糕,这个是炒田螺,还有这个是莴苣,还有一个是榨菜。”咽了咽口水又问:“你们是吃馒头还是喝粥啊?豆浆要不要?”
      “我们想要稀饭,豆浆也要。”吴邪继续他无差别、杀伤力甚为强悍的微笑。
      心脏好像停了一拍,同时左脸上刀割似的疼,我勉强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坐在我左边那陈先生的表情,连滚带爬的去打了早餐。
      何姐又热情地过来替我把粥舀到碗里,一边挤眉弄眼地冲我笑到:“那边那两个是你朋友?”
      “嗯哪,算是。”我把粥放到托盘上。
      “啧啧,好俊的两个小伙子。”
      我恍惚觉得何姐的脸上飘起了粉红色的光晕,忙做了个歇菜的手势:“他们是一对的,何姐你在想什么。”
      “哦----”这一声哦打了九九八十一个弯,也吸引了大半店里客人的目光。
      我又连滚带爬地回到桌前,把托盘往桌上一放:“不带这样的,我可是女士!”
      吴邪正色道:“这是待客之道。”
      好吧,这顿饭吃的无比郁结,我几乎是狼狈逃回房的。
      一整个上午我都窝在奶奶住过的房子里整理东西。奶奶年轻时也没怎么在老宅住过,不过老来却偏爱这深山里的房宅子,把她多年保存的物件都放在二楼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曾经是年幼的我可以在这所房子里唯一见到现代化设备的地方。
      查了查天气,据说明天会是个晴天,我打算把奶奶的一些东西翻出来晒一晒。
      山里没有地方卖烘干器的,也没有消毒柜可以用,我有些为难地绾了头发,穿了围裙,戴上手套去翻那一堆陈年旧物。
      布娃娃,小裙子,父亲小时候戴的棒球帽,巨大的旧相册……那个相册我有一份电子版的,是奶奶送给我十一岁的生日礼物,里面还有我曾祖父和曾祖母在老宅前的合影。
      纸制的画报、我送给奶奶的围巾,那孔洞看上去就没有均匀的样子……还有老旧而沉重的充电器,比一本大写真集还厚的手提电脑----我不禁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里今年最新款的“卷轴”,重量不超过50克的立体显示屏电脑,还是奶奶帮我定的款式----全都分门别类地放在恒温恒湿的各个抽屉中,还整整齐齐地坠了奶奶手写的纸签儿。

      我开始着手将几样东西叠放在一个抽屉里,准备腾出些空间放另外的东西。老宅将会全部出租给何姐开酒店,只除了这个房间而已,势必会有些东西放不下,我只好尽量利用空间。
      柜子右边最下面的一个抽屉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它重的几乎拉不开,我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它拉开,却是满满一抽屉的书。
      闽地空气潮,纸制的东西容易霉变,所以奶奶的书大部分都放在秦中了,因为那里的保存条件比较好。这些书又是什么内容呢?我想对奶奶来说,要不是十分重要,那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了。
      满满一抽屉塞得密密的书,我迟疑着:干脆塞回去算了,反正什么都装不下了。却不知怎么的还是伸手去,费了大鼻子劲儿拿出一本,线装书,而且居然旧的连封面都没了。翻开便是一股子香不香臭不臭的味儿,书的内容有些没头没脑:

      三叔他们的烟稀薄的很快,纵使我们调了指北针的也担心会走偏太远,潘子只好停下来,爬上树去辨认方向。

      我此时已经完全走蒙了,潘子一翻了上去,我和胖子就往树上一靠趁机喘口气。不过没多少时间潘子就指明了方向,道已经靠近三叔他们,催命似的让我们继续前进。

      此时看表,已经马不停蹄走了一天了,在这种环境下如此强度的跋涉,我还真是没有经历过,现在我竟然还能站着,向来确实体质强悍了不少。不过现在已经超过我的体力极限了,我感觉只要一坐下,就能睡过去。

      胖子和潘子商量了一下强行军又开始了,胖子看我脸色煞白,就知道我体力透支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来帮我什么。只能不停的和我说话,让我转移注意力。

      四周的景色单调,没什么话题,胖子就看着水中的东西,就问我道:“小吴,你说这些水淹着破屋子里,还有没有明器?”

      我说按照楼兰古城的勘探经验来看,自然是一些东西,但是因为这座古城被水掩埋了,所以像丝绸竹简这些你就不用想了,锅碗瓢盆可能还能剩一些。你想干嘛?该不是又手痒。

      胖子忙说不痒不痒,你怎么可以用不发展的眼光看你胖爷我,这一次咱们的目标就是来一票大的,东西到手我就退休了,这写瓶瓶罐罐值几个钱,咱们怎么样也得摸到能放到北京饭店去拍卖的东西。

      我听着直叹气,心说烦人的事情这么我又多你还有心思惦记这个。

      边走边说,刚开始还有点作用,后来我越来越觉得眼前模糊起来,远处的东西逐渐看不清楚了,树都变的迷迷糊糊。心说难道要晕倒了,这可真丢脸了。却听胖子道:“我靠,怎么起雾了?”

      合拢了书页,我开始意识到这是一系列书,我看的大概是其中的一本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游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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